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2019年10月12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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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帅摸摸下巴,“五千多不能再送表了,低于一万的表拿不出手,干脆送身衣服吧,这个可以考虑。”

花五千多买衣服,吴所畏依旧很蛋疼。

“那个……我想起来了,我妈下个月过生日,我得给她两千块。”

于是,就剩三千多了。

姜小帅又开始琢磨,“只能送双鞋了。”

三千多一双鞋,吴所畏的脑门上写满了“我不乐意”。

“前些日子忙不过来,请了仨临时工,工资还没结呢。”说着又划去一千多。

姜小帅一瞧,“那就送个剃须刀吧。”

“对了,我还答应要请你搓一顿呢。”

“咦?工作服该换一套了。”

“啊!有一个地方我算错了,本来应该是740,让我写成470了。”

“……”

姜小帅托腮瞄着吴所畏,“还剩多少。”

吴所畏用手指抠抠脑门,“就剩二百六十多了,我还得去整个发型呢!那个……要不我送他一串佛珠?”

姜小帅揉揉眉心,让吴所畏气得够呛。

“我说大哥,人家送了你多少东西啊?!你好意思拿地摊货糊弄人家?”

“我也没少送他东西啊!”吴所畏理直气壮。

姜小帅眉毛一挑,“你送他什么了?糖人儿?两块钱熬一锅糖稀,能吹二百来个!自家地里掰来的煮棒子?五十块钱一大锅的麻辣烫?你再瞧瞧人家都送你什么了!!咱不说之前的那些,就说这一箱软中华,50条,三万多块啊!”

吴所畏眼睛一亮,“要不我卖一盒烟,给他买个烟灰缸?”

姜小帅走过去暴揍这只铁公鸡,一边拧着他的脖子一边怒喝,“我特么拿烟灰缸砸死你丫得了!”说着又把吴所畏的账单拿了过来。

各个款项都写得很清楚,就最后这个十万块没标明用途。

“这十万块干什么用?”姜小帅问。

吴所畏立马将账单抢了过来,一脸护犊子的表情。

“这笔钱绝对不能动,这是我留的私房钱。”

姜小帅手扶着桌子,气得都站不稳了。

“对象都没影儿呢,留私房钱干什么?再说了,你丫舍得给自个儿留十万私房钱,都不舍得给他花一百块钱?你……”

“行啦!”吴所畏实在顶不住姜小帅的口诛笔伐,一咬牙一跺脚,狠狠抽自个儿一管血,“我从私房钱里拿出三百块给他买条皮带总成了吧?”

姜小帅,“……”

周末,岳悦特意领着钟文玉上街。

“阿姨,你觉得这个披肩怎么样?我觉得蛮适合您的。”

钟文玉试了一下,样式倒是不错,但看了看价位,还是放回去了。

“两千多块钱买个披肩,太奢侈了。”

俩人又溜达了一阵,岳悦突然朝钟文玉说:“阿姨,我去趟卫生间,您等我一下。”

钟文玉笑着点点头,走到儿童专柜去看小孩穿的衣服,打算给外孙子学么两套。

几分钟过后,岳悦回来了,手里多了个手提袋。

“阿姨,送您的。”

钟文玉略显惊讶,接过手提袋看了一眼,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

“你这孩子,我不是说了不要么?”

岳悦嘟着嘴,挽着钟文玉的胳膊说,“我昨天才发的工资,虽然不多,但一个披肩还是买得起的。”

钟文玉爱怜地拍了拍岳悦的手背。

傍晚,在岳悦的撺掇下,钟文玉陪她去了池骋的地下室,娘仨一起吃的晚饭。本来池骋是打算出去的,他妈一直坐到晚上十点多,直到司机来接,才有要走的意思。出门前还特意叮嘱,“你俩早点儿休息。”

于是,岳悦名正言顺地留在这过夜了。

屋顶吊灯熄灭,留一盏朦胧的壁灯,光线迷离。

“我去洗澡。”岳悦贴附在池骋耳边柔柔地说。

池骋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直起身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一身大胆的情趣内衣,包裹着婀娜多姿的白玉胴体,乳头在薄衫下闪着娇羞的色彩,绳带绑缚着私密部位,只要轻轻一拽,诱人的花蕾便性感绽放,热辣撩人。

池骋带着毛边的粗糙视线搔刮着眼前的浪女。

岳悦就喜欢他这个范儿,不动声色的,不急不喘的,在某个时刻凌然暴动,凶猛如虎。

可惜,今儿这猛虎沉静得过头了。

手机偏偏又在这时候响了。

岳悦心里翻了个白眼,哪个没眼力荐儿的这个时候打电话?

还能有谁?吴某人辗转反侧,能让别人安枕入眠么?

手机响了三下就停了,岳悦心里一动,刚要迈步,短信提示音又响了。

一首吴所畏亲笔创作的打油诗闯入池骋的视线。

“君抚玉肌我抚墙,

君入洞来我干想,

一根玉柱擎天指,

寂寞白浊洒满床。”

池骋虎躯一震,心口热辣辣的,立马朝岳悦伸手,“给我拿支笔来。”

于是,岳悦就以这身装扮尴尬地替人跑腿儿。

池骋趴伏在床,目光聚焦在笔尖上,他得想出一首诗回复这个小人精子!

岳悦瞧这池骋浓眉紧锁,一脸严肃的模样,以为他在干正事,哪敢冒然打扰啊?只能在旁边晾着,等着这位爷把手里的活儿忙完了,再来临幸她。

这一想就是半个钟头。

然后,粗粝的手指轻轻敲出四行字。

“一只美狐翘床端,

七仰八叉唱淫乱,

奈何寡淡无滋味,

两颗大蛋搔心尖。”

第84章

惺惺相惜。

吴所畏收到这首诗,立马用拳头爆砸床单,草!草!草!说啥都不忘捎上两颗大蛋。我的蛋大么?哪儿大啊?吴所畏把手伸到被窝里量了一下,心里不服,一点儿都不大,比你那驴鞭差远了!

于是,手指怒狠狠地戳向键盘。

池骋放下手机,收拾好纸笔。

岳悦心头一喜,总算忙完了,刚要蹭过去,短信提示音又响起来了。

“说蛋怎能不道鞭?

昔日缠绵浮眼前,

你推我拉鞭蹭鞭,

我磨你蹭蛋打蛋。”

池骋心中热浪翻滚,魂儿都让吴所畏勾走了,继续摊开纸笔,斗就斗个痛快。

岳悦哪能想到,池某人奋笔疾书,其实是在调情。她更想不到的是,池骋趴得那么稳,下面的那根早已蠢蠢欲动,不是因为性感热辣的她,却是因为几行字。

又是二十多分钟,池骋嘴角浮现一抹狞笑。

“我本气定心自宁,

一句淫语乱我情,

狂欲横扫臀间缝,

长驱直入莫想停。”

吴所畏等得都快睡着了,听见短信提示音,把手机拿起来,一瞧内容立马就精神了。仰天大吼三声,气势豪迈,斗志昂扬。

岳悦看到池骋下床,懒惰的神经立刻被唤醒,热辣辣的视线抛了过去,却没能把池骋成功地勾过来。反倒是一个劲折腾的小醋包,让池骋暂时放下纸笔,先将它解救了出来。

因为钟文玉怕蛇,池骋暂时把小醋包关进玻璃箱,那会儿才思泉涌,没顾得上二宝。这会儿趁着吴所畏构思的空儿,赶紧去安慰儿子。

看到池骋把小醋包抱出来,岳悦的心就凉了半截。

等到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岳悦整颗心都凉了。

这一宿,不知道怎么捱过去的。

池骋不知疲倦地在纸上作诗调情,小醋包盘附在他的背上,冰冷的视线投向岳悦。岳悦对小醋包的憎恶又填了几分,如果没有这个碍眼的冷血动物,她完全可以蹭到池骋的身边,拿下他手里的纸笔,劝哄他早点儿休息。可现在,只要她一动弹,小醋包戒备的视线一定飚过来,不容越界。

其后的几天,岳悦一直在焦灼和不安中度过。

之前发过匿名短信的陌生号码时不时就来骚扰她,每次都会发一些攻击性的言辞,嘲讽岳悦没有自知之明,竿不够结实还想钓大鱼,小心自个儿栽沟里。

越是自我暗示,越是控制不住要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她实在没有安全感。池骋那边是指望不上了,现在他碰都不碰自个儿。池佳丽显然不待见她,没必要去碰钉子。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池骋的母亲了。

于是,岳悦调整了战略。

不再缠着池骋,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未来婆婆上。

说来也巧,岳悦收到匿名短信没几天,钟文玉也收到一条短信。

“好好管管你儿子,别再让他来骚扰我,我是个正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