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三天 乡情如酒不饮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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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8日

It is always difficult for a Nobel Literatnre Prizo winner to prqwrc his or her public speeches. For Mo Yan in Stocholm, a sense of humor ,storytelling craft and d a focus on his hometown are seen as u the primary facets of his art.

上午|根据日程安排,诺贝 尔基金会在Grand Hotel为 2012年的诺贝尔奖五个奖项的 九位得主摄影。九位得主①将分 别留下个人照片和集体合影。 翌年的圣诞前夕,新的诺贝尔 得主将会在Grand Hotel的贵 宾套房里看见他们的笑容。(①九位得主 生理学或医学奖 得主约翰·格登 (英国)、山中 伸弥(日本); 物理学奖得主塞 尔曰·阿罗什(法 国)、大卫·维 因兰德(美国}; 化学奖得主罗伯 特·勒夫科维兹 (美国)、布莱 恩·k·卡比尔 卡(美国);文学 奖得主莫言(中 国);经济学奖 得主艾文· E ·罗 斯(美国)、劳 埃德·S ·夏普利 (美国)。另外, 诺贝尔和平奖在 掷威颁发。)

摄影结束后,莫言一行驱 车前往斯德哥尔摩布鲁玛酒店 (Brommavik Hotel),参加瑞 典华人工商联合总会举办的欢 迎午宴。

这一天,天气完全放晴, 天空湛蓝。暴风雪的洗礼使得 斯德哥尔摩格外清爽、明丽。 瑞典华人工商联为庆祝莫言获 得诺奖,特意将欢迎午宴设在 布鲁玛酒店。这幢深红色的房 子是典型的欧式建筑,历史悠 久,最特别之处在于,传说诺 贝尔曾经在这里居住过。尽管 是传说,但人们还是对它充满了敬意。

为了迎接莫言的到来,不 少华人工商联的会员放下身边 繁忙的事务,从国内或其他国 家赶回斯德哥尔摩,自发安排 车辆,接送莫言的朋友。布鲁 玛酒店的入口处,有一个临时 搭起的礼宾台,到来的宾客都 在礼宾台的签名册上写下了自 己的名字,并佩戴好花朵。

宴会厅前方讲台的背景贴 满了欢迎海报,设计非常特别。 海报一半是红色底,一半是蓝 色底,黄色髙密剪纸图案一边 —半,拼成一个圆形,将两半 海报连接在一起,恰巧构成了 红与黄的中国色和蓝与黄的瑞 典色。“蛙丰酒红”四个字突出、 鲜明。讲台下面是一张传统的 中国圆餐桌,周围是二十多张 长条桌,丰盛的菜肴都巳摆好 了。华人工商联确实为莫言的 到来做了精心的策划安排,从宴会的场地选择、海报的设计 到菜单、菜品的制定,无一不 流露出瑞典华人对此次活动的 重视。

中午十二点半,莫言和妻 女进入酒店宴会厅,全场热烈 鼓掌欢迎。

在兰立俊大使与工商联王 建荣会长发言后,莫言走上讲 台,以他贯有的沉稳、朴实而 又掷地有声的讲话风格,开始 了他的演讲。他首先对获悉诺 贝尔本人曾在这幢房子里住过 表示惊讶,他说由此可见瑞典 华人工商联的用心。又赞扬了 中国人漂洋过海、艰苦创业的 精神,提到了 “哥德堡号”, 并且说华人为瑞典的繁荣贡献 了力量。最后,他用小说语言 诙谐而深刻地说:“世界上有 鸟儿飞不到的地方,但没有华 人到不了的地方。”莫言讲话 结束时,全场再次报以热烈的 掌声,毕竟这是大家现场聆听 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人亲口 “讲 故事”。

因为可以与莫言近距离 接触,在场的华人异常兴奋。

所有的人都成为了摄影师,有 的举着长枪短炮,有的则用手 机给莫言拍照。等到莫言坐到 位置上开始用餐时,大家里三 层外三层地围着他,不断地与 他合影留念。在异国他乡看到 这位为祖国带来荣誉的优秀作 家,华人们的民族自豪感油然 而生,而莫言的随和、淳朴更 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当他 是外人,而更像是在异乡遇到 的一位乡亲、老友。

布鲁玛酒店西式的欢迎午 宴,更像是中国乡村办喜事的 流水席,人来人往、杯盅交错、 相互敬酒、热闹非凡。不时有 人给莫言敬酒,不时有人要求 合影,莫言不时地放下筷子, 满足他们的要求。尽管无法正 常用餐,莫言的内心却被这浓 郁的乡情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