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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打算?他跟他没有了关系後萧静世还这麽算计他,不好好教训下,萧静世还真以为可以随意拿捏他。

第28章

房子很安静,眼前是像是无边无迹的走廊,脚下的腥红地毯崭新如旧,像是旧有的时光不过是倾刻前的事qíng。

萧静世不紧不慢地走在其中,突然有些怀念以前的那些时光了。

他还很小的时候,走在其中,不管路的尽头有什麽失望的事在等著他,但走的途中,那种饱含期待的感觉却是美妙极了。

那种期待那虚妄的未来的感觉,是他在这幢房子里,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

前没有撕打,後没有冷漠,他一个人走著的时光,竟是最轻松惬意的时间。

想著想著萧静世就笑了,他一路笑著走到了尽头,那间大家长才能拥有的大办公室。

门没有关,他笑著走过了去,不像以前那个怯懦乞求得到一点关注的小孩,而是不卑不亢地带笑叫著坐在厚重椅子上的男人:“父亲……”

那男人犀利的眼睛直直she向他,里面没有丝毫感qíng,活像他们只是初次见面的打量者,yù意用眼神撕穿他,让人无地自容。

可萧静世已经一个人好好地活了那麽长时间了,哪可能再被以前那种冷酷到会让他心颤的眼神打败,他回视著他的父亲,直直的,没有丝毫闪避。

“坐。”漫长的打量,似乎空气都变得稀薄,萧条说了一个字。

“您找我有事?”萧静世让自己显得恭谦,他发誓,就算他亲手杀了他父亲,把他千刀万剐让臭水沟里他养的那群老鼠吃了,但每一年他的忌日他都会像一个孝子那样给他上香的。

如果这能让他父亲在地下都永无安日,他愿意把做法做到淋漓尽致。

例如就像这样,挑了他父亲的一个堂口,杀了那个全身都发著霉味的老管家,把他的头送上他父亲的餐桌,得来了这麽个见面的机会,他都不让自己有丝毫骄傲。

是的,不会有骄傲,他不是个终成将的卒子,没有什麽是值得骄傲的,他要做的,只是让眼前这个男人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就像以前他对待自己那样,现在他悉数奉还,礼貌地,像个从不赖帐的绅士一样把该还的,全还上。

“是你找我有事吧?”萧条笑了,二十来年他把自己关到那所监狱的真实原因谁也不得觑知,但他的面目却跟以往没有太多改变,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神qíng,让人更看不透。

看起来,他在监狱的日子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萧静世笑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双眼含笑,看著自己跟他的肖像随了八九的父亲,眉目间的似笑非笑尽是和萧条如出一辙:“是的,我是找您有点事,打扰了……”

隔著发著亮光的红木办公桌,面对面著的两人,在厚重窗帘掩盖了大多光线的错影下,竟如同卵孪生子一样,分不清谁才是谁。

“什麽事?”空气里,弥漫著萧条漫不经心的话,话意里,有几份倦意,倦意後面,是杀意。

他像是懒於跟萧静世纠缠,似乎只等他张口说完话,就要把他了结了,扔到花园里给鲜花们施肥。

萧静世听出了话音,脸上笑意不减,说:“我只是想见见父亲前两天接来的客人罢了,您可能不知道,其中那个年轻人,是我的恋人……”

萧条听著轻轻地抬起了眼,目如寒星,嘴边的懒散笑意却一丝未减,“哦?”

他轻“哦”了一声,嘴边笑意更深,轻声地重复著话:“你的恋人?”

“是的,我的恋人。”萧静世也笑,我的恋人说得缠绵悱恻,像是那个人就是他生生世世的恋人那般谴卷。

第29章

萧条嘴角笑意更深,“你恋人?”

三个字,他说得轻声呢喃,其间温柔缠绵不逊於萧静世。

也只不过三字,像是李厉整个人都在他舌头上过了一遍,那一刻的恍惚间,李厉不像是萧静世的恋人,而是萧条的恋人……而这一刹那,萧静世的脸色变了。

不再有笑容,也不再那般温柔徘侧,笑容全部冷淡了下来。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著萧条。

这一局,萧条胜了。

年长的男人比他多吃太多年的饭,所拥有的对人的应对方式,不是他一时之间就能比拟的。

不过一句话,一个神qíng,一句语调,他就非礼了他的爱人……萧静世想,他现在一点也不怪自己这麽多年也弄不死在监狱里的这个人了,真的,他一点也不怪。

相反,他现在应该要对自己满意一点,因为现在坐在他对面的,是自己。

就算,自己的李厉现在被他在口里轻薄,但总有那一天,他会讨回来的。

他会把自己爱的人在他面前受到的别人的侮rǔ讨回来的。

萧静世看著对面的萧条又淡然了起来,他看著他的父亲,就像看著另一个平起平起的同等地位的人,他显得谦和,但一点也不歉卑:“父亲,能否让我见他?”

像是刚刚的谈话已经消失,他父亲高明的挑畔,他的变脸,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又用了刚刚开始那副有条不紊的样子跟他父亲谈判。

“为什麽我要让你去见我的客人?”天有些黑了,萧条眉目之间的淡淡倦意似乎也重了一点起来。

“因为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了。”说到这,萧静世叹息了起来,眉目之间又舒展了起来,像是从他的父亲口里听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李厉盘腿坐在地上,看著他父亲李竞旁若无人地把玻璃砸碎了,然後用绷好坚实布条的手──那是扯了一件衣柜里看起来挺坚实,应该也挺贵的衣物作的原料的结果,握玻璃片的手一点也没用锋利的片侧影响。

“走吧。”他父亲说得平静又淡然,像他们只是出去找个方便点的地吃个方便点的饭一样随便自在。

李厉跟在他父亲身後,没拿刀片,但他找到了一柄刀。哦,不,应该是,是他刚跟厨房里的那个厨师打了一架,把人杀了才抢过来的,作为这栋房子里唯一一把的刀,此时它正紧紧地握在他的手里。

李竞说走,他就跟在身後。

而用枪抵住他们脑袋的那些人,其中一个领头的不断冲著耳机呼叫大BOSS,可是,老板那头的电话没人接……这枪,开还是不开,一夥人一时之间全傻了眼了。

因为他们老板走之前说了:人得好好看著,一根汗毛也不能少。

而现在的qíng况是,人要是好好看著,那麽人就得死;如果一根汗毛也不能少,那麽就得让他们走……一时之间,这些人有些发愁了。

第30章

正在保镖们左右为难之即,大门打开了,保镖们还没来得及表示震惊,就一人头上一子弹给崩了倒在了地上。

大门口,高大的壮汉冰冷冷地骂了句粗口,然後冲进来,把包扎著手拿著玻璃的人扛到了肩上,对著李厉一招呼,“走。”

说著就扛著李竟走了。

李厉跟在後面,看著他父亲把玻璃片就要扎壮汉背後,但被後背好像长了眼睛的壮汉一个甩头,像耍把戏一样地把扛著的人公主抱地抱到了眼前。

这下,别说当事人李竞,连李厉这平时都泰山崩於眼前都懒得牵动的qíng绪的人都扬了下眉,看著雷恩跟被他被抱著的父亲,眼睛里闪过一道好笑的光。

“放开。”李竞手里的玻璃被雷恩一个动作脱落到了地上,然後在他正要动作的时候,这鬼东西又不知哪拿出的捆绳把他上半身收住了。

“别以为我抓不住你。”雷恩恶狠狠地说道,见李竞还在用腿攻击他,打算把李竞的腿都给捆住。

李厉见状,上前制止。

雷恩手臂上其实绑了白布,看得出来,他又受了伤。

“爸,先出去再说。”李厉一个携助,非常俐落地携助李竞从雷恩手里逃脱了出来。

李竞下地,秒间把上半身的绳索挣脱了开来,然後狠瞪了雷恩一眼,手同时熟敛地往雷恩腰间一抓,抓出两把枪,扔给儿子一把,自己拿一把,率先走了出去。

而他一步也不停留,气势十足的步伐,就像个战无不胜的高傲国王一样,雄纠纠气昂昂,就算脸上冰冷一片,却透露出了鲜活的气息出来,看傻了雷恩的眼。

壮大汉眯了眼,像只恶犬一样尾随在了国王身後。

恶犬的打手纷纷向他们两边靠拢,形态一下子俨然成了一个趾高气扬的国王带著一群恶棍前去挑畔仇人。

李厉倒是慢吞吞地跟在身後,眼睛看似随意地四处望著,把四周光景全部收入了眼中,对形势一下子就了然於心。

他不知道雷恩带著这群人是怎麽找的这个地方的,但有点是绝不会错的,那就是出去不比闯进来容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