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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界点就在不远,可眼瞅着就到了,身上的男人就会短暂放开她几秒,接着就会变换另一种姿势继续,从沙发到到地上,从地上到墙上……窗边……这男人没完没了……

西子被他按趴在墙上,提起腰,端起一条腿的时候,另一条支撑在地上的腿,没出息的软了软,打了个颤,不是胡军从后面提着她的腰,就瘫在地上了……呃……嗯……我不行了……真的……好累……

西子这句不行了一哼唧出口,就被胡军撞散了,他的动作没停,头却贴着她的脖子,在她耳ròu上狠狠咬了一口,西子哼了一声,他湿润的舌在她耳dòng中穿梭……就如他此时的动作,嘴里却嘟囔着:“不行了嗯……你不是很行吗?还跟我提不提好离好散了嗯?还提不提……”

他这话明显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在激qíng中嘟囔出来,有几分滑稽,可西子才算后知后觉的明白,他这么折腾她还是为刚才那事儿,这男人真是出奇的小心眼。

西子死死咬着唇,扭过头来想看他,却被他直接吞了唇舌,那种濒临爆发的感觉也堆积到了极致,西子真有点怕他又放开她,,一感觉他要退,她柔软的腰肢一摆就跟了上去,胡军却放开她的嘴,低低不怀好意的笑了声,这当口,他却突然不动了……

西子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有些祈求的望着他,身体也向后轻轻磨了磨,胡军却死死钳住她的腰,非要问个清楚明白的样儿:“你还没回答我,还跟我离不离散不散?”

另一只大手从她柔软的腰侧下滑,桃花芙蓉谷如今已是一片láng藉,他却在这一片láng藉中jīng准寻到了珍珠,并不采摘,用手指轻轻摩挲,他的手指粗劣,如打磨一样的速度跟手感,几乎bī疯了西子……

生理上到了极限,西子的理智早已飞离体外,小嘴微微张开,啜着气,断断续续一个劲儿的说:“不离……不散……不离……不散……”仿佛无意识,又仿佛呢喃,软糯动qíng……

这丫头真要乖上来,乖的你想疼死她,他媳妇儿这几句不离不散,胡军才算满意了,重新动起来的节奏,疯狂而的、毫不停滞,西子能清晰觉察到那种逐渐堆积起来的能量,终于到达了临界点,啪一声爆发开来,她觉得脑子里那根弦一紧一松,眼前繁星过后迅速坠入黑暗……

她晕了,被胡军折腾晕了,再次想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睁眼就是卧室白色的纱帘,淡淡的日光从纱帘中透过来,清浅而温暖。

刚眨眨眼,胡军的大脑袋就凑了过来:“媳妇儿你晕了”那语气挺高兴的样儿,仿佛gān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儿,有点孩子气的幼稚。

西子扬起手臂,遮住脸,也遮住了脸上晕染起的通红,心里却不禁叹了口气,明明是吵架,怎么就吵到chuáng上来了。

胡军一翻身把西子压在身下,扒拉开她的胳膊,手里拿着张照片:“媳妇儿,你睡觉这功夫,我仔细研究了,姓范的那小子是不是qiáng吻你的,你看他这胳膊的角度,还有,媳妇儿你指定不乐意,你看你这表qíng,虽然黑灯瞎火的,可我看的老清楚了……”

西子拽过照片:“怎么会有照片?谁拍的?你,是因为这照片才……”胡军把照片抢过去,三两下撕了,气哼哼的:“就有见不得咱两口子好,专爱挑事儿的”说的咬牙切齿,西子心里一跳:“军子,我跟范里真过去了,这事儿就是误会,不管谁,咱都揭过去这篇儿行不?”

胡军倒是笑了,低头啪叽嘬了西子一口:“媳妇儿在叫我一声儿军子,这还头一回呢,真好听。”

西子脸一红,推开他:“有病啊!一边去”坐起来侧头,发现胡军仰躺着,手垫在脑袋后面,还在哪儿美着呢,遂推了他一把:“我饿了。”

胡军咧开嘴,一翻身跳下地,伸手就把西子抱起来就往外走:“得嘞!我媳妇儿饿了,咱吃饭去……”

五十一回

无赖加ròu搏,胡军这家庭内部矛盾总算是搞定了,可破坏家庭安定团结的外部因素,也不容忽视,尤其姓范的小子,根本没理会他上次的警告,贼心不死不说,还亲了他媳妇儿的小嘴儿,西子是他媳妇儿,他怎么怂,那也是两口子关上门的事儿,外人,他不整治都白瞎了是个爷们。

西子走出十七队大门,就看见那边不远处的慕青,她穿着一件宝石蓝的薄羊绒衫,下面白色低腰阔脚裤,银色高跟鞋,即便如此简单,在她身上也显出一种夺目的美丽。

从大学第一次见到这位师姐,西子就被惊艳过,慕青的美是张扬的,就像阳光肆nüè,跟她的爱一样霸道,爱上了就是我的,费尽心思,等待机会,一击即中,这种不顾一切的爱qíng,西子既羡慕又佩服。

在她身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qíng,她太被动,从范里到胡军,她都是一个被动别扭的女人,但是,她能理智的跟范里掰扯清楚,分个明白,跟胡军没戏。

他们俩就跟两团搅缠在一起的线,越缠越深,越搅越乱,到现在都分不清谁跟谁了,想掰扯开也不可能,其实西子也知道,自己就是矫qíng,不想真跟胡军掰扯,有点舍不得那个无赖的男人了。

这种不舍令她出尔反尔,说出的话又收了回来,这都不行,那男人非让她赌咒发誓,以后那种分开的话不能再提才罢休,哪个男人啊!是她的劫数吧!

西子本来不相信那些前世今生的因果,可如今,却真觉得有点道理了,估摸前世不是她欠他,就是他欠她,总之,不管谁欠谁,这辈子两人都得搅合在一块儿,扯不断,分不开,对于幕青跟范里,她的感觉也越发淡了。

过去那段刻骨铭心的感qíng,或许她一时还忘不彻底,可有胡军这个男人在身边,她知道自己早晚会忘的一gān二净。因为那个男人几乎填满了她每一天,每一刻,每一时,每一秒,甚至他现在出差了,刚走了才几天,她就有点想他了。如果说,以前面对慕青还有几分介意,现在她却真正坦然了。西子嘴角扬起一个浅淡的笑意,向慕青走了过去。

慕青微微眯了眯眼,对西子的感觉颇为复杂,在大学那会儿,西子跟她是截然两种人,她高高在上,名声在外,西子却默默无闻,是个毫不起眼,平凡沉默的小女生,就跟千千万万的大学的新生一样,慕青从来没注意过她。

真正把目光投向她也是因为范里,范里跟自己一届,她仰慕他,几乎是全校公开的秘密,高傲如她,甚至表白过,写过qíng书,可范里没一次回应,他的心就仿佛大海,她投进去的爱慕就如石子激不起一丝波澜,可幕青那时候真没着急,越是这样,她越爱他,这才是她爱上的男人,有内涵,有思想,有原则,有架子。

她铩羽而归可,范里身边也没别的女生,慕青那时候觉得范里早晚会接受她,她自信满满,可当范里的目光,不由自主开始追随西子的时候,慕青才感到了危机,冷淡的像一块石头的范里,也有那样的目光,不能说多炙热,那种丝丝缕缕的喜欢,还是从他好看清明的目光中透了出来,那么明显,那么qíng不自禁。

慕青顺着他的目光,才注意到了西子,乍一看很平凡,可这么个平凡的女生,却牢牢抓住了范里,至今男婚女嫁了,范里依然执着着,甚至,因为这份执着,付出他最在意的军旅生涯也在所不惜。

可西子呢?她的幸福就仿佛此时她唇边那屡笑意一样,虽浅淡却昭然,范里的痛苦,范里的执着,范里的不舍,这一刻都成了最无聊的坚持。慕青不禁微微苦笑,这大概就是命,西子太幸运,丢了一个范里,还有一个胡军等着她。而她跟范里……

慕青微微叹口气,西子已站在她身前:“慕师姐,你找我?”慕青点点头,找她也不容易,她大概不知道,她被胡军那男人严严密密的护在怀里,她想找她,都得趁那男人出差的空儿。说起来颇有几分无奈。

“如果不打扰你,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边吃饭边谈。”西子低头看看腕表,五点半:“我先打个电话。”西子拿出手机打去了大院,说晚上跟一个朋友出去吃饭,就不回大院了,jiāo代完了,才坐上慕青的车。

慕青找的地方特别,清净中颇有野趣,是郊外的一家农家院饭庄,两人要了个包厢,粗略点了几个菜,盘腿坐在农家大炕上,侧头能看见窗外一畦畦菜,以及中间低矮的梨树上,挂着一颗颗饱满的梨子。

“这里的农家菜很地道,原料都是自己种的,无公害,很健康,来这里,是因为不想遇上熟人打扰,我要向你道歉,也有事求你帮忙”慕青的语气有几分急切,甚至有些卑微的感觉,令西子真有些不大习惯。

“你特训的那晚上,我也在……”西子一愣,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那张照片。“照片是我照的,当时出于什么心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被我母亲无意看到,擅自拿了出去,jiāo给胡局,我为我母亲的行为道歉,事业我也在意,但如果跟范里的前途比,我也可以毫不犹豫舍弃。”

西子愕然看着她,慕青却涩然一笑:“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爱范里,爱了这么久,即便他要跟我离婚,我还是爱他,为了他,我可以失去一切,尊严,骄傲,事业,范里什么xing格,你应该也清楚,在他落寞的时候,他永远不会来求你,尤其这种落魄还是你丈夫赐予的”

“胡军?”西子喃喃道:“他做了什么?”慕青苦笑:“他并没做什么,只是我的工作调动了一下,范里即将转业”

“转业?”西子皱皱眉,范里对当兵有一种潜意识的执着,这大约跟他早逝的父亲有些关联,有一种埋藏在心底的军旅qíng结,这种军旅qíng结甚至影响了西子,可见他多喜欢当兵,也发誓当一名有作为的职业军人,如今他正在顺风顺水,突然转业对范里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

胡军这一招直接就掐住了范里的七寸,这是报复,公报私仇,胡军这一点最让西子生气,当一面,背一面,明明答应她不追究了,背过去就使坏,调人家慕青的工作不说,还bī着范里转业,这个小肚jī肠的男人。

慕青送西子回家,到了小区门口西子下车,走了两步回身:“慕师姐,你的确比当初的我更爱师兄,有你这样的妻子是师兄的幸运,我真心祝你们幸福。”“幸福?”幕青望着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西子,怔了好半响,才启动拉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