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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诚杰面上沉着而镇定,但心里有多yīn沉和怒气翻腾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一步一步往客厅里走,客厅里只开着沙发边上一盏落地灯,昏huáng的灯光衬得房间里很是暧昧,并且透出暖暖的温馨,不过,此时这些都看不进余诚杰的眼里。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从门口可以看到里面同样昏huáng温暖暧昧的光线,那样浅浅的光线给人以浅淡月光如水的感觉。
只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一点也不会给人以月光清浅时光静谧的感觉,而是激烈又yín靡。
“啊……啊……唔……”
让人qíngyù翻腾的呻吟,夹杂着粗重的喘息,还有ròu体撞击的声音,chuáng垫发出的声音,里面是什么qíng况,傻子也能够明白。

“啊啊……余……呃……哥,哥哥,你慢……慢点……”那样带着低泣夹杂着喘息的声音,分明是方茗被gān得又慡又痛快时的yín靡làng叫,田永听着明明知道方茗是个男的,但都会被叫得反应qiáng烈,不过,以前看方茗和余诚杰在一起的时候,声音也没有媚人妖孽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这个jian夫是谁,chuáng上功夫难道比余诚杰还好,让这个方茗làng成这副样子。
“这样好些吗?”是一个清朗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qíngyù的沙哑,问完之后qiáng烈的水啧亲吻声,又听到方茗大声的呻吟,ròu体的撞击声也更激烈……

田永觉得里面jian夫的声音略微熟悉,不过,他实在不会把这个熟悉的声音往那个熟悉的人身上想。
他一边想着过会儿应该怎么办,不知道大哥会不会搞出人命来,一边让别的也同样听到如此激烈又激qíng的战况的属下留在玄关和客厅jiāo界处先不要进来。
余诚杰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余俞那张略微木讷却又总是牵动他心思的脸在他的眼前晃动,而这个人此时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和男人乱搞。
余诚杰心里黑气翻腾,有热血上脑的冲动,要不是他qiáng硬地克制自己在客厅里站住,他真担心自己会拔出枪来将里面的两个人都解决掉。
余诚杰握成拳头的手,手背上青筋毕露。
有多少年没有愤怒成这个样子了。而且,心里的那种感受也不是愤怒能够形容的,还夹杂了太多其他的感qíng。
那是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人拿走了的感觉,还有,他居然感受到了受伤,是的,就是心一抽一抽地疼的那种受伤。
余诚杰走到了卧室门口,暧昧的光线里,宽大的chuáng上两个赤luǒ的人纠缠在一起。


第二十二章

余俞在方茗这里留宿,好几天不见的qíng人之间,而且又都是血气方刚yù望qiáng烈的年龄,如何会守得住不发生亲密关系。
余俞以为方茗有被刚才的打斗惊吓住,洗澡上chuáng后轻轻揉捏他胳膊,柔声问他是不是没有事。
方茗笑着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望着他眼睛闪闪发光,说道,“有你在我哪里会有事,刚才没有看到真是太可惜了,你不应该让我把眼睛闭上。”
余俞有些震惊,毕竟他认为打斗都不是好事,而且那样凶残而狠厉的样子实在不是可以让人欣赏的,所以他才不希望让方茗看到那样的场面。
“没什么好看的,又狠又血腥能有什么好的。”余俞说着,手指捂上方茗漂亮的如同天上星辰一般的眼睛,这双眼睛就该看世间上漂亮明丽的景致,那些肮脏的东西本不应该是他看的。
方茗长长的眼睫毛从手心擦过,细微的痒痒的感觉,这种温柔的感觉让余俞觉得非常好。
因为余俞那样说,本要表达一下自己崇拜之qíng的方茗便也只是甜蜜地笑了,将余俞的手拿下来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
当余俞再看到方茗那漂亮的闪动着爱yù的湿漉漉的眼睛,两人自然而然地接近然后亲吻……
虽然余诚杰已经答应了放方茗走,而且也说去给他办理手续,但是余俞为了方茗的安全愿意去多做几手准备。
他在K城来这么久,虽然没有机会做到广jiāo朋友,但是一定的人脉还是有的,也不乏那种对他很jiāo心的。
余俞在方茗没有去给余诚杰说分手之前便已经在做这个准备,总归他是不会让发生在微微身上的事qíng再发生在方茗身上的,即使和方茗以后永没有机会在一起,他也要让方茗安全地活下去。
沉浸在□里的两人警惕xing都下降了,余俞在发现房间里进了人的时候,已经是余诚杰踏进了卧室里面来,田永因为余诚杰的一个手势站在门外没有敢进去。

因为房间光线太暗,余俞只知道有人闯进屋里来了,但是根本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
方茗还在他的怀里,他一把扯过chuáng单将方茗一裹,在方茗的惊讶和惊叫声里他带着两人一起从chuáng上翻了下去。
在方茗还没来得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而且也来不及询问的时候,已经被余俞一把推到chuáng底下去了。
余俞将方茗保护起来,手从chuáng头枕头下抽出了枪拿在手里打开了保险,这才抬头望向门口的人。
余诚杰的手指按在门边的电灯开关上,房间三壁上的壁灯瞬间亮了,房间里突然之间变得亮堂堂的。
余俞对上余诚杰幽深的眼,还有余诚杰沉着的脸。
好像余诚杰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一向野shòu般的危机感qiáng的余俞不由得心中一紧,身体不由自主绷紧了。刚才的□在瞬间就退得gāngān净净。
“我是和方茗真心相爱才在一起的。”紧张之中,余俞盯着余诚杰的一举一动,就像是被父母抓到和人乱来的孩子一样地极力争辩,一切都是因为爱所以才有这种关系,并不是在胡作非为。
余诚杰那沉着的没有表qíng的脸,还有从他身上突然加重的yīn沉的气息都让余俞紧张,他甚至一时根本没有想到余诚杰已经和方茗分手了,他和方茗在一起也算不上是睡了大哥的人,他和方茗现在的行为根本没有侵犯到余诚杰的威严,他们在一起是没有错的。
余俞那一向显得木讷的脸此时带着红cháo,眉宇间是警惕的紧张,身上没有穿衣服,很明显地能够看出他全身绷紧的样子。
余俞说他是和方茗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这是什么,余诚杰气得脸上神qíng越发沉着。
余俞看到余诚杰往自己这边走来,看到他的手动了,于是他根本来不及细思,也来不及考虑,本能反应地就举枪对准了余诚杰。
也许余俞之前的行为从道理上来说并没有犯大错,但是,他对着自家大哥掏枪并且瞄准威胁的行为就真的太僭越了,而且完全是叛徒所为,可以按照帮规处置。
田永在门口只看到余诚杰开了灯往里面走,从房间里散发出的紧张的气息让站在外面的田永都能够感受到,当再听到里面的人说话的时候,从那句“我是和方茗真心相爱才在一起的”,他总算知道里面的所谓“jian夫”是谁了,余俞那么正直而且不为所动非常有自制力的人居然和方茗搞在了一起,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当他身体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他马上冲了进去。
毕竟是对着一向效忠而且因为长期耳濡目染的影响而产生了很qiáng烈的敬畏之qíng的人,余俞手里拿着枪也做不到平时那样的果断,仅仅是一瞬间的迟疑,余诚杰已经近前来了。
余俞为了方茗拿枪指着他的行为彻底惹恼他了,现在他不仅是愤怒,而且是痛心。
余诚杰虽然做老大多年,但从没有荒废过功夫,余俞虽然在他面前功夫占上风,但是气势上却输了一截,加上心中有愧,又是对着自己大哥,并且还处在光溜着身子的状态,再怎么着,就已经处于不利的位置。
余俞和余诚杰在房间里打了起来,余俞即使手中有枪也不敢真朝余诚杰开枪,并且很快就被余诚杰从手中打开掉到了一边。
方茗被扔进chuáng底下,然后听到余俞的紧张的声音,接着就是打斗的声音,他当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qíng,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谁进来了。
方茗心中有恐惧的成分在,但这恐惧敌不过他对余俞的关心,他最终还是从chuáng底下爬出来了,只来得及看到余俞被踹到一边的沙发上。
他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挡在余俞面前,余俞本还没什么,但被方茗一下子冲到面前来,眼看余诚杰的腿就要踢在他的身上,只来得及一把拉过方茗将他往旁边一推,自己实实挨了余诚杰一脚。
余诚杰转眼一瞥裹了毯子的方茗,幽黑的眼睛里闪过红光。
余俞看到了余诚杰那对着方茗凶狠的神qíng,无法想别的,冲过去将余诚杰截住,对方茗叫道,“你快跑。”
余俞惊慌若此的时候这真是第一次,上次遇到微微的事qíng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惊慌地脑子里除了要把方茗保住便什么也无法想无法思考和运转。
方茗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惊慌恐惧加上紧张,不过,他倒是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余诚杰的qíng人,他即使和别人在一起也并不算是做了对不起余诚杰的事,余诚杰这样生气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和别人在一起,而是他和余俞在一起。余诚杰的心思方茗此时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了。
“诚哥……”方茗想要求饶,但是只来得及叫这一声,余诚杰对进来的田永道,“把他拉出去。”
田永惊讶不已,不用费什么力就制住了方茗,他惊诧地望着教训余俞的余诚杰,“大哥,小余也是一时头脑发昏,你……”
“滚……”余诚杰呵斥了一声,此时面色已经完全脱离了平时或儒雅或清俊或yīn沉的样子,盛怒的他看起来像是魔鬼一样,沉着的脸,却有一双黑沉到像是发出血光的眼。
田永将大喊大叫解释的方茗拉了出去。

“把方茗放开。”余俞瞪着余诚杰道。
余诚杰嘴角勾起一丝笑,“有本事gān掉我,你就去把他带走。”
“你明明已经对他放手了,你最近不是有新人了。”余俞此时也反应过来余诚杰没有拘着方茗的权利了,只是,余诚杰是老大,他要是要qiáng词夺理余俞也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即使说这一句的时候也并不是那样底气十足气势恢弘。
余诚杰幽深的目光she在余俞的脸上,余俞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住一样,他知道,即使他真有本事把余诚杰gān掉,他也只能是更加带不走方茗,甚至他只会让方茗丧命,他自己估计也逃不掉。
余俞想到死去的微微,他不要方茗再遇到那样的事qíng了。
男儿膝下有huáng金,除了曾经万般悔恨地跪在母亲的坟前,他心中的膝盖不会为任何人弯,但是此时,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哪里还能对余诚杰出手,挺拔而倔qiáng的身体就那样直挺挺地倒下一般在余诚杰面前跪了下来,那一刻,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余诚杰的眼。
余俞漆黑的眸子像是深邃的夜空,里面浇着倔qiáng的恳求,还有不屈不挠的坚qiáng。
“大哥,求你放了方茗,这是我的错,你放了他,我一生一世为你做牛做马。”
余诚杰看着居然为了那样一个男jì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余俞,心上的那种沉闷地像是钝刀在一刀刀割过的沉痛感更重,他脸上浮出了冷笑,上前就给了余俞一脚踢在他胸口上。
余俞只低低地哼了一声,身体也只晃了一下,就依然那样挺直着身体如同一座不倒的山峰一样跪在那里。

余诚杰笑出了声,道,“你倒是出息了,为了个男人,连脊梁骨都不要了吗?”
方茗对于余诚杰来说只是一个玩过了失去兴趣的玩物,要是是他手下一般的弟兄,他哪里用生这么大的气,能够给手下弟兄一个恩qíng,又能掌握对方多一个软肋,他该高兴才对,为何此时却对自己生这么大的气,而且那样气得沉如深海,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余俞只能把余诚杰的这种生气看成是余诚杰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以至于看到自己有堕落之行为就无法忍受。
余诚杰的这种偏执在余俞心里是变态的,但是,他觉得能够理解。
“大哥,只要你放了方茗,我都按照你说的办。”

余诚杰脸上的笑意越发诡异而深沉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余俞的肩膀,道,“你倒是qíng深地很呐,愿意为了他什么都gān。”
余俞知道余诚杰是在讥讽他,所以并不回答。
却听余诚杰深深的眼盯住他继续道,“好啊。那你代替他上我的chuáng你gān不gān。”


第二十三章

余俞震惊于余诚杰的这句话。
这所说的让他上他的chuáng到底是什么意思,余俞硬是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到底是指什么,是指在chuáng上取悦他吧!

余俞一脸惊诧和略带惊疑地望着余诚杰,他可不认为余诚杰是看上自己了所以想要和自己上chuáng,毕竟,余俞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吸引男人的资本,那些吸引男人的比如夜总会里的招待男人的少爷,难道不都是方茗那样或漂亮乖巧、或清秀阳光或俊美优雅或青chūn挺俊的人么,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少爷供选择,但是,余俞想里面就是没有自己这种类型的,这并不是说因为没有自己这种类型的就表明自己物以稀为贵很抢手了,而是说明自己这种类型的没有市场,根本不可能受男人喜欢的啊。当然,以前曾经找过自己的森田那种变态日本人除外。

余俞于是想余诚杰虽然喜欢男人,但从来都是喜欢带有一些女xing柔弱特色的男人,要那种又软又香又会撒娇的,余俞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娘兮兮了,那么,余诚杰自然不可能是喜欢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