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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儿,我要走了,等我处理好一切就回来找你。那个时候,希望你不要讨厌我才好。”傅白芷说完,最后看了眼花夜语,替她把被子盖好,便走出了房间。她不认为秋映寒会给她什么休息的时间,而事实也正如她所料,推门出去,秋映寒正站在树下,安静的看着自己。
跟着她一路走着,逐渐到了一处隐蔽的dòngxué之中。才刚刚靠近,傅白芷便觉得全身像是被火烧一般难受,这dòngxué里面的温度极高,与极寒之地的冷完全是两个极端。才刚一踏入,傅白芷便溢出了满头大汗,可秋映寒却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此乃火溶dòngxué,是修习冰心诀之地。今日起你便在这里修习,在练成之前,不可外出。”
“可你应我之事…”听到秋映寒不让自己出去,傅白芷微微皱眉,她始终不放心花夜语,这武功不知何时才能成,万一中途有了什么闪失…
“我会每日替你师妹运功疗伤,直至你练成冰心诀,我才会把她的伤治好。”
“好,我希望秋院首能够替我照顾好她。”
“嗯。”
秋映寒说完,傅白芷便走了进去,这山dòng的dòng口虽小,可内里却是宽敞的很。在正中央有一座半人高的冰碑,它伫立在这火溶dòng中,却没有融化,甚至将周围的气息都生生染出了几分凉意。看着那冰碑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最开始的一些文字明显与自己曾经修炼的秘籍相符。可见,这冰碑上的内功心法,应该就是冰心诀的全篇。
“秋院首,你…”傅白芷想问秋映寒这鼎炉上是否为冰心诀,然而还没等她开口,秋映寒已经退后一步,随手按了山dòng旁的机关,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那山dòng口被巨大的石门堵住,傅白芷急忙去推,却发现这石门重极了,根本不是她可以推动的。
“秋映寒,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对方把自己关在里面,傅白芷有些惊慌,这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只有那蓝色的冰碑泛着淡淡的微光。
“你功成之日,自可将这门轻易击碎,若你永远无*成,便会死在里面。”
听着秋映寒走远的脚步声,傅白芷愣愣的看着面前厚重的石门,忽的笑了起来。她总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即便秋映寒只说自己修习冰心诀就会救花夜语,却也不是没有时间限制。在自己练功期间,秋映寒不会把花夜语治好,便只是用药和内功为她续命,唯有自己出关,花夜语才是真的没事。若自己拖得久了,只怕…
想到这里,傅白芷低着头走回到冰碑前,将那冰碑仔细检查一番,却在看到冰碑的背面时,苦笑出来。冰心三绝,无念无求,先废后立,一无所有。看来创立这门心法之人,亦是尝到了功成之后的苦楚,才会把这几个字刻在冰碑之上。
若自己练了,怕也是会变成一无所有的人吧?
“你该庆幸,能够遇到愿意为你付出至此的人。”回到花夜语的房间,秋映寒站在chuáng边,低声说道。心里萦绕着道不明的qíng愫,它们无形,却围在心口,让秋映寒觉得莫名其妙。作为寒绝院如今唯一一个练成冰心诀的人,秋映寒早就习惯了没有qíng绪的生活,虽然她已经忘了快乐,悲伤,甚至是愤怒到底是什么感觉,但这亦是她选择走的路。
十年来,除了寒绝院中人,秋映寒没再见过谁可以走过极寒之地来到这里,亦是不曾见过傅白芷和花夜语这般愿意为爱人牺牲自己的人。想必若是傅白芷有天功成,自己便会成为拆散她们的助力。曾经的自己选择逃避,却不知道傅白芷还会不会走上和她一样的路。
想到这些,秋映寒将手放在胸口前,那里面的心跳qiáng而有力,却早已经不是自己曾经的那颗心。它是空的,空dòng的如同万丈深渊,找不到尽头。若说恨该遗忘,爱才能升华,可那人却不肯给自己遗忘的机会,所以,她便只能选择了逃避。
“院首,您可是要下山?其实谢川那等人,吩咐我二人去便可,又何须您亲自出手?”出了花夜语的房间,秋映寒一路走出寒绝院,才刚行至门口,两个身着灰袍的道人忽然出现,恭敬的立于秋映寒身侧。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秋映寒并不打算派人去处理这事,而是打算亲自解决。使用轻功一跃而起,那天蓝色的身影便冲进了茫茫大雪之中。即便是在极寒之地,秋映寒依旧穿着单薄的衣袍,快速飞跃过雪地。那速度快的惊人,甚至无法让那些雪花落在她身上,便被她带起的风卷走。
银色的发丝凌乱飞舞,一双水蓝色的眸子波澜不惊,却像是装入了大海一般深邃沉静。看着她的身影,一直静静坐在雪山顶的人忽的笑了起来,不急不缓的跟了上去。

第110章

“把你知道的和在场所有人jiāo代清楚。”苍穹门内,一众人聚集在正厅之中,谢川坐在主位,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暗日,低声说道。自从花夜语和傅白芷逃走之后,苍穹门之内可说是乱成一团。
许多弟子因为无法接受掌门入邪教之事,纷纷退了门派,而门派不能群龙无首,谢川便选了沐紫瑛作为临时掌门。而今,所有正派人士聚集在苍穹门中,商讨着如何找到花夜语和傅白芷两人,决计不能让她们这么逃走。
“回谢老,那花夜语,也就是如今冥绝宫的宫主,本就是这苍穹门的人,后来被阎罗婆带回去练成了药人,却反噬了那老婆子,成了如今冥绝宫的主人。她身上的血便是剧毒,虽然百毒不侵,但内功却几乎没有,想要杀她,并非难事。”
“你做得很好,也不枉我安排你去冥绝宫这么久。那日我已经用内功将她的心脉震碎,怕是连柳静沫也没办法救得了她。现在花夜语已经不足为据,重要的,是这傅白芷。”想起当天的事,谢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中逃脱,可傅白芷和花夜语却不止一次落了他的面子,这等邪教无耻之辈,他定要除去。
“谢老,属下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暗日再度开口,眼中已是布满算计。
“你且说说。”
“回谢老,傅白芷这次显然是背叛正派,投身于冥绝宫。她们两个不论生死,该是都会回去冥绝宫。加之花夜语伤重,我们该当趁机覆灭冥绝宫,才是万全之策。”
“属下在冥绝宫多年,已经对那葵亥林再清楚不过,近期属下又得知,冥绝宫尚有一个秘密通道,可以直接穿过,进入到冥绝宫内部。属下这次在中途假死,他们定是不会怀疑。只要我们趁机攻占,冥绝宫便可就此解决,日后我正派武林将永无后患。”
“哈哈哈,好!说得好,各大门派的长老想必你们也听到了,事不宜迟,明日便发送召集令,这一次,我定要让那冥绝宫从武林消失。”谢川得意的说道,十分赞赏的拍了拍暗日的肩膀,既然有了结果,所有人也准备回去休息。待到所有人走散,正厅之中就只剩下谢川和洪毅洪远三人。
“谢大哥,你真的要信那暗日的话?我觉得此人既然在冥绝宫多年,怕是不可尽信。”
“洪老弟,这其中的厉害我自是清楚,不过他所说的暗道可以一信,他不过是我的棋子,这次之后,便可以把他一并除掉,毕竟他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谢大哥果然老谋深算。”
三人说完,便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然而才刚刚走出正厅,便感觉到了一阵冰冷肃杀之气。只见那院落的正中央,不知在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她负手而立,银色的长发在夜里显得尤为扎眼,那一双沉着的蓝眸盯着他们三人,只一眼,谢川便知眼前人不简单。
“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到此有何贵gān?”谢川拱手说道,警惕的看着来人,见他如此忌惮自己,秋映寒面色不变,只是伸手摘了头顶树枝上的一片树叶,拿在手里。
“受人之托,取你三人xing命。”
“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想取我三人的xing命,只能说你张坏了脑子。”听了秋映寒的话,洪毅不屑的说道,便要冲上去,谢川却抬手将他拦住,示意他稍安勿躁。虽然对方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可自己竟是看不出她的内功深浅。年纪轻轻就有如此qiáng劲的气势,让谢川不得不防。
“这位姑娘,方才是家弟莽撞,敢为你师从何处,又是隶属什么门派?”
“你无需知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姑娘恕谢某不客气了。”
被几次三番的忽视,谢川也沉不住气,见他飞身而上,洪毅洪远也急忙跟上。知道秋映寒不好对付,三人从一开始便用了全部功力,更是上了杀招,直达要害。见他们三人从三个方向朝自己攻过来,秋映寒依旧未动,直到三人快触碰她之际,脚步轻轻一转,绕出了攻击范围,谢川他们甚至还做不出任何反应,便已无法动弹。
脖子上是一道细密的划痕,鲜血顺着那道伤口喷溅而出,谢川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秋映寒手中泛着血光的那片树叶。只怕他们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用一片树叶轻而易举的杀掉。看着他们三个断了气,死前的表qíng诧异不已,秋映寒将叶子丢掉,静静的转身离开。
“若早知如此轻松,真不该亲自过来。”
解决了傅白芷的事,秋映寒不愿在外面多做逗留,连夜运轻功回了极寒之地。侥是内里qiáng劲,这般奔波,秋映寒也不免觉得疲惫。重新踏上厚厚的雪地,看到雪狮已经在那里等自己许久,秋映寒伸手摸摸它的头,便坐到了它身上,由着这“小家伙”带自己回去寒绝院。
雪狮的体温很高,纵然秋映寒不怕冷,却也躺的舒服,就在她快要睡着之际,那本是跑着的雪狮忽然停了下来。感觉到身下的雪狮正在发抖,那不是平日里见到猎物时兴奋的抖动,而是恐惧害怕的抖。见到它这般害怕却还qiáng撑的样子,想也知道是谁来了,秋映寒从它身上站起来,伫立在雪中,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子。
她依旧穿着她最爱的黑衣黑袍,一头黑色发丝迎风飞舞,戾气遍布。略显英气的眉毛微微挑起,暗红的双眼布满杀意。分明是冷肃的容颜,笑容却是邪恶嗜血,但这一切都是秋映寒熟悉的样子。究竟有多久没见了呢?分明只有几个月,却好似过了几年那么久。秋映寒微微动了动唇瓣,却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话可说,她准备转身离开,下一刻,那人已经快速冲至自己面前。
身体被猛地压在雪地之中,双肩被瞬间折断,发出骨折断裂的脆响,即便很疼,秋映寒面上却毫无反应,倒是一旁的雪狮吼叫起来,双眼猩红的盯着此刻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呵…你这畜生如今倒是敢对我大吼大叫了?也不想想谁才是你的主人。滚,否则不介意杀了你这畜生。”威胁的话声音虽小,却让那庞大的雪狮生怯。见它委屈的趴伏在雪地上,却又不肯离开,秋映寒冰蓝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
“雪狮,你且先回去吧,我同她叙叙旧。”秋映寒对雪狮说着,可那雪狮却死死盯着她断掉的双手,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哪里是叙旧,哪有叙旧一上来就动手的?可秋映寒的态度坚决,雪狮也不敢不从,便晃了晃那毛茸茸的大脑袋,快步跑走了。
“你倒是和这畜生亲近,只怕它是唯一一件我送给你的东西了,映寒为什么不还手呢?”
“以你的xing子,还手只怕会闹得更凶,你来做什么?”看着身上人的脸,秋映寒默默运功想要摆脱这种被压制的困境,可对方早就看清了她的伎俩,抬手打在她的小腹之上,剧烈的疼痛让秋映寒不由皱了下眉头,却并未多说什么。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没想到刚来就发现你背着我对其他人动心了。怎么?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起别人的事了?不仅下山替她杀人,还答应为她救人?映寒,你这样做,让我很不开心啊。”
“我做什么,与你何gān。”让秋映寒淡淡的回道,发现身体无法再续起内力,便知是对方动了手脚。
“你不用再白费功夫,我封了你的内力,除非我亲自解开,否则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不过,就算你处于全盛时期,只怕也会输给我。你听好,我不喜欢你关心别人,更不喜欢你这双眼睛多看别人一眼,你是我的,懂吗?”
“我们之间应该不存在所谓的羁绊了。”
“那只是你以为的,只要我没说好,你便永远都是我的。你用手碰了谁,我就断了你的手,你若再多看别人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你关心别人,我就挖掉你的心。”
“那日我还亲了别人,那你是否还要砍掉我的舌头?”听着身上人的话,把她的怒意尽收眼底,秋映寒竟是心qíng好了起来。原来她生气的样子还是没变,那纤细的眉毛紧紧皱着,唇瓣抿的这般紧,眼中都是遮不住的杀意。如此bào躁的xing子,或许也只有自己这个无心之人才受得了她。
“我不会砍掉你的舌头,因为我还想听你说话,这点我自有其他惩罚的方式。”身体动弹不得,而身上的衣服也在风雪中被解开。本有内力御寒,秋映寒并不惧怕这极寒之地的冷,可如今被封了内力,她几乎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衣裙被除去,那皮肤很快便被风雪chuī伤,见自己的亵裤也被对方粗鲁的褪下,秋映寒脸上的神qíng不变,只是专注的看着身上人的脸,眼中尽是无奈。当双腿被分开,gān涩的身体被对方以双指进入,秋映寒的身子颤了颤,缓缓闭上眼,耳边却传来身上人嘲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