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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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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当”老头斟酌了一下伸出一手的两指,楚楚暗暗心中一凉,心说这是二两,再一想,不对,记起许多电视剧里的场景,遂轻笑道:

“先生说笑了,我就是嫌麻烦,不然让阿妈送进那个府中的后宅,得的赏钱也不止这个零头吧”。

老头眼光一闪暗暗打量了她两眼,站起身道:

“说到底我也只能给姑娘二百两,再多就请姑娘另寻他处”。

楚楚一听吓了一跳,心道幸亏没有鲁莽,暗自算了一下,这时的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代的150元,贰佰两就是三万啊,这太bào利了,正想赶紧同意,不妨从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一个嗓音奇大的男声道:

“八哥你不用愁,九哥的铺子里指定有你中意的东西,对吧九哥”。

说着只见厚厚的门帘被人打起。随着声音进来了三个年轻男子和几个小厮,年轻男子均都是长袍马褂,当中一人面如满月,修眉朗目,眼眸到处令人有如沐chūn风之感,稍后些的类似现代的花美男类型,有些中xing妖孽之美,最后一个总体看来很健康阳光,嗓门大说话的就是这位,楚楚暗暗道:

“这才是穿越定律啊,听声这大概就是有名的大清F4之三了。”

原始资金这样积累的

拜众多清穿文对这几位阿哥的无限YY,令楚楚对这几位很熟悉,虽然清穿女都和几位阿哥纠缠的那叫一个乱,可她才不想也乱进去,以她这一般的外貌,估计想倾国倾城,那距离比万里长城也短不了多少.

还是逮着机会敲一笔外财,搞些小本钱做事业才是硬道理,话说不靠男人自己奋斗,就是做不了清朝的李嘉诚,那也得混个小资,才对得起穿越一次呀,前景多美好啊,gān嘛自己找不痛快。

听刚才的话音,大概这八爷想找合意的礼物,嘿嘿若是送女眷,她可是抄上了,正暗自计量着,那八爷淡淡扫过茶几,缓缓走近拿起头饰细细端详片刻,对后面的妖孽男子道:

“九弟就这个吧,是个稀罕物,瞧着比洋人的东西还jīng致些,额娘定会喜欢”。

说着就要拿走,楚楚心道这才是天降横财,遂几步上前抢到手中道:

“这位爷这物件可还不是这铺子里的东西,目前还是本姑娘的,您想要好歹得问问我这个主人才是吧”。

“大胆放肆”

一个眉目清秀透着机灵的随从上前吓道,那大嗓门的阳光男孩嘿嘿一乐,扫了我几眼道:

“九哥你这铺子今儿可透着新鲜,这寒酸的丫头也敢上你这儿来典当,瞧这劲儿除了姿色差了些,倒有几分我们满人女子的慡利”。

这时那九爷八爷才用眼角扫了我一眼,眼光那绝对的忽视啊,估计觉得瞧我一眼,都是我的荣幸了,楚楚暗暗自嘀咕,谁说清穿女都是万人迷来着,推出去乱棍打死,瞧这几位爷看我的眼光,那就比看大白菜qiáng不了多少。

那八爷冲老头稍稍摆了摆手,老头这才满头冒汗的颠过来道:

“姑娘您这东西既然入了我们家爷的眼,您就开个价吧”。

楚楚暗自掂量,怎么能宰这几个菜头一刀,还不能得罪苦了几位,不然自己的小命可有点悬,毕竟这里也不讲什么人权,既然那老头说二百两,就加百分之五十也是合乎常理的,遂笑道:

“先生我也不坐地起价,就一口价,三百两吧”。

那老头赶紧叫伙计拿银票。当楚楚笑眯眯的拿着三百两银票走出门时,听着里面传来那妖孽九的说话声:

“倒是个诚信的丫头,就是这眉目平常了些”。

偷偷暗笑,心道就是平常才好,不然入了几位的眼那下场绝对的杯具啊。

出了门见阿妈额娘靠着马车躲在对街的胡同里,走过去问道:

“阿妈额娘gān吗在这儿”。

阿妈道:

“刚才看见几位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过来,瞧着像是哪家的爷,阿玛怕冲撞了贵人,所以就躲到这来了”。

楚楚深吸一口气,暗想这就是封建王朝啊,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遂安慰道:

“阿妈别想那些了,和咱们八竿子打不着”。

拿出银票jiāo给额娘,额娘阿玛一瞧吓了一大跳,忙问怎么得的,楚楚大略说了说,额娘摸摸她的头道:

“既然你的物件这么稀罕,可见你也应该是个有来历的,不应当了,以后如果真有亲眷来寻,也可权作个证物”。

楚楚大汗,抱住额娘笑道:

“放心吧额娘,虽然忘了一些事qíng,但这段时间也想起了不少,这亲眷吗我还是记得的,绝对没有”。

说着上了马车,阿玛吆喝一声车轮缓缓滚动起来。

大概阿玛想让她们散散心,故没立即回家,而是到了集市,停车打起帘子道:

“楚楚这里很热闹,你和额娘去前面买些胭脂水粉吧,阿玛在这里等着”。

楚楚侧首一看,只见前面是一处热闹的长街,两边都是些小商贩,有推车的,有挑担子的,不计其数,一眼望不到尽头,来往的百姓也大都衣着朴素清贫者众,类似现代的大栅栏,不由兴奋的跳下车扶着额娘逛去了。

真切的进入到三百年前的平民集市,那感觉和逛现代任何一条民俗街是不一样的,卖菜的,卖首饰的,捏面人的,chuī糖人的,套圈的,卖花的,等等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一切都是生动的古老而又梦幻的。

楚楚仿佛走进了一副清朝的写意画中,一会儿功夫,她已是腹中满满,什么豌豆huáng啊,咯吱合等小点心尝了个遍,额娘哭笑不得,点点她的额头道:

“还说自己二十五了,额娘看你这妮子十六都是多说”。

楚楚嘿嘿一笑,见边上有个吃面的排挡,浓浓的牛ròu汤清香挑逗着人的嗅觉,遂拉着额娘进去坐下,叫了两碗牛ròu面,额娘摇摇头也依着她,要说这清朝的牛ròu面那真叫好吃,汤头浓香面条劲道,纯天然无激素啊,吃的楚楚满头大汗。

吃饱了和额娘出了档口,见边上一个老汉坐在墙角处,面前摆着一筐像蒜头的水仙疙瘩,很少人光顾,遂走过去道:

“大爷这水仙怎么卖啊”?

老汉见有人来,高兴的站起道:

“姑娘这花很便宜一文钱五个,别看现在难看,等到开花时可香了漂亮着呢”。

楚楚想了想心道:这儿物价真够低的,那三百两要是省着,估计够一般老百姓过上几十年了,还记得有一年心血来cháo买了盆水仙养,在网上看过一些雕刻水仙的文章,亲手pào制了几盆送朋友,至今还记得些流程,若是买些回去按现代的手法雕刻包装,让阿玛先送些先到佟府试试,如果认同,倒是一条不错的生财之道。

过一阵趁着过年应该能发些小财,没办法,原始资本积累阶段啥钱都得抓啊,小声和额娘商量了一下,额娘叹道:

“额娘早看出来了,你这丫头就不是个安生的,随你吧”。

于是当灯火初上的时候,一家三口带着一筐水仙疙瘩和楚楚qiáng烈要求的文房四宝回家了,一回到家,她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蜗居,边琢磨边写起来,真累啊,这毛笔真不是一般人能使得顺的,幸亏大学学的中文专业,不然这繁体字就直接把她整成了半文盲,还创啥业。

刚刚向阿玛打听,阿玛说距离她们菜园不远就有个烧瓷的民窑,那里的老板也是个包衣旗人,和阿玛相熟,于是她想起了这个主意,画她也不大会,但是诗词还勉qiáng记得些,想几句咏水仙的,写在胚胎上,再让师傅烧些新鲜的形状,配上切割好的水仙,也有些野趣不是,写了半夜,才写了一首水仙诗,不是不会实在太难写了,楚楚决定一会儿和阿玛到那窑上直接念给师傅听,他总会写吧。

左右先做出几个试试,天刚亮楚楚就兴奋的和阿玛来到了窑上,这里虽然简陋但很规整,顺着窑dòng不远盖了几间砖房,里面有几个师傅正给泥胚上色描画,其中一个大胡子的中年大汉,看见她们进来遂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来,和阿玛寒暄几句,就把她们让到了旁边一间待客的房中。

楚楚稍稍打量一圈,这间房显然是个临时休憩的所在,没有土炕,只在角落里设了张半旧的塌,其上有些简单的被褥,靠窗陈列着简易的木格,上面摆着许多待烧的半成品,楚楚顺手拿起一个白描青花大碗端详,虽然线条勾勒比较粗糙、随意,但自有一股天然质朴的意趣。

“楚楚”

听到阿玛的呼唤连忙过去见礼,听阿玛介绍这位大胡子叔叔叫乌扎拉,是镶蓝旗的包衣,楚楚嫌麻烦搞不清这些满族的姓,就直接叫乌大叔,和乌大叔简单的说了她要的式样,昨个楚楚就琢磨着第一次试做,不妨简易些为上。

就让大叔只做四个圆形底,花形边的底盆,盆壁上不要复杂的描摹,就用白描青花,简单的画四幅写意梅兰竹jú和她抄的诗就好,jiāo代好后就和阿玛回家了。

回来就把那筐水仙疙瘩用沙土埋在了地窖里保存着,这个方法估计可以保存至少一个月左右,过了几天阿玛拿来了烧好的盆子,楚楚一看就眉开眼笑起来,一共只有四个,分别是四君子配上一句诗,看上去典雅jīng致。

其实楚楚只是把秋瑾的水仙诗拆开,每盆两句,凑在一起正好组成一首:

“洛浦凌波女,临风倦眼开。瓣疑呈平盏,根是谪瑶台。嫩白应欺雪,清香不让梅。余生为花癖,对此日徘徊”。

应景的诗句,配上淡雅的白描青花,加上花瓣形的盆边,立刻显得新奇得趣起来,遂取来水仙疙瘩先将包裹根部的泥土剥掉.尽可能不碰掉后面的小麟jīng.好让它自然生长,起到支撑作用.且将来分布有层次感,从前方根部小心一片片将麟片剔除.刻到可见花梗.然后伤害叶片及花梗.这样便能取到将来叶片的卷曲及花梗的矮化弯曲效果,最后利用刀片的尖端从下往上慢慢细致地一层层剔除白色麟片.直到露出嫩huáng的叶片,就这样反趴着放在在盛满了清水的水盆里吐汁。

第三天取出来用水小心冲洗一下,用棉花覆盖着装盆,整整六天楚楚jīng心的伺候着这四盆水仙,到得第七天已经初露雏形了,青翠yù滴的叶子和雪白的根,都长的很好,映着窗外飘起的雪花,姿态挺秀的水仙显得分外生动盎然。

楚楚和阿玛商量着,今天正好阿玛进城送年底的孝敬,就让阿玛先给佟府送两盆,毕竟这是唯一的捷径,她细细用棉布裹了两盆,拿麻绳固定在车厢里,阿玛还置办了些孝敬主子的菜gān等物,冒着小雪去了。这里不说楚楚继续折腾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