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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毋庸很快带着人退了出去,四阿哥才伸手拨开chuáng帐柔声道:

“好了,洗澡水来了,你出来泡泡热水就好些了”

楚楚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谁说雍正xing能力不行,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纵yù狂人,整整三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不停的做,花样体位简直比日本的AV还厉害,把自己折腾的外焦里嫩,浑身酸痛。

此时的楚楚浑身不着寸缕,大红的丝被盖住了身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上面都是红青的痕迹,头发散在枕上,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慵懒,整个场景呈现出一种极致的艳丽,四阿哥不禁有些蠢蠢yù动,不过还是有些理智的,知道如果自己在无节制,对这丫头的身体不好,所以勉qiáng压抑住涌上来的□,伸手把她抱起放在木桶中道:

“你泡泡我先出去,一会儿再进来”

说完很快的出了舱门,楚楚嘴角牵起一丝笑意心道:这家伙还有些脑子,自己以为他都是用下本身思考的,酸痛的身体泡了热水的确舒服了很多,过了一会儿,觉得水有些凉了,于是站起身虽然还是有些软软的无力,不过酸痛却大大的缓解了,抬头看旁边放着一套白色的旗装,伸手拿起。

等楚楚收拾的差不多了,四阿哥才推门进来,看楚楚的头发还在滴水,遂拿起一块gān的棉布给她擦拭,楚楚也任他作为,过了半响,四阿哥才问道:

“老九怎的没回来”

楚楚倒是笑了道:

“难为你还关心他,我以为你们恨不得你死我活呢”

四阿哥轻轻拍了她的头一下道:

“胡说,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

楚楚道:

“他不回来了,说不给你添乱了,以后就在英吉利定居了”

四阿哥大惊,急忙转过楚楚的身子瞪着她道:

“这怎么成,他可是我大清的皇子,去他国定居算怎么回事”

楚楚翻翻白眼道:

“如果不是清儿,我也不想回来”

四阿哥一把抓住楚楚的下颚抬起她的脸对着自己,咬牙切齿的道:

“你果然存了这样的念头”

楚楚暗道:糟了,自己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遂脑子里急速的转了转,露出一个有些谄媚的笑容道:

“当然必须回来,除了清儿不是还有你在吗,我就是想去哪里,也会带着你和清儿一起去的”

虽然四阿哥知道这丫头此时说的话,不大靠谱,不过还是被取悦了,低头就要吻上楚楚的小嘴,楚楚一摇头挣脱了他道:

“我不想在舱里呆着了,去外面喘口气去,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了”

四阿哥不觉莞尔,拉住她的身子给她熟练的挽了一个发髻,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宝石蓝的簪子别在楚楚侧面,端详片刻,才满意的揽着她出了舱房。

扬子津渡楚楚忆前事

三天后官船停在了扬子津渡。初秋的扬子津渡很是平静,大概cháo汐比较安稳,所以远没有十多年前的水流湍急白làng滔天,很凑巧的过了十几年又停在了这个渡口,huáng昏的江面被夕阳照的闪着粼粼金光,水面只有些细微的波làngdàng漾,显得异常平和安静。

四阿哥和楚楚立在甲板上,晚风浮动两人的衣袂,飘飘若仙,四阿哥很小心的揽着楚楚距离船的围栏远远的,楚楚觉得四阿哥有些特意的婆婆妈妈了,这样平静的江面那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想到大妞提过自己十几年前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也是有些理解四阿哥,故没有特意反抗,两人并肩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谁也没说话,甲板上一时很安静,过了半响,夕阳已经彻底陨落的没了踪影,四阿哥才低低的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huáng昏”

楚楚瞥了她一眼笑道:

“我却觉得: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huáng昏”

四阿哥微微一笑转头打量身边的女子,是啊!十几年过去了这丫头依然还是初见时的样子,时间仿佛特别厚待她,可是自己,脸上有些黯然,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合这丫头一起走出去,别人一定以为是父女不会是夫妻,这丫头当然不理解自己的夕阳之叹,在她身上永远都是朝阳,金光灿烂散发着令人难以直视的生机,令人又嫉又羡,不过欣慰的是,十几年后的今天,自己和这丫头之间有了不能割断的血脉联系小清儿。

一阵大风刮过来带动一阵làng头,使得船体左右激烈的摆动了两下,楚楚一个没站稳,向前面踉跄了几步,身在靠在了甲板上的栏杆处,四阿哥吓了一跳,急忙几步过去一把搂住楚楚,紧紧的抱在怀里,楚楚脑子中闪过一丝亮光,觉得这个画面异常熟悉,手无意识的摸了摸四阿哥的左胸,想起了以前经常做的一个梦,一个男子的胸前鲜血淋漓,看不清长相,大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却透着那么急那么惧,参照自己看到的四阿哥胸前淡淡的疤痕,楚楚猜十有八九那个男子是四阿哥。

遂也不挣扎任他抱着,过了半响,船不在晃动了,四阿哥才微微放开些,但还是紧紧揽着楚楚的腰,楚楚抬头望着四阿哥轻声道:

“十几年前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qíng,为什么我会掉到水里去”

四阿哥yù言又止,沉默半响道:

“过去的事qíng已经过去了,反正你现在在我身边,在我怀里就行了,你不用刻意回想,现在我很满足了,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你这次去英吉利不会回来了,可是你却回来了,就像你以前经常说的何必计较过去,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楚楚点点头,想了一下还是试探的道:

“如果以后每年我都要去一趟英吉利,你会反对吗”

四阿哥眼眸深处迅速闪过一丝犹疑,但还是开口商量的语气道:

“最好少去,不过你一定要去的话,可不可以两年去一次”

楚楚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道:

“你放心其实即使我想在哪里定居,也是要和你还有清儿在一起的,记得吗在湖州郊外的那个小山村外,你答应过的,总有一天会回去过那种悠然的田居生活的,换个地方在英吉利过那种生活也很不错”

四阿哥觉得内心一阵狂喜,这代表这丫头从心里认同自己的地位了,即使不像以前那么深刻,也是相濡以沫想终身相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是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诠释这句话,该是多么有意义的事qíng,可是四阿哥想到如今朝廷的乱局,吏部不清天下何以清,自己志在肃清贪墨,还子孙万代一个清明的朝堂,如今胜利在望,正可以一展抱负,相信只要给自己几年的时间,一定可以做一番利在千秋的功业,那时在和这丫头归隐,怎么说都不愧于祖宗了。

想到此,低声道:

“给我几年时间好吗,我以爱新觉罗胤禛的名义发誓,过几年我一定会随你归隐,现在你就陪我几年吧,没有你我感觉什么都不对”

楚楚暗自叹气,何止几年,从现在算起来,至少还要二十年的时间,想到历史上对这位雍正的评价,他整顿吏治、摊丁入亩、耗羡归公、创立军机处,推广奏折制度、改土归流、开放洋禁,在位短短的13年所做出的改革,比他父亲(康熙)所做出的还要多。可以说是一个改革型的皇帝兴利除弊,虽说过于严厉,不过正是因为他的严厉统治和超乎寻常的努力,大清国才逐渐走向鼎盛,也才为康乾盛世起了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

虽然后世褒贬不一,可是其出色的政绩还是不能抹杀的,这样一个重要的帝王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大事,和自己去过悠闲的田居生活呢,不过是自己的奢想罢了,走着看吧,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是自己不是已经改变历史了吗,从九阿哥执意留在英吉利开始,八爷党已经再也没有翻盘的实力了,胜负已定,这场博弈因为自己的参与,八爷党已经彻底落败,这可和历史记载的提前了很多,真不知道后面是不是还是自己知道的样子。

想到此,遂道:

“我可以在你身边陪着你,不过前提是你不能gān涉我的自由,不然咱们就一拍两散”

四阿哥手臂使力揽住她咬牙道:

“一拍两散你休想,只要你不离开我,任你折腾就是”

于是两人的协议也算正式升级了一大步,晚间缠绵过后的楚楚睡的有些不安稳,也许是晚间江面上起的大风,船有些晃动,即使被四阿哥紧紧搂在怀里,还是进入了异常真实的梦境,梦中有些杂乱,地点很频繁的换,串联起来其实是一个很恶俗的故事,自己就是哪个说不上来悲惨还是幸运的女子,从相遇到相爱到背叛到心灰意冷,到流产逃走,到最终的那个夜晚,黑色的的夜晚,四阿哥替自己挡了剪刀,自己却在恍惚中被撞下了滔滔江水中,很狗血的qíng节却很真实。

因为即使在梦里,楚楚仍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些深刻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感qíng,流产时候的不舍和决绝,以及四阿哥替自己挡了剪刀时的错愕不知所措,虽然有些乱,不过前后串联起来,楚楚终于想了起来自己和四阿哥的恩恩怨怨,楚楚猛的惊醒睁开眼睛,自己还在四阿哥的怀里,微微的晨光透过舱中的窗子透了进来,楚楚很复杂的看了四阿哥一会儿,遂低低的叹口气,轻轻起身穿上衣服步出了舱外,在她身后是四阿哥包含惊惧期待复杂的眼眸。

四阿哥早就醒了,在楚楚半夜不停的喃喃低语时醒来的,细听之下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不过却令四阿哥暗惊,这丫头嘀咕的都是十几年前的事qíng,四阿哥内心是亦喜亦忧的,希望她想起来又害怕她想起来,可是自己也不能唤醒她,这个不是梦魇,是她失忆症的痊愈过程,胡太医和他说过的。

楚楚站在甲板上,浑身沐浴在初秋的晨风中,有些沁凉,想到自己这十几年,真恍如一场大梦,不过是噩梦还是美梦,真的很难界定,原来自己还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被自己亲手掐断了生命的孩子,楚楚有些黯然,自己现在的心境和以前那个自己有了明显的区别,过去的自己太尖锐,其实经过了这些事,自己觉得只要不触及底线的qíng况下,双方各退一步没准就海阔天空相安无事了,有些悲剧也是可以避免的。

若说怨还是有一些的,不过想到了那个早夭的弘晖,四阿哥和自己对那个孩子还是要付一些责任的,估计当年自己出逃给了四阿哥很大的怨气,肯定对那个孩子好不到那里去,有了孩子的女人,内心仿佛分外的温软起来,低低的叹口气,一个斗篷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楚楚转身正对上四阿哥深邃有些惊惧的复杂眼眸,楚楚盯着他,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对视,过了半响,四阿哥低哑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