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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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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儿,真是对不起。姐姐最近在忙别的事,都很久没有抽出时间去陪你和小墨。你们两个刚出生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长姐为母,而我却没有照顾好你们,你和小墨会怪我吗?”程暮鸢低声的问着,知道程媛会抱紧自己,索xing把身体放松,闭上眼睛靠在她怀里。

“怎么…怎么会…媛儿永远都不会怪姐姐…姐姐有那么多事qíng要忙,媛儿不能帮姐姐分担,已经很不好了,又怎么敢怪姐姐。”程媛紧张的答道,即使她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让程暮鸢察觉到自己的紧张,可是口吃的毛病却犯了。

“呵呵,媛儿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姐姐很自豪能有你和小墨这样的弟弟妹妹。”程暮鸢把脸贴在程媛的胸口,感受着她的心跳。血浓于水的亲qíng,让她不安的心归回原位。“姐姐!姐姐我…我…”程暮鸢丝毫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会让程媛更加不知所措,竟还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引鬼追魂。

程暮鸢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自然没有发现程媛眼中迸发出的火花。“姐姐!我喜欢你!”此话一出,两个人皆是一愣。程媛此时此刻真相找根针来把自己的嘴fèng上,她怎么就…怎么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呢?姐姐会怎么想?会不会讨厌自己?程媛把头压得极低,偷偷用余光瞄向程暮鸢呆愣住的脸,心里的担忧又是重了几分。

“呵呵…”程暮鸢忽然发出一阵轻笑,看着程媛的眼神满是宠溺。“好了,虽然我的好妹妹忽然表白把我吓了一跳,但是姐姐我还是接受了哦。媛儿,姐姐也喜欢你哦,你是姐姐最贴心,最好的妹妹。”

“嗯…谢谢姐姐!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程媛把程暮鸢紧紧的抱在怀里,为了私yù,更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失落。“恩,姐姐也最喜欢媛儿了。”程暮鸢虽然感觉到今天的程媛怪怪的,却也没有多想。现在她的心里还压着很多事,根本没有把程媛的心思想的那么复杂。

昨天程刚用鞭子抽她的那件事,程暮鸢并没有记仇,但是却提醒了她,自己确实应该和李芸湘保持一些距离。毕经两个女子相爱相恋的事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即使程刚再怎么疼爱自己,也不会纵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想及此处,程暮鸢也唯有在心里感叹。她与李芸湘的道路才开始,以后也许会遇到更多更难的阻碍,自己是否真的能保护好李芸湘?又能否保护好两个人的这段感qíng。想着想着,程暮鸢就又再睡过去。

感觉到怀中人均匀的呼吸,程媛便知程暮鸢又睡着了。即使抱着她的手臂已经有些酸麻,却仍然不愿意放下她。程媛不知道自己对于程暮鸢是什么样的感qíng,但她却隐约知道,自己似乎动了不该动的qíng。

也就在李芸湘昏迷,程暮鸢和程媛相拥在一起的这段期间,楚国发生了一件历朝皇室都会发生的事—bī宫。

九皇子楚翼串通平溪国,带领五十万大军趁着楚国太子楚翔不在,直bī皇宫,bī迫泰和帝退位。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楚翔忽然现身,带领楚国三十万jīng兵qiáng将,反把楚翼围困于皇宫中。以谋朝篡位,勾结外国之名,当场斩首示众。

泰和帝因身受重伤,久治不愈后驾崩,享年四十八岁。太子楚翔竖日登基,正式改国号为翔鸢。寓意鸢飞戾天,凌天翱翔之吉兆,后,世人称楚翔为永祥帝。

“湘姐姐,你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湘姐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块点心好不好?是厨房刚刚做出来的桂花糕哦。”

“湘姐姐,你gān嘛总是看着我笑?鸢儿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李芸湘的伤虽重,但是在程暮鸢这半个月以来的悉心照料下,也开始渐渐转好。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大夫说:“这么深的伤口必定是要做疤的。”此话一出,不管是李芸湘还是程暮鸢都有些伤心难过。女子最为重视的便是她们的容貌,这么长的一道疤痕长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高兴的。

现在,李芸湘最常做的是就是用手抚摸着自己脖颈上的那条疤。又密又长的一串,就像是一条蜈蚣一样蜿蜒在皮肤上。即使不用镜子看,也能猜到是极丑的。“湘姐姐生的这般美丽,这条疤痕又怎么能遮盖去你的光彩。鸢儿爱的是湘姐姐的人,而不是这副皮囊,就算湘姐姐变成个丑八怪,鸢儿依然会爱你。”

每次听到程暮鸢这么说,李芸湘的心里都是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她的鸢儿竟然爱她爱的这么深,难过的是她的鸢儿以后就要守着她这么一个脖子上有一条疤的女人过一辈子重生之宠妻。现在觉得好看,以后呢?当自己美貌不在的时候,鸢儿还会这般说吗?

这样的话,李芸湘不敢问。她隐约发现自从自己的伤势越来越好之后,程暮鸢陪着自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李芸湘问她去做什么,对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清楚。程暮鸢的疏离,让李芸湘心痛,也让她变得更加不安。

所以,每当程暮鸢来陪她的时候,李芸湘都会缠着她,不管程家堡出了多大的事,都不愿意让她离开。而在chuáng事上,也越来越大胆,总是把程暮鸢做到第二无法下chuáng才甘心。面对李芸湘的变化,以及她的无理取闹,程暮鸢都笑着接受。她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李芸湘讨厌,反而是为她能勇于争取自己想要的,而不是一再容忍而感到开心。

其实,程暮鸢会疏远李芸湘,也并非她所愿。只是在经过了上次的那件事之后,程暮鸢深知自己的阅历和武功还远远不足以保护李芸湘,所以才要更加努力的练功。同时,也是为了避人耳目,不让程刚察觉出自己和李芸湘的关系。毕竟程家堡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什么流言传入到程刚的耳中。

这些事,程暮鸢不会告诉李芸湘,即使程刚已经开始为她寻找夫家,即使每次练功的时间过长,她的双臂都会异常的酸疼。但是,她都不会告诉李芸湘。

一日,程暮鸢从竹林练功回来,全身都出了一层薄汗,就连头发也乱的不像样子。她不想吵李芸湘休息,也就没有叫她过来,只是找了小翠来服侍她。正当小翠拿着梳子给她梳头的时候,李芸湘却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把夺过小翠的梳子,双眼通红的盯着程暮鸢。

“小翠,你先下去吧。”程暮鸢把小翠支走,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李芸湘两个人。“湘姐姐怎么了?”程暮鸢不知道李芸湘发火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她在气自己没有陪她。“鸢儿,你是不是已经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已经厌烦了我这个人!这张脸!”

“湘姐姐为何这么说?鸢儿怎么会厌烦你!鸢儿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厌烦你!”听到李芸湘这么说,程暮鸢的心里也有些着急,不知不觉的说话声竟是比平时大了几分!“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叫小翠梳头而不叫我!是不是你现在连梳头都不愿意让我来做了!”

听着李芸湘的言辞,程暮鸢一阵无语,她不知道李芸湘为什么会这么想,自己只是怕她会累到,想让她多休息一会,难道这样也有错吗?面对程暮鸢的沉默,李芸湘只当她是默许,心口像是针扎一般的疼,眼泪再也忍不住,便夺眶而出。

然而,哭着哭着,却又笑起来。

“鸢儿,这次是湘姐姐无礼了。本来,能够得到你的爱,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梦境一般的事。你是那么优秀,你是程家堡的大小姐,而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如果当年不是你和程伯伯救我,我早就已经死在大街上。”

“鸢儿,我明白自己不该去奢望你的爱,却还是不自量力的想要去得到你。这些日子以来,我真的很开心。而这些开心,都是你带给我的。现在梦醒了,我也该走了。湘姐姐真的很想为鸢儿梳一辈子的头,可是现在,恐怕是连这个愿望都无法实现了呢。”

李芸湘在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看着程暮鸢,深邃的眼神里注满了沉甸甸的爱,就好像要把程暮鸢吸进眼睛里一般。“鸢儿,我走了。”李芸湘说完,便要转身离开房间。既然已经失去了爱你的权利,我又何必在留在这里,徒增伤感?

“湘姐姐!湘姐姐!不要离开鸢儿!鸢儿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我爱你!我也像你深爱着我一样爱着你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湘姐姐!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鸢儿呢!”程暮鸢看着李芸湘离开的背景,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知道,如果就这样放李芸湘离开,她就会永远失去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程家堡,武林,责任,负担,在这一刻都消失了,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李芸湘的那个黯然的背影。

“我不允许你再这么否定自己的价值!”

“不允许你怀疑我对你的爱qíng!”

“不允许你这样贬低我的湘姐姐!”

“李芸湘,我爱你!”

上次的争吵,以程暮鸢的告白落下帷幕。李芸湘终究是不忍的,天知道,她在听到程暮鸢略带哭腔的声音时,就已经动摇了要离开的决心。不舍,不忍,更是放不下。一个喜欢了将近十年的人,又怎么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两个人的关系仿佛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程暮鸢总是缠着李芸湘,而李芸湘也宠溺的照顾着她。

一日兴起,程暮鸢想要和李芸湘一起出去放风筝骑马。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还没有马高的小人了,去到马棚把小白牵出来,一个翻身就越到它身上。正午的阳光又亮又暖,洒在程暮鸢的身上,就好似她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

李芸湘站在下面,不由的又看痴了。她的鸢儿总是这么优秀,这么美好。自己站在她的身边永远都是陪衬,永远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湘姐姐,来,鸢儿带你。”看着她坐在马上对自己伸出手,李芸湘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扶住程暮鸢的手,被她拉到马上。

“湘姐姐莫怕,鸢儿会抱着你,绝对不会让你摔下来。”耳边是呼啸的风,还有程暮鸢的声音。虽然声音是女子般的细腻,身后的那具身体也并不如男子那般宽厚,却让李芸湘感到莫名的安心。

就算做一辈子的陪衬,那又如何?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愿足矣。

两个人骑着马奔驰在广袤的糙地上,欢笑声络绎不绝。今天是个适合放风筝的天气,程暮鸢说是想要玩一些新名堂,让李芸湘站在一旁看她。只见程暮鸢笑着拿过风筝,然后便架起马在糙地上跑开。

也许是小白太久没有像这样一般跑过,速度也比平时快了很多。正当李芸湘看的欢快时,程暮鸢却做了一件让她心惊ròu跳的事。她用两脚踩住马蹬,整个人竟然在马上站了起来!“鸢儿!小心!不要胡闹!”李芸湘知道,程暮鸢一定又是想要gān一些危险的是来讨自己欢心,赶紧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