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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怀好意的手开始罔顾对方的意愿移动起来。狭窄的chuáng铺因秦央的挣扎而产生轻微的摇动。脚边的老班忽然翻了个身,秦央不敢再动,压低声响咬牙道:「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来。」

「那我怎么好意思?」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就不妨继续做下去,而且感觉比一个人舒服很多,反正不是真的……,没有关系的吧?

覆在秦央下体的手慢条斯理地动作着,沈晋看着秦央紧张地绷起的脸,发出低哑的笑声,「你不是也要吗?」

「我……」一直慢慢挑逗着的手突然一握,下腹一紧,脸上烧开一片红云,秦央语塞,感觉到手下的火热更硬了几分。

「没事的,大家一起而已。」沈晋继续诱惑着,声音因渐生的yù望而变得暗哑。一时兴起的念头开始变成一种饥渴。

秦央的表qíng是压抑的,双眉蹙起,平日里隐藏在镜片后的双眼泛起水光,嘴唇因为语塞还呐呐地张着。忍不住凑过脸去咬他半开的唇,先是轻轻地触碰,如那日在公jiāo车上一般,才相碰就离开。然后,逐步加深,用牙齿去咬啮,用舌尖去描绘,含在嘴里的唇很软,很gān净,和记忆里一样的味道。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一颗一颗牙齿细心地扫过……对方的身体开始变得绵软,肆意地压上去,手指继续着套弄的动作,另一只手筛着他的手腕,带动他的手掌摩擦着自己愈加旺盛的yù望。

不是一时兴起,其实、其实,已经想了很久,动作熟练得仿佛自己已经悄悄预演了一遍又一遍。

「秦央、秦央……」

饱含着渴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开始发烫,握着下体的手掌仿佛带火,神智因亲吻而变得迷离,秦央任那双暗沉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茫然的、同样燃着火苗的眼睛,「没事的?」

声音是如出一辙的嘶哑。

回答他的是指尖霎时加快的速度和没顶的yù望。

主动去吻他,手掌脱离了他的引导技巧地去取悦他,让他和自己一样脸上布满qíng色的红晕,再一起拼命压抑住冲上喉头的呻吟。

快感攀升的那一刻,秦央想,失控了,胸腔里一片空dàngdàng。

yù望是洪水,一些打开了闸门,就再也无法自制。堕落是加速度的,随着入冬,薄被换成了两chuáng厚被,已经不再需要什么询问或者暗示,一个眼神的暗示,厚厚的被子遮盖住两具纠缠的身体。

只是互帮互助,大家一起而已。

从前的高中同学发来一条短信:如有来世,让我们做一对小小的老鼠。笨笨地相爱,呆呆地过日子,拙拙地依偎,傻儍地一起。如果你生病了,我就紧紧搂着你,喂你吃老鼠药。

秦央觉得挺有意思的,顺手转发给了沈晋。

到了晚上,室友们都睡去后,沈晋笑嘻嘻地凑过来吻他:「来,喂你吃老鼠药。」

秦央侧过脸避开他的亲吻:「我们是兄弟。」

冷静的语气让饥渴于yù望的沈晋有一瞬间愣怔:「是啊。」

秦央狠狠地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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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一年年底,经年湿冷的S市飘飘洒洒地降下一场大雪。

秦央妈妈受某电视剧的启发,打算去弄件毛皮大衣。dòng悉老婆心思如同蛔虫的秦央爸爸立刻抛出去一句:「那么多毛,远远一看跟猩猩一样。」

秦央妈妈的富太太梦就此破灭。

那时,圣诞刚过不久,空气中还残余着làng漫的气息,如同店家橱窗里尚未摘去的酬宾标志和花瓶中正日渐凋谢却不见枯萎的玫瑰。

久居南方的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奔上积起皑皑一片雪白的cao场,跳跃、狂奔。有人举着手机拍照,有人打起雪仗。沈晋的肩头落满了溅碎的雪块。小新脚下一滑,在地上滚了一圈再爬起来,裹着羽绒服的胖胖身子上沾了一层细雪,边擦眼镜边憨憨地对着众人笑。

秦央在雪地里堆出一个小雪堆,沈晋趁人不备挪了过来:「乖,让哥哥疼疼你。」

那边的嬉闹声随风飘走,秦央只看到沈晋呵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一团白烟,然后渐渐淡去。

冻得通红的手被握住,掌中的白雪簌簌抖落。沈晋的手指弯得很紧,彷佛握的不仅仅是他的手。蓦地后退半步,用力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秦央大骂:「疼我?比我还凉,到底是谁疼谁?」

「互相的。」沈晋眨着眼笑得嗳昧,又作势要扑过来,「互帮互助,嗯?」

秦央脸上一红,正要教训他两句,瞥见几个女生正往这边走来,说说笑笑地,看神色都是冲着最中间那个女孩。便收了笑,侧开一步,拉开和沈晋的距离,道:「找你的。」

沈晋闻言,顺势看了过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口气也变得有些不自在。「我去去就来。」

说罢就走了过去,女生们见他走近,笑声更响。就见沈晋在最中间那女孩面前站住脚说了什么,其它女生意义不清地笑了一阵就各自挽着臂膀三三两两地散了,独留下沈晋和那女孩在原地说答话,随后神态亲昵地往cao场外走去。

秦央看着他们走远,背过身,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捧雪,压上脚边那堆堆得不成样子的小雪堆上。S市很少下雪,记忆里玩雪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到了这么大,想堆个雪人还堆得七扭八歪的。小雪人看不出来,倒是看起来有几分像小雪怪。

秦央看着手下的东西,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原来秦央手里也会做出这么难看的东西。」

「小姑娘说话要委婉。」

秦央站起身,看到身前的糖糖时,不由「噗哧」一乐:「你裹着被子出门啊?」

小姑娘穿了一件长长的白色羽绒服,真正的从头裹到脚,衣摆快垂到了地上,既看不出腰身也看不到腿,活脱脱一条正不断蹦蹦跳跳的羽绒被:「我巴不得裹条被子出门呢。」

饶是如此,糖糖依旧冷得直打哆嗦,套着羊绒手套的手不停搓着,ròu嘟嘟的脸不断地缩、缩、缩,恨不得缩进镶着毛边的帽子里。整个人边和秦央说话,边上上下下地跳着。一身白衣和漫天雪景化为了一色,远看似乎只有红色的围巾如火苗般跃动着。

秦央见她确实冷得厉害,便扯着她走到了cao场的角落里避风:「冷成这样怎么还跑出来?」

糖糖吸着鼻子答得理所当然:「看雪景啊。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下雪了。上一次下还是我高中的时候,早晨很早很早开始下的,才下了一会儿就停了,是我爸爸告诉我的。我醒来的时候,地上连片雪花都没有。你有没有看到啊?」女孩亮闪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银装素裹的校园,好奇而兴奋。

「看到了。」

和沈晋一起。那天清早的公jiāo车上安静而冷清。还没到发车的时间,司机和售票员在车外吃着早点,和早起的小贩聊天。沈晋靠在秦央的肩头补眠,秦央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无声地飘起白色绒花,一时间,分不清童话还是现实,仿佛哈利波特第一次见到霍格沃茨灯火辉煌的城堡。那个时候,低下眼,是沈晋宁静的睡颜。

「哎,我在过来的路上看到沈晋了。」糖糖道。

「哦。」

「他旁边又换人了?」语气开始八卦。

「大概吧。」记得上个月看到的那个女生似乎个子更高一点,听说是金融系的。

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孩不禁翻了个白眼:「三年了,漏底瓢子还是漏底瓢子。」

秦央淡笑:「那就换个新的吧。」

却不料,说鬼鬼到:「说我什么呢?」

身后响起问声的同时,鬼爪也搭上了秦央的肩。

秦央没想到他会去而复回,道:「没什么。」

糖糖却开了口:「说你沈大少出落得越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这要是现任还好,要是放到从前,多少个紫禁城也塞不下你那么些个红粉知己呀。」

小妮子眉梢轻挑,嘴角微撇,话里话外损着他。

秦央埋头闷笑不已,察觉到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越抓越紧。

「好说。」沈晋脸上不以为意,斜瞟着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好似雪球的糖糖,「大小姐你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嗯……珠圆玉润。」

「还好,还好,我这是不好动。」糖糖眼中一闪,笑道,「哪天我要是能跟你一样,一早捧盒牛奶到女生宿舍前候着,大半夜的提两笼小笼包来守着,一个不凑巧,过去式和现在进行式撞到了一块儿,挨两句骂,受两耳光,我再怎么心宽体胖的人也变得下两大圈来。对了,前天晚上我又听见楼下吵吵嚷嚷的,刚要睡着呢,就被闹醒了。我就想,不会又是沈晋吧?上两个星期不是才闹过么,怎么没完没了的,实足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沈晋,不是你吧?」

「我……」沈晋想不到这丫头敢当面拿这种事问他,又见秦央憋笑憋得直抖肩膀,虽是否认,却显然底气不足,「不是我,你听错了。」

「哦……这样。」糖糖见他脸上难堪,青一块红一块的,忍不住想要逞口舌之快再奚落他两句,却听有人正大声喊她名字,回头一看,是衣衣几个。大概是也冷得受不住了,正招呼她一起回去。

秦央也听见了,看她虽裹得严严实实,却仍冻得站在原地时不时地跺脚,便道:「外面冷,你先回去吧。小心冷风chuī多了感冒。」

糖糖的郁气出得也差不多了,点头「嗯」了一声,刚走出几步,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秦央道:「秦央,你知不知道?初中的时候,茜茜很喜欢你的。」

视线落到沈晋身上,说话又是夹棒带棍的:「她现在学医,某人将来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的,不妨去找她看看。老同学嘛,什么淋病xing病花柳病的,虽然见不得人。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反正都有脸做了,还能没脸去治病吗?」

沈晋脸上又是一僵。

看着某人僵硬得好似刷了一层浆糊的脸,有话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糖糖心中不由一阵暗慡。雪后清凉的空气吸进肺里,浑身舒畅。

秦央qiáng忍笑意送她:「糖糖小主慢走。」

围着红围巾的雪球这才志得意满地昂首走人,临走还不忘再瞟那个面子已经完全挂不住的人一眼。

「她嫁不出去了。」待糖糖一走远,沈晋改搂住秦央的腰,口气有点别扭,「茜茜是不是就是那个以前总是和她混在一起的小泼妇?」

「她们是好朋友,不过不是泼妇。」初中时,做班委的女孩子总比同龄的男孩子来得qiáng势,不过就是追着他要了几天作业而已,难为他沈大少记恨记到现在,「她现在在F大,医学院,本硕连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