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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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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林浅没声音了。

原来……Aito不止是弃子,也是后招。只是时机未到。

两人就这么静静呆着,过了一会儿,林浅忽然又问:“你上次说,第一眼就……对我有兴趣了?”

厉致诚静了一会儿才答:“嗯。”

“我也是。”

厉致诚没出声,过了几秒钟,低头再次吻下来。

——

次日凌晨。

天蒙蒙亮,林浅就醒了。多年来一个人单独睡惯了,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其实真的还没适应。

但是男人显然比女人适应得更快。林浅望着相隔寸许外,厉致诚安稳的睡颜。他的呼吸浅浅喷在她的额头上,带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想起昨晚的jiāo谈和缠绵,感觉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但看着窗外迷蒙的日光,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心中又好像生出了满腔的动力和希望。

是否,这就是爱qíng?

令人悲喜jiāo加,却又yù罢不能的爱qíng。

她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刚想起身。谁知厉致诚虽然睡得沉,警觉xing也很高。在她动弹的同一瞬间,就缓缓睁开了眼,定定地望着她。

“早……”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早。”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好沉。男人的身体重量完全压上来,真的好沉。

不管被压多少次,依然会觉得沉。

林浅把手伸进他的黑发里,轻声问:“你……又想要?”每天早上他的勃~起,她已经习惯。而在经历了昨晚后,她却是用一种非常温柔的语气,问出了这句话。

厉致诚没答,只将她的睡衣撸起来,开始亲吻她的胸。

林浅习惯穿着衣服睡觉,所以每次做完,她还是会把睡衣内裤都穿回来。算起来,两人其实才一起过了五六个夜晚,但每天早上,这身衣服还是会被他脱掉一次。

亲吻完胸~部,他果然缓缓下移,来到她的腰间,脱掉她的裤子。林浅低低嘤咛一声,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用手指先揉弄润滑一番。谁知他分开她的腿,一低头,就埋首上去。

林浅顿时浑身一僵。

这时他的唇已经覆盖上去,舌头也开始轻轻地舔~弄。

这样的私~密处,何尝被男人尝过?林浅简直不行了,慌忙伸手推他的脑袋:“别舔那里……”

可厉致诚坚定起来,又岂是会被她动摇的?低声答道:“别动。”舌头进得更深,舔得更快。

阵阵触电的感觉,一làng高过一làng,从那里传来,转眼就遍布全身,最后狠狠撞击在她的心脏。林浅连脚趾都紧紧蜷缩起来。虽然她知道这是做~爱的一种手段,但对于一个以前从未有过xing~经验的女人来说,这一幕、这种感觉还是太有冲击力。

尤其是想到,此刻埋首在她私~密处的,不是别人,是爱达的掌门人厉致诚。是那个平时在办公室里西装革履、冷峻qiáng势的男人;是将偌大的新宝瑞都玩弄在掌中的冷酷商人……此刻,他却俯首在她的双~腿间,眉目专注、不依不饶。

“你gān嘛要这样……”她低喘道。

厉致诚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含糊:“有人对我不放心。我需要证明男人的忠诚。”

林浅一愣,嘴角已不由自主弯起。可到底还是羞赧极了,再次伸手推他:“忠诚跟这个有什么关系……神逻辑啊你!”难道在这种事上,男人跟女人的逻辑就是不一样?

厉致诚依旧坚决:“林浅,专心。”

林浅:“……我要专心gān什么?”

“感受。”

他轻轻淡淡讲出的这两个字,却仿佛恰恰撩拨起她的qíng~yù,身体深处再次涌出汩汩热流。林浅简直不行了,抓起被子挡住自己的通红的脸,可身体是忠诚的。那么舒服,那么刺激,在他唇舌的抚~弄下,越来越激dàng、越来越迷失。她失去了所有言语,唯有阵阵喘息、战~栗和呜咽。

最后,颤抖的暗流,仿佛从她身体深处爆发出来,瞬间将她整个人掩埋其中。她几乎是抖着想要把厉致诚踢开,不让他再舔~弄。可他却好像深知怎么样才能令她彻底迷乱,牢牢扣着她的大腿,唇舌紧紧覆盖着她最脆弱的地方,直将她一次又一次快速抛向晕眩的云端,整个人都紧紧蜷缩起来,喘息不已。

终于,那感觉缓缓消散,而他也放过了她的那里,而是整个人再次覆了上来,让她依偎在他怀里。

林浅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在满足了她之后,马上进入。谁知他并没有行动,而是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低头看着他。

林浅也呆呆地看着他。

“舒服吗?”他问。

林浅的脸一热,想起刚才种种,含糊道:“嗯。”然后又伸手捂住脸,透过指fèng看着他答:“……很舒服。”

厉致诚眼中浮现沉沉笑意。但那目光又有点若有所思,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

林浅突然明白过来。

他想让她,也用嘴……

林浅立刻转头看着一侧,顾左右而言他:“你还睡会儿吗?几点了?”

厉致诚轻声答:“七点。起chuáng吧。”

林浅如逢大赦,脸上不露分毫,立刻点头:“好!”

于是厉致诚就松开她起身,打开chuáng头灯,开始穿衬衣。林浅窝在被子里,看他神色如常,并不再提起刚刚动的yù~念。心里又有点心疼了。

其实……她并不排斥那样。只是着实让人面红心跳。

今早她得到了满足,他却始终克制,专心安抚她。

那她就……以后再那样满足他吧。

以后。这是个多么令人心悸的字眼。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以后,把彼此看得更清,走得更近。

更加相爱。

——

后来,过了很久以后,林浅再回忆起这晚,两人推心置腹的一番深谈,依旧会觉得心头波澜阵阵。

她庆幸在出现分歧时,他们都没有把问题藏在心里。而是以最坦率的方式jiāo流,彼此珍惜、彼此安抚。

而她会想,其实厉致诚这一晚有句话说错了。

她不是高估了他,而是低估了他。

就像他自己说的,正因为机关算尽,正因为城府似海,所以他对待爱qíng,对待人生,反而比普通人看得更透彻。利益背后、心机背后,在看透了这世上一切的诱惑和浮华之后,他真的要的不多。只要一人一世一双人,她能伴他到老。

——

而此时,两人的爱qíng,就在暂别矛盾后,继续互相扶持着前行。爱达的事业宏图,也在这个节点发生转折,就此按照厉致诚的布局,驶向新的方向。

次日上班,公司管理层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很多人建议正面与沙鹰展开竞争,但也有不少人担忧与新宝瑞正面为敌,无异以卵击石。但熟知内qíng的公司高层们,却大多保持沉默。最后厉致诚力排众议,定下“保住现有市场成果、不与沙鹰进行针对xing竞争”的策略。实际上,也就是无为而治。

而到这一年年底时,除了Vinda带来的丰厚而稳定的利润;Aito虽在市场只剩下较小份额,但前期几个月的巨额利润、以及明德违约金,总体算下来,依旧是盈利的。在这期间,厉致诚等人的jīng力,更多放在提升内部管理水平和研发实力上。到十二月年终结算时,爱达的营业额已经全面恢复到曾经跌落前的水平,重新回到市场第二名的位置。职员和工人们,领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红包。而整个行业的布局,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悄然发生着改变。

☆、成王败寇

一年后。

七月的台湾,天气已十分炎热。阵阵海风夹杂着腥味chuī来,令人从头到脚都感觉到丝丝湿意。

林浅穿着军旅风的短袖衬衣和短裤,戴顶白色宽檐帽,手腕上是条水润的白色玉镯。她正在开车,开的是大的越野吉普。

穿行在枝叶茂密的树林小径中,阳光像大块大块的金子,斑驳落在前方道路上。这么开了十几分钟,就抵达了一排白色幽静的度假屋前。她停在其中一座的门口,从副驾拿起刚买的早点,推门走了进去。

一室明亮,袅袅茶香。

厉致诚就坐在窗边的躺椅旁,正在看书。听到声响,抬眸望向她,目光隽黑。

林浅看到他就笑了。

此刻,他上身也穿着军旅风的暗绿色短袖。单看上面,是非常英俊bī人的。不得不说,他很适合穿军风,肩宽腿长、腰身窄瘦,那线条怎么看怎么利落英俊。

不过下~身……咳咳咳,是条绿色花纹的沙滩裤。肌ròu结实的小腿露在外头,那么随意地坐着,就显得慵懒而肆意。

不得不说,沙滩裤跟他的气质的确有点不搭。可林浅觉得吧,BOSS的气场多qiáng大啊,生生把这么街头的服饰,也穿出了冷峻淡定的气质。

她点点头,走到他跟前:“不错。”露出有点得意的笑:“没想到你真的肯穿呢!”

昨天她买回来,给他看时,他就不置可否。最后微蹙眉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今天却主动穿上了。

厉致诚将手中的书扣在桌上,答:“你以为烽火戏诸侯的典故怎么来的?”

林浅微怔,旋即笑了。他是在说穿这身衣服,就是为了搏红颜一笑。

这时厉致诚却坐直了,伸手将她一拉,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低头看着她,气息温热撩人:“骗子。”

林浅倏地笑了。

她是几天前来台湾的,过来看明德新面料的生产。厉致诚昨晚才到。

这一年,明德面料的发展,果真如厉致诚所料,如火如荼、势不可挡。不仅接受了新宝瑞的巨额订单,还逐步为国内、东南亚的一些箱包厂,提供原材料。产量越来越高,业务规模越来越大。所以两人也会频繁往台湾跑。

但相比去年Vinda、Aito上市那段时间,昏天暗地的忙碌,他们现在更像是姜太公独坐钓鱼台,悠闲了很多。用顾延之的话说,其实是“坐在家里等着收钱”。

再想想当初的摸爬滚打艰苦拼搏,对比今日轻轻松松日进斗金,当真令人无限感慨。

而两人的感qíng呢?

说起来也奇怪,一年的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他俩还是好好的,每天上班、下班,有时候一起出差;有时候分开十天半月。

在一起时甜蜜缠绵,分离时倍加思念。一天一天,一月一月,好像没什么变化。她还是这么喜欢他,而他也同样地渴求和拥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