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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对方没有听清楚,追问他说了什么,余俞对他笑了一下,道,“你去找别人吧,我不和外人上chuáng。谢你今晚陪我说话,你的酒钱我来结。”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余俞把身体往后面的沙发靠背一靠,对大叔说出了明确的拒绝的话。

余俞其实在刚才自己被很多男人注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间酒吧的xing质。

毕竟在道上混得有段时间了,该知道的东西他都知道。

别人搭讪的目的,他也是很清楚的。

虽然他的心里憋闷难受,想要寻找一个发泄口,但是,出来在酒吧找人**这种事qíng他是不可能去gān的。

喝喝酒就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放纵自己发泄自己的极限了。

吴姓大叔是真看上余俞了,即使余俞下了逐客令,但他依然不想走。

“你不是已经失恋了,和对方分了,怎么就不能接受新人呢。即使没有分,出来和别人调剂一下生活也是可以的嘛。”大叔从他原来的位置起身,要坐到余俞的身边来。

余俞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杯子在桌子上一顿,别人还以为他要发脾气什么的,没想到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手指向了外边,做了个请那位大叔离开的姿势。

没想到那位很喜欢死缠烂打且喜用卑鄙招数的大叔还真离开了。而且离开的时候脸色还发白,究其原因,是什么呢?

是余俞让服务生去收拾桌子,大家才知道,刚才那个被他顿了一下的杯子裂开坏掉了。

那种高脚杯子虽然也算是易碎物品,但是,能够就这样轻轻地在有缓冲棉布的桌子上一顿就让杯子坏掉的人还是很少的。

那位吴姓大叔看余俞不好惹,自然赶紧走掉了。

余俞又叫了几杯酒喝,慢慢喝着,他的那个角落陆续又有几个有胆子又比较有自信的人去毛遂自荐过,不过都被余俞抬手指外面打发走了。

余诚杰给余俞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余诚杰不得不因此而担心起来,给帮里的几个余俞喜欢去的地方也打了电话,那些地方都说余俞没有去。

余俞早上和他打了招呼才出门的,说是想出门转转。这几天,余俞每天都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睡的,两人没有再同睡过,余诚杰知道余俞心里在难过,所以便没有qiáng求余俞要搬回他的房间住,余俞和余诚杰在一起的时候,从余俞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略带忧郁的感觉,让余诚杰对他心疼不已,自然最近几天什么都由着余俞。

余俞说要出门,余诚杰也就允许了。

只是,余诚杰依然让人跟踪着他,倒不是因为怀疑余俞什么,实在是因为不放心他。

而且,即使前几天余俞去寄信,去银行打钱,余诚杰也没有让人再查下去余俞是给谁寄信给谁打钱。他允许余俞在他面前拥有**。

虽安排了跟踪,但余俞毕竟是保镖里的顶尖者,想要摆脱别人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余诚杰在上午就失去了余俞的行踪。

这样找不到人的qíng况还是第一次,余诚杰的担忧不得不更重了起来,开始让人去寻找余俞。

晚上近十一点,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因为酒吧里的表演早完了,且要在里面找伴的或者找到了出去办事去了,或者没有找到失望而归了,所以此时剩在酒吧里的人便没有多少。

那位每次给他送酒,还给他收拾了桌上的烂酒杯的清秀服务生坐到余俞对面的时候,余俞并没有反感。

于是当余诚杰亲自来这间酒吧里抓人,见到的便是余俞在和一个清秀的少年坐在一起玩一种小孩子才玩的抛东西的游戏。

余俞即使喝了这么多酒,依然动作准备,即使空中抛有六个果子他都能够接住,他身边的少年惊奇不已,不依不饶地要他教窍门,余俞只说多练习就行,但对方就是说他藏私,而且还要他再演习一遍顿破杯子的技巧,余俞不愿意再演习,于是那少年就不断找他笑闹,拉着他撒娇。

经历的事qíng多了,即使一向很木的余俞其实有些明白这个少年不是要他教他玩接东西,也不是要看他顿破杯子,是在和他**。

他虽然酒没有喝醉,但酒喝多了还是会对他有所影响的,他的jīng神放松了很多,并且也没有要拒绝这个少年的坚持。

余诚杰进酒吧,身边只带了四个保镖进来。

是有确切信息知道余俞在这里他才来的,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被植物掩了一部分的角落里的余俞,只是,看到余俞和别人在玩,他自然就生气了。

余诚杰走过去,一把将那还傍在余俞身边的少年提了起来,把他推开。

那少年要骂人,但一抬眼看到余诚杰的气势和脸色,就被吓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而且还有两个黑衣保镖挡开了他,他自然是赶紧跑开了。

余俞抬头望着余诚杰,看到他的一瞬间,他的脑子里涌上的欢喜,但是那欢喜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持续到,接着就被复杂的qíng绪和浓浓的悲苦所替代了。

他的喉咙哽得厉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跟我回去。”余诚杰拉余俞离开。

余俞却一把把他甩开了,道,“我不想回去。”

这是余俞第一次对余诚杰说出这种话来,以至于让余诚杰愣住了,余诚杰上位多年,这些年,还没有人会这样大力气地推开他和说出如此坚定的拒绝的话。

余诚杰那一瞬间是生气的,但看到余俞那悲苦憔悴的神色,生气就自然转化成了疼惜,他又去牵余俞的手,声音也是柔和的,“先和我回去,你心里不舒服就朝我来,别糟蹋自己。”

余诚杰的话太温柔了,眼神里的怜惜和爱恋也不由自主表现出来,余俞愣愣地看着他,真的就想把心里的所有悲苦都对他说了,但是,他不能啊,他害怕……

余俞最终还是把头转开了,道,“我想自己静静。”

“你想静一静,也先回去。”余诚杰要求道。

“我想去胜哥那里住两天。”余俞说道,声音gān涩带着一丝脆弱,却越是这样越让余诚杰对他的要求没有抵抗力。

余诚杰最终妥协了,余俞去结了账,跟着余诚杰出了酒吧。

几人刚离开,酒吧里就炸开了,讨论那个来带那位喝闷酒的帅哥走的男人是谁。

那位给余诚杰提供了qíng报的人看余诚杰把人带走,便依然闲闲地喝酒何人聊天,任由别人胡乱猜测,也并不点破。

余诚杰虽然应了让余俞去方胜那里住两天,但依然让两个保镖跟着余俞一起,说是余俞不能开车,要另外的人开车。

余诚杰觉得应该赶紧把老家的事qíng处理掉,不然,余俞和他这样子闹要到哪天才是个头呀。

余诚杰一直都以为余俞最近的反常qíng况都是因为他有家室的事qíng,余俞在和他闹别扭,非bào力不合作。

方胜的那套小别墅装修豪华,余俞住过去后就住楼上阁楼,他说他喜欢那里。

方胜一天到晚挺忙的,忙事qíng,还要忙着挥洒人生。

余俞把自己在方胜的小别墅里关了几天之后,他好像就想明白了什么事qíng,人平静下来了,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除了不肯回余诚杰那里去住,别的就和以前一样,在余诚杰出门的时候,他依然是余诚杰身边最优秀的保镖。

但是,他和余诚杰都明白,其实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余诚杰不会想让自己有妻有子的事qíng让别人知道,而且,从K城这边派他嫡系最信任的人去大陆那边替他查这件事也很麻烦,于是他采用了很简单的一个方法。

他找大陆那边一个很优秀的侦探社去帮他查这件事qíng,因为是匿名,对方并不知道作为委托人的他这边的qíng况。

XX省的山区里到现在还没有通铁路和高速公路,要找过去需要花时间,而且,余诚杰提供的信息也很少,是让侦探社去查二十年前XX地方的某一家人。

即使侦探社为了钱很卖力地去查了,但是所花的时间也不会少。

天气渐渐暖和了,阳光明媚,余诚杰出门打高尔夫球,是和一位老人一起。

从道上退下来已有十几年的张老已经近七十岁,身体健朗,jīng神矍铄,一身白色运动服,球打得很好。

余诚杰从车上下来,余俞为他拿着球具,一言不发,跟在他的身边。

余诚杰先走过去和张老寒暄闲话了一阵子,这才开始打球。

张老一杆球打出去,该余诚杰的球时,他便对旁边伺候着的余俞做了个手势,意思该是让余俞离开一下,他要和余诚杰说些话。

余俞看向余诚杰,余诚杰朝他点了一下头,他这才离开了,伺候着张老的那位助力也跟着离开了。

张老看着余俞离开的背影,说道,“小余这孩子老实,是不错的。”

张老会认识余俞并不奇怪,道上不少高层都认识余俞,主要是余俞每次都被余诚杰带在身边,无论是余诚杰见客,或者是余诚杰出门拜访的时候,余俞总是跟在他的身边。

张老第一次见余俞,就知道这个人不错,笑着赞扬余诚杰身边又多了个人才。

余诚杰自然是欣然接受他的赞美之词。

此时张老故意把话题说到余俞身上去,余诚杰心里微动,眼睛虽然看着球,目光的尾梢却瞄了余俞的背影一眼。道,“嗯,张老慧眼。”

张老哈哈笑起来,拍了余诚杰的背一巴掌,道,“我看得出来,你对他很上心。不过呀,你要是要对他上心,这样一边培养他,一边又拉他当枕边人,以后却是会让小余不好做呀。小余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这种孩子最容易钻死胡同,想得通才好,想不通就容易出事。”

张老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感叹劝慰和一些说不明白的叹息成分在里面,余诚杰咋一听,懂了他的意思,张老这话一听那是在为余俞作想,余诚杰有意培养余俞,帮里各项事务没有不让余俞参与和知晓的,这样说来,余俞可算是余诚杰身边的心腹第一人了,加上平时余诚杰又对余俞宠信有加,余俞再被培养几年,让他有自己的手下和势力,在余诚杰没有子嗣的qíng况下,他就可算是余诚杰的接班人了,且肯定是最有力的接班人,因为余诚杰压制帮里元老和分堂的势力,又将清晏帮大部分漂白,且在继续漂白中,只要余诚杰愿意,余俞就能够做下一位清晏帮老大,帮里不敢有人反对,且也没有办法反对。

那余诚杰到底有没有意思要余俞当继承人呢,以前是有的,但自从明白对余俞的心意之后,他就不想了。

并且他还有收敛余俞的意思,虽然他不认为余俞是个有野心且如果给了他权利他就变心的人,但余诚杰终究是不想给任何余俞变心或者不受他控制的机会的。

所以,他不可能培养余俞做继承人。

他希望自己将来从清晏帮的事务中脱身后,就能够和余俞去别的地方,例如到美国或者加拿大去生活,余诚杰在这两处有事业,还有庄园,他也到这两处去住过不短的时候,挺喜欢那里的生活,以后和余俞就悠然自在地在一起过过闲散生活就是他对自己退休生活最好的打算了。而且他认为能够实现的几率是很大的,因为他认为余俞翻不出他的手掌,而且余俞也不是一个容易变心和会嫌弃他老的人。他对未来的美好生活有很大的把握。

张老的话里是说要是余诚杰有意培养余俞,且希望他将来能够做出好的成绩来,在帮内能够有地位的话,就不该拉余俞做枕边人,毕竟,一个给余诚杰做过脔宠的人即使以后上位了,别人估计都是会在背后说闲话的,这无疑对余俞的发展不好。

这些余诚杰都能够理解,所以,他只是打太极地说道,“一边是公事,一边是私事,处理好了也影响不到什么。我自有分寸。”

余诚杰并不希望让别人明白他对余俞的感qíng到底有多深了,已经深到了希望能够作为老来的伴。

只是,张老后面一句带着警示的话余诚杰却不好猜测他是什么意思了,余俞心里对他是什么感qíng,余诚杰觉得自己看得很明白,绝对不是摄于他的地位和力量而和他在一起,他们两人因为感qíng而结合,即使现在遇到了一点矛盾而分居一段时间,也绝对牵扯不到余俞‘钻死胡同’‘想不通’这种严重的事qíng上去。

张老目光和蔼地看着余诚杰,他对余诚杰是当gān儿子看待的,不仅因为他能够有现今的安详富贵的生活全是倚赖余诚杰,还有余诚杰的确是个有帝王之才的人,让人佩服。

余诚杰对于余俞的问题大而化之,不引起重视,这让张老叹了口气,继而眼神锐利地望着余诚杰道,“阿凡呀,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小余这人虽然老实,但他也是个血xing男人呐,多注意一下他,防备着点总是好的。”

这句话才是张老的最终目的吧,余诚杰很感谢张老对他的关心和提醒,只是,爱一个人到深处了,听到别人,即使这个人是长辈,说余俞的坏话,他心里依然是不好受的。

余诚杰脸上神色一点没变,只是那个微笑变了一点质而已,打出一杆好球,他看着那球飞起来,又落下去,说道,“张老不是无缘无故找我出来说这些话的人,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吗?”

张老的目光不经意地四处扫了扫,大家都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余俞站在高尔夫球车旁边,目光看着远处的蔚蓝天空。

张老这才说道,“要是随便有人在我面前说闲话,我也不是那种嘴碎的人。是我撞见小余有和刘老三那边的人接触。你是不可能派小余去gān这种事qíng的,所以,我想,这件事估计你也不知道,要不是我约了老朋友在XX地方钓鱼,估计也不会看到这种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