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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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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安走在前面,没急着开灯,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她。浑身的yīn骘肃杀饶是他在最生气的时候都未曾有过,她心惊这个男人瞬间爆发的气势,像是火山爆发前,那瞬间的寂静。

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只见他沉着脸走过来,明明眼睛是盯着她的,手下却狠辣至极。拧过那个男人的脖子,下手就是狠狠的一拳。

他把那个男人从她身上拉开,低声地吩咐:“不准开灯。”

她的眼泪就这样子,跟被谁拧开了闸门一样,疯狂地缀了下来,“顾易安。”她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他浑身一颤,手下更狠,几乎已经不打算给眼前这个男人一条活路般地狠狠开揍。

身后一批的男人,却也只是看着,并没有拦他的意思。

当那个男人摔在她面前的时候,他走了过来,浑身的凛冽。一脚就踩在了男人的脸上,然后俯身拧着他的脖子抬手往地上一磕,“头是磕了,这事在这里我算是卖你家上头一个面子算了。但你这人我是要带走了。”

他眸底的杀气是她从未见过的,顾易安再被人刺激,再被人激着都没有这样的眼神。他只会笑,忍着,然后在敌人松懈的瞬间给上致命的一击。但今天的他显然已经耗尽了耐心,双目血红,说不出的恐怖。

“易安,先看看嫂子怎么样了。这人jiāo给我们,非给你和嫂子一个jiāo代。”身后有人出声。

他盯着那个男人半晌,恨恨地松手,抬眼看徐紫鸢时,她却是一个瑟缩。

他心倒是被这个无意识的瑟缩揪的疼起来,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只是走过去,手刚碰到她的额头就听见她疼地发出一声闷哼,眼底的杀气更烈。

他小心地把徐紫鸢抱起来,经过那个男人时,脚下用力,狠狠地踢了上去。

门口站着的人有人见了眼色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他也不拦,只是一声不吭地给她盖好。这才抱着她要往外走。

门口站着的似乎是经理的人吓得不轻,一个劲地保证,“顾少,你放心,我一定给你jiāo代。”

顾易安似是这才看见了他的样子,回身抬了抬下巴,“哪只手碰了哪里就废掉哪只手。”

他的声音不清不淡,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埋在他的胸前,浑身已经痛得说不话来,却在这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靠了过去。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似是感觉到她伤得不轻,快步走了几步走出包厢。走廊里的光亮眼,他瞬间就看清楚了她的伤势。

额头的血已经顺着她的太阳xué落了下来,整个手臂上青青紫紫的,背上一片濡湿。

他双眼发红,抱着她的手都紧紧地绷了起来。

徐紫鸢心底却柔软了下来,眼泪倒是不止,咬得唇都发白了起来,“不要告诉别人。”

他只是点点头,抱着她飞快地往外走。身后“呼啦”一大批的人也紧跟了上来,她昏昏沉沉的,眼皮重的再也抬不起来。

抱着坐上了车,他见她闭了眼,有点慌,就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地叫她,“紫鸢,紫鸢,不要睡。到医院了再说。”

紧跟上来的还有他的发小,见徐紫鸢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赶紧抽了纸巾递过去,“先止住血。”

他双眸紧紧地盯着她,双唇抿得紧紧的,合成了一条fèng。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青筋bào起,浑身散发出的戾气遮天蔽日。

妖艳的花

她趴在急诊室的病chuáng上,脸色发白,唇咬得紧紧的。酯駡簟làng

他站在门边,双拳紧握,沉着声音问:“她怎么样?”

“只是皮外伤,又受了点惊吓,好好安抚就没事了。”

闻言,徐紫鸢侧过头去看他。

顾易安站在一边见她看过来索xing就走了过去,双眸只是盯着她的那双眼睛,丝毫不敢分差一点。

她身后被血浸湿了一半,背脊上还有细细碎碎的玻璃渣子。医生正用镊子拨嵌进ròu里玻璃渣,点点的按压用力疼得她连连倒抽冷气。

他抬手去握,双眼沉得能滴出水来般的幽深。

“顾易安。”徐紫鸢握住他的手,虽然疼得连声音都微微抖着,但握着他的手却十分有力。

他揉了揉她的额角,半蹲下/身子去和她平视。“疼不疼?”

她点点头,眼底的脆弱毫不掩饰地流露在他的眼前,“我不要住院,额头上的伤差不多了我就回去。”

他的眉一皱,收回手看着她,“不行。”

身后的伤口被处理之后清清凉凉的,她看着顾易安半晌,“我不出去,莫迁怎么办。”

顾易安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送我家来,这几日我照顾。”

徐紫鸢和顾易安真正认识,其实是在一个月之后。

因为要不要出国念书又跟徐家的人闹翻了,她匆匆来了学校,却在走到KTV的时候停了脚步。

一个人去包了包厢,一首首选歌一首首切着。整个包厢里昏暗地只有灯光闪烁,后来实在是有点累了,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出门退房。

顾易安正靠在柜台上,点着根烟,出神地看着一边的电梯。

徐紫鸢走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只是低着头正要往电梯那里走。

“喂。”他手里的烟随手扔在脚边踩熄,眼前烟雾缭绕,他眯着眼看她,唇角有着说不清的笑容。

徐紫鸢顿了脚步,抬眼看去,就看见他站直了身子懒洋洋地走了过来。

她刚哭过,眼睛还有点红红的,别提有多láng狈了。

但是见他走过来,她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īng神挺直了背脊看他。

顾易安倒是挑了挑眉,走过去的时候递了身子看她,“哭了啊。”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听在徐紫鸢的耳朵里却成了讽刺。

狠狠地擦了擦脸,她不服输地看了回去,“关你屁事了!”

她的语气太呛,顾易安有瞬间的沉默,然后从口袋里抽出包面巾纸递给她,“你脏不脏啊,擦衣服上。”

徐紫鸢看着那包面巾纸,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他,“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顾易安没料到她这样说,也是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随便你。”

徐紫鸢糟透了的心qíng瞬间就好了一大半,她利落地接过那包面巾纸,调侃道:“怎么不学人家男生送手帕啊,那么闷骚的事qíng你做才合适。”

顾易安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这年头还装手帕的男人活该被送去研究室解剖。”

徐紫鸢因为他的这句话笑了起来,“等谁呢刚才。”

顾易安也不避讳,抬了抬下巴指着那边的电梯,“目送人家。”

不知道他那天是真的想逗她笑还是别的原因,她只不过和他jiāo谈了短短的几句,心qíng瞬间就好了起来,“喂,我想回市区了,你顺路不,载我一程。”

顾易安脸色黑了黑,掏出车钥匙甩了甩,“小姐,你确定才见面我第二次就要上我的车?”

徐紫鸢冷冷一哼,直接勾走他手指上套着的车钥匙捏进掌心里,“又不是上/chuáng,你紧张什么?”

从没听过女孩子那么直白说话的顾易安在那一瞬间,彻底地愣了。站在原地半晌才被走到电梯旁边的徐紫鸢喊醒,“顾什么的,你逊不逊啊。”

顾易安挑了挑眉,跟了过去,“你很能么。”

徐紫鸢看了他半晌,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你敢坐我的车么!”

顾易安不置可否,眸色里暗含了笑意。

但是,当他从上车起他就开始后悔了。

徐紫鸢虽然有样学样,但是她根本不会开车!

徐紫鸢单手扶着方向盘,一脸的挑衅,“你现在敢不敢承认你很逊!”

顾易安在玩得方面是样样jīng通,一帮朋友出去他永远都是带头的那个。今天坐在自己的车上被身旁的女人一副鄙视的表qíngbī着让他承认他很逊,他不会玩时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无奈。

他有点心惊ròu跳地看着她一会对着后车镜照了照去地看自己的兔子眼睛,一会撩撩头发尖叫一声,只能无力地按着自己的太阳xué注意着路况。

“喂,你小心点,左拐要打方向盘。”

“喂,刹车,huáng灯了。”

“喂,你找死么,看路别看我。”

“喂,你***叫什么名字,再跟兔子蹦来蹦去的看我不抽你。”

“喂”

“喂什么,我叫徐紫鸢。”她突然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利落地在十字路口踩下刹车,看着他被吓得一脸铁青,笑得风qíng万种。然后抬起她的手指在他的心口处戳了戳,“顾易安,我叫徐紫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