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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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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雯之前不太qíng愿额外的应酬,但见萧凛这般有风度,便也不再矜持,笑得很媚:“谢谢。”

乔兮此时和耿乔面对面,更加断定之前雍城拒绝自己去见耿乔是在故意撒谎,他很生气,但更多却是伤心。他自觉自己只是因为忙了一阵子疏于和耿乔联系,耿乔就这样给他脸色,简直就像是在打他耳光。虽然伤了面子,但这对乔兮来说,并不是最让他在意的事,最让他在意的是,在他再次看到耿乔后,他发现自己脑子又开始发晕了,想要和他和好。

他一时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在说些什么,只脑子晕晕地所有神经都想探到耿乔身上去,不过耿乔却是十分硬气,除了最开始和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再没有看他了,而是和身后的助理说话。

乔兮这下更烦躁,被萧凛拉着手带进包厢时,他都没有太注意。

不过其他人都多看了萧凛拉着他的动作几眼,陆东霖神色些许怪异后便也恢复了正常,田雯却是见怪不怪,只是稍稍挑了一下眉角,唯有耿乔是在故作镇定,他不时要去看萧凛拉住乔兮的手,而且也感受得到萧凛对他的敌意和轻视。

耿乔很烦躁,他自觉自己和乔兮并没有分开多久,且有乔兮之前回心来找他,还说要给他买礼物,他以为自己和乔兮闹一阵后,还能再和好。

虽然乔兮连解决两人被偷拍的事的心思都没有,或者是乔兮太忙了,厌恶自己把被偷拍的事撂给他去处理,最后他就完全不处理了,任由别人来敲诈我……

其实自己处理也并不是不可以,大家都忙,的确应该多为乔兮考虑考虑……两人那么合拍,为什么要为意气之争而闹矛盾,这么长时间一直斗气?

耿乔开始反省自己,但显然这种反省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乔兮已经有了新人。

新人没有自己年轻帅气,但是耿乔也不可能违心地说对方比自己差。

看其气度,甚至能判断对方可能是乔兮那一阶层的人,这下门当户对,乔兮说不定更喜欢对方。

待在包厢里坐定,里面只是一张坐十人的小桌,有了乔兮和萧凛加入,保镖和助理们都得到外间去,只留了陆东霖最依赖的助理坐在下手位。

陆东霖坐了上位,他左手边的位置留给了那位郑大师,他本让乔兮坐自己右手边,但萧凛已经坐在了那里,乔兮顺势坐在了萧凛的另一边,耿乔不想自取其rǔ,坐到了乔兮的对面去。

几人没有说多久话,郑大师就到了。

陆东霖虽然满心不qíng愿这次的应酬,但毕竟受父亲所托,不敢怠慢,当即起身到了包厢门口热qíng迎接。

郑大师是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穿着居士袍服,留着长发,长发用发绳绑在脑后,只是头发有些gān枯,不像乔兮的那么好。

他是佛道双修,在港澳甚至南洋一些地方的圈子里都颇有名气,被富豪们引为座上宾。

不过他倒也没有被供奉成脑满肠肥之相,颇有儒雅风度,平素吃素,生活严谨,也没传出什么绯色传闻,所以越发受人敬重,连陆光正这种人jīng都愿意相信他是真有本事。

他最近要在S城里的一座有名寺院里做讲座,陆光正得知此事,马上联系了他,希望可以邀请他招待他,但陆光正又有事qíng不能回S城来,于是让儿子陆东霖代为招待。

陆光正知道陆东霖不爱这些带玄学色彩的人,所以他又让耿乔和田雯跟着,还仔细jiāo代了陆东霖的特助,不要让陆东霖得罪了人。

郑大师肚子里的确有货,在一番寒暄后坐下,他就就一些大家都感兴趣的历史上涉及转折点的大事件用玄学解说了一遍,之后又让众人要向善积福,随即又给陆东霖和萧凛看了一下面相。

因为说陆东霖和萧凛的话基本上都是溢美之词,所以席间一时便也和乐融融。

不过萧凛马上就把话题转到了乔兮身上,道:“我的朋友说他被人断言他命中克妻,要孤独终老,你看是真是假?”

郑大师眼光如炬,怎么会看不出萧凛和乔兮之间的那点关窍,道:“即使有克妻之命,也不一定是孤独终老。你们看我,一心修佛修道,是会孤独终老之人吗,心中有道,命与道同,怎么会是孤独终老。”

大家都笑,但乔兮也知道他大约的确看出自己有克妻之命?

这些玄之又玄的事,乔兮是不信其有也不信其无,便把这个话题转到萧凛身上,郑大师笑道:“萧先生面相大富贵,有龙虎之相,要说姻缘,也是好姻缘,当有双妻运。”

“……”萧凛一时没有接话,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就随意笑了笑,似乎是不太在意。

乔兮倒是多看了萧凛一眼,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随即又想请郑大师给在座的所有人都看看,他心里只想让郑大师给耿乔看相,但不好特别指出来,只好连带了田雯和陆东霖的特助。

但郑大师并没有应下乔兮这话,慢慢喝起了汤。

桌上都是素菜,而且不是将素材做成荤菜的味道的做法,反而是保持了素材食材的原汁原味,味道非常好。

即使是挑剔如乔兮,也觉得这一家餐厅能得陆东霖和萧凛青睐,果真是有些底气,菜做得很好吃。

吃得差不多了,郑大师才替田雯和陆东霖的特助看了看相,也都是说的好话,不过乔兮这时候也听出来了,郑大师说的好的方面不用太去关注,反而是他没有提到的那些方面,就该是要注意的方面。

郑大师一直对耿乔避而不谈,乔兮又提了一回,说郑大师不帮耿乔看看,耿乔也许会多想,但郑大师依然不提耿乔,反而说:“人的运势变化莫测,即使能看,以我凡人之眼,能看三五年但不敢说九十年。人的命,总归还是握在自己手中。”

他这么说,陆东霖便道:“那这样,还看什么运势呢?郑老师,您岂不是就要地位不保。”

他这么无礼,郑大师也不气,反而笑起来,说:“我又有什么地位,不过是大家心中有所期盼,找我解一二疑惑,故而把我说得有多少能耐,其实不然,我也只是一个凡人。只是,这凡人在世,命途万千。人运势的轨迹,自在天地之间成型,那些超出凡俗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人的运势还是可以推算。我看亿万人,亿万人同也不同。正是因为运势可改,所以人才越发想要看清自己运势,以期趋吉避凶,要是不可改,或者命不在自己手中,那么又有什么可看。”

他这话说得大家服气,连本来不太以为然的陆东霖也赶紧端了茶杯给郑大师敬茶。

这一餐饭吃到七点半,郑大师没吃多少,就要起身离开了。

众人送他下楼,他大约是不太喜欢陆东霖,所以之后和他话不多,倒是和萧凛多jiāo谈了几句。

乔兮站在人外,神思不在当场,直到郑大师走了,他才回过神来。

郑大师走后,萧凛也不想多待,而且并不和陆东霖多打jiāo道,要拉着乔兮离开。

陆东霖虽然很多时候不靠谱,倒是尊重真有才华之人,郑大师走后,他便也没再嘲讽郑大师谱大了,再说,郑大师谱并不大,只是他们自己摆得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