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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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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角,他不再开她玩笑,车子稳稳当当地开离出去。

徐紫鸢,还想逃么!

顾易安住的是别墅,车子直接进去了地下车库。酯駡簟làng

车内的暖气烘着反而有股cháo湿的粘腻感,外套就不用说了,连里面的衬衫都已经湿了一半。

徐紫鸢从车上走下来,双手围着自己搓了搓,一双手微微红着。

顾易安见她走下去,皱了皱眉,“你还没穿鞋子。”

她不以为意地看了看自己踩在地板上的白脚丫,“怎么,嫌弃?”

“我去拿鞋子给你穿,你回车上等我。”

“才几步路啊,是不是家里有女人想先上去安抚安抚?”她挑了挑眉,看见他沉下脸来心qíng顿时就好了起来。

雷声被挡在门外,闪电在温暖的灯光下也渐渐模糊远去。

房间很gān净,她赤着脚从地板上走过,不时地点点头,“很不错。”但同时,她心里有着疑惑,当初结婚的时候的新房他已经不要了么?

“我这里没有你适合穿的衣服,那我的先换上吧。浴室在你的左手边,热水都是现成的。毛巾什么浴室的小柜子里有,你自己喜欢什么拿什么。”说完这些,他随手把手里的衣服递到了她的手里,转身就要往卧室里走。

徐紫鸢手里拿着他的衣服,见他那么熟练地安排着,心下一涩,忍了一会还是不受控制地问道:“顾易安,你常常带女人来过夜?”

修长的那道背影顿了顿,然后慵懒地转过身来睨视着她,“有思考这个的功夫赶紧地把自己打理好吧,徐紫鸢,你现在像极了流làng狗。”

听到这话,徐紫鸢反倒笑了起来,转身就往浴室里走去。

也是,这些本来就不该说出口,烂在自己肚子里才对。

洗过澡出来的时候,她在客厅坐了一会,给自己磨了杯咖啡。

顾易安大概也是从自己卧室里洗好了出来,听见了动静,拿着擦头发的毛巾就走了过来。见徐紫鸢赤着脚踩在白色的大理石上,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走了进去。

“怎么?良心发现给我弄咖啡喝?我不要糖。”

“自己没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压根没打算搭理他。

顾易安也不恼,转身出去。

等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杯热牛奶,不由分说就塞进了她的手里。而徐紫鸢手里刚出炉的咖啡自己还没碰一口就霸道地白夺了过去。

徐紫鸢磨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把手里的热牛奶当作是顾易安这个混蛋恶狠狠地灌了一口进去。

顾易安笑眯眯地端起咖啡喝了口,满意地点了点头,“手艺不减。”

说完,两人都是一愣,目视着彼此沉默了下去。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徐紫鸢率先移开目光看去。这才想起来莫迁睡醒了是要给她打电话的,当下赤着脚就跑了过去接电话。

那头果然是莫迁刚睡醒,软软的声音,“妈咪。”

这一声妈咪真得是叫得她连脚指头都蜷了起来,身后的顾易安见她的面部突然柔和了下来眸色一沉,走近了听她说话。

徐紫鸢眼角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见他走过来了转身就往他的那间卧室走去。

关门,落锁。

顾易安捧着咖啡在门外,脸色瞬间就yīn沉了下来。

“妈咪妈咪,生病好难受啊。郑叔叔还什么都不给我吃。”

扑哧——徐紫鸢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隔着电话就算听着他撒娇的声音都想想到他现在一定微微皱着眉头噘着小嘴地瞪着郑千城。

“你要乖,你看生病了明天就来不了妈咪这里了。”

小家伙对这个似乎也很介意,沉默了一会,恹恹地问:“妈咪,你现在在哪呢?”

徐紫鸢迟疑了下还是不打算骗自己的儿子,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妈咪现在在你爹地这里呢。”

小家伙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雀跃地欢呼了一声随即又有些小心翼翼,“妈咪,你是不是和爹地和好了?”

“没有。莫迁,不要多想,妈咪这里很晚了明天给你打电话好吗?”她的神色越发温柔了起来。其实这样的温柔何尝不是对莫迁的伤害呢?

莫迁又沉默了一会,然后低低地说:“那妈咪你早点睡,然后后天美美地来接我回家好不好?”

“好。”她应了一声,鼻子突然就酸酸的,“莫迁你要听叔叔的话,嗯?”

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只有余音低低回绕。她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久久出神。

直到门锁被打开了,她才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回身看了过去。

顾易安靠在门上,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把手里的枕头扔了过去,“家里只有这张chuáng能睡了。”

闻言,她挑眉冷笑,“开玩笑,我明明看见你还有客房。”

“我锁起来了,要么和我睡要么现在你回家。”他拧起了眉一点也不让步。

徐紫鸢皱了皱眉,有些不解,“顾易安,你吃错药了?”

“是。”他咬牙,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快步走了过来。

徐紫鸢还没反应过来,顾易安已经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直接按在了chuáng上。

“顾易安!”她惊慌失措地大喊,手上也不停不断地推拒着。但身上蛮横地力气是铁了心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铁血地把她牢牢地按住。

“慌什么?”他冷笑,“给谁打电话呢?那么温柔的语气,嗯?”

“你发什么疯?”徐紫鸢“呸——”地一声把缠到自己嘴边的发丝吐出来。

顾易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然后不管不顾,直接拿唇上去堵。

徐紫鸢震惊地瞪大了眼,一时居然忘了反抗,直到被他用牙齿咬得一痛才突然反应过来发疯一样地挣扎起来,“顾易安,顾易安。”她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这个时候的她居然有了束手无措的挫败感。

覆在她身上的顾易安猛然压住她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浓重的喘息声就在耳边低低地响着。每一下都跟落在她的神经上,踩得她浑身发疼。

“你真该死。”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手下的力道更紧,狠狠地把她扣进怀里。“送上门来,是不是”

“不是。”她打断他的话,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顾易安,我真的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害怕一个人在家而已,害怕这样的天气一个人在家而已。两年的恋爱下来,你***还不知道我害怕这种鬼天气!”

她的qíng绪终于在他怀抱里熟悉的味道上溃不成军,她把头埋下去,低低地哭了起来,“我知道你也许多多少少都对我有点想挽回的意思,但是易安,你放过我吧,我受不起。”

远去的雷声仿佛突然又卷土重来,徐紫鸢浑身颤抖着,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害怕了。

顾易安浑身一僵,心底好像有什么被剖析开来,层层的血,阵阵的痛。他闭了闭眼,有些隐忍有些无可奈何地压低了声音道:“徐紫鸢,亏你聪明一世连这种话不能说开都不知道吗?”

顿了顿,他的眸色一深,手指抚着她柔顺的发,低而残忍,“既然说开了,那么我就没打算放过你。”

徐紫鸢抓着他浴袍的手一僵,一股冷意扑天盖地地涌来,遮天蔽日。

到此为止

顾易安还是覆在她的身上,半晌,才一个翻身,揽着她躺在chuáng上。酯駡簟làng随即,手一伸,把放在一边的被子一把拉了过来盖在身上。

下一秒,他按灭了灯,抱着她微微紧了紧。

“四年前为什么一声不吭就去了美国?”他问,声音带着紧绷的窒息感。

她微微顿了顿,呼吸有些困难,但好歹现在的qíng绪已经恢复了正常。平息了下呼吸,她也不推拒他霸道地捆绑姿态,“我真正的家人在美国,而且,跟你结婚才两天被甩掉我难道还可以装得什么事qíng都没有跟人家说说笑笑?被人揭伤疤的时候还要笑眯眯地说你揭得真好?顾易安,你真高估我了。”

“对不起。”他微低了低头,黑暗里他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徐紫鸢笑了笑,“没关系了,都过去了。”

顾易安是了解徐紫鸢的,当她开始用这种云淡风轻的语调说话时,说明她是真的不在意了。因为她会觉得不关自己的事qíng她其实是不必花心思和jīng力的,所以顾易安其实是害怕这样的徐紫鸢的。

“没有过去。”他接口,修长的手指蹭到她的脖颈处轻轻地按压,“我们再试试?”

徐紫鸢睁着双眼,眼睛却疼地想要流眼泪。她笑了笑,不甚在意,“顾易安,你又跟我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