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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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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会……”单炽翼举高双手,再次对母亲求饶,能拖得一时算一时,他现在对於未来毫无头绪。

不过,他确实应该对未来好好想一翻了,忽视逃避不是办法。

“真的?”

“真的……”

“暂时相信你一次,今年年底,你必须带女友回来参加我们家的新年派对……”单母看著儿子简单地下了命令。

单炽翼看著母亲那完全不想再听到拒绝答案的脸孔不由得喉咙窒了窒,母亲一直都很是关心与爱护他,从小到大无论他要什麽她都给予无底限的支持与给予,他很爱她,让她失望是他最不想去做的事。

他伸出手,抱住了母亲,低头对著短他一个脑袋的娇小母亲的头发上亲了亲,然後露出笑容,说:“当然,妈咪,我这麽爱你,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

“只是努力吗?”单氏见儿子如此听话,口气也软了下来,只是还是不太满意他说的所谓“努力”。

“妈咪,我在等我的缘份,这个是qiáng求不来的……”

“不行,我需要你带女友来参加新年派对……”单氏口气很是qiáng硬,看来她最近对於新儿媳的执著已经接近於著迷了。

“好吧……”单炽翼无奈,不想让母亲真的失望,不得不妥协说出。

本来答应去了斐济岛,但为了不让母亲怀疑,单炽翼说要改去加勒比海,他怕母亲要是致电他时,发现他去的是另一个地方,到时他又免不了更多的搪塞理由。

闻昱成没有问他为什麽,遂即答应。

只是安排安保的赵涛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安排的安全人员现已在飞往斐济岛的空中,现又必须调往加勒比海那边,而原定的安保方案又得必须重新调整。

因为这是密保工作,只有赵涛一人安排,他调剂人员时还跟安保的负责人吵了几句,之後安排好了之後不由得跟闻昱成倒苦水:“老板,你不该如此纵容他。”

按他来说,就算老板老谋深算吃了那单家的小子,但是,也不该把单家的小子纵得如此枉顾一切,他随便一句要改道的话就把负责他们安全的人弄得人仰马翻,国外的空中管制一年比一年厉害,安保人员不是随便就可以飞到地点就位的。

闻昱成听了只是抬眼看他一眼,赵涛随即把还要说出来的话又给塞了回去。

算了,这是老板的人,老板的钱,老板想用此来纵容单家小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

赵涛如此安慰自己,不过一想到单家小子那背地里总是挑战老板容忍力的小动作,还有这种时不时的就临时改主意的随心所yù,以前为他悲剧地招惹上了自己老板的同qíng感刹那就没了……活该!

以他这种贵公子哥的脾xing,也就老板能为他所有坏qíng绪所带来的恶果买单。

老板实在是太骄纵他,就算是大人溺爱小孩也不会如此过份,这一年比一年更是变本加厉的溺爱,以後还不知道会把人宠成什麽样子。

这边的单炽翼不知道闻昱成的第一助理对他的腹诽,他只是回到别墅,发现帮他们整理行李的管家正三大箱五大箱地把行李放到运往飞机坪的机车上,他随便翻看了一下行李上的备注标签,发现全是他的衣服,他当即咋了下舌,勒令管家不必要多带了。

他是去度假,又不是去走秀,带那麽多东西gān什麽。

管家当面应答,并停了手,只是在他离开後又指挥著会跟著他们一道走的安保人员搬行李,这单少说归说,要是到了加勒比海找不到自己喜欢穿的衣,又会冲著先生一顿脾气的。

他头半年时实在不是如此任xing妄为的,以前要是他想对房子有什麽变动还会询问下先生,只是这几年在先生明显纵容的沉默不语下,一年比一年的,他对於先生是一点畏惧感也没有了,也根本没再把先生当长辈般敬畏,甚至有时还会对先生大吼大叫,孩子气十足得很。

亏得先生对他从来都是纵容无比,要换以前,可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待先生,就算是老爷子,对先生也从来都没有高喝厉声过。

管家板著脸,学著他家主人那般不动声色的神qíng想著这些,他到达先运输行李的直升机机舱时,有条不紊地把箱子安排到位,再叮嘱这组搬东西的安保人员的组长等会把这些箱子搬到飞机上时也要按这样的位置排放,以免乱了次序,到时找不到单少心血来cháo可能会想要的某件东西。

他的管家生涯,以前只有先生一个雇主,自多年前又多了单少这个主人後他发现自己不得不把注意力从先生身上转移一大半出来放到他身上。

因为那外表优雅有礼的单少实际上是个过於随心所yù,一点规则也不守的年轻人呐。

记得上次因为一时找不到一件喜欢的T恤,怪罪於先生没有把他的东西收好,更是说先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然後当时的晚饭也不吃了,气鼓鼓地开了车出去。

正在处理公事的先生没有接手下转过来的某国财务部长的私人国际电话,当时还追了出去,得到保镖跟上了他的消息後才回来处理公事……哪想,这少爷脾气的公子哥见到保镖之後家都不回了,又跑回了以前他的那处公寓,隔天先生去接更是脾气一点也没少,还踢打了先生好几下,吓得暗中保镖回来跟他诉苦,说这麽多年还是不习惯单少对待老板的方式。

也因他不喜欢被人知道他与先生的关系,也因他不想过有佣人在侧的生活,这麽多年,先生更是连他这个贴身管家都放置在老家里。

亏得先生把所有的耐xing与好脾气都给了他,管家记得自年轻时候就跟了家主的这些年见识了不少先生处理别人的手段,还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家还能有这等与温qíng靠近的qíng绪,那个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qiáng硬男人,真的是把那年轻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连安排保护他的保镖都要比自己的多了。

他真是不明白,这单少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与先生有血缘关系的子侄全部加起来受到的纵容都不及这单少一人的十分之一多。

这天下,哪里去找比先生更会允许他胡作非为的人?

单炽翼回来之前在公司把手头上这段时间的一些工作给他父亲解说了一遍,单董事长对於儿子“一个人”的长时间旅行表示了如同妻子一样的关注,在儿子再次确定只有一个人,并且真的觉得一个人挺好的qiáng烈说法之後不得不收了口不再紧迫bī问。

单炽翼也不敢多说什麽,父亲不比母亲,他jīng明又dòng察人心得多,他要是露出什麽蛛丝马迹,老头可没那麽好容易糊弄。

不过总算什麽事也没让父亲看出什麽来,自己也顺利把手头上加急必须当场处理的事先jiāo给了现在其实已经不太管事的父亲处理。

这下公司也高枕无忧了,他觉得心qíng很是愉快地开了车回来,虽然被管家那小题大做的行李箱给弄得咋了下舌,但也无损於他的快乐心qíng。

不过,当他去浴室洗了澡,刚围著浴巾出来瞄了一眼放要桌上的手机,发现有六通母亲打来的未接电话时纳了下闷,上午不是与她见了面,现又有何事??

他顺手拿起手机回拔了一下,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接了通,然後他听到他母亲在那边大声地问:“你现在在哪里?怎麽不在公寓……”

“妈咪……”单炽翼愣了一下,立马心道不好,难道她现在在公寓里?

“你在哪?不是明天的飞机吗?怎麽没看到你收拾行李?”单母在那边连连发问。

“你在我住的地方?”单炽翼问出。

“当然,我来帮你收拾行李……”

单炽翼当下急了,连忙找衣服想穿上,然後回公寓那边应付母亲。

可是,他刚脱下的衣服不见了,肯定是管家刚过来收拾了,他连忙跑到窗边,朝著此时正在楼下又在指挥著安保人员抬行李的管家作手势,示意让他进屋自己有话对他说。

此时他同时也急匆匆地往楼下走。

走到半途,又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只好又回跑回房间,同时组织语言回应电话那边的母亲:“我在外面啊,妈咪……”

“怎麽在外面……”单母的语气充满了疑惑,“你爸比说你刚离开公司了,你不回家收拾行李跑哪去了?”

“我正准备回去,正在跟朋友在外面吃饭……”单炽翼口里跟他母亲胡言乱语,边等著管家上来问他刚脱下的衣服他拿去哪了。

他可不能一天穿两套衣服,尤其在离开公司後,要是又另换了套衣服去见母亲,那某个时候总是心细如发的母亲肯定也会看出破绽的,到时候,事qíng就很难解释了……要是真被发现了,被问起来的时候总不说跟朋友吃著吃著饭,衣服都给吃得换了吧……单炽翼冷汗滴滴,不禁觉得身为独子倍受父母全部关注的自己,有时候也不是很吃得消这些在意的……母亲的聪慧也从来是好应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