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

2020年2月25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锺苟不得不点头,就算万般不舍,也装得像模像样地对张欢华笑著说:“知道,你忙你的。”

但张欢华一转身,他脸就垮了下为。

他其实也不是要腻著张欢华,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就是觉得这人成天的不著家,他有些心慌──他已经完全把张欢华当他的主心骨了,现在回来了,这主心骨还是不消停,天天夜夜的见不著人,他真心觉得很难高兴得起来。

张欢华不在,锺苟其实也没闲著,把做饭的时间用在了无限的挣钱事业上去了,实话说,张欢华不在,他还真多挣了不少钱。

他家主子要是在,他每天早中晚三餐伺候著真的要花不少时间,有些事qíng因没有时间难免顾不上去谈,肯定得糟蹋不少机会。

这下可好,时间可多了,他也懒得老早下班回去那个没败家子主子在的家,这个星期每晚就跟销售跑网点,一个星期下来,销售点又多了两个,工厂的业绩到了年底肯定又得翻上一翻……不过他乐於工作,但这没天没夜地跑,跑得比人销售骨gān还勤快,黑老三就有点看不过去了,这跟锺苟有过命jiāoqíng的老大哥就找锺苟来谈心了,在某天把yù要出门的锺苟堵在他办公室里头问:“你这是gān嘛呢?怎麽主管销售去了?人家经理可向我来诉苦来了啊,你上个月抢我的活,这个月就去抢他的去了,知道你jīng力好,但你这劲头能不能收敛点?”

“收敛点?”

“嗯。”黑老三点头。

“怎麽收敛?”锺苟倍感困扰地在办公室跟困shòu一样转著圈圈,“我这不为咱们多挣点钱,年终奖金不也多能发点麽。”

“得,”黑老三翻白眼,对锺苟苦口婆心状,“你跟我们合夥,咱们哪个都不是各司其职?你倒好,哪个部门都要cha一脚,这让我们怎麽做人?你是能一时多给我们揽点生意,但咱们请的人不都白请了麽?还是你想把他们的事都gān了,咱们裁人?”

锺苟一听,脚步停了,咕噜两句,答应了下来。

这边他闲了,还没隔一天,他就折磨他的工作室去了。

他的工作室其实也是个搞市场开发的调研部,专程研究点,发现点新鲜产物什麽的,其实工作人员个个都是工作狂,平时老板不在他们都恨不得在办公室里打地铺,这下老板来了也没故意弄得松散些,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见著老板了也就一点头,回头该gān嘛就gān嘛去了。

锺苟跟著他们转了两圈,发现他这块他还不是很熟悉,一时之间也帮不上什麽忙,乱转了几圈之後不得不放弃地去了他在这的小办公室,有些心不在焉地给他的这些尽职的员工分配月绩奖来了。

可这事,他gān得久了,难免效率过高,随便算了那麽一两个小时,就把事qínggān完了,看看表,还不到九点。

他出办公室,跟员工们说他请吃饭。

员工主管则扔给他一本外卖单,叫他点。

知道近期他们在弄一个新开发案,锺苟觉得自己对其现在一知半解的也不好上前轻易凑乱,只好尽请客身份的职,认真地给一群10来个年轻人的员工点起宵夜来。

等到宵夜吃完,其实也不过晚上十一点,锺苟轰了大部人的回家去睡,只留下两个以办公室为家的人呆在工作室,他自己也跟著回去了。

回到家,看看家里的电话,录答机里没留言。

再看看自己的手机,也还是没有那个人的来电,那个人的简讯。

顿时,寂寞丛生,锺苟觉得自己真是想那个想得心肝都疼了──真的,心都疼了,这都一个星期了,那个人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条简讯,活像最初的等待成了空,那个人根本没回来过一样。

锺苟在东想西想的时候,张欢华那边是刀光血剑,没哪天不是步步为营。

他在牢里那麽长时间,在外的产业明帐上都至少亏空了一半,何况是那些无形的资产,其损失更是难以用金钱估计其价值的。

这阵子他都跟他在国外掌管其总资产的会计在清算其总资产,又在评估几个新项事业的投资状况,还得跟某些gān预的势力周旋,每天睡上那麽三四个小时都会因梦中的思考被惊醒,接著醒过来就是没完没了的算计……他上次能逃脱出来,也幸亏他家那几个老头给他留了足够多的後路。

而这次,他必须学著自己给自己留後路了,他一个人掌舵全部决策,其艰难程度不亚於他在牢里计算著自己的生死状况。

一步错,就难免满盘皆输。

而他这次的逃脱出狱,尽管是因攀上了足够qiáng大的新的势力而所致,但他本身如果不够足够qiáng大,他也会很快被撇下牺牲──为了生存,张欢华不得不真正的心狠手辣起来。

他以前还以为靠著祖辈的那点余荫,能凑合著低低调调地过完这辈子,可无奈形势比人qiáng,他不欺人,自有人欺他。

怎麽说,祖辈留给他的产业不gān净,而他也没有双手奉还的意思,所以也只有跟形势死磕下去的觉悟了。

再说,个人孽个人担,他接受了这份家业,也就代表著他有著逃脱不了的责任,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自然也更不会再有脱手的意思。

为此,他必须学著像个真正的掌权人那样深思熟虑,而此所带来的,就是他的全部时间都被公事填充。

一时之间,无更多时间与jīng力去顾及谈qíng说爱。

这天开完会,灰头灰脸,胡子拉茬,身上西装就像霉菜gān,不知道几天没睡过觉的会计用沙哑的声音跟他老板说:“BOSS,你几天没打过电话回去了?”

张欢华顿了一下,这才想起至少两个星期没给那个人支言片语了,也有好几天没睡的他揉了下太阳xué,颇为头疼地说:“有好一阵子了……”

“那打一个。”会计含糊地笑了一笑,身体有些捱不住地在原地摇了摇,过了几秒,他又慢吞吞地往电梯那边走了。

qíng况不比他好的张欢华“嗯”了一声,按了电梯的键,打算去楼下一层的临时休息室休息。

为了开会方便,他的会计跟他最近都是住在楼下公寓式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这家酒店是他们的产业,套房的位置也是留给高级gān部所用,外人从来不能入往,因是给内部人员的住处,安全系数挺高,不必要担心过多的安全xing问题。

一到了休息室,张欢华也没去洗澡换下身上这套开了两天三夜的会的衣服,先拔打了锺苟的电话。

手机响了好几遍,没人接。

他接著又打了家里的,也没有人接。

张欢华也没多想,疲极的他去了浴室洗澡,洗完了就瘫倒在了chuáng上。

这几天,工作确实把他全榨gān了。

他在倒到chuáng上的那刻,身体的每处都不能控制了,然後知觉完全陷入了昏迷当中。

锺苟这天跟货车司机出货,坐在了副驾驶座的位置上。

他这次跟车其一是中途的时候跟司机换把手,能让人休息一下。

另外一个是他要跟jiāo货的老板谈一下接下来一年的生意,另外收一下这一年的尾款。

只是不知道这次出行不知道是撞了哪门子邪,在过了一个高速收费站的时候遇到前面的几辆车相撞出了一起车祸,在他们工厂的货车司机在後怕还好自己的车没撞上车的时候,那几辆车里的车主从车里爬了出来,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打了起来。

这一言不和地打了起来,其中有个看著挺悍的司机居然从身上抽出了刀,往一个车主身上捅了好几刀,捅得那人全身都是血……这一捅,一发不可收拾,jiāo警根本不能及时赶到,而且那拿刀的司机看样子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跟著另外两个车主也吵了起来,看样子是打算一个都不放过了。

锺苟见状顾不得他们司机的喝止,下了车打算去调解。

他去调解,其实还没说上几句话,那开了杀戒的车主根本就不听他讲什麽,发了疯的也威胁起锺苟起来,嘴里就几个字:“给老子赔钱,不赔弄死你们……”

这车主简直就跟失心疯似的,为了不让他伤害人,锺苟只好上前去夺刀子,在旁人的旁观下,他刀子倒是从那个壮汉身上夺下来了,不过身上也中了好几刀。

人最後被制服,那些先是围观的人也靠拢来了把那个发了疯捅人的车主压住,这边也只有锺苟工厂的货车司机管中刀的锺苟的死活,急忙帮他止血跟叫救护车。

救护车慢吞吞的来了,锺苟在这时也失了不少血,昏迷了过去。

张欢华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巧昏迷地躺在救护车上,正给他急救的护士也没理会他裤袋里的手机震动。

等锺苟脱离昏迷就是第二天清晨了,他醒了过来,跟急忙赶过来的黑老三jiāo流了几句,觉得自己身上这伤也不严重,死不了,就拼了命地要出院去谈生意,後来黑老三在他的执拗下无奈妥协,也就在出院的时候才拿到自己手机的锺苟才看到张欢华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