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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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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都在瞬间稀薄了下来,她喘着气,抬起腿盘住他的腰。只感觉脑海中白光阵阵,震撼地她一时缓不过神来。

耳边,是他满足的粗重喘息,两个人之间没有了一丝间隙严丝合fèng地贴合在一起。

她突然觉得心安,顺从乖巧地随着他颠簸。

太过刺激,她浑身无力地随着他翻折着各种姿势。实在受不了,凑到他的耳边说着qíng话,身下用力的收/缩,直bī得他越发动qíng,飞快地耸/动起来。

他大力冲入温暖湿热的最深处,那力道凶恶地碾着她的身体,凶猛异常,横冲直撞。

她浑身紧绷,浑身都泛起了颤栗。他俯下/身来,火烫的唇黏住她的,似乎是缠绵地慰藉着她,温柔地点点轻吻她。

大概是体谅她今晚有些疲累,最后的时候到了,他尽可能地加快速度,徐紫鸢还来不及有什么回应的反应就被他狠狠压住,身下紧/密的贴/合。

顾易安伏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玩转承欢,终于低吼一声。

徐紫鸢闭了闭眼,明白他这是终于结束了。环手抱住他,寻着他的唇就咬了上去,丝毫不心疼,咬得嘴里都是血腥味了她才缓缓松开。

两个人身上都黏黏的,汗湿的头发还贴在她的脸上。他的重量她有些吃不消,挠了挠他的背,顾易安就知道她的意思。一个翻身让她趴在他的身上,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平复下来。

她漆黑的发散在他的胸前和他的指尖缠绕在一起,他一时心动。扶着她的腰抱着她往上,在她的额前吻了吻。“抱你去洗澡?”

她点点头,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闭着眼,只感觉他抱着自己去冲洗了一□子就被抱回chuáng上了。

顾易安看着她睡着了,又爬起身,掏出支烟摸到窗边,推了窗户点了烟来。

有些时候,烟,的确是个好东西。

他回身看了看,听见她的呼吸清浅,眯了眼chuī散眼前的烟雾。

窗外chuī来的风有些凉,他刚洗完冷水澡被风一chuī有些冷。但是他自己反而好像不自觉一样,吸了口烟,微微叹气。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很无力,尤其是对着徐紫鸢的时候。

柔qíng蜜意,他笑了笑,有着坚毅轮廓的脸庞被窗外she来的灯光明晰地割开,撒了一层温暖的光。

徐紫鸢睁开眼,看着站在窗口抽烟的他,眼底微微地濡湿,泛起了泪意。

没有开灯,有些黑,她只看见他唇边叼着根烟,烟头明明灭灭的。这烟味很好闻,淡淡的烟糙味道虽然有些呛鼻,但她闻着也不算排斥。

夜,已深。

总有那么一些人,被那么一些事qíng绊着。也许那是必然,也许那是意外,只是受过伤了有道疤了。在前行的过程中就会小聪明地揭开那伤口让自己牢记着那味道,孰不知这样只会阻碍他前进的脚步。

而他和徐紫鸢,此刻就是陷入了这样的困境里。

两个骄傲的人,都有着彼此的骄傲和自尊。即使明白自己陷进了这样的困境,也不愿意先开口求助,其实不是觉得自己是对的,只是觉得谁先服软那另一方就是赢家。

赢家,多诱惑。

输了的人,又多多少输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过瘾了吧~~~

上帝,我很虔诚。

清晨的风有些凉,她裹着白色的风衣,右手捧着花,左手被牵着往台阶上走去。酯駡簟làng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他穿的是亚麻色的风衣,她是白色同系列的。穿在一起像是qíng侣装一样。

她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超大墨镜,几乎都能遮住她的半张脸。

一如既往是一双五寸的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哒哒”作响,伴着晨风越发显得静默。

墓地在一家教堂边上,母亲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叮嘱她下葬在这家离家不远的教堂边上。她说自己有罪要忏悔,伴在耶稣身前还安葬地心安理得。

她的罪孽,就是遇见了徐政,就是欠了那个名叫徐紫鸢的孩子。

母亲临死前,她伴在chuáng前,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后来还是林子轩硬把她拖开,bī着她去吃饭,休息。

等她回来之后,母亲的jīng神却好了很多。靠坐在枕边,微笑着和她,莫迁还有林子轩说着她记忆中最深刻的事。

有一件事,就是徐紫鸢的婚礼。

她没有办婚礼,只是通知了她要结婚。那天她记得清清楚楚,Z市在下雨,她话筒这边都有“沙沙沙”的杂音。那时,她握着话筒告诉母亲,她要结婚了。

母亲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她一直以为,母亲是不喜欢她的,听见她结婚连问一声新郎是谁都不愿意。

但母亲临走的那天,却告诉她,那天哪里是不祝福她的。只是她掉了眼泪,声音都哑了,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只好挂了。

徐紫鸢是个聪明人,不会亏待自己。至于她那未上门的女婿,她总是想着有一天徐紫鸢是会带来给自己瞧瞧的。哪会知道,结婚会变成这么一场离别前的盛宴。

还有一件事就是生产莫迁。

她生产紫鸢的时候就是撕心裂肺的,也是没有丈夫陪在身边。那时候她难产,险些就去了。她陪在产房里,看着她的点滴一点点滴下来,听着她的撕心裂肺,剁了顾易安的心都有了。

听到那里的时候,她看着母亲就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细细地说:“妈妈,他是很好狠

很好的人,我相信一定是误会才这样的。我会好好的。”她这样说着,心里却苦涩地再滴血。

母亲想必也是知道的,只是看着莫迁微微地笑。

她正失神,台阶踏空一步,差点摔了过去。身旁的顾易安一早就察觉她的不对劲,上前一步扶住她,才发现她浑身微微颤抖着。

他抿了抿唇角,抬手去扯开她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她的眼眶微红。

人离开了人世,也是带着一种依托的。

她站在墓碑前,微微低头,冷静了一会才声音沙哑地开口:“妈,我带顾易安回来了。”

说完,她抬起头,拉住顾易安的手,十指相扣。“我们又在一起了。”

母亲走得时候很安详,不知道是不是那一生太苦,临走之前一直笑着。

她记得母亲说的那句话,最后的那一句话,“小鸢,哪一年祭日带着他回来看看吧。让我知道他能不能照顾好你和莫迁。”她那时候没有多想,此刻才觉得很神奇。母亲那时候怎么就知道她会和顾易安再在一起?

顾易安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良久,“徐紫鸢,你长得像你妈妈。”

她的鼻尖微酸,有些láng狈地带回了那墨镜,蹲下/身把手里的花束摆放在坟前。

墓碑一直都有教堂里面的那位神父打理着,母亲生前和他很要好,每次来教堂祈福都会和神父一起长跪在上帝面前,虔诚而认真。

看了半晌,她走上前去。“妈妈,莫迁四岁了。下一年我再带他来看你,还有徐政,你祭日那天我还是忍不住掀了他的场子。对不起,我知道你会不开心,但是我忍不住。”她微微有些哽咽,难得的脆弱。“没有谁可以在你爱了他那么多年之后还问心无愧地享受着牺牲你才换来的安逸,他徐政怎么配得上你,怎么配得上?”

“你来了?”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

徐紫鸢抬眼看去,笑了笑,站了起来,很恭敬地拉着顾易安鞠了一躬。“是的,我来看看妈妈。谢谢你。”

那位神父站了一会,细细地打量着顾易安。“小鸢,你妈妈曾经来祈祷的时候有告诉我。如果哪天你有带着男人来她的坟前就一定要我惩罚他,她说那个男人,曾经让你受过这世界最痛的苦难。”

闻言,她看向一脸疑惑的顾易安,点点头。“嗯,现在还不可以。哪一天,他会心甘qíng愿回来的。那时候,你不要手下留qíng。”她婉约地笑起来,灿烂如花。

教父点点头,唇边的笑容慈祥安宁。“很多事qíng只在一念之间,你把握住了就不要轻易再放开。命运不会给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运,而我希望你只需一次就能伸手够到那幸福。”

他手里拿着绿藤,上前递给她,“这是在上帝面前足足四年的绿藤,祝福你。”

她握紧掌心里的绿藤,点了点头,“谢谢。”

那一抹阳光从墓碑的后面照she下来,一层的金色落在她的手心。

她看着神父转身要走远,突然想起什么,匆匆地跑下去,拦住他。“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妈妈知道我会带他来?”

他想了想,微微摇头,“这个应该由他来告诉你。”

她松开手,转身去看还站在高处的顾易安。

他逆着光,只有轮廓是清晰的,那金色的阳光斜擦着他的肩线滑下来,缀了她满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