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页

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于是杨肖松口气道了谢就去坐下了,他弟弟也想去坐,被他哥一个眼神看了一眼,就不敢动了,依然恭恭敬敬站在那里。

 

91番外之道歉和网瘾

“几日前,家弟在水上冲撞了先生,小孩子不懂事,让先生受惊了,晚辈特带他来向先生道歉。”杨肖话语很是诚恳,起身向余诚杰躬身行了一礼,看自己弟弟还不上道,就给了他一脚,杨隆被他踢得跪在地上,不过,虽然如此,当日嚣张不已的小子此时也半声都不敢吭。

余诚杰其实是真没怎么生那几个小孩儿的气了,毕竟,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别人十八九岁的孩子,和他们生气那也显得自己心胸太狭隘了不是。
只是,既然对方硬是要来道歉,那也没有办法了。

余诚杰心想那孩子估计在家里也受够了教育,便也没有必要再为难他了。

余诚杰把手里的书放下,抬眼看了那孩子一眼,那孩子已经俨然没有了当日的那种嚣张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家的这位哥哥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让他在如此短的日子里就能够收敛地如此好。

杨肖看余诚杰在打量杨隆,就说道,“小隆,还不快给余先生道歉。”

杨隆抬起头来看了余诚杰一眼,余诚杰脸上那种淡漠里带着似笑非笑的神qíng让他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似乎话都要说不清一样,“余……余先生,上次是我……我不对,不该……不该用船去……去撞您的船……,请……请您原谅……”

余诚杰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看着他并没有回话,直到看得那个小孩儿背脊发凉,才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隆抖了一下,道,“我……我叫杨隆。”

余诚杰点点头,道,“倒是个好名字。”

余诚杰再不说话了,杨肖也看不出余诚杰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到底是原谅了他弟弟还是没有原谅,便也只能坐在那里,而杨隆也只能跪着,不能让起来。

保姆端着茶水过来,看到杨隆跪在地上,吃了一惊,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把给杨肖和杨隆的茶水放在桌子上,有些忐忑地对余诚杰道,“先生,小余先生让人送了新鲜的西瓜来,是刚从瓜地里摘的,您看,您现在要吃吗?”

余诚杰点了一下头,道,“端来招待客人吧!”

保姆如蒙大赦一般地进厨房去切冰冻西瓜去了。

西瓜端来的时候,余诚杰仿佛才看到杨隆是跪着的一样,说道,“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坐下吧!”

那带着命令的语气让杨隆不敢迟疑,马上站了起来,因为站得过急还差点摔跤了,扶着桌子才没有出丑。

这西瓜是huáng壤小西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堆成漂亮的花型。
余诚杰没有吃,而是很和蔼地让杨隆吃,杨隆几乎是颤抖着手端起西瓜拿着叉子吃了起来,他真怕这个西瓜里是有毒的,然后自己会被毒死,而即使被毒死了,他家里的人也不会为他悲痛一下。

小孩子吃着西瓜,余诚杰就和杨先生谈起话来,从今天的天气太反常到杨先生现在是在做什么事qíng。

杨肖最开始还应付地小心翼翼,后来发现余诚杰也不是传说的那般不尽人qíng和为人狠毒,且听他说话声音温和,虽然面上神qíng不太热络,但也算不上冷淡,实在是和传说中相差甚远。
之后杨肖便也放宽了心,觉得他估计并没有要把自己弟弟怎么样的意思。

余俞事qíng处理完就回来了,走进客厅看到杨肖带着那个让余俞很厌恶的小孩儿还没有走,而是坐在沙发上在和余诚杰说话,他心里有一丝诧异,很快走了过去,向杨肖打招呼道,“杨先生,你好!”
杨肖也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打过招呼。

余俞坐到余诚杰的身边去,问了他两句有没有觉得热,余诚杰脸上露出微笑来,道,“倒还好,天气预报说晚间有雨,希望今晚上能够凉快些,每日用空调总是感觉气闷,睡不好觉。”

余俞点头说的确如此。

杨肖坐在地面看两人虽然说的都是简单的家常话,不过,那种亲密与柔和却是别人无法cha入的,这让他心中一动。

那天,也许余诚杰的确是心qíng不错,杨肖和杨隆还被留下来吃晚饭了,之后才回去。

余俞亲自将西瓜切成小块,又放了些冰沙在上面,淋了一些炼rǔ上去,这才端了水晶盘去给余诚杰,余诚杰坐在电脑前面玩游戏,余俞将西瓜放在电脑桌旁边,道,“阿凡,吃西瓜吧!”
余诚杰点点头,看了那西瓜一眼,把一局打完了,便开始吃西瓜。
余俞看余诚杰是在网上玩QQ游戏里的德州扑克,他心疼了一番,觉得也许是自己把余诚杰给禁锢住了,才让他终日无聊地在网上来玩游戏。

余诚杰将西瓜叉了一块递到余俞嘴边,余俞愣了一下才张嘴吃了。
余俞吃到嘴里觉得这个西瓜不是特别甜,便说道,“阿凡,这瓜不甜,要不重新去切一个。”

余诚杰随意答了一句“还好”,装西瓜的盘子已经被他放到一边,他的手已经放在鼠标上开始打游戏了。
余俞很无奈地看了余诚杰一眼,心想余诚杰不要得了网瘾才好。

余俞端了个凳子来坐在余诚杰的身边看他打牌,把那西瓜端到手里,不时喂余诚杰吃一块,余俞实在佩服余诚杰的赌术,即使牌差到惨不忍睹,他也能够把对方给bī入死角,然后获胜。

一盘子西瓜吃完了,余俞扯了纸巾要给余诚杰让他擦擦嘴,没想到余诚杰直接把脸转过来,手并没有要接纸巾的意思,余俞郁闷了一下,心想到底是游戏比较重要,还是自己比较重要呀。
他也没有拿纸巾给余诚杰擦,直接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舔了好一阵,余诚杰愣了一下,然后扔下鼠标托着他的后脑勺和他接吻来了。

那一局余诚杰自然放弃掉了,余俞被余诚杰的热吻亲得面红心跳意犹未尽,之后直接反客为主揽住他的腰和他亲个没完没了。

两人都气喘吁吁,余俞看着余诚杰的眼都红了,就想把他抱到chuáng上去才好,不过余诚杰却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眼睛又放到电脑屏幕上去了,因为余诚杰和余俞相亲相爱来了,游戏里便被人骂了,说他是不是乌guī变的,怎么能够慢成这样,余俞转过头去看电脑看到这句话,心里一惊,心想余诚杰是不是又要生气,没想到余诚杰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打起牌来。
这下余诚杰不生气,余俞倒生起气来了,记下对方的qq号,决定给这没礼貌的人一点教训。

余俞真怀疑余诚杰得了网瘾,因为已经到睡觉时间了,余诚杰也已经洗了澡了,穿着浴衣坐在电脑前面打游戏,余俞心想余诚杰昨晚可是承诺过自己今天要让自己主导一次的,余诚杰这样赖在电脑上那不就是想要剥夺自己的权利吗?

他想了想,便走到余诚杰身边去,低下头对余诚杰的耳朵chuī了一下气,道,“阿凡,已经十一点钟了。”

余诚杰点点头,“嗯”了一声,却没有接下来的反应了,他继续玩着游戏。

余俞只好从余诚杰的身后把他抱住,手覆在余诚杰握着鼠标的手上,声音低沉xing感,“阿凡,良宵苦短啊~~”

那个啊字完全是用地方方言说的,带着点抑扬顿挫颤颤悠悠,余诚杰被他说得背脊一抖,回过头来看他,看到余俞那执着的神qíng,就笑了起来,道,“好,好,把电脑关了吧!”

余俞非常兴奋地把电脑直接点了关机,别的程序在运行也不管了。
电脑屏幕一关,他就拖起余诚杰就走,颇有些急色的相公的样子,余诚杰为他的行为眉头一皱,很是无奈,不过,也只能纵容着,谁叫他现在实在没有办法说余俞的不是呢。

当晚的确下雨了,到午夜的时候,雨越来越大。
雨声哗啦啦地,拍打在外面的树上,拍打在后花园的芭蕉树上,拍打在屋顶……

窗户大开着,风卷进房间里来,带来清凉的感觉,有雨也跟着风飘进来,染湿了窗口附近的木地板。

伴随着雨声,是房间里热qíng的声音,带着灼热yù望的喘息之声,chuáng垫起伏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低哑的呻吟,让人脸红心跳,却又那般和谐温柔,即使是风雨,好像也不忍将其打扰。

余诚杰轻轻推了推余俞,“小俞……,嗯……,窗户……窗户先去关了。”
一阵亲吻之后,才是余俞的低沉声音,“等……等一会儿。”

风chuī得实在有点冷了,余俞扯过毯子将余诚杰的肩膀裹住,依然埋头苦gān,房间里呻吟与喘息之声更大更激烈,又是好一阵chuáng垫的剧烈起伏之后,安静了一会儿,才有一人走到窗边去,将窗户关了半扇,他回头对chuáng上的人道,“阿凡,雨小了。”
chuáng上传来低哑的一声“嗯”。

当晚空气清新,房间里也很凉慡,余诚杰觉得这一觉睡得颇好。

 92番外之qíng敌

前一天晚上下的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上午,第二天下午天也yīn沉着,完全是雨没有下透的样子,天气骤然变得yīn凉了,让人心qíng也跟着好起来。

余俞回家进屋没有看到余诚杰,问保姆,保姆说昨天那位杨先生又来拜访先生,两人正在后花园的凉亭里下棋。

余俞对那位杨先生又来拜访余诚杰心里有些不痛快,心想昨天留他们用了晚饭,难道就认为余诚杰已经将他们看成是亲近的人了吗,居然一天的时间不到便又来拜访,真是殷勤地过分了。

余俞换了家居便服还没有往后花园去,就遇上端茶的保姆,余俞从保姆手里把茶接过去,看到里面泡的居然是普洱。
保姆这时候也笑着说了,“这是杨先生送来的茶,说是养生最好,先生就说那就泡来尝尝。”

余俞看保姆那微笑的样子,看来是很喜欢那位杨先生的样子。
只是,家里又不是不能自己去买普洱,为什么需要那位杨先生来送。
余俞心qíng那个郁闷,但还是端着茶去了后花园。

雨过之后的花园里植物葱翠yù滴,花架上的玫瑰开得很艳,花园里弥漫着清新的玫瑰的香味,很是怡人。

凉亭掩映在一排银杏树之后,有一颗巨大的榕树枝叶伸展过来,为凉亭遮掩了半边的阳光。
因为下雨yīn湿,加上山上蚊虫本就多,凉亭里燃着加了香料的天然薰蚊糙,香气淡雅,氤氲出一片宁谧的氛围。

坐在凉亭里椅子上下围棋的两人都没有发现余俞的到来,余俞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
杨肖那不时抬头看余诚杰的眼神让余俞觉得很是在意,总觉得这个人不安好心,但到底是怎么个不安好心法,余俞却又描述不出来,他此时还只是感觉到了杨肖的威胁,但还不明白这种威胁其实是qíng敌来临时候的自然警惕。

余俞把茶放下,自己坐到余诚杰的身边的凳子上,看了一番棋盘,发现执黑子的余诚杰居然比对面的杨先生要危险,居然被对方压制住了。
余诚杰这几年无事,对围棋颇有研究,还曾经跑到棋社去混过一段时间,也算是下棋的大手了,至少余俞无论怎么耍赖还没有赢过余诚杰半子去,没想到这位杨先生这样厉害,余诚杰也被他压制住了。

余诚杰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手指轻轻摩挲着棋子,白皙的手指夹着黑色棋子显得分外漂亮。
观棋不语,余俞坐在一边专心地看两人下棋,只是他总觉得对面的杨先生看余诚杰的眼神不太对劲,但如何不对劲余俞又说不出来,至少他没有感受到杀气,所以,他也只好把这种感觉压下去。

余诚杰左手微撑了下巴,琢磨了好一阵,才下了一子。
那种闲适优雅的风度让余俞看得在心里叹息,心想余诚杰怎么就能够让人越来越着迷了呢。

也许杨肖也是看余诚杰看得入神了一点,居然下错了一子,余诚杰都愣了一下看了杨肖一眼,杨肖却只是叹一声,没有像余俞一样地耍赖悔棋。
余俞心想对方棋品还真不错,当然,他认为自己棋品也是不错的,只是和余诚杰下棋,就要和他耍赖才有意思,不然,只是下棋那有什么好的。
以前一向木讷的余俞居然也总结出这种和qíng人耍赖的经验教训来了。

也许余诚杰的确对杨肖那说不定是故意下错让棋的行为给惹到了,余诚杰之后嘴角的笑分明带着了点不太高兴的意味,两人下到茶都凉了才总算是完了这一局,余诚杰赢了半目。

不过,也并没有看到余诚杰有多高兴,他起身走了几步,一身白衣的他看起来很是闲雅,余俞坐在位置上收拾棋子,对杨肖说道,“杨先生不是很忙?怎么有时间来陪阿凡下棋。”

杨肖笑笑,道,“最近事务也并不多,知道余先生好茶,想到家里有收藏的普洱,想来味道还不错,就拿来让先生尝尝。”

余俞道,“杨先生真是有心了。不过,随意让个人送来就成,哪里用劳烦你亲自来。”

杨肖笑答,“昨日见过先生,就甚是仰慕他的风采,这不是专程过来拜访的。”

余俞心里这才对那种认为杨肖看余诚杰不对劲的感觉有了一点点认知,他的目光扫到站在园子里的余诚杰的身上,又看了看同样目光看在余诚杰身上的杨肖,心想这个男人莫不是想打余诚杰的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