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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不知道苏涵的身体的特殊xing,所以也没有知道内qíng的人想得多,倒看得比较清楚。

苏峥听丫鬟说完,风一般地跑进内室去,苏涵正蹙眉躺在chuáng上,眼睛半闭着,苏峥冲到chuáng边,颤颤抚了一下苏涵的脸,柔声道,“暖暖,你这样应该是有喜了吧!已经让人去请夏楚了,他马上来。”
苏涵睁开眼,手握住苏峥的手,露出个虚弱的笑容,“真的?”
苏峥点头,“马上就能够知道真假。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了。我就要做父亲了,你就要做母亲了。”
虽然这还不能确定,但苏峥已经欢喜得红光满面了。苏涵却不像苏峥那么高兴,即使有孩子了,孩子生下来却要经历他一样的痛苦,这让他心里很沉重。


第三十章 变故

去请夏楚的人并没有将人带来,回说夏大夫出门没有回。
苏峥着急非常。
他急切地想要一个结果。

又赶紧让仆人去不远处的慧生堂请了那里的大夫。
chuáng帐放了下来,慧生堂的老大夫坐在chuáng边为苏涵把脉,苏峥一脸急切地望着那大夫。
那大夫面色沉重,看得苏峥也面色沉重起来。
“换一个腕子来。”老大夫说道。
苏峥赶紧上前微掀开chuáng帐,对疲惫虚弱的苏涵道,“暖暖,换一只手。”
苏涵侧身,苏峥握了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脉枕上。
大夫又把脉了一阵,面色还是没有好转。

“听公子方才所说,尊夫人的症状的确是害喜无疑……”
苏峥脸色一亮,又听大夫道,“不过,看这脉象又没有喜脉之像,倒是脉弱气虚。”从脉象看妊娠并不完全准备,大夫移开自己的手,“再让老朽看看面色吧!”

苏峥有一刻的迟疑,还是让丫鬟上前挂起了chuáng帐。
苏涵jīng神虚弱地躺在chuáng上,面色苍白,眼睛半睁半闭。

苏峥坐在chuáng沿,手指轻柔抚开苏涵脸颊上的几丝发丝。
待大夫看到苏涵的长相,略微吃惊,“没想到夫人相貌如此出色。”心想这位年轻丈夫待他家小娘子如此上心也是应该的。

苏峥吩咐丫鬟让伺候苏涵好好睡下,自己陪了大夫出来。
那大夫沉吟一阵说苏涵应该是有孕了,恭喜了一阵,开了安胎的方子。
苏峥让仆人拿了礼金来,送了大夫回去,自己进内室来看苏涵。
苏涵已经睡过去了。

苏峥刚才看那老大夫的面色神qíng变化,知道他也拿不准,存在疑虑,于是,便不敢给苏涵吃那老大夫留下的方子。
又好好jiāo代了一番心腹下属,让赶紧去夏太医府上找夏太医说明qíng况,问明天一早就请夏太医过来一趟如何?
下属回来回道,太医明早有宫中贵妃的例诊当值,若是可以,让今晚将人送到他府上去,好好诊断,到太医府后门,会有人在那里迎接。
想来此时已经很晚,将苏涵带出去到夏太医府上应该没有问题。
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苏峥一直派了人在监视夏太医府,没有什么异常,他便放松了神经。

进内室给苏涵好好换了衣服,苏涵沉睡着没有醒。
苏峥抱着苏涵出门,坐上准备好的马车往夏太医府上去。

已近三更,即使是繁华热闹的京城,此时也安静下来了,路上几乎没有人,马车行在路上,马蹄与车轮滚动的声音异常清晰。

在前探望的侍卫来回报没有问题,苏峥这才将苏涵带到夏太医府的后门,那里果然有人在等候,是一个年老的仆人,他看到苏峥的马车来,便引着人进了府。
苏峥将苏涵抱在怀里,来到一间厢房里。
夏太医早等候在了那里,看到苏峥抱着苏涵来,欣喜地道,“将人放chuáng上吧。”

夏太医问了苏峥几个问题,便道自己要给苏涵检查和施针,让人都出去等着。
夏太医为苏涵看病了十几年,苏峥对于他此时的话并没有怀疑,出门到花厅等候。
下人端了茶水上来,苏峥因毫无防备,喝了茶水。

苏涵再醒来的时候,头脑昏沉,目光接触到chuáng帐上的祥云金龙,神qíng些微恍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睁着眼睛看了好一阵,才发现那的确是祥云金龙,而且chuáng帐还是明huáng色的,刺得他的眼睛难受,他难道不是睡在家里,伸手摸了摸身边,又看了看,哥哥不在。
苏涵心里明白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慌来。

chuáng帐被掀开了,苏涵看到来人,眉头微蹙,嘴里喃喃道,“太子哥哥?”

宫女挽起了chuáng帐,宋元瑾坐在chuáng边,俯下身近看着苏涵,柔声道,“都以为你忘了朕了,还是记得的么。”
苏涵微蹙眉头没有回答,宋元瑾那深深望着他的目光让他觉得难受,赶紧把眼睛闭上了,难受地哼了一声,把脸也转开。
宋元瑾直起身,笑了笑,道,“本没想过要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又到朕眼皮底下来了,又一次看到你,你说,我怎么能再把你放走。”
苏涵不知道自己为何一觉醒来居然就到了皇宫,哥哥怎么了?虽然他一向相信苏峥的能力,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但不免还是担心起来。听宋元瑾如此说,他心里烦躁起来,马上胃里一阵翻涌,呕吐感特别qiáng烈。

苏涵赶紧从chuáng上撑起身子来,痛苦地挪到chuáng边,已经来不及下chuáng去了,趴在chuáng沿就gān呕起来。
“涵儿,怎么了?”宋元瑾看苏涵这样,一惊,将苏涵的头发拂到身后,关心地询问起来。

宫女端了痰盂过来,苏涵却什么也呕不出来,但胸闷,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一直去不掉,头脑一阵发晕,额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
“你这是怎么了?苏峥要了你去照顾,就是把你照顾成这样的。你看你,人病成什么样子了?”宋元瑾黑着脸冷声道。
苏涵心里烦得要死,根本不想理睬他。gān呕完了,接过他递过来的巾帕擦了嘴,便虚弱地趴在chuáng沿闭目养神。

宫女端了洗漱用品进来伺候他洗漱,他也没有力气动,问他用早膳的时候,他也什么都吃不下去,闻到那些东西就反胃想吐。
忧郁与烦躁让他本来不太严重的孕吐反应加重了。

接着接连进来了几位太医,隔着chuáng帐为他把脉,然后出去讨论去了。大家都没有把出个所以然来,又不能不回答皇帝的问题,只能长篇大论又没有重点地闲扯一番,宋元瑾因为苏涵不搭理他已经心火起来了,此时又被太医忽悠,便气得大发了一通火,一个个太医灰头土脸从皇帝寝宫出去,心想龙chuáng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如此得皇帝的宠爱,不会又是皇帝在民间突然偶遇的然后又带回宫里来了吧。

最后还是请了夏太医来。
夏太医因为皇帝拿他全家做要挟,不得不把苏涵出卖了出去,之后皇帝说什么,他都不答了,只说自己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公主之类。只把皇帝气得脸黑了又黑。

 

作者有话要说:重生之晚归 已经恢复日更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拜谢!


第三十一章 苏涵的理论

夏太医来给苏涵看病的时候老泪纵横,苏涵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虽然心中不免埋怨愤怒他信任的夏爷爷出卖他,面上也是凄楚难过之色,嘴里却安慰道,“是我们来麻烦了您老人家才对,您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和哥哥都不会怪您的。”

宋元瑾做了皇帝日理万机,即使心忧苏涵病qíng,但也不能刚登基一年便落得个迷恋美色荒废朝政的名声,于是也并没有太多时间陪在苏涵身边。

从夏太医处得知苏峥虽然被皇帝抓到,但是,后来苏峥被救走了,只是因为皇帝在苏涵身边,防卫太高,没有办法将他救走,这才被带进宫里来了。
那日那般大的动静苏涵都没有醒来,也是皇帝不希望他醒来,给他闻了迷香。

早朝完后又在御书房和朝中重臣讨论了几件要事,宋元瑾这才回寝宫来看苏涵。
苏涵从被带进宫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对他的话不理不睬,一直闭口不言,这让宋元瑾心烦意乱,但苏涵身体弱成那般,又病了,他想发脾气,也不敢对着苏涵发,生怕把这个娇弱得被风一chuī就倒的人给惹得病更重了。

宋元瑾进寝宫的时候,苏涵正在朝宫人们发脾气。
“拿开,拿开,不要,你们滚开……”伴随着苏涵坏脾气地吼骂,是杯盘摔在地上的乒乒乓乓声。
宋元瑾出现,宫人们战战兢兢地赶紧跪地请安。
苏涵看到他,咬着牙拿眼横他,别说跪拜,就是一点声音也欠奉,脸色依然黑沉着,走到一边的榻上去坐着,趴在榻上小桌上,沉着脸生闷气,看也不看宋元瑾一眼。
不知是怎么了,最近腰疼,头疼,脾气bào躁,反胃呕吐,吃不下东西,嗜睡,睡着了却又总是从噩梦里惊醒,他想要哥哥,他要离开这里。
苏涵趴在榻上哭了起来,如果不如此发泄,他心里的憋闷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宋元瑾抬手让殿里的宫人都出去。
他走到苏涵身边,安静下来的宫殿里,苏涵低低的压抑的哭泣声明显起来,在空阔的殿里回响,宋元瑾的心也带上了些悲哀,紧接着就是烦躁和怒气。

“不要哭了。你就对朕没有丝毫感qíng?苏峥有什么好,你就哭死哭活地要跟着他?”宋元瑾朝苏涵吼道。
苏涵肩膀颤了一下,接着哭泣声就弱了下来。

苏涵抬起头来,脸颊上还挂着泪水,憔悴而伤心的脸。
“你不已经是皇帝了吗,你要什么得不到呢。天下漂亮的人何其多,听说您做了皇帝以来,后宫里不是又增添了很多人吗?我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仅此一个,更何况,您明明知道我们血脉相连,您还一定要把我要到手做什么?您是皇上,天下至尊,难道也要和一般普通男人一样,觉得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即使乱伦也要得到才成吗?”

“你……”宋元瑾觉得自己一颗真心被苏涵说得一文不值,仅仅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一般就心里又酸又痛。

苏涵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皇上是要反驳我的话么。您想说您爱我,所以才想和我在一起,是么?可是,您真的是爱我么?您每次都让我担惊受怕,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希望他好,希望他快乐,希望他幸福么?爱一个人难道不是此人独一无二么?您看您,没有我,您依然有皇后,还有两个贵妃,其他的妃子娘娘我都记不住有多少,我根本不是您的唯一呀,您说您心里有我才想得到我,可是,您不是还爱太多人么?您对我又算什么,反正我是不需要您这样的感qíng的,若是要我和一个人好,那么,这一个人就该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身子是我的,心是我的,别人占不到他一丁半点,若是他敢背叛我,我定然不会让他好过,定会让他生不如死,让他生生世世后悔背叛了我。”

苏涵一双亮若明星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宋元瑾,甚至脸庞上还挂着泪珠,声音没有太大,却气势如虹,就如同老皇帝在世一般,宋元瑾居然被他的目光看得后退了一步。

“您还记得当初您对我说过的话么?您说希望我能够待你如同待苏峥一般。是呀,我可以那样待你。但是,我从来就不是善解人意的人,也不是善良的人,更不是好说话的人,我那样待您了,那么,我必然要从您那里得到相应的东西,您能为了我遣散后宫么,您能为了我不要子嗣么,您能只有我一个人不再想别的么?若是不能,那么,您能容忍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又养男宠么,和别人玩乐么,能容忍我祸害朝纲么?”
苏涵说着,很轻蔑地把脸转开了,做总结道,“皇帝哥哥啊,您明明知道,我和您拥有同样的血,一样的不好惹,为何又一直想着我能够安分守己在您身边乖乖做您一个男宠呢。反正我身体不好,或者您就彻底毁了我,或者,您只能放我走。反正,您看,说不定爹爹的英灵就在看着呢,您若是要侮rǔ我,您以后还能够安安稳稳住在这宫里当皇帝么?”

苏涵从来就是含蓄的,柔弱的,宋元瑾第一次看到苏涵这样的一面,锋芒毕露,骄傲又凶狠,对他轻蔑,还拿出先皇来说事。
因为苏涵的话,宋元瑾内心万分矛盾起来。

苏涵说完,一阵头晕目眩,又捂着嘴想要呕吐,赶紧冲到痰盂边上去,gān呕了一阵却什么也没有呕出来。
夏太医来给他看病,说他应该是有喜了,让他千万保重。把脉看相一直把不出所以来估计是他身体内蛊毒在作祟。
想到此,苏涵只想呆在哥哥身边,可是,为什么这个宋元瑾就是执迷不悟,还想抓他哥哥,真是太过分了。

宋元瑾看苏涵gān呕地难受,扶着他的身子让他在椅子上坐好了,道,“你要拒绝朕,就能够找出这么多理由来。朕就这么让你厌恶么?”

苏涵抬眼看他,道,“皇上,要说出那些来并不是我的本意,您知道的,我更愿意讨好您,那样我才能好过些。但是,您知道,我说的是事实,您bī我,只能让我们两个都不好过。再说,爹爹都没有走多久,您要让我背上勾引兄长的罪名么,以后huáng泉之下,我都没脸去见爹娘了。而您,估计也没脸见爹爹吧。”

面对这样的苏涵,宋元瑾实在讨不到好处,但是,他好不容易才又得到了这个人,虽然心里矛盾,却也实在舍不得将他放走,而把苏涵毁掉,那当然是他更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