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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给我来两坛酒,一斤牛ròu,还有两个馒头。”傅白芷说着,从包裹里拿出银子递给那店家。对方见她身着不凡,面貌亦是出众,当下急忙抛下了其他客人,为傅白芷准备了这些吃食再用jīng致的食盒装好。傅白芷接过来yù要走,忽的听到旁边的茶馆有人在说什么。

“诶,听说这次武林大会就在那洛城举行,有不少门派都会去吧。今年这武林盟主之位,我估摸还是会落在青松派。”

“王兄你这可是说错了,上次青松派能赢,那是因为苍穹门没去。苍穹门沉寂了这么久,今年保准憋不住了。”

“就算他们去了能如何?我听闻那苍穹门门主陆渊已死,剩下的也就是他那些徒弟,难道还能胜过其他门派的那些前辈?”

“这可说不准,听说这苍穹门高手如云,新上任的掌门陆恒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还有那傅白芷,听闻也是个厉害的主。”

“要我说,正派的发展再qiáng势,也比不过那冥绝宫。”

“诶诶诶,王兄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要是被正派人听了,咱俩可就惹麻烦了。”那两个男子说到这里便不再开口,听他们说起自己的名字,傅白芷得意的挑了挑眉毛,随后听到冥绝宫三个字,整张脸就暗了下去。即便过了六年,她似乎还是没办法对当年的事释怀。

冥绝宫也罢,那些自誉名门正派的人也罢,他们都是一路货色,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就连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不愿再耽搁,傅白芷翻身上马,继续向前走,末了还不忘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包袱。这里面装的虽然没有gān粮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却是最为重要的。

苍穹门是大门派,自己出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陆恒可是给了自己不少钱。想到那满满一包袱的银票,傅白芷微笑着,拿起买来的酒喝了一些,香气入口,全身都暖了起来。她边喝边赶路,到了中午只行了数百里远。见前方有条河,傅白芷觉得也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便牵着马,缓缓走过去。

只是,才刚走出几步,傅白芷就发现那阳光最为舒适的地方已经有了个女子坐在那里。她背对着自己,身着一袭红色长裙。及腰的长发竟不是这个世界常见的纯黑色,反而发着暗暗的紫。淡风飘拂而过,将她披散的长发打乱在空中,迷幻而不真实,隐约浮现却又不见,煞是好看。

她没有穿鞋,光着脚坐在那里。白皙的脚背晶莹剔透,沾染了滴滴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亮。傅白芷自认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可这双脚着实生的美极。单薄的皮肤下是青色的筋脉,一颗颗脚趾圆润剔透,犹如刚剥皮的jī蛋,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傅白芷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知怎的,就是有想要和对方说话的*。于是她慢慢走了几步,叫了声姑娘。可女子却仿佛没听到那般,依旧自顾自的望着河面。这时傅白芷发现,一滴滴鲜血顺着那女子的小指流淌而下,落在河边的石头上,鲜艳刺眼,又红的漂亮。

“姑娘,你可是受伤了?”傅白芷又问了声,可那女子始终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被无视的感觉让傅白芷有些不慡,她gān脆直接走过去,轻拍那女子的肩膀,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对方终于给出了细微的反应。见她身子轻轻一颤,却还是不回头。就在傅白芷准备绕到她面前之际,那女子忽然站起来,转身看自己。

这一眼仿佛凝结了时间,让傅白芷有种身体被定住,无法动弹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张,俩人终于是见面了,让大家久等的,时隔六年的相见终于来了!

小湿妹:师姐,这头发是我特意买的染膏染色的,怎样?好看吗?美吗?这可是歪国最新流行的发色呢。

师姐:够了!你不觉得这样太张扬了吗,还有,见我还带啥面具,赶紧摘了!

小湿妹:师姐,不可以!面具是为了装b用的!你以后就乖乖的跟在我身边,我会继续帮你擦屁股的。

师姐:擦屁股是什么鬼!

小湿妹:师姐!我们刚见面,不要这么煞风景,快点,打人家的屁屁,嫩嫩的哦。

师姐:…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小湿妹:师姐,你那天晚上还说打起来很…唔!

师姐:够了,再说毒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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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个声音,这张脸,究竟有多久没再看到了呢?若说现实,那便是整整五年又余八个月,可她却时时刻刻都出现在自己的幻觉和梦里,扰得她心烦意乱,想要忘记,却又偏偏记的铭心刻骨。

身体内一*剧烈的疼痛袭来,仿若骨骼被一寸寸的砸碎,血ròu横飞。心口的旧患不安宁的掺和着,跳动的激烈急促,时而却又缓慢的像是死掉了那般。或者说,这具身体,这颗心,早就在六年前死掉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冥绝宫的宫主。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无能又无知的花夜语,更不是面前这人的…师妹。

“姑娘,你么怎样?是手受伤了?”沉寂了许久,傅白芷才愣愣的开口,视线却焦灼在花夜语脸上不肯挪开。虽然对方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其下的面貌,可傅白芷总觉得眼前这人有几分熟悉。这女子的眼睛极其漂亮有神,黑得那般纯粹,就犹如自己怀念的人那般,拥有一双会说话的眸子。

此时此刻,和这黑眸相对,傅白芷再次产生了身体僵硬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双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压抑到了最深的底处。那些藏起来的秘密形成斑驳的光辉映照出来,只是被这样的眼睛看着,傅白芷便会觉得自己仿若被扒光一般□□,连着身体都无法动弹。这让她下意识的闪躲,以至于错过了花夜语眼中的失落。

手上的血还在流,身上的疼痛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这会也终于有了停下来的迹象。微微凝神,花夜语抬头打量着面前的傅白芷。六年过去,自己已经长得和她一般高,而她变得比以前更温柔,头发长了许多,一如往常那般柔顺光滑。只是那曾经还稍显圆润的脸消瘦了不少,眉宇间也多了些淡淡的愁绪。

花夜语不知道傅白芷的这份愁绪是源自于谁,但她还没那么多心会认为是自己。她万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傅白芷,甚至没有做好任何应对的准备。即便这六年她都qiáng迫自己不去想她,甚至欺骗自己说已经忘了她。可惜,所有的谎言都在看到傅白芷的瞬间破了功。

不愿说什么,花夜语转身yù要离开,忽然间,胸前已经多了一只手作为阻挡。那手在无意间碰到自己的身体,花夜语只觉得心口一阵收缩,泛起那份熟悉的酸疼感。她的视线顺着傅白芷手看去,一眼便望见对方挂在腰间的那枚半残玉佩。

那块玉她再熟悉不过,只是万般没想到会出现在傅白芷身上。想到这里,花夜语不屑的笑了笑。所有事qíng都已经变了,留着这半残的玉佩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说,只要挂着它,你便可以消减心里对我的愧疚吗?

“姑娘,你为何一直不说话?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你的qíng况看上去不是很好,我可做不到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之事。”傅白芷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越发觉得这人奇怪而有趣。抛开那张面具不说,只是看她左手不停的流血,还有那□□白皙的脚,傅白芷便不愿轻易放她离开。

“你与我有事?”过了许久,花夜语终于吐出一句话。听到这声音,傅白芷再次愣了愣,仔细看向她。当然,她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因为对方的声音难听,恰恰相反的是,女子的声音十分悦耳,慵懒之中带着几丝勾惑,像是摄心的旋律,听过之后久难消散,还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并非如此,只是我看姑娘你受了伤,单纯的想帮助你而已。”

“无碍。”见傅白芷始终在盯着自己的手看,花夜语低声说道。话音才落,那手便被对方抓过去,被一条柔软的白色棉布包扎起来。把傅白芷认真的侧脸看在眼里,花夜语忘了拒绝,只是玩味的看着,眼里闪过波动的光。

“这样至少可以止住血了,不知姑娘一个人在这里作何?手上的伤又是如何来的?”傅白芷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事之人,平日里遇到麻烦也喜欢绕着走。只是此时,她却对眼前这个刚刚见面的女子十分好奇,即便对方全身都散发着绝对很麻烦的信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这不仅仅是源于这人身上莫名的熟悉感,当然也和好奇心有关。

“我被他人所伤,在这里迷路,想找机会回家。”把傅白芷的笑容看在眼里,花夜语急忙挪开,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也不知是什么恶人居然对你个姑娘家下此毒手。不知姑娘家住何地?如果顺路,我倒是可以载你一程。”

“灰澜城。”

“诶?这倒是巧的很,我亦是要去灰澜城探亲,不如我们便路上搭个伴如何?我姓傅,叫傅白芷,你…”

听闻女子家住灰澜城,傅白芷犹豫片刻,临时编造了一个理由。她方才为对方包扎时装作不经意的探了她的脉,那脉象平和,筋脉亦是同常人无异,甚至还比许多正常人要虚弱一些。傅白芷可以确定,这女子是一点内力都没有,也就不担心她在路上会做出什么事。

虽然陆恒曾经告诫自己不要透露行踪,但这赶路着实无聊的很,眼前这人既然和自己同路,又受了伤,自己何不带她一同去,路上有个照应的同时也可以聊聊天,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我在家中排行第九,你可叫我阿九。”看着傅白芷的脸,花夜语想了想,用了这个名字。见对方听过之后毫无反应的叫自己阿九姑娘,花雨夜面上带着浅笑,心里却凉的发疼。

“阿九姑娘,你的鞋子呢?这样光着脚可不好走路呢。”两个人既然要同行,傅白芷当然要关心一下。见花夜语那白皙的小脚就这样踩在地上,她还真担心伤到哪里。

“路上逃跑不知遗落在何处,劳傅姐姐挂心了。”见傅白芷盯着自己的脚看了许久,花夜语轻声说道。她双眸微敛,露出的唇角绽放出浅薄的笑意,傅白芷便看得有些痴了,却不忘在心里想反驳。她想这阿九姑娘果然是奇怪的紧,刚才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此刻却忽然叫自己姐姐。还有,她是怎么看出我就一定比她年纪大呢?不过被叫姐姐的感觉,好像蛮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