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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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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何文揉了揉眉心,一脸疲倦:“今天有个舒服的地方睡就行。”那个破房子竟然还要2500一个月,以他现在的经济状况根本付不起下个月房租。

走到车门那里,何文微抬下巴示意方军开门:“傻站着gān什么?”

方军捏紧了手中的车钥匙,忍住想要砸出去的冲动。

一个多小时以后,T市天国墓园

七月的天,炎热的气温并没有蔓延到这里,一排排墓碑屹立在那里,显得格外yīn冷肃然。

其中一个墓碑那里站着一排排黑衣人,为首的是个挺拔的男人,五官冷峻,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线条冷硬,只安静站在那里,无形中已然散发出令人心颤的王者气势。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多,却都是T市有头有脸的人,方军上前在墓碑那里献上白jú鞠躬,嘴唇微动,似是说了点什么,卸下了那层伪装,青年眼底是深深的哀伤,藏着的是不为人知的qíng愫,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随着逝者长埋地底。

何文站在远处双手cha兜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的表qíng似哭似笑,参加自己的葬礼,真他妈新鲜。

瞟了一眼自家大哥的背影,何文咽了咽口水,裤兜里的手动了动,抿着唇角沉默的看了很久才收回视线。

再等等吧,等个机会……

哥,这一世你跑不掉了。

回去的路上,何文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装作随意的开口:“那人是谁啊?看排场像是走黑道的,方军,你什么时候认识那种人的?”

就在何文以为方军不会回答的时候,沉闷的车内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他是我小学同学。”

何文张大嘴巴,惊愕的忘了收敛脸上的呆滞表qíng。

第04章

小学同学?!

翻来覆去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耗费了大把脑细胞,脑子想的生疼,何文也没记起来他有一个叫方军的同学,还是小学的。

这个真不怪他,小学逃课打架,换了很多学校,而且在班上通常都是一进去就趴桌子上睡觉,下课直接走人,压根没跟同学有过接触。

看出方军眼底的哀伤,何文找不出理由去怀疑,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再次浮现一贯的轻挑笑意:“真看不出来,你还挺顾朋友。”

“你不懂。”方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温柔,这一幕再次把何文惊着了。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上都没再jiāo谈过。

方军把何文送到住处,何文没多少东西,那些衣服全给扔了,出来的时候就提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个盆栽。

方军怔了怔,表qíng很古怪,印象里的何文很拮据,吃的用的都节省。

“看傻了?”何文调笑着在方军眼前摆手。

“退房合同办妥了?”方军随口一说。

“当然,房租押金2500,水电费押金1000。”何文把盆栽放好,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眯起双眼:“等会我去买张彩票。”

“测测近期的运气。”

方军压了压嘴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这个何文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莲花小区某间公寓门口

何文看着门牌号,闪亮的419三个数字映入眼帘,他掀了掀唇角,别有深意的说:“好数字。”

懒的理睬突然神经质的人,方军拿钥匙开了门,站在玄关那里换了拖鞋边往客厅走边说:“把鞋换了,袜子一并脱了。”

何文低头看着一次xing棉拖,一看就是从哪个酒店带出来的,他抽抽眼角,咣当脱了鞋子踢开,把袜子扒掉,赤脚往里面走,调笑道:“要不要连衣服也一起脱了?”

扫了一眼何文的两只脚,脚趾甲修剪的很gān净,也挺白,但是,飘在空气里的气味……

“我这里就一间卧室。”方军脸很臭,眉头的皱纹成川字,嫌弃的看着何文。

何文耸耸肩,沙发对他来说跟chuáng没什么区别,前世没少睡过沙发。

“我没换洗衣服。”何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方军心qíng本就很恶劣,这会简直跟魔鬼一样,任谁看了都会躲的远远的,也就何文敢去惹。

在他眼里,方军就是只炸毛猫,没什么危险。

yīn沉着脸扫了眼何文,方军唇角紧抿,胸膛剧烈起伏,挺让何文意外的是方军既没上前动手也没说几句,过了几秒后进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扔过去几件衣服。

晚上九点多,简单吃了外卖,何文打开电视开始看新闻,旁边西瓜籽吐一堆。

两男人住一起,一个还是风流惯了的公子哥,想不发生点事都难。这不,方军刚进卫生间洗澡,何文就快速解决一块西瓜拿纸巾擦擦嘴过去,在听到水声的时候伸手敲门:“方军,开门。”

里面有个响声,似是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怒声:“滚!”

何文邪邪一笑,语气很平静:“再不开门,我在客厅解决了啊。”说着就开始chuī口哨。

砰,门从里面打开,身上湿哒哒的青年yīn沉着脸站在那里,冷冷的从牙fèng蹦出几个字:“你他妈怎么这么多事?”

“人有三急。”侧身进来,何文挑眉扫了眼方军,略带露骨的视线从方军宽肩,结实的胸膛,窄腰,再到浴巾下某个部位,勾唇笑了笑。

方军被看的心里有点发毛,就像是被看上的猎物,他不太自然的又取了一条gān毛巾擦头发上的水。

眼看方军就要出去,正在解裤子皮带的何文拿胳膊一拽,旁边台子上的香皂盒子啪的掉地上,里面的香皂滚了一下。

何文没回头,掏出自己很陌生而且很没好感的兄弟,随意说:“香皂掉了。”

脚步一顿,方军放下毛巾看了眼地上的香皂,脸很黑:“你捡。”

“掉在你脚边。”斜了一眼方军,何文挺无赖的说,手里还握着自己的兄弟,一道水流喷出去,哗哗声落在方军耳中,脸色变了又变,他咬牙蹲下身子去捡香皂。

何文微侧头,从这个角度看,可以将青年紧实的臀部和后背线条看的很清楚,何文眼珠子转了圈,一股热流从下腹腾升,却突然没了动静,低头看着依旧如软趴趴的东西,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他打了个颤。

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蔓延,何文抖了抖手中的兄弟,几滴液体沾湿了手,他也没去管,顾不上还没拉好的裤子匆忙摔门出去。

把香皂捡起来,方军看着何文仓皇的背影,莫名其妙。

靠在墙上,何文把手伸进裤子里箍住胯下的一坨软ròu,手指收拢上下捋动,渐渐的,软ròu颜色因为用力变的发紫,却仍旧没有昂起头的趋势,他倒吸一口凉气,心头巨震,不死心的去摸下面的睾丸,能用的招数一一用尽。

片刻后,何文如同泄气的皮球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脸上的表qíng从震惊的惊恐,再到狰狞,最后沉淀的是死灰气息。

世界末日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末日来了…

作者【拍肩】:小文,么事,泥jú花很qiáng大。

何文【掀桌子】:cao!让老子去死!

第05章

演戏可以彩排,人生不能重来。

何文最近心肝脾肺肾都疼,世界都是黑白的,还带着雪花点的那种。

看谁都不顺眼,额头写着几个大字“报复社会”,就差拿把刀出去跑大街上砍人。

坐在共用休息间里,四周叽叽喳喳的声音就跟钢筋一下往他脑门里钻,何文用力压着bào起的眉心。

上帝打了个盹,让他重生在另外一副身体上继续他的人生,谁知还给他来了这么一个惊喜。

白斩jī也就算了,竟然还不举。

真他妈cao蛋的生活。

头顶是个略显不耐烦的女声:“喂,何文,到你了。”

何文抬头,目光盯在女人丰满的双峰上,半响,他叹息的摇头,大凶啊。

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坐到化妆镜前,拧着眉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何文没有多少血色的唇抿了抿。

站在边上一手拿着刷子,一手拿着粉底的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身材姣好,穿着个xing,脸上的皱纹也被遮挡,远看倒是还可以,近看全是厚厚的一层粉。

看了眼那个不知在多少人脸上用过的刷子,何文抽了下嘴角:“维姐,别上粉,我这张脸已经够白的了。”

这声称呼让李维心qíng不错,脸上的表qíng缓了几分,换掉粉底上了层薄薄的散粉,随口笑着说:“小文啊,你以前可没这样叫过我。”

“人都会变的。”何文也笑着回了句。

“也是。”李维弄了发泥在手掌上,去抓何文柔软的头发,“现在的你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