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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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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在她对面桌子上坐下,教室里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别哭了。”我揉揉她的头发,“小檬,我对你的爱不会变。过几年等我有了事业基础,再来找你。”

她哭得更凶了,但是也没有做任何挽留。

我觉得很正常,这就是我的姚檬。但她大概不明白,我说这话,可是很认真的。我没耐心再花几年时间,找个这么对胃口的姑娘。

——

之后我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

父母对我坦言并非亲生,我在霖市呆得也无聊了也不能杀更多人,索xing考到香港的大学,顺便寻亲——看看是什么样的父母,把我给丢掉了。

而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被林清岩这个变~态给算计了。

这真是一场可笑的yīn差阳错,莫名其妙我就成了连环杀手,还以为是之前的几具尸体被水警凑巧打捞到了——我明明丢在很远的公海的。我只好一直逃一直逃,后来才搞清楚,他妈的是把另一个凶手的事算在我头上。

再后来,已经是铁证如山。我打电话给关系最好的哥们儿,他是个律师,只委婉的劝我:“我也不相信是你做的。但……肯定是死刑。”

我只好继续逃。后来我慢慢想通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都想笑了。

他妈的香港真是风水宝地,我跟林清岩狭路相逢。估计连他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同类。

我在霖市深山躲了三年。

我恨林清岩吗?不,我当然不恨,换成我是他,也会这么做。成王败寇,有什么好恨的。不过我很有耐心,他迟早还会作案,我迟早能翻盘。

不过他还真是病态啊,把死人打扮得像qíng人,看来他这些年真是被我妈折磨得不清,脑子也折磨坏了。

第三年初的时候,我遇到了谭良。

那是个chūn日的清晨,我坐在山dòng里,烤着刚打来的兔子ròu。突然有脚步声靠近,然后就是个白净的年轻人,穿着守林员的制服,安静望着我:“你在这里gān什么?”

“烤ròu。”我用匕首割下一块递给他,“要吗?”

他笑笑:“为什么不要?”

日子久了,我们成了兄弟。他一个人在深山守林,没什么朋友,只叫我大哥。

他讲话不多,但是每当我问及他一个大学生为什么来守林,或者问到他的领导和同事,他就格外沉默,眼睛里有特别yīn鸷的光。

哦,又一个同类。

这个世界还真是扭曲。

我住山dòng,他住守林员宿舍。有时候也会互相串门过夜。有一天夜里,我打了两只斑鸠,提着去他那里。远远却见屋门紧闭着。我走到窗边一看,乐了:他正压着个女人,在chuáng上死命的gān。

我知道他一直是处~男,难得今天开荤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肯跟他。一开始我看得津津有味,毕竟旱了三年,看得我胀硬难受。过了一会儿,我察觉出不对——那女的脸色发白,一动不动,手也垂在chuáng边,像死了一样。

等他□she在地上,我才看到女人大腿上的尸斑——我靠,这小子真他~妈重口。从哪里找了具如花似玉的尸体来gān?有这么饥不择食的吗?

我再仔细一看,这女人的相貌气质衣着,似曾相识啊。

我推开门走进去,谭良起初脸色又红又白,见我很平静的查看尸体,他也在我身后蹲下,笑了:“林子里捡的。哥,你要不要来?”

我笑骂:“去你的,我不gān死人。”

三两句话就问清楚,谭良发现尸体时的状况。我呆在深山里与世隔绝,此刻我几乎可以确定——林清岩来了。

你看,命运又转回来了不是。

——

礼尚往来,我决定给林清岩一个见面礼。

先说服谭良把尸体原封不动送回去。这点谭良很理解——他又不想坐牢。然后给他看当年天使案的资料——当然,都隐去了关于凶手,也就是我的报道。所以谭良只当我是荒野猎人,并不知道我跟这件事的渊源。

“杀人魔来了。”我对谭良说,“他可是个人物。为了研究他,我连氰化钾和日本xing素都搞来一些。我对他的作案手法了熟于心。”

谭良眼睛里有亮光:“哥,你不会想模仿他作案吧?”

“难说。”我笑笑,“要真的模仿了,反正也算在他头上。有机会我就试试。”

不过谭良的疯狂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以为他起码要挣扎个把月,结果第三天他就抱了个昏迷的女人来我的山dòng,看打扮是个驴友,问我要药。我当然给了,还把天使案资料都给他。

是啊,yù望之门一旦打开,谁能忍得住。只是谭良太笨了,他就在山里抓了个人,不是把矛头引到自己身上?真怕猪一样的队友。警察必然会搜山,我立刻开始收拾行囊,往更隐秘的山里躲起来。

没几天,果然风声鹤唳。我躲在山dòng里,远远俯瞰群山,都能看到警车不断在山路间穿梭。谭良走投无路,必然到我原本栖息的山dòng找我。我现在藏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上山通道,方便我观察到警方撤离后,再从深山跑出来。

谁知这天晚上,却看到谭良驾着辆宝马,一路风驰电掣开过来。副驾还靠着个人。他在山脚停好车,就把那人抱下来。

月色明朗,我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姚檬?

怎么会是姚檬?

我跟着他们上山。

谭良抱着个人,我自然比他快,先一步回到山dòng,假装在睡觉。

“哥,你赶紧走吧。”他把姚檬丢到我的chuáng上,“警察在追我。”

我皱眉:“怎么会这样?”

他居然还有些得意,跟我讲了他和林清岩的计划。原来他动第二具尸体的时候,林清岩就盯上了他。等他丢弃第三具尸体时,林清岩现身了,跟他谈判。谭良这么笨,怎么会是林清岩的对手。林清岩对他说,他杀的第三个人,线索太明显,警方已经开始搜山,他必死无疑。反正是死,不如替他顶罪。而林清岩帮他搞垮原来的领导,同时给他父母一大笔钱。

两人就这么谈妥了。

谭良一说完,就看着我:“哥,你怎么笑了?你也觉得我这笔jiāo易做得值?”

我大笑:“值,当然值。”

我只是没想到,林清岩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回合,居然又是他赢了。真叫人心痒啊。

我又看向chuáng上的姚檬:“这个女人又是什么?”

谭良答:“路上撞见的。”他清秀的眼睛里有兴奋的光,“反正要死,临死前再慡一次,好慡。”

“你抓紧,我走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出了山dòng。走了一段,我又悄无声息的折返回去,远远便望见他已经把自己脱了个gān净,正在脱姚檬的裤子。

我拿出麻醉枪,点she。

把昏迷的谭良拖到边上,我在chuáng边坐下,望着姚檬,心头还是有些感叹的。

她比以前更漂亮,更xing~感。我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胸……还是记忆中的触觉。而谭良已经给她喂了xing素,她微蹙眉头,脸颊越来越红,身体也在我手下扭动着。

姚檬,比起谭良,我想你当然更愿意跟我做。

我脱掉她的上衣,看到她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来一看,我都笑了。

是她和林清岩的合影。林清岩看起来那么温柔,而她的笑靥比当年跟我时还要灿烂。

林清岩这个疯子,连我的女人都要占了?

我把钱包放回她的口袋,关上dòng内照明灯,低头看着她。

林清岩,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局,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黑暗之中,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为之沸腾了。

一cha到底,好慡。

姚檬,我和林清岩,谁让你更舒服?

当然是我。那个老变态怎么跟我比?

亲爱的小檬,既然上天把你再次送到我面前,这辈子,我不会放过你了。

☆、71季白许诩番外-chūn天花会开

1、求婚记

林清岩案后一个月,一切尘埃落定。许诩怀孕也已经有六个多月。

季白开始酝酿第四次求婚。

本来季白是不信神佛不信命的,不过这天跟赵寒吃饭时,提及自己三次求婚,每次没开口都被“尸体”打断(当然,第二次是许诩直接说不想结婚,但是季白是不会对赵寒说实话的)。赵寒神色颇为震撼:“头儿,你得转转运啊!”

季白挑眉看着他:“怎么转运?”

赵寒想了想,眼睛一亮:“这样吧,这周末我和曼曼要去罗汉寺吃斋饭。罗汉寺很灵啊,你带许诩去呗。”他神色郑重:“头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季白想了想,微微一笑,点头。

——

这天是周末,赵寒和曼曼,领着季白许诩步入罗汉寺。抬头只见满树花香,青砖院落,轻烟袅袅。

佛舍右侧的空地上,摆放着张香案,一个和尚坐在后头,桌上整整齐齐放着香囊。

“这是许愿符。”曼曼说,“一定要求一个!”

香囊颇为jīng致,锦布鱼纹,金丝缠绕。打开袋口,里头还有张浸了檀香的纸,用来写心愿。

许诩挺着肚子不能弯腰,拍拍季白,示意他转身,把纸压在他背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

“白头偕老”。

季白背对着她,俊颜舒展,嘴角慢慢泛起笑意。

等她写完了,季白探头过去:“写了什么?”许诩飞快把纸条叠起来,一本正经答:“没听曼曼说吗?讲出来就不灵了?你写好了?”

季白噙着笑,接过笔,刷刷刷在香案上把自己的写好,装进锦囊里。

罗汉寺敬了好几尊大佛,赵寒两人晃了一会儿,就美滋滋的去拜送子观音了。季白和许诩信步踱到正殿。因为时间还早,殿内没什么人,一尊高高的金漆大佛矗立殿中,庄严寂静,法华无边。

许诩:“扶我拜拜。”

季白搀着他,在正中的蒲团缓缓跪下。许诩双手合十,闭上眼默念:一愿爸爸、哥哥、三哥身体健康;二愿孩子平安出世、健康成长;三愿霖市今年少血案大案。唔,似乎没有其他愿望了。

季白站在边上,低眸望着她白皙清秀的小脸。

大殿里如此静深,阳光好像隔着一段小心翼翼的距离,洒在殿外的地面上。佛香在空气中浮动,殿后不知何处,还有滴水的声音。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只余他俩,在佛前求一个美好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