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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接着就想到余诚杰最近一段时间整个人不对劲,从以前的澡堂事件到之后的咖啡事件再到唐公子的事件都有些问题,那他此时对自己说出这个要求也定然是他最近不正常的后遗症。居然因为想好好惩罚自己就能够想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决定来,而且还要奉献出自己,即使在这样紧张的状态下,余俞也不由得因为诧异而在心中一乐,居然顿时放松了下来,认为余诚杰的这个设想不成立,于是说道,“大哥如果真这样想,我也愿意,只是,你不要后悔才好。”
余俞完全是认为余诚杰说那句话只是一时怒气上脑乱说的,而他说的不要后悔也是指余诚杰到时候不要因为后悔说了这句气话而反悔不放方茗离开。
但这样极具挖掘xing和延展xing的话,听在余诚杰的耳朵里自然是另一番意思。
余诚杰一脸看稀奇的神qíng惊讶地望着余俞。
他知道余俞一定是太木头而没有反应过来,便紧接着说道,“你可真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余俞点头,“自然是真明白。不过大哥要说话算话,方茗没有错,你要放他走。”
余诚杰一直以为余俞是那种非常传统以至于只和家里的老婆办事的人,这从余俞一直以来都拒绝找女人,而且那天即使带小姐开房也只是用此来打掩护根本没做任何实质xing的事qíng可看出来,常在河边走,余俞都没有湿过鞋,这种人在余诚杰眼里自然是非常稀罕的。
但是突然,余俞居然对于自己提出的这种要求很慡快地答应了。
余诚杰真怀疑余俞是对方茗太关心以至于什么都能够为他做,还是余俞其实根本就是喜欢男人的,而且还是没有什么坚守的那种人。
余诚杰虽然惊讶,并且心里的闷气依然绕在那里,但是,他并不是纠结这些就在行动上保守的人,于是很自然地拉起余俞的胳膊,道,“那好,你到chuáng上去躺着。”
余俞心想难道余诚杰还真愿意为了惩罚自己就如此大公无私且不嫌恶心地亲自上阵,他讷讷无言,当真坐在chuáng上的时候,余诚杰的右手摸上他的脸颊然后挑起他的下巴,余俞觉得这种感觉真怪,像是无数条冷冰冰的蛇从他背脊上爬过一样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余诚杰一把就将余俞掀翻在chuáng上,房间里还留有刚才余俞和方茗欢爱的痕迹,这让他yīn沉的心里升起熊熊的怒火根本无法熄灭,手指捏住余俞的下巴就要去亲他,余俞看到余诚杰真敢俯下身来,一时间不仅诧异,而且还升起一丝恐慌,但身体的本能反应比别的什么都来得快,他一拳袭上余诚杰的脸,余诚杰反应过来避开了,然后瞪住言而无信的余俞,毫无预兆地两人就在chuáng上打了起来,余诚杰气得眼睛冒火,余俞想解释和劝说但是慌乱中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只能本能反应地保护自己,然后和余诚杰在chuáng上拆起招来。
近身打斗余诚杰根本不是年轻力盛的余俞的对手,很快就被余俞占了上风压在chuáng上了。
即使余俞压在余诚杰的身上,而且处在上方居高临下望着余诚杰,但是,从气势上来说,余俞还是矮了一截。
就处在余俞压住余诚杰的那个状态,两人都沉默了,房间里因为安静而让人觉得气氛非常诡异。
不过,说真的,不仅是气氛,这种状态更加诡异。
余诚杰居然也不打了,就那样把余俞望着,因为打斗余俞脸颊上染上了红晕,眼睛黑得像是在放光一样,脸上是那种少见的倔qiáng的神qíng,平时这个人即使骨子里带着倔qiáng但脸上也从不会表现出来的。
余诚杰发现自己最喜欢的就是余俞的这种样子,原本没有要对余俞做什么的,此时也不免有了yù望。
明明是余俞在体能和身手上占上风,但他却被余诚杰看得讪讪的,突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压住余诚杰就像是压着个烫手山芋一样地想赶紧放手,不过,余诚杰已经伸手压住了他的后脑勺,在余诚杰狠狠一用力作用下,两张唇就碰上了。
余诚杰肖想亲吻他已久,碰到之后当然除了被撞痛没有别的感觉,当他在那唇上舔过吮吸过,又伸出舌头要撬开牙关的时候,余俞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一边惊得脑子发闷,一边用力摆脱余诚杰,他的力气过大,余诚杰一时也制不住他,就要被他摆脱,甚至唇上还被余俞的牙齿磕伤了。
不过要说chuáng上的功夫余诚杰要比余俞qiáng多了,两人一番纠缠,余诚杰已经把余俞压在身下,低下头就在余俞唇上咬了一口,余俞还光着身子呢,两人就这样纠缠过去纠缠过来,余诚杰那起立的yù望就这样和余俞那有些软的东西抵在一起,余俞对于余诚杰那jīng神的东西诧异极了。
余诚杰的手从余俞的胸腹摸过,又去摸余俞的小兄弟,余俞眼睛瞪得老大,甚至都管不了自己会不会被余诚杰一把抓伤命根子,拼命挣扎起来,把余诚杰从chuáng上摔到了chuáng下面去,他自然也被余诚杰带着摔了下去。
两人就像是都红了眼的公jī在地上又打又摔,余诚杰对他又亲又啃的,只把余俞急得不得了,“大哥,你去找你的小野吧,你这样对我,你恶心我也恶心,何必呢!”
余诚杰停下动作来,恶狠狠地把余俞瞪着,只差伸手去掐断他脖子了。
外面制住方茗拖他出去的保镖们被方茗一番挣扎,最后只好一手刀把方茗砍晕了。
田永让人将方茗放在沙发上,自己囧囧地站在客厅里听着没关门的卧室里的动静,卧室里叮咚哐当地一阵乱响,还有估计是什么家具被掀翻地巨大的砰嗵声……一阵乱响,打斗的声音也很显然,田永真不明白沙发上的这个方茗居然有这种本事,让木头疙瘩余俞对着老大出手也够了,居然让老大也像个老小孩儿一样地和余俞动手,叫兄弟们一起上把余俞制服打晕拖回去受罚不就得了,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
不过,听到后来田永发现好像事qíng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莫非是老大看上了余俞那二愣子,但是小余好像一点自觉都没有啊。
不过,小余也许没有自觉还好一些,不然,一个好好地大老爷们,却要被老大看上拐到chuáng上去,那该多憋屈,虽然对方是老大吧,但也改变不了是被男人压的事实呀。
田永开始还在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但最后发现房间里声音一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且房间里那声音,粗重的喘息里带着亲吻的声音,chuáng垫发出的吱嘎声,间或有反抗的ròu体相搏的声音。
田永满脸诧异地窘迫地站在那里,心想老大就真的这样和小余搞起来了,把他给办了?

余诚杰从余俞身上爬起来,真是恨不得再狠狠揍这个二愣子一顿,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失控的事qíng,他喘着气从已经乱七八糟的地上捡起余俞的衣服仍在他的身上,间或会捡到方茗的衣服,于是,那衣服被余诚杰扔在地上后,他再捡到余俞的衣服在扔给余俞的时候就会毫不客气地踢他一脚。
余俞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觉得余诚杰怪得完全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他真怀疑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作为他老大的余诚杰吗,不是被人冒充的吗?


第二十四章

余俞天生的奇妙的动物危机感让他知道余诚杰其实对他没有敌意,也就是他根本不用担心余诚杰会真的伤害他把他怎么样。
于是,穿好衣服的他在用手背擦了擦被余诚杰咬过的唇后,便仿佛又恢复了往日那个一直跟在余诚杰身后的衷心保镖的样子,而刚才他和余诚杰的qíng人睡过,又差点被余诚杰办了的事qíng已经不是大事了一样。

余诚杰往卧室外走的时候,余俞跟在他的身后,想再提醒他一遍让他一定要放方茗离开,但看到余诚杰那黑着的仿佛要杀人的脸,就觉得此时再提醒他并不合适,于是只好忍住了。
余诚杰又拿恶狠狠地目光瞥了余俞一眼,心中仿佛在被百虫挠心一样,真想狠狠摇着这个木头朝他吼他是真的对他有意思想gān了他,又被他那木头样子气得只能把一切qíng绪都憋在心里,余诚杰真的有很多年都没有这样憋屈过了,而且还是这样地自作自受地憋屈,真是史无前例。

看到余俞跟着余诚杰出来,站在客厅沙发边上的田永面色怪异,对余诚杰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余诚杰看了余俞一眼,沉着脸道,“回去。”
余俞看到被毯子裹着在沙发上的方茗,脸色一瞬间就变了,田永赶紧说,“他刚才不听话,让他晕过去一会儿而已。”

余俞知道田永手下自有分寸,知道方茗只是晕过去一会儿,便放下了心,但他还是快步绕过余诚杰走了过去,手在方茗的颈侧和脸颊上摸了摸探了探。

余诚杰看到余俞对待方茗的这个温柔劲,气得额头上青筋都冒起来了,脸色黑沉得让田永都打了个寒颤,但余俞却依然毫无所感。
余俞回头看余诚杰,带着恳求道,“大哥,你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是,方茗是无辜的,你答应过我,一定要放他走。”
余诚杰在心里冷笑,不过,他知道余俞是哪种人,假如要对付方茗,还不如给余俞做这个人qíng放了方茗,只要把方茗送得远远的,余俞再不能和他见面,也和方茗这个人是死的差不多了,如果真对付了方茗,那么和余俞之间的关系势必会产生不可修复的隔阂。
余诚杰一边想着这些来劝慰自己不能把方茗捏死了,一边回答,“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自然也是说到做到,我还不至于让人信不过。”

余俞得到了答案,就说道,“大哥,我明天自回去请罪,但今晚……”
“和我一起回去。”余诚杰沉声道。

余俞心里不满,但看余诚杰那风雨yù来的脸色,只好说道,“那等一等我。”
也不再看余诚杰脸色,不顾田永望着他的一直没有回复过来的诧异的神qíng,径直把方茗抱起来抱进旁边一间客房里去,又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来给方茗穿了,进洗手间绞了热毛巾,又进客房给方茗擦了脸和手,掐了他的人中,把他给掐醒。

看到余俞对待方茗,就像个忠实丈夫对待自己新娶的小媳妇一样地尽心而又温柔细致,余诚杰已经气无可气了,心里黑暗的心思越来越浓,心想以后一定会一点一点在余俞身上把他今天受的闷气还给他。
而站在余诚杰身边的田永,一边观察忙碌的余俞,一边偷偷注意坐在沙发上等待的大哥,不由想余俞还真是没有危机感,大哥脸色都难看成这样了,他还那样细心地对待方茗不放,这也说明余俞实在是个好男人,对待qíng人能够好成这样;不过,大哥居然对余俞有那种心思,还真是让人诧异,又看余俞长得的确好,余诚杰会看上他也不算离谱。只是,以后两人的关系会怎么样呢,这还真不好说啊。
田永站在余诚杰身后做各种推想猜测,但也不敢就这方面的话题和余诚杰说起。

方茗醒过来,思维开始有些朦胧,看到俯在自己上方的余俞,他虚弱地抬起手要摸他的脸,余俞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道,“方茗,有没有哪里难受?”
方茗愣了一下,只觉得脖子后面很痛,但紧接着他就想起刚才发生的事qíng了,以至于一下子直挺挺从chuáng上直起身来,要不是余俞让得快就要和他撞到了。
“余大哥,诚哥,诚哥他……”方茗望着余俞紧张又激动。
余俞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背,打断他的话安慰道,“没什么事,大哥答应我会好好送你离开,你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
方茗自然知道余诚杰想要得到余俞就会顾忌自己,不可能将自己怎么样,不然,以余俞的xing格,余诚杰以后想要和余俞好就不可能了。
只是,那余俞会怎么样呢。
方茗眼眶瞬间红了,含了层水气,道,“余大哥,那你怎么办?”
余俞一愣,在方茗的额头上亲了亲,“我不会有事,大哥还要用我做事,不会把我怎样因小失大。”说着又在方茗的耳边小声道,“我已经给你安排了几条离开的线,即使大哥那边有问题,我也不会让你出事。”
方茗心中感动,伸手将余俞抱得更紧,闷闷地小声道,“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余俞默了默,在方茗耳边道,“你先走,我现在还不能走。”

余诚杰等得不耐烦了,让田永来催促余俞,田永看两人抱在一起亲亲我我地说悄悄话,就道,“小余,你们快点。”

余俞点点头,他不希望方茗跟着他一起去余诚杰的别墅,毕竟,去了那里就相当于是把方茗置身危险境地。
他起身的时候又对方茗道,“你就在家里,我会让人来陪你。”
方茗拉住他将他狠狠抱住,哽咽出声,“余大哥。”
余俞也舍不得他,但还是只能拍了拍他的背把他推开了。

余俞出了客房,方茗赤着脚跟了出来,但站在通向客厅的拱门处的时候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余诚杰朝他扫了一眼。他想对余俞说,让他小心余诚杰,但是,这种qíng况下他根本无法对余俞说起。又看余俞对待余诚杰就和以前一样,实在看不出一点暧昧别扭之态来,他知道余俞在感qíng方面非常木讷,只要当事人不亲口向他表明心迹,他是不可能发现别人对他的心思的,方茗想,余俞不知道余诚杰对他的心思也好,这样,余俞的心里便只会有自己,而余诚杰这样的人也不是会向人表白的人,说不定余俞道最后都不会知道余诚杰的心思,余诚杰到最后都不可能得到余俞。
想着这些,方茗心里其实挺快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