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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倒是没想到三娘能坚持这么久,还真不像她的xing子,自己的体力文帝相当清楚,若是有意控制,夜御数女不再话下,他是想等三娘受不了的时候,软着身段儿说两句中听的,求自己一求,他也就顺着饶过她算了。

可刚还十分jīng明的三娘,这会儿偏成了哑巴,那张小嘴跟蚌壳儿似的,就是哼哼都是从嗓子眼儿挤出来的,要是她像刚在外间屋那般叫几声儿,没准自己心早软了,偏她不叫,文帝就由着自己的xing子折腾上了。

刚入夜他就来了,这一场云,雨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才算完事,不过文帝倒是折腾慡了,心里那点儿气一宿过来,也消了个七七八八,唤人进来梳洗更衣,忙着往宫里赶。

就算再赶,也迟了朝,皇上第二回迟朝,满朝文武都炸了营,开始私下寻自己的门路扫听原委,就怕慢上一步错过天机。

陈二喜这个御前大总管自是成了块最大的香饽饽,都知道万岁爷的事儿,能瞒住前朝文武,能瞒过后宫的嫔妃,可唯一不可能瞒过陈二喜,您想啊,陈二喜成天跟在万岁爷身边儿伺候,就连万岁爷一天放几个屁都门清,更何况这么大的事儿,加上都知道陈二喜贪财,只要舍得了银子,陈二喜这条门路真不难走。

尤其,这些京城里的官儿,隔三差五就给文帝叫来议事儿,跟陈二喜打头碰脸的,好处平常就没少给,总有几分qíng面在,有银子,有人qíng,这门路还不好走吗,因此,这两天儿给陈二喜送礼的多了去了,可都给陈二喜打了驳回。

满朝文武却更疑心上了,心说,陈二喜这个看见银子就走不动道的阉货,都不要好处银子了,可见是真出大事了,可是什么事儿,怎么也扫听不出来。

一时间,满朝上下的文武大臣,个个抓耳挠腮的难受,唯有邹瑞知道这里头的事儿,可惜他一向谨慎,断不会私议皇上之事,更何况,这里头还有一个武三娘呢。

现在邹瑞是越想越后悔,当初把三娘救回来,若是不安置在府里就好了,下头庄子那么多,随便安置在哪儿不成,若安置在别处,自不会给万岁爷撞上,也不会有这后头这些糟心的事儿了。

要是万岁爷瞧上别人,邹瑞也不用这样了,或万岁爷幸过三娘就丢开手,邹瑞也不用着这么着急,可就冤家路窄,万岁爷偏就瞧上三娘了,且幸过一回之后,就跟上了瘾儿似的,隔三差五的往宫外头跑,为了三娘都迟了两回朝,这么下去怎么得了,要是万岁爷真成了为女色误国的昏君,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更何况,三娘还是武家的女儿,万岁爷与她有杀父之恨,自己是瞧在三娘父亲当年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不忍见武家一门死绝户了,才救下三娘,说到底,是自己的一片善心,可这善心若是误了国,就他的罪过了。

为着这个,邹瑞这些天是吃不香睡不着,成天唉声叹气跟猫蹬心似的,他夫人柳氏瞧了他几日,这日终忍不住问他缘由。

邹瑞倒也不没藏着,跟柳氏原原本本说了来去,说了之后,对着天又唉声叹气了半天,看的柳氏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自己这儿正着急呢,他夫人还能笑得出来,邹瑞哪还能不急,脸一沉:“夫人笑什么?”

柳氏道:“我笑老爷杞人忧天,这才几天儿的事儿,谁就能知道以后了,不怕老爷不爱听,武家这个三丫头,生的那姿色,真真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了,又是那么个不讨喜的xing子,便有些运道,得了圣恩,哪里是误国的材料儿呢,举凡这误国的女子,从古数到今,哪个不是绝代佳人,或xing子机敏,或身怀绝技,总有一样儿赢人的本事,三娘可有什么呢,我听柳婆子道,连女孩儿家最应该会的针线都拿不出手呢,当年进宫得宠的玉嫔,虽是三娘的亲姐姐,可两人无论品格,相貌,xingqíng,才艺,可都是天壤之别,玉嫔尚且失了宠,三娘哪里就能误国了,老爷想这些,可不是杞人忧天了吗。”

邹瑞给柳氏这么宽慰几句,也觉自己大约多虑了,许是万岁爷贪着三娘新鲜,毕竟宫里的美人虽多,可像三娘这般平常姿色的,还真不多见,邹瑞自己也是男人,男人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纵贤妻美妾在堂,也断不了尝鲜儿的心思,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虽说粗俗不堪,认真想想,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吗。

一想开了,邹瑞却又想起了武三娘,不禁叹口气道:“若日后三娘失了宠,她一个女孩儿家,无依无靠的,又去哪里去寻个妥帖的结果。”

柳氏自来知道他是这般xing子,便劝道:“有道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将来如何?那是她的命数,无论怎样下场,比起沦落成罪奴总要qiáng些。”虽说仍是放不下,邹瑞也只能这般想了。

且不说邹瑞的心思,回过头再说文帝,这日散了朝,沐浴过后,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身上的鞭痕,心说,那丫头下手真狠,这两鞭子抽的一点儿未留qíng,亏了就是寻常的马鞭子,这要真是审犯人的牛皮鞭,这两鞭子抽下来估计就皮开ròu绽了。

顺子拿了药来与他擦在身上,文帝瞧了他一眼,淡淡吩咐了一声:“不许给外人知道,若露出半个字,朕要你的脑袋。”

顺子吓得手上的药盒子险些掉在地上,忙着跪下领旨,站起来腿儿还有点儿打颤儿呢,文帝没再理会他,瞧着自己的伤,想想三娘,不禁暗叹,到底自己心软了。

纵然今儿早上饶过了她,这事若传出去,她的小命也难保,可自己怎么就心软了呢,她一无姿色,二无才艺,那xing子就更不消说了,这般泼的女子莫说自己是一国之君,便嫁与平常的汉子,也难有好日子。

三从四德,她是一样儿都没占,只炕上那手段,又岂是一般汉子能消受起的,也就自己罢了,换第二个人都忍不得。

这么想着文帝却忽然有些想三娘了,想瞧瞧她在昨儿夜那般之后,会如何待自己,又想起昨夜里她骑在自己身上的qíng形,青丝披垂,香汗淋漓,那两团跳动的雪,rǔ,儿,纤软如蛇的腰肢,两条白生生的腿儿,还有她闭着眼的神qíng,完全就是女子最动qíng的样子。

平心而论,三娘在chuáng上大胆儿的有些惊世骇俗,文帝至今都想不透,一个闺阁里长大的千金小姐,怎会如此善云,雨j□j,若不是初次幸她的时候有落红,文帝都以为她不是处子了,按理说,三娘这般,便不降罪,也该冷着她才是,可那种极致的畅美,着实令文帝丢舍不下。

文帝靠在暖阁的炕上,还在纠结,该怎么安置三娘,原先他没想过这些,因为觉得自己宠不了三娘几天儿就腻了,今儿却生出此念来,可怎么安置三娘才妥当呢。

文帝忽觉,前门大街还是有些远,自己来来去去的不大方便,若是就在身边儿,兴致一来招她伺候一场,岂不自在,省得还得变着法儿的往外跑了,可进宫,她毕竟是武老头的女儿,不妥不妥。

文帝还在纠结怎么安置武三娘的时候,陈二喜脚步轻快的进来道:“回万岁爷,安亲王在外求见。”

说起来,朱晏虽是文帝的叔叔,qíng份却更像兄弟,且因朱晏生母郑太妃的缘故,比起文帝那些恨不能你死我活的兄弟,文帝跟朱晏更为亲近,举凡朱晏若说出什么话儿来,文帝也能听进耳去。

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些犯了事而的官员,便会变着法儿来寻安亲王说人qíng,只安亲王从不参与朝廷政事儿,倒是开铺子做起了生意,且做得有来道去,纵那些人求上门去也无济于事,久而久之,那些人变也断了此念。

宗师亲贵之中,安亲王是实实在在一个闲散王爷,宫里都不长来,陈二喜算着,上回安亲王进宫是什么时候,貌似是中秋宫宴,这一晃半个多月未进宫了。

却他一来万岁爷便欢喜,万岁爷一欢喜,他们这些下头的人就好当差,故此,陈二喜一见安亲王,忙着就来回了。

果然,文帝立马丢开手里的折子道:“快着宣皇叔进来,好些日子不见进宫了。”

朱晏进来就要磕头,给文帝拽住道:“这里也不是朝堂,咱们叔侄之间不论君臣。”

说着拉他坐在炕边儿上打趣道:“皇叔倒比朕这个一国之君还忙不成,怎这些日子不进宫来?”

朱晏道:“皇上取笑了,我哪有什么正经事,不过跟几个相jiāo好友每日吃酒闲逛罢了,未进宫,也是想着南边闹灾,皇上不定要忙着赈灾,我来了倒给皇上添乱。”

文帝道:“皇叔说哪里话来,便再忙跟皇叔下盘棋的时候还是有的。”说着便唤挪了棋墩在炕上,两人一边儿吃茶一边儿对弈,下了三局,朱晏输了两局,文帝摇头笑道:“皇叔又让着朕了。”

朱晏道:“是皇上的棋艺又进益了才是。”略说了几句家常话儿,朱晏见时辰不早,便起身告退。

他刚站起来,不防袖子里的扇子滑了出来,文帝眼疾手快的拿在手里道:“甚好扇子,值得皇叔这般藏在袖子里。”

朱晏顿时俊脸通红,忙道:“不过平常之物罢了,上月我倒是得了几把竹丝川扇儿,皇上若喜欢,回头遣人送进宫来供皇上赏玩。”

他若不说这句,文帝还就不好奇了,他越这般说,文帝越想瞧瞧这扇子到有什么稀罕之处,且他这个皇叔,难有这般局促慌张之态。

文帝记忆里朱晏总是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的,何曾见他这般形于外的急躁,可见这扇子却有古怪。

想到此,文帝未还与他,反而拿在手里底细瞧了几眼,楠木的扇骨,虽难得,与皇家来说,也算不得稀罕之物,那么就是扇面子有古怪了,莫不是皇叔qíng动之时,写给哪个红颜知己的qíng词,怕自己瞧见,故才这般藏于袖中。

却越发要瞧瞧,想到此,文帝唰一下打开扇子,待他瞧见扇面上所绘的画儿,不禁愕然,竟是一幅十分香艳的chūn,宫……

☆、第42章

文帝自然知道朱晏开的安记里有chūn,宫刻本,当初陈二喜神秘兮兮的从外头弄来一册,起先他是瞧着新鲜,瞧了两册后就丢开了,因这些东西宫里也是有的,画的比安记jīng致许多,宫里除了chūn,宫图册,他还有一套玉雕,是他登基那年柱州进贡上来的,一套十二组,十二个式样。

柱州产玉,因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暇、如同凝脂,故得名羊脂玉,虽产玉,能称得上羊脂的却少之又少,贡上的东西自然是少中掐了尖的,且是南工jīng雕细刻数年而得,活灵活现,更因玉的水头足,若在灯下瞧,那女子的皮ròu肌肤qíng态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故此文帝甚爱,藏于自己的私库之中,那些年时常拿出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