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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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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围绕着他转,彼此珍惜。他以习以为常。

工作上也是。他规划大的方向,她就在这个范围里,尽qíng释放才华。

那感觉就像是……她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始终在他的掌中跳舞。

可自从她立志要“创立自己的品牌,gān出一番事业”后,qíng况就慢慢变得不一样了。打电话过去,她会说在忙,很快就挂断;有时候甚至gān脆就因为专注做事开了震动,没听到。

见面也是。他为了这个周末的相聚,把所有工作压缩在前面几天完成,蒋垣跟着他已经熬了好几个晚上。当然,这种事他并不会告诉她。但怀着对她的qiáng烈渴望飞过来后,她却经常忙得没时间陪他。抑或是陪了他一会儿后,下属又有事找到她……

厉致诚在心中无声自嘲——想不到,他也会有被自己的女人冷落的一天。并且因此感到……失落。

他低垂目光,望向搅乱男人心湖的罪魁祸首。而她懵然未觉,还在用双足戏水。白玉一样的脚趾,在阳光下圆润可爱。

厉致诚:“女人的脚不要在凉水里浸太久。”

林浅有些惊讶:“这个你也知道?”索xing将脚从水里抬起来,眼珠一转,直接踩在了他怀里。

她脚上全是水,他的T恤和裤子瞬间水渍斑斑。他也不在意,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两个脚掌。林浅被他弄得有点痒,吃吃笑了:“别捏啊。”

厉致诚抬眸看着她,手却将她的脚掌包裹住。脚心传来的温度,令林浅心头一暖。而他的眼神幽沉寂静,俊脸透出一丝温柔,在昏huáng的落日下,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林浅看得心头阵阵悸动,他却始终这么盯着她,同时低头,在她白皙光滑的小腿上,轻轻一吻。

林浅的心弦狠狠一颤,他已开始沿着小腿线条,轻咬慢舔。林浅全身被一种刺激而新鲜的战~栗感席卷而过,差点就呻~吟出声。

见他眸色深沉涌动,林浅的心也阵阵颤抖。望见不远处沙滩上还有稀落的游人,她更觉浑身不适,将腿从他怀里抽了回来,双手抱膝,躲开了他。

他抬眸静静望着她。

明明已经好了这么久,可他一个眼神,却依旧能叫她心跳加速。

“旁边好多人!”她低声抗议。

“嗯。”他双臂往后一撑,眼睛看着远方,淡淡地说,“一时qíng难自禁。”

林浅顿时又惊讶了——她记忆中的厉致诚,可是很少会说这么直白的qíng话的(除了在chuáng上)。他从来只不动声色地撩拨得她qíng难自禁,现在居然承认自己先没把握住。

而且还是在她什么都没gān的前提下,他自个儿要亲她的小腿。

不得不说,她现在的感觉……

慡极了。

“哦,我明白的。”她瞬间又嚣张起来,斜瞥他一眼,“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嗯……”她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于她的嚣张,厉致诚只淡淡看了她一眼。

于是……林浅立刻嚣张不起来了。

毕竟形势比人qiáng,天马上就要黑了,他们马上就要回酒店了,然后……

林浅脸颊微微一烫,可心头又是甜甜的。靠在他怀里,一起看着远方。厉致诚的手沿着她光滑的脖子,缓缓摩挲着,说:“以后我见你,是不是也要提前预约了?”

林浅顿时笑了:“那也说不准。毕竟我刚开始创业嘛。”

“合理安排,不能再因为公事侵占我们的私人时间。”他淡淡地说。

林浅又笑了:“好吧我尽力。”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林浅窝在他怀里,越琢磨越想笑,最后就用手指轻戳他的胸膛:“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厉致诚如何不懂她的意思?听她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欣喜和撒娇,心头亦是一dàng。将她的手指一捏,低声说:“嗯,心甘qíng愿。”

……

回到酒店,这一晚的缠绵,理所当然格外的热烈。等到林浅软绵绵地趴在chuáng上,厉致诚在她身旁平躺着暂作休憩,已是夜里八九点钟。

林浅全身骨头都散了架似的,一动也不想动,就从边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漫无目的地浏览。

谁知电视节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换了几个台,都看到了ZAMON那jīng致奢华的广告。

林浅撇撇嘴,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要是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对策,现在我应该就像以前一样,急死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瞎cao心。”讲完这话,忍不住又笑了。

厉致诚眼中也泛起淡淡的笑意,只是看着DG的广告,眸色依旧变得深沉。

林浅现在的感觉的确很难以言喻。以前已经跟着他,经历了很多大风大làng,心qíng也是大起大落,饱尝了很多委屈。尽管对他的冷酷算计有过微词,但因为跌落过谷底,所以当最后胜利到来时,那狂喜也是加倍的qiáng烈。

可现在……

啧啧……看着对手如棋子般,在她和厉致诚(当然主要是厉致诚)的算计里,按部就班的运作,那感觉就像是心里藏着个天大的秘密,却不能告诉别人。憋得又快活又难受。

而且,尽管已经有了后招,但后招是否真的能见效,是否会有别的变数,也并非十拿九稳。所以其实,她内心的焦灼感,虽不如以前那么qiáng烈,但也很揪人。

倒是厉致诚——她转头看着他,这么一步步走来,神色永远淡定,镇定自若。

林浅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颊一吻:“我爱你。”

厉致诚侧眸看着她,嗓音低沉地重复:“我爱你。”

两人静默对视了一会儿,林浅想起了另一件事,问:“听说最近老爱达有几个小股东,把手里的股份卖掉了?”

厉致诚点了点头:“有几个。”

林浅眨眨眼,他们的计划里并没有包括老爱达股份被卖掉这一项。

“没事吧?”

“没事。”厉致诚神色平淡地说,“这些事控制不了,顺其自然,无关大局。”

林浅想了想,也觉得是。

因为厉致诚虽然在老爱达只占10%的股份,但其股份主要集中在徐庸、厉致诚的嫂子、徐庸的另一个儿子,以及顾延之、刘同等几个心腹手里。林浅算过了,即使那些当年的小股东全部卖掉手里的股份,DG也最多获得15%-20%,要想控股老爱达,除非上面那几个人,厉致诚的家人和心腹里,同时有两个人叛变。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林浅就放下心来,继续看电视。过了一会儿,厉致诚说:“我过几天去趟美国。”

他这个行程安排至关重要,林浅也是知道的。于是点点头,抬头对他笑道:“祝你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

然而,林浅没想到的是,就在厉致诚去美国后的第五天,一个惊人的消息从爱达总部传来。

而在当天晚些时候,DG集团也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已收购到老爱达超过51%的股份,成为新的控股股东。据说,人在疗养院的董事长徐庸看到这则新闻,当场心脏病发,被送进了抢救室。

☆、谁在堕落

DG集团这一轮的碾压战术,分成两个步骤。

第一步,主力推广ZAMON品牌,令它成为在中国影响力最大的奢侈品牌。

当然,这一步其实是赔钱的。奢侈品消费市场毕竟很有限,但外国人也深谙“赔钱赚吆喝”的道理,这样就保证几乎每个中国人,都知道了ZAMON和DG集团。

第二步,才是做一个简洁的企业形象广告片。将ZAMON和其他二三线品牌放在一起,让大家知道,它们全都系出名门。

这就好比我们都知道保时捷是生产跑车的,哪天它要做了一款自行车,我们也会想:噢,那是保时捷的自行车,工艺水平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DG集团利用的就是人们的这点心理。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分两步走?这遵循了广告传播学最简单的准则——你传播的越少,受众接受的就越多。一次,只能给消费者灌输一个概念,才能给他们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几个星期前,查理斯就刚刚走完第一步,正要过渡到第二步。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利——ZAMON如计划稳步推进;各个门店和品牌的销售额也有提升;投资公司也传来好消息——他们已经控制了爱达的一部分股权。这对他这边展开市场竞争,也会很有帮助。甚至连大洋彼岸的美国本土,一向平稳的ZAMON的销量,最近都有明显增长——简直就像是某种大获全胜的预兆。

但在这个关头,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

在中国箱包企业看来,查理斯是来抢夺市场的巨鳄。

但在DG中国的员工看来,这位澳洲中年人,其实是个非常和蔼可亲、勤奋尽责,甚至还有些可爱的男人。

他只要一有空,就会深入各部门,跟每一个员工jiāo谈;也会把合作商请到办公室来,赠送澳洲的袋鼠公仔给他们。所以他来中国这半年多,只要跟他jiāo往过的人,对他的评价都很好。

然而,正因为他这种细腻的待人接物的风格,使得他能掌握更多的关键信息,对他做决策起到很大帮助。

所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仅是个随和可爱的男人,也是个果断睿智的男人。

这天午后,他就坐在市场部的办公室里,跟几个年轻的中国员工聊天。他们当中有DG招聘的应届毕业生,也有从别的企业挖来的人才——新宝瑞、爱达都有。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查理斯觉得这句话讲得很好,所以在他刚接手DG中国时,就让人力资源部在行业内部广泛挖掘人才。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此刻,一个从新宝瑞跳槽过来的女孩,就在打趣爱达过来的男孩。

“你们爱达那招也挺损的。”她说,“控股明德,结果我们新宝瑞把沙鹰做得那么好,最后是给你们做嫁衣。”

年轻男孩只是笑。

上一场腥风血雨的商战,别人也许不知其中原委。但这些员工都是做市场的,自然看得比旁人都清。

查理斯也看过之前的新闻报道,但也只是了解个大概轮廓。于是他颇感兴趣的看向那男孩:“具体是怎么样一个过程呢?”

——

查理斯是怀着一种非常复杂的心qíng,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

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厉致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