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2019年10月12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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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饿了五天,今天吴所畏来送饭,孟韬破天荒地没有扔出去。

然后,吴所畏蹲在他对面,美滋滋地瞧着他。

“嘿,受不了了吧?”

孟韬硬撑着一身的傲骨,即便因抵挡不住饥饿而忍受嗟来之食,都端着那股不屑一顾的姿态,任吴所畏在耳旁嘲讽,鸟都不鸟他一眼。

吴所畏和他磨了五天,急性子都磨没了,也不朝他发火,直接把馒头抢过来扔到地上,用鞋踩着碾来碾去,直到馒头彻底被灰尘包裹住。

然后,用一根棍插起来,捅到孟韬嘴边。

“吃吧。”

孟韬阴鹜的目光盯着吴所畏看了一会儿,吴所畏见他迟迟不张嘴,佯装着把馒头撤回来。结果孟韬猛地攥住那双筷子,忍着极大的屈辱将馒头拔了下来,塞进嘴里。

吴所畏笑得这叫一个坏啊!

结果,孟韬吃完了,还发表了一番感慨。

“人在什么地方就得干什么事,不是任何地方都适合讲卫生的,比如茅房,再干净的人进去也得排便,再比如当着你的面,苍蝇就得自觉变成屎壳郎,想吃饭是不现实的,经你手触碰过的东西,和大便没什么两样。你就是不把馒头踩地上滚,我吃着一样恶心。”

吴所畏发现了,他每次和孟韬说话,都会激情澎湃,热血沸腾。

“合着你把我这当成公厕了?”

孟韬冷哼一声,“不然你觉得呢?”

吴所畏点点头,“行!既然你都不见外,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那天在公厕初次见面,吴爷爷我本想赏你一泡尿当见面礼,因为身体不便难以兑现,今儿补上。”

孟韬的眼中透出肃杀之气。

吴所畏刚要脱裤子,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要是当着这个贱人的面撒尿,岂不玷污了他的小金鸟?于是转过身,找了一个矿泉水瓶,哗啦啦灌了进去。

然后,脸上带着邪恶地笑,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赏你的,别嫌少。”

从脑瓜顶浇下去,一直灌进脖领子里。

即便被这样羞辱,孟韬依旧能挺着脊梁骨说横话。

“与其这在耍威风,不如劝说姜小帅忘了我,那才是对我真正的打击。可惜,你没那个本事。”

池骋陪领导出去视察,回来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响了。

“进。”

一个女人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她就是吴所畏那天来接池骋,在门口看黄的那个长相普通的女人。当时她和一个老头上了同一辆车,那个老头就是财政局的一把手,李局长。这个女人就是李局长的女儿,李之灵。

自打见了池骋一面,李之灵就借身份之便隔三岔五来这溜达一圈。

每次都得和池骋说两句话,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位局长千金是看上咱池公子了。尽管池骋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李之灵依旧对俩人的关系发展抱着乐观的心态。

“干嘛呢?”李之灵坐在池骋对面盯着他看。

池骋手里翻着那天花了半宿时间复印的资料,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李之灵托着腮调侃道,“你还看书呢?真没想到。”

她可是花了好几天功夫把池骋的底细摸清了,不愧是名门之后,就是见过世面,知道池骋那么多劣迹之后,仍旧视为正常现象。只不过这几天来这串门三次,池骋每次都在看书,倒让她觉得意外了。

“你不会为了我要改邪归正吧?”李之灵问。

这个逆天的问题,总算把池骋的眼皮震开了,定定地看了她半分钟,什么都不说,因为无话可说。

李之灵又问,“我爸说周末要请你到家里吃个饭,你有空么?”

“再说吧。”

把书一合,提着包走人。

然后,李之灵又追在了后面,跟着池骋一起上了电梯。没人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跟着池骋,就她敢,所以她觉得池骋对她有意思,因为池骋没赶她。在她眼里,池骋就是那种特酷的人,谁接近他他就用杀人的目光驱赶人家。

其实,就算一群女人挤进电梯,池骋还是该看哪看哪。

第144章

果然比我会享受生活。

有一种行为叫蹬鼻子上脸,吴所畏就是这种行为最好的代言人。

自打那天晚上趴在写字桌上睡着,池骋帮他把剩下的工作完成之后,吴所畏就天天来这一套。只要往写字桌前一坐,用不了十分钟就把眼睛合上了。然后被池骋抱上床,等池骋从床边走开,那双黑亮的眼珠子就开始在眼皮里翻滚,透着一股子狡猾劲儿。

吴所畏的小算盘拨拉得可响了,池骋帮他“加班”,既可以让他充分得到休息,还可以遏制池某人每晚必吃的“大餐”。

以前白天是真忙,实在完不成的任务才往家带,现在闲下来了,有空的时候也不干正经事,一天到晚去库房溜达,存心把活儿留到晚上给池骋干。

事实证明,池骋比吴所畏有上进心多了。

就因为吴所畏一句“你肯定整理不了”,池骋连着看了一个多礼拜的书,把吴所畏公司之前引入的和新研发出来的产品资料背得滚瓜烂熟。

所以李之灵那天飙出的逆天言论也有一部分是对的,池骋的确改邪归正了,只不过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一个邪恶的小人精子,把自个儿改“正”了。

连着一个多礼拜,吴所畏每天都能轻轻松松入睡。

精神头儿养足了,觉睡饱了,这两天吴所畏被抱上床,心里没那么窃喜了。掰着手指头算算,一个多礼拜没被“棍棒”伺候了,有点儿皮痒痒了。

于是,今天吴所畏特意在公司把任务完成,两手空空地回了家。

吃完饭,主动问池骋,“要不要一起洗澡?”

池骋说:“我等临睡觉再洗。”

吴所畏说,“今儿又不用你打夜班了。”

“我习惯晚睡了,你先去洗吧。”

吴所畏不好再说什么,独自一人去了浴室,洗澡的时候把小金鸟洗得硬邦邦的,按了好一会儿都没按下去,最后裹了一个宽松的睡袍走了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池骋看,屁股使劲着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结果,池骋毫无反应,特淡定地坐在写字桌前看书。

吴所畏早早地爬上了床,实在闲得无聊,玩了好几个小时斗地主,把五个号的欢乐豆都输光了,池骋还没上来。

吴所畏等不及了,一个劲地催,“早点儿睡吧,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池骋来了句,“我习惯了睡觉前干点儿什么,不然睡不踏实。”

“咱可以干点儿别的啊!”吴所畏暗示。

池骋翻他的书,不给任何回应。

吴所畏撇撇嘴,真没劲,翻过身继续等,等了两个多钟头,都快迷迷糊糊睡着了,才感觉到大床一阵晃动。

把眼睛撑开一条小缝,看到池骋上了床,一下来了精神头儿,特意拍了拍池骋,提醒他,“我还醒着呢。”

池骋没表现出任何的惊喜,全然一副冷淡的神色。

“怎么还没睡?”

“等你呢啊!”吴所畏说。

池骋随口一问,“等我干什么?”

“等你一起睡啊!”吴所畏眼中染上点点邪光,“你说说,咱都多久没一起睡了?”

那个“睡”字咬得特别重。

池骋完全无视吴所畏的挤眉弄眼,直接躺下来,手在吴所畏的大脑门儿上揉了一下,说:“那就一起睡吧。”

然后,把灯关上了。

池骋背朝着吴所畏,身后的喘气声粗得啊,就跟躺了一头牛似的。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还是睡不着,推了池骋一下,问:“你睡着了么?”

“没。”

吴所畏把池骋翻过来,自个儿又转过身去,朝池骋说:“你用手指头往我手背上写字,你来写我来猜,看咱俩默契不。”

大晚上不睡觉玩这个,是个长JB的男人都明白咋回事,池骋能不知道么?换句话说,憋了这么多天他能不想么?可想归想,该有的原则还是得有的。

你想晾着我就晾着我?想累我就累我?美得你!

池骋不仅伸手写了,而且手指划拉得特艺术,力道掌握得特合适,写的字也很给力。

吴所畏整个后背都麻了,喉咙发烫地问:“写得是‘操’么?”

不料,脑袋挨了一个爆栗子。

“想什么呢?写的是‘搡’,推搡的‘搡’。”

吴所畏既尴尬又愤怒,感觉被池骋耍了,这货一定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吴所畏又把池骋翻了过去,说:“我写你猜。”

池骋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吴所畏一旦把手指伸到自个儿的背上,一定是一道一簇火苗子,最后连成一片火海。

于是,池骋直接攥住吴所畏的手腕,说:“你甭写了,我直接猜你要写什么吧。”

吴所畏点头,“那你猜吧。”

池骋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大驴鞭。”

吴所畏不由地吃了一惊,我草!咋那么准呢?他咋知道我想写啥呢?就是没照照镜子看一眼,自个的脸上除了这仨字还有啥?

嘿嘿一笑,故意问:“你咋猜的?”

吴所畏以为池骋会自然而然地接一句,因为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大蛋蛋,结果池骋只是很平静地告诉他,“瞎猜的。”

一股凉风吹进了吴所畏的心窝。

他不死心,半个身子都压到池骋身上,斗胆叫一声,“干爹!”

一记淫棍砸在池骋头上,差点儿把他砸晕了。

侧头吼一声,“你丫找死吧?”

其实池骋想说,你丫是不是想让我跟你玩命啊?这个称呼能瞎叫么?知不知道叫完了后果多严重?我他妈捅烂你的心都有了,让你丫跟我发骚!

吴所畏被这一声吼逼退三尺,心里还挺不服气的。

你以为我乐意这么叫你啊?给你丫抬辈儿你还不乐意了!下回直接叫你孙子,孙子!

吴所畏没好气地转过身,不搭理池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