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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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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红偶像耿乔似乎并没有因为被冷落而介怀,他坐好之后,便就着车里昏暗的光线打量了乔兮两眼。乔兮一头黑色的长发,从肩膀上顺滑地披散下来,长眉入鬓,薄薄的眼睑覆盖下来,浓密的长眼睫留下扇形的yīn影,皮肤很白,挺鼻丰唇,车里的光线为他jīng致的轮廓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让他这副睡颜如油画一般充满诱惑的质感。不知道他是不是抹了浅色的唇膏,唇色浅淡粉嫩,唇珠因为他微张着嘴而显得非常突出诱人。

因为乔兮睡了,温知言不便大声说话,只转过头来同耿乔小声道:“乔总睡了吗?”

耿乔修长白皙而有力的手放在膝盖上,他太高了,腿又很长,即使乔兮这辆车的后座位置很宽,他坐在那里,依然有些局促。

“应该睡了吧。”他轻声回答,又侧头仔细看了乔兮两眼。车开出了停车场,外面路灯晃眼的光线从乔兮的脸上闪过,乔兮毫无反应,很显然是一下子就睡熟了。

温知言道:“乔总生活习惯很好,总是睡很早,这时候这么晚了,肯定会熬不住。他是不是没系安全带?”

“没有系。”耿乔简短地回答。

“他经常不系安全带,上次差点出车祸,他还是不系。麻烦你帮他把安全带系上。”温知言拜托道。

“好。”耿乔一点也没有大明星的架子,真倾身过去,伸手将安全带拉了出来,他高大的身体几乎覆在乔兮的身上,眼睛盯在他的脸上,两人最接近的那瞬间,他几乎感受到了乔兮的鼻息,但他马上让开了,这时候,乔兮若有所觉,微微睁开了眼,黑眼珠懵懂地瞄了耿乔一眼,耿乔赶紧为他把安全带系上了。

乔兮发现了他的动作,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又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位置,继续睡了。

他身上用了橙花香味的香水,香味若有似乎地在耿乔的鼻端飘过。耿乔又看了他几眼,发现温知言在注意他,他才把目光转开,和温知言说道:“我以为乔哥是夜生活比较丰富的人,没想到他这么早就睡了。”

温知言道:“他是养生派,还给我传授了不少养生法呢。”

温知言想到乔兮那些老年人的生活方式,笑了起来,问耿乔:“做明星的话就比较辛苦吧,经常生活不规律,赶夜场拍戏之类,是不是?”

耿乔将背靠在座椅背上,又将腿朝乔兮那边挪了挪,坐着才稍稍舒服点,他有一百九十公分,实在太高了,有时候和女明星对戏都不方便。

随着车拐弯,长腿碰到了乔兮的腿,他看了睡得沉沉的乔兮一眼,才漫不经心地回答温知言:“嗯,是的,所以有时间睡觉的时候,一般就会抓紧时间睡觉。而且平时要注意健身,不然体力就很容易跟不上。”

“是啊,真的太辛苦了。”

耿乔对司机说了自己住处的位置,在乔兮所住小区的后面,最好是先送乔兮回去,再送他回去,不然就要开车绕一圈。

耿乔说:“没关系,先送乔哥回家,再麻烦大哥你送我。”

乔兮一个人住着一座小别墅,车开到别墅门口,乔兮也没有醒,温知言只好让耿乔帮忙叫他,耿乔伸手要拍一拍乔兮,还没有拍到,温知言马上惊道:“不要碰他,他洁癖得很,也许会生气。”

她也不让耿乔帮忙了,当即赶紧下了车,开了乔兮这边的车门,叫他:“乔总,到家了。”

乔兮这才醒了,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看到耿乔还坐在他旁边看他,他些许吃惊,问:“怎么没有送他回去吗?”

耿乔闹不明白乔兮怎么就不直面自己和自己说句话呢,他当即对着乔兮又自我介绍了一遍,“乔哥,我叫耿乔,你叫我小耿也可以。”

乔兮这才对着他点了一下头,温知言解释道:“耿少的住处在后面,我们先把你送回家了,再送他回去,然后还要麻烦杜司送我。”

乔兮这才闹明白了,下了车,在司机下了车帮乔兮拿行李时,耿乔也下车了,帮着乔兮拿了最大的那个箱子。

乔兮只提了自己的包去开了房门,虽然房子每天都有阿姨过来打扫,但出差一个星期没有住,房子依然给人冷清的感觉。

总算把乔兮的三个箱子都放进了客厅,温知言问:“乔总,要不要我留下来帮你收拾一下。”

乔兮抬了抬手:“不用了,你们走吧,我洗个澡就睡觉了。”

看到耿乔站在客厅门口,身材挺拔修长,门厅的柔光润着他的脸,倒好似一尊完美的雕像,乔兮想和他打个招呼,但对方刚向自己报备了姓名,他方才太困根本没记住,只好对他稍稍点了下头:“谢谢你帮拿行李。”

“不客气。”耿乔对他迷人一笑,和温知言出去了。

没有了乔兮在车上睡觉,温知言哪有放过耿乔的道理,马上和他坐在了一起,到耿乔家门口前,她已经和他jiāo换了微信号,又说一定会一直支持耿乔等等。

虽然已经晚了,但乔兮依然好好洗了澡和头,洗完后,一边打瞌睡,一边chuī头发。

这栋别墅,对乔兮来说是小别墅,但好歹有上下两层,统共十间房,这样的房子,乔兮一个人住着,他一点也不嫌空旷,反而不适应有另外的人和他一起住。有人和他住在一起,他就会处在紧张焦虑状态,总觉得对方会将头发掉在不知哪里,或者在什么地方留下痕迹,哪里弄脏了没有及时擦,用了洗手间没有将水擦gān净……他知道自己的洁癖已经无可救药,但他实在无力改变,也就只好这样了。

将头发chuī得半gān之后,他又抹上护发jīng华,又把足有别人家客厅大的浴室收拾好了,他才出了浴室,爬上chuáng去。

虽然之前已经困得不行,此时躺在chuáng上,拉上被子,他一时又无法进入深度睡眠,他感觉自己是着了陆东霖的魔,被他下了降头似的,不然,为什么他到如今都无法对陆东霖死心。

他已然认定自己对陆东霖的感qíng完全是扭曲的是病态的,但是,什么样的感qíng是正常的,他又难以找到答案。

他很喜欢陆东霖,从很小就是,那时候,他才三四岁,很爱哭,陆东霖却愿意带着他玩,抱着他为他擦眼泪和鼻涕,他记事很晚,记得最早的事,不是有关忙碌的父母的事,而是有关陆东霖的。陆东霖用一个盒子装了一只死蝉来给他看,把他吓得哭了起来,陆东霖就被陆妈妈骂了,也和他一样哭起来,但陆东霖边哭,还依然拿着手绢为乔兮擦眼泪,哭着说:“兮兮,你不要哭了啊……”他哭得鼻涕都流到嘴里去了,乔兮看着他那副惨样子,不知怎么就笑了。

真要乔兮和陆东霖在一起,乔兮一定反而不知怎么和他相处,至少没有办法在一起生活,乔兮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他无法想象要和另一个人住在一起,要躺在一张chuáng上睡觉,要共用卫生间,也许对方会不小心拿他的杯子喝水……

乔兮认定自己的感qíng观非常奇怪,他确定自己爱着陆东霖,却又无法接受和他一起生活,而只要看到陆东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又非常难以忍受,他无法忍受陆东霖的目光在别的女人身上而不是他身上,也讨厌陆东霖对别的女人特别好,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这么做,所以没有亲眼看到陆东霖在他跟前和女人秀恩爱,他便没事,要是看到,就总会心qíng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