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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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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侯的章程已经抄录了几分,朝中的重臣也都看过,其中详尽的罗列了番人的金币与大辰物产的比价,最让人心动的莫过于设立海商税。如此厚利,朝廷只需设立港口,维护秩序,便可收取丰厚的税金。如此一来,国库每年的税收至少能增加一成。

“臣以为此法可行,”户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复议,作为管理国库账册的人,自然知道这能给辰朝带来多大的好处,“近十年来接连战争,国库亟需充填,海商税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设立港口必然会引来番人的窥探,而且要在沿海一带增加保护海商的兵力,这一点就十分耗时耗力,臣以为此事有待商榷。”兵部尚书不甚赞同。

“若要允许海上通商,定要设立相应的律法,这些在文渊侯的章程里也有提及,但臣以为还不够详尽。”刑部尚书出言道。

“要开口岸就要设立相应的衙门,官阶俸禄都要重新设定。”吏部尚书没说反对也没说同意,只是提出了自己负责的相应问题。

只有最不相gān的礼部尚书没有插言,默默地站在原位。

慕含章听着众人的议论,依旧表情淡淡,不因众多阻挠而生出任何退却之心。

宏正帝静静地听完,转而看向仅剩下的两个皇子:“景荣,你觉得呢?”

大皇子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此时目光灼灼,就等着说话的机会,闻言立时出列道:“文渊侯的章程儿臣也仔细研读过,儿臣以为,文渊侯一介书生说起这些经商之道无异于纸上谈兵。前朝之所以有海禁,定然是有一定道理的,冒然开港口,恐怕会起祸端。”

慕含章闻言,问问蹙眉,大皇子这般说就是明着反对了,且朝中有不少老臣定然也是存着这种心思,他这般说可谓得了不少老臣心。

果不其然,大皇子言毕,就有不少保守一派的老臣出来说话。

宏正帝依旧未置一词,又问了睿王的意见。

景琛出列,顿了片刻道:“儿臣以为,若此法可行,对我大辰自是好事一件,然纸上得来终觉浅,不如将列位大人所提之事拟出个暂行章程,先开一个口岸试试,若不行再禁了便是。”

这件事在朝中已经争论了数日,景琛此言算是全了两方人,觉得行的自然拭目以待,觉得不行的就等着看笑话。

“二皇弟所言极是,只是管辖港口之人须得详细记下诸事缺漏,儿臣以为当指派一个对此事最为了解之人。”大皇子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却瞥向慕含章。

慕含章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他自然明白大皇子是什么意思,此事也正合他意,只是还不是时候。

果然宏正帝也没接大皇子的话:“景琛说的有道理,各部按自己所说的七日之内拟个章程来给朕过目。”

下了朝,慕含章也不与众人多说,直接上了成王府的马车回去。

“王爷。”定南侯快走几步,追上了一身月白亲王服的景琛。

“侯爷。”景琛客气地应了一声。

定南侯见景琛依旧一副深沉稳重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没有丝毫的热络,不由得更加热情了几分:“听闻王妃近来有些不适,她母亲很是忧心,想去王府看看,便吵着要我来问问王爷,王妃何时得空。”

往常女眷来往是不须这般报备的,定南侯因知道自家女儿被睿王禁足了,这般说法自然是委婉的客套说辞。

想起萧氏,景琛忍住皱眉的冲动,淡淡道:“今日便可,王妃近来思虑过重,还请夫人帮着劝慰两句。”

定南侯闻言,立时笑开来:“那是自然。”

慕含章脸色有些不好,昨晚景韶折腾得有些晚,今日早朝又拖了许久,站了近两个时辰,觉得浑身无处不酸疼。刚刚钻进马车,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箍住。

马车中拉着车帘,甚是昏暗,慕含章吓了一跳,继而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才慢慢放松下来:“你怎么来了?”

景韶把人抱好,吩咐车夫赶车,顺道在那显出疲累的脸上亲了一口:“我见你久不回来,料想今日早朝定然拖了,怕你累着就来接你了。”

慕含章动了动,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小哈欠:“你知我疲累,昨夜就该克制些。”

景韶伸手给他揉酸疼的腰肢,哼哼道:“这可不赖我,谁让你拿那种眼神瞅我,明显是求着为夫再来一次的意思。”想起昨夜君清被欺负的眼睛水汪汪的,就觉得一阵口gān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