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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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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啸昆看着他就是笑。宋安非觉得好奇怪,他觉得今天的陆啸昆,笑的有点多。
实在是太迷人了。冷峻的男人突然温柔开怀起来,简直让人没办法阻挡。宋安非越gān越带劲,就想在陆啸昆跟前表现一番,等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抬出来之后,他已经累的哼哧哼哧的,瘫坐在地上,也不嫌脏了。
陆啸昆从井里面打了水,先给他洗。宋安非从小到大身上都没这么脏过,洗了洗脸洗了洗手,盆子里的水就成黑的了。他又换了一盆,又将脸洗了一遍,正擦脸的时候,陆啸昆直接就着他刚洗过的水,洗了把脸。
“啊,我都洗过了。”
“我看了,不脏。”陆啸昆说着就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一身小麦色的健壮肌ròu,宋安非看到陆啸昆胸膛中间一缕稀疏胸毛,立即低下头来,佯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陆啸昆似乎不在乎这些小礼节,直接用毛巾擦了擦身体,宋安非低着头,忍不住偷偷抬头看,结果看见那毛巾擦过陆啸昆胸膛上黑色的两点,呼吸就停滞了。
不知道陆啸昆那里敏感不敏感,反正他胸前的两点是敏感的要死,自己都不敢乱碰,平时天冷了激凸,穿衣服的时候摩擦到,都一股电流一股电流的。
他咽了口唾沫,觉得这秋燥越来越严重了。壮壮坐在大门口玩泥巴,一身也是脏的不行。宋安非就把他叫过来,给他洗澡。
有个小孩在,抵消了他多少不该有的燥热念头。
大扫除不是轻松的活,忙完就得一上午,他累出一身汗,又脏又湿,就把陆啸昆父子打发出去,自己躲在屋里洗了个澡。这真是下下策,洗个澡弄的屋子里cháo乎乎的,又得晾半天。可这也没办法,他得防着人。
中午吃了饭,陆啸昆从收拾出来的木头里头找出来一两件,在桌子前比划着。宋安非出来,问:“你这是要gān嘛?”
“家里的板凳,跟这桌子都不搭,不是高一点就是矮一点,我打算给壮壮做个合适的板凳,他也好趴在桌子上写字。”
倒是看不出来他还有这能耐,木工活也做的了。选好了木材,陆啸昆就开始锯木头,宋安非就在一旁看着,刚过了日头最毒的时候,气温确实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不一会他就冒汗了,宋安非在旁边坐着,看着汗水打湿了陆啸昆的背,露出来的胳膊肌ròu结实,因为用力而绷紧,那脖颈的皮肤明显要比其他地方的皮肤都要黑一点,上面布满了汗珠。他甚至亲眼看着那些汗珠由小变大,汇集起来,然后倏地流下去,流进了衣服里面。
宋安非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yíndàng的想法,他想要上前去,抱住陆啸昆,用舌头舔gān他身上的汗水,闻他身上的味道。
这么雄浑的,高大的,挺拔的,充满力量的身体。
这样想着,他渐渐地就有了反应,又怕陆啸昆看出来,就夹紧了双腿。其实他穿的是裙子,有反应也看不出来,只是他心虚,坐在那里不敢起来,眼神却还抑制不住地看着陆啸昆的背影,甚至看到了他腋下的,随着动作时隐时现的腋毛,也湿了。
宋安非低下头,脸上热的很,手指头在旁边的另一个板凳上,轻轻画着圈。
他的手指头白净修长,那板凳却很粗糙破旧,他的手指拂过板凳凹凸不平的表面,有时候会像突然痉挛一样,猛地抠紧了那些凹槽。
他也流汗了,最后汇聚成了第一滴汗珠,从他耳朵后面流下来,打湿了他最下面绒绒的头发,他微微张开嘴,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火。
“好热。”旁边突然有人说了一声,惊的他赶紧扭头看,却看见壮壮揉着眼站在门口。
“醒了?”宋安非慌忙遮掩自己的失态,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前半身。壮壮头发湿漉漉的,说:“热醒了,好热。”
正在忙着的陆啸昆回过头看看了一眼,汗珠子顺着他英武冷峻的脸庞滴下来,xing感的不可思议。
宋安非这才看到,他的前襟也湿了,领口露出的黝黑的皮肤上全是汗珠,隐隐露出黑色的胸毛。这个人,连胸毛也长的恰到好处,不多不少,不长不短,配上那结实的胸膛,黝黑的肤色,英挺的相貌,高大身材……
简直……简直……
宋安非的脸忽然红了,念了一声:“确实热……”
他扭过头来,眼睛里仿佛能滴出水来,对陆啸昆说:“你歇歇吧。”
陆啸昆就停下了手里的活,说:“也热不了几天了,该降温了。”
宋安非不说话,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他,陆啸昆将脖子和胸口的汗水擦了擦,又将毛巾递给他,说:“一会就完了,不歇了。”
他说着就又去做板凳去了,壮壮跑到墙根下去尿尿,他将那毛巾攥在手里,心里头砰砰直跳。眼睛的余光打量着陆啸昆,又提防着壮壮,趁着这爷俩都不注意的时候,将那毛巾偷偷放在鼻息之间,吸了一口气。
就这么一下,像是吸了毒,浑身都软了。


062 更进一步
正在他心猿意马地时候,忽然听见猛地一下声响,紧接着就是锤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他赶紧回过头来,就看见陆啸昆握紧了自己的手指头,眉头紧紧皱着。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爹!”壮壮提上裤子就跑了过来,一直跑到陆啸昆跟前。陆啸昆皱着眉头,说:“没事,砸到手了。”
“我看看。”宋安非说着就握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头掰开,结果就看见陆啸昆左手大拇指,半个指甲盖都被砸破了,鲜血流的捂着的手心里都是。
十指连心,看着就触目惊心。
宋安非赶紧捞住他的手:“你坐下,我给你包扎一下。”
“没事,没事。”陆啸昆说着还去蹭那指甲上的鲜血,看的宋安非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你别碰了,你都不疼么?”
他把陆啸昆按坐到椅子上,对壮壮说:“你看着你爹,不准他乱动,我去找东西包扎一下。家里有碘酒么?”
陆啸昆摇头,说:“你别忙活了,按一会都止住血就好了。”
“半个指甲都没了,还说不要紧,我看疼死你算了。”
没找到碘酒,就用清水冲了一下。陆啸昆也不知道是真不疼,还是qiáng撑,总之只是眉头皱了皱,其他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他看在眼里,觉得好像砸伤的是自己的手指头,看到就觉得触目惊心。
他用剪刀剪了一条布,给他包扎上,他包扎的功夫不好,包完后的手指头笨拙又难看。血还没有完全止住,布条不一会就被鲜血染红了。宋安非惊魂未定,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陆啸昆嘴巴抿着,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却没有回答。
木工活他从小做,并不是难事,之所以会不小心砸到手指头,那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一不小心,看到了那一幕。
他看到了宋安非包着毛巾,偷偷放到了鼻息之间,似乎在闻他留下的味道。
那动作要说不惹人遐想,那是不可能的。他心里一跳,手上就一个不留神,砸到了左手的大拇指上。
ròu体的疼痛让他短暂忘却了心里的波动,但是如今包扎好了,他看着宋安非担心的神色,心里头的那点遐想,又上来了。
宋安非这种反应,他似曾相识。
陆啸昆以克妻命闻名乡里,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怕被他克死。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女人喜欢他。
正相反,凭借着魁梧的身材,挺拔的身高,冷峻硬朗的脸庞,浑身的雄xing荷尔蒙气息,再加上他传闻中那巨大的物件和持久的能力,勾的多少女人心猿意马,想要勾搭他。
她们怕死,不敢嫁给他,可是外形这样出色的男人,又带着那么一点禁yù气息,她们又心痒难耐,想要撩拨他。
勾引过陆啸昆的女人,不止一个,宋安非这样的反应,他曾在很多女人身上见过。当然了,这些女人里头,有真心要和他勾搭的,也有只是开玩笑的,他之所以单身一个人,从来没和别的女人苟且过,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女人。
恰恰相反,他一个正当壮年的汉子,有时候难免孤独寂寞,想要纾解,他又向来自制,不愿意自己伸手解决,所以身体里早就憋着一股劲,憋了好多年。
但陆啸昆这人古板就古板在这里,他骨子里又传统的很,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些给他抛媚眼的女人。他不喜欢骚气的女人,他喜欢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女人。
因为这个原因,他就一直是个实实在在的单身汉。
这世道就是这样,他越是这样克制正经,越是有女人喜欢他,渐渐的除了那些羡慕他男人气概的女人之外,还有一两个就真心爱上了他。她们的反应,就跟宋安非刚才那样一样。倒不是说其他女人也会这样偷偷闻什么,只是那感觉很熟悉,陆啸昆一看,就想到了一些女人。
难道王玉燕对自己,也有了感觉?
他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qíng,别的女人对他有这方面的想法,他都觉得那女人生xing浮骚,不屑一顾,可是轮到新媳妇身上,他却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反感。
明明要论名声,新媳妇早就以行事不检点闻名乡里,比哪个女人都不要不堪。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跟其它女人都不一样,他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可是面前的这个王小姐,跟别人都不一样,跟他想象中的王小姐也不一样。她似乎身上有着无数的秘密,对他的态度也时好时坏,但是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让他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有一颗很善良的纯洁的心。
“不碍事,结了疤就好了。”
“指甲坏了,不知道多久才能长出来呢。”宋安非已经是满头大汗:“你别弄了,接下来这点活我来弄。”
“你哪儿会,我歇一会再弄,也快做好了。”
板凳做的非常简单,不需要太复杂的工序。宋安非拾起地上的锤子,说:“我弄慢一点,你跟我说怎么弄。”
陆啸昆怕他砸到手,就在旁边细心指导,不停地说:“小心,小心。”
宋安非没怎么累,他倒是担心的满头大汗。
不过一个适合壮壮的小板凳,总算是做好了。宋安非把板凳放到桌子旁,对壮壮说:“你来试试看怎么样。”
壮壮坐上去,不高不低,刚刚好。
但是宋安非却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糟了。”他扭头看向陆啸昆:“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板凳现在正合适他,等他长高一点,不还得重新做?”
陆啸昆就说了一句让他有些失落的话,他说:“等到他个头长到坐不了这板凳,你估计也离开这里了,也不用在家里学习了。”
宋安非一愣,心想也是。到时候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这句话让他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到哪里去。他能不能回到王家,也是一个谜。他的未来充满了未知,以前有母亲在,他的家就在,如今他孤身一个人,如果现在让他离开陆家,他竟然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他并不想一个人过日子,他想身边有个伴,也不用很好,不用很好看,也不用很会说话,不用很有钱,甚至不用对他特别好。
哪怕是像陆啸昆这样……
他翻来覆去,躺在chuáng上睡不着。
为自己的未来深深担忧,烦恼。扭过身,是贴着他睡的壮壮,再往后,就是一张成熟而硬朗的脸。
有那么一刹那,他心想,如果他是个女人,嫁给陆啸昆这样的男人,哪怕没什么大本事,守着一个小孩子,住在这样破旧的房子里,也很好。可他连这样的命都没有。他生下来就带着耻rǔ的标记,连获得一个正当的身份都不能。
夜渐渐地深了,乡下的夜晚,总是能听到虫鸣,窗口飘进来的,是淡淡薄薄的月光。他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宋安非觉得自己不对劲,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容易燥热,心跳容易加速,贪恋一个人的味道。
可是这些他都怕陆啸昆会看出来,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
这一天早晨,他老早就起来了,起来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他偷偷地下chuáng,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陆啸昆的声音:“你这是去哪?”
他回过头来,看见陆啸昆打开房门,脸上还带着困意。
“我出去有点事,你接着睡吧,不用管我。”
“要出远门么,那你等我一会,我陪你一起。”
“壮壮一个人在家怎么能放心,没事,我自己去。”
“他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睡觉,没事,丢不了。你等我一会,我回去穿个衣服。”
陆啸昆说着转身就进了屋里,宋安非站在大门口,有点左右为难。
他并不想让陆啸昆知道他想要做的事,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陆啸昆穿着衣服出来,说:“这早晨倒是凉快。”
确实凉快,这已经是秋天的早晨了,四野里还带着薄薄的雾气。
“你不用陪我去的,大白天的,又不是晚上。”
“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天色这么早,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陆啸昆说着把大门关上,回头问:“要去哪?”
“我先去一趟镇上。”
“去镇上?”陆啸昆有些吃惊:“要买什么东西么。镇上远,要不要给你找辆车?”
“不用,步行就行。现在去哪里找车,还得去村里借,麻烦。”
“你要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