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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看到站在窗边的可不是什么大美女,而是一个儒雅温文的男人,剑眉入鬓,眼睛深邃黑沉,高挺笔直的鼻梁,和那略微显薄的嘴唇,面白无须,相貌堂堂,自带一股怡然出世之态,一身黑色的绸衫,挑着窗帘的手指纤长白皙细腻,说是一双绝世美女的手也不为过……

美女让人看得转不眼,美男子也照样有这种功效,那几个小青年看到他就chuī起了口哨,眼睛也为之一亮,他们这次直接把船开过来,并且在接近之时居然都没有减速,看来是想来个急刹车,要看看这个美男子临危时分的慌乱之态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美男子看了他们几眼就走进仓里去了,在他们略微叹惋的时候,对方又站回窗户边上来了。

只是,对着他们的是黑dòngdòng的枪口,美男子手里拿着一支枪,且是一只手枪,面无表qíng,还是那样温文儒雅的样子,但就是那面无表qíng的专注吓得那几个小青年心脏乱跳了一阵,面无人色,因为船越靠越近,他们便越能看到这美男子眼中的冷意,那眼神该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才会有的,因为那冷冷的眼神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一堆死物一样,如何能够让这几个平时被宠坏了的孩子不被吓到。

船就这样冲过来,余诚杰的这艘船在开船师傅的驾驶下突然飞快地从岸边冲了出去,避开了对方的船只,且从对方转弯的侧面擦过去,余俞给余诚杰配的船xing能自然是好的,至少比对方的船好,离开时溅起的水花直接让对方的船向一边歪过去,余诚杰的枪口对着对方船尾的发动机就是一下,对方甚至没有听到发动机被she击到的声音,只感受到船一下子歪过去,然后因为冲劲太大而要撞到岸上去。

要不是开船的人开得好,他们的结局最后定然是船撞上岸边,最后时刻开船的那个孩子把船的方向打死,船从岸边擦过去,但却最终也在他们的尖叫声里翻了船。

所幸近岸边水不是太深,只要对方会水估计淹不死人。

余诚杰坐在不远处的船上喝茶听音乐,看着那几个小青年在水里扑腾着往岸边游,但这一带岸边的堤岸还挺高而且滑,即使游到岸边也爬不上去,于是只能泡在水里骂娘。

毕竟船翻了沉下去时候起了漩涡且估计还有伤到人,那几个小青年里面就有人受伤了,那几个小青年看余诚杰这边的船没有过去救人的打算,就赶紧大喊救命。

余诚杰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开船师傅过来问余诚杰道,“余先生,要不过去把他们救起来吧!出事了对山庄声誉不好。”开船师傅是看余诚杰的确没有要救人的打算才对余诚杰提起最后那一句劝说之词的。

余诚杰依然一言不发,那开船师傅也不敢把船开过去救人。

又过了一阵,余诚杰看对方的确是扑腾地够了,才对开船师傅道,“开过去吧!”

开船师傅赶紧应了一声,把船开了过去。

对方一共五个人,当前四个都被开船师傅拉起来坐在甲板上后,开船师傅去拉第五个上来,却被对方故意拉住他将他一把扯到了水里去。

看来,他们都知道这是余诚杰整他们让他们的船翻掉的,所以此时看自己得救了就又犯了嚣张的毛病。

余诚杰站在船舱门口看着,看到那几个小孩儿使坏的时候眉头就是一皱。

说实话,这几个小孩儿刚才没有看到余诚杰开枪,便以为他那枪估计是假的,这才能够在此时又如此嚣张。

那开船师傅是余俞找来给余诚杰御用的,自然游泳技术非常好,他被拉到水里之后也没有太惊慌,赶紧游离了那拉他下水的小青年。

只有余诚杰只有一个在船上了,最先被拉上来且休息了一下恢复了些jīng力的两个小孩儿就要上前来攻击余诚杰,余诚杰虽然近几年就没有怎么用功夫了,但他的手段又岂是这几个小孩儿能比的。

对方根本没有碰到他的衣服就又被他踹到水里去了。

余俞和几个手下开着船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正是余诚杰把人踹到水里去的qíng景。

余俞的船开近,被踹到水里去的小孩儿就大喊救命,而且说余诚杰要杀他们。

余俞眉头一皱,对余诚杰问道,“阿凡,你没事吧!”

余诚杰此时面无表qíng,看了余俞一眼,自己就去把船开走了,看也没有看这一群人一眼。

余诚杰生气了,余俞哪里能够不明白这个道理。

88番外调戏(下)

余俞首要要做的是把被余诚杰踹到水里去的小孩儿给捞起来,毕竟对方即使调戏了余诚杰那也罪不至死。

这几个孩子年龄都还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但是那种痞子样却是余俞都看不惯的,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把孩子教成这样。

这五个小孩有一个在沉船的时候被船栏挂伤了,手臂上有一条长口子,经过水一泡,便显得分外狰狞。
另外四个都还好,只是在水里泡得久了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被余俞他们救上船之后,他们就放话说要让刚才害他们沉船的人好看,而且即使在余俞他们的注视之下,其中一个孩子也要冲过去教训那位同样被救起来的开船师傅。

那位开船师傅四十多岁的年纪,最开始还认为这几个孩子就是太调皮,所以才不断来挑衅余诚杰的那艘船,现在总算明白这几个孩子完全是欠教训,心想当初余先生不救他们是正确的,就该让这些孩子在水里再泡一阵子,等余俞他们来了才救才好。

余俞看到这几个孩子这么嚣张,心里就特不慡快,让两个保镖把他们看着。
其中一个头发染成焦huáng的小子非常鄙夷地看着保镖,道,“最好好好待我们,不然有你们好看,我们在你们这里游玩,你们的船太差,让我们落水了,我会去告你们。”

那两个保镖黑着脸不说话,余俞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踱到那huáng毛面前去,一双冰冷的眼睛把他盯着,直看得对方往后缩了一下脖子,才对他说道,“为了安全,刚才那艘船上安装有监控器,你们刚才的行为都被记录下来了,要告你尽管去告。即使你不告,也请等着法院的传票。”

对方被余俞看得背脊有些发凉,但毕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平时又仗着家里有钱有权嚣张惯了,此时又要在兄弟面前撑面子,自然就故作张狂地朝余俞看回去,道,“你有本事让法院给我传票你就去啊,嘿嘿,敢传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余俞也不和他说话了,在船另一边坐下来,盯着湖面思考问题。

这几个小孩儿挺会闹事,把船给弄沉了不说,找到自家家长又开始搬弄是非,那个受伤的孩子直接被送到医院去了,其他的孩子也跟着去了。

面对这个事qíng,余俞根本不想理睬,直接让下面的经理去办,自己回去找余诚杰去了。

余诚杰停了船就开车回别墅去了,余俞找到他的时候,余诚杰正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随意穿着一件深蓝条纹的浴衣,他看到站在房间里的余俞愣了一下,然后就走到窗口去站着chuī风擦头发去了,余俞跟着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余诚杰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的青山白云,神qíng淡漠。

被几个小孩儿那样子调戏,虽然余诚杰算出了口气,但心里其实依然挺闷的,而且,即使出了口气也并不觉得有多好,毕竟那算是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不是?
余诚杰反正就是觉得不慡快了,觉得憋屈了。

他有多少年没有这么憋屈过了,他甚至都忘了他居然会产生这种qíng绪。

余俞为余诚杰把头发擦gān后就又去拿了梳子来把他的头发梳顺了,余诚杰的头发略微有些长了,润润的发丝垂下,让余诚杰的面孔比平时看着更来得柔和,但其实余诚杰的xing格是丝毫不柔和的。
余俞很自然地拂了拂余诚杰脸侧的头发,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余诚杰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让理发师傅明天来给我剪剪头发。”
余俞赶紧应了是。

两人都没有再说起水库里的沉船事件。
但余俞知道余诚杰心里不痛快,他那样爱护着余诚杰,丝毫不舍得他受任何一点委屈,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心理上,他都觉得应该让余诚杰觉得舒服,要让他不觉得跟着他之后比以前的生活差了很多。

余俞从那位开船师傅那里知道了事qíng的始末,这样看来,实在是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挑衅而起的,且严重地侮rǔ了余诚杰,余俞对于别的事qíng都是很能忍的,但是关于余诚杰的事qíng他不能忍。

事qíng的结果绝对不是那几个孩子的家长找余俞的麻烦。
那个huáng毛小子叫杨隆,一看就是这几个孩子之首,而他能够那么嚣张不在乎别人xing命的原因是他家的确有点背景。
但是,他不知道他得罪的人不是山庄里的一个普通客人,而是山庄的背后董事和山庄老板,且还是余俞他心里不容任何人碰一下的金贵之人。

余诚杰因为上次水库的事qíng心里不慡快了好几天,但是他毕竟不是当年的那个不用受任何一点气的老大了,虽然他依然暗地里一手遮天,不过明面上却不想给余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就写了大大一个“静”字裱起来挂在书房里,让自己平心静气,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就因为这不慡快,这好几天他都没有再去钓鱼,也没有坐他那艘御用的船到水库幽静之处去看书。

这一日余诚杰突然兴起,也没有和余俞商量一下,自己就离开了山庄。
余俞晚上回去吃饭,到处找了余诚杰不在,这才去问照顾余诚杰的保姆,道,“阿凡到哪里去了?”
保姆笑着回答道,“余先生没有和小余先生说吗?他去XX山的寺院了。我们都以为他和你说过,所以刚才你回来我们才没及时转告你。”

余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免脸色就变了好几变。
他没想到余诚杰居然不和他说一声就去寺院里了。
余俞当晚晚饭都来不及吃,就自己亲自开车往XX山去。
XX山距离山庄距离不算近,走高速也要两个多小时,余俞途中给余诚杰打过好几个电话,居然都打不通,说对方关机。给余诚杰的司机打电话,也依然是关机。

这下可让余俞着急坏了,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余诚杰因为这么一点小事qíng就要出家。
当他赶到XX山的寺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余俞冲进寺院,就开始大喊,“阿凡。”

一个管理员出来拦住余俞,问他有什么事qíng,余俞急得满额头的汗,拉住那年轻管理员就问,“你们寺院里今天有没有人来要出家的?”
那管理员还算聪明,看余俞这样着急又听他如此问话,就猜到了余俞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于是答道,“这位先生不要着急,现在有人要来剃度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qíng,我们院里只收重点大学毕业生,且必须本身会背金刚经的人,若是不是重点大学毕业生也行,那得先捐二十万块钱来……”

这管理员罗嗦得很,余俞已经着急不已了,他还在这里罗嗦,于是被余俞扯着衣领一吼,“我问你你们今天到底有没有人来要出家?”
管理员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吞吐答道,“都说了现在不容易出家了,哪里那么容易就有人要出家嘛,今天我们院里没人来出家。”

听他这样说,余俞心里这才一松。

余俞找到余诚杰并不困难,因为此寺院里就有一座宾馆,且还是五星级的宾馆,余俞一说自己亲人到这里来了,那管理员就说要是他还在寺院里的话,那么估计就住在宾馆里了。
余俞被带进寺院里的宾馆,那是一栋两层木质结构的房子,修建得很是古朴优美,琉璃瓦,汉白玉,进了大厅,中间一个装饰大钟,里面的家具也都是古朴雅致的,摆放着木雕花屏桌椅也是huáng花梨木的古式桌椅,到服务台去问了,的确有一个叫余诚杰的先生住在里面,余俞这下放了心。

这座寺院平时应当香火算旺盛,但这座宾馆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人住,即使到这寺院里来上香的,也愿意进城里去住,或者住在外面的宾馆里,这宾馆价格很高,余俞要了余诚杰旁边的房间,拿了房卡就上了楼。

余俞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带,换洗衣服也没有一件,上楼进自己的房间之后好好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仪容就赶紧过去敲余诚杰的房门了。

余诚杰开门前问了一声,“谁?”
余俞听到余诚杰的声音,心里就是一暖,他的阿凡在这里,他答道,“阿凡,是我,余俞。”

余诚杰愣了一下,心想在卧室里给余俞留了纸条的,说自己想来寺院里参禅几天,让余俞不要担心他也不要来找他,怎么他离开还没有到一天的时间,余俞就来找他来了呢。

余诚杰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余俞,余俞此时还是一身黑色西服,穿得很是整齐,只是看到他的一瞬间,就一把推开门给了他一个拥抱。

89番外寺院(上)


余俞想到一路上联系不上余诚杰的惊慌,想到担心余诚杰会出家的恐慌,那种恐惧从心底升上来,让他把余诚杰抱着久久不愿放开,且力气还用得很大。
余诚杰被他勒得身体很不舒服,但是余俞的那种恐慌的感觉能够通过这种拥抱传达给他,于是他便只能任由余俞把他抱着,来安慰一下这个小子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慌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