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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蘅赶紧把他推开了,说:“但是我有点受不了你用我的身体亲我。”

南峥:“……”

温蘅去拿了给南峥做的生日礼物,那是用紫檀木雕的一块巴掌大的钥匙挂饰,那挂饰就是一个小小的温蘅,穿着唐式襦裙,特别可爱。给老板的参考图片,就是南峥拍定妆照那天由易导拍的照片,温蘅找易导要了来,照片在她的手机里,正好打印了一张让老板做参考雕了这一个挂坠。

温蘅把这个挂饰递给南峥:“怎么样?”

问的时候,她颇为尴尬,毕竟哪有送自己的雕像给人做礼物的,也太自恋了。

南峥接到手里,却非常欢喜,抚摸着手里小人的脸蛋,他对着温蘅笑得像个傻子:“啊,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送给我了,对吧。”

温蘅:“……”你想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剧本是根据南唐的真实历史故事改编。

人物有点多和杂。

我把故事捋一下。

南唐是李昪建立的,他死后,皇位就传给了儿子李璟,李璟就是我们熟知的南唐后主李煜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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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璟当皇帝的后期,北方由后周统一了政权,后周第一位皇帝是郭威,郭威死后,皇位由他的养子柴荣继承,柴荣是一个特别有为的皇帝,就是自己吃苦耐劳要统一中国结束乱世,自己基本上算是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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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里,柴荣还是叫郭荣的。也就是在柴荣当皇帝时,他其实叫郭荣。后来的历史里将郭荣恢复了他的本姓柴,发展到我们这个时代,我们基本上也就只称这位伟大的皇帝柴荣了。

要说原因,作者的观点是宋朝是宋□□赵匡胤篡的柴荣儿子的位,而柴荣生前对赵匡胤不可谓不好,以至于一力将赵匡胤扶上了军权最高位,当然也不是柴荣蠢,而是当时各种原因限制,柴荣身边也没什么别的好的选择了。

柴荣的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当时是留在了老百姓以及朝臣甚至军人的心里的,赵匡胤篡位他自己其实都心虚,到后来,宋朝就恢复了柴荣的本姓,编排柴荣也不是郭威的亲儿子,只是养子,也就是柴荣的位置也得得不正,来反衬自己得到皇位不是那么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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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题,柴荣因为太英明神武了,打谁谁害怕,南唐本来是一个国家,老大自称皇帝,柴荣打得李璟不敢自称皇帝了,于是自动降为江南国主,这也是我们称李璟南唐中主,李煜南唐后主,而不是称他们为皇帝的原因。

当然,这不是李璟太怂,而是柴荣太厉害太强势了,不光李璟,周边所有国家都怕他,连之前威风的契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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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的大儿子,也就是文中的李弘冀,他比较有谋略,为人也很强势,军事才能非常强,要是他当皇帝,北方后周要攻下南唐,要费的功夫就要更深,所以柴荣不愿意李璟立李弘冀为太子,想了很多法子来阻拦。李璟就立了他的弟弟李景遂为太子,但李弘冀不服,最终还是让李璟废了他弟立了自己为太子。李景遂被废了太子位后不久,就被毒死了,历史上写的是李弘冀派人去毒死的,但李景遂死后不久,李弘冀也死了,历史上写的是病死,但这个肯定存疑。李弘冀死后,李璟封了李从嘉,也就是我们熟知的李煜为吴王,相当于也就是太子了,李璟死后,李煜也就做了江南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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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就发现了,南唐当时因为弱势,连自己的继承人都没法自己决定了,要受后周的挟持。

李煜其实也没大家想象的那么怂,要说,要是他是一个太平君主,其实也还不算太差。

第五十四章

虽然洗了澡让温蘅酒醒了不少, 但她还是困, 只想睡觉。

南峥却扰着她, 不让她睡,撑着身体在她旁边盯着她, 又用手捏她的鼻子, 温蘅呼吸不畅, 非常苦恼地把南峥的手打开了,“你还要做什么?我要睡了。”

南峥把温蘅送他的小木人偶贴在温蘅的脸上, 说:“其实, 我也可以不亲你的。”

温蘅闭着眼睛, 脑子转得非常慢, 完全没闹明白南峥这话的潜台词是什么,她哼哼道:“你本来就不要亲我。快去睡觉吧。”

南峥坐在旁边, 说:“我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谈精神恋爱,我可以不亲你。等我们身体换回来了, 我再亲你。”

温蘅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她在半睡半醒之间,愣了好一阵,才稍稍弄明白南峥刚才说了什么, 她不得不勉强将沉重的眼皮给撑开了, 半睁着眼看着南峥,说:“你快去睡吧。”

南峥说:“你答应了吗?”

温蘅总觉得她的大脑是一辆被绣在铁轨上的火车,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让火车动了一下,她愣愣问:“答应什么?”

南峥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又柔又缠绵,“谈恋爱。”

温蘅又把眼睛闭上了,摇了摇头,“这样不好。”

南峥叹气:“怎么就不好了?”

温蘅说:“我们都没想清楚,就做这样的决定不好。”

南峥不由苦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温蘅给烦的,“为什么没想清楚,我想得非常清楚。倒是你,你想清楚了吗?”

温蘅摇头:“没。”

南峥斩钉截铁说:“那就对了,是你没想清楚,我想得很清楚。你不要把自己的迷茫也认定是我的迷茫。”

温蘅睁开眼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迷茫。你不觉得爱情很虚无缥缈吗,看不见,摸不着,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就不爱了。”

南峥倒是觉得温蘅的想法很奇怪,“为什么会迷茫。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心里惦记谁,这种感情这么清楚明白,不需要任何人的提醒,自己就最清楚。爱,是最不迷茫的感情了。而什么时候就突然不爱了这种事,哪是现在清楚的事。要是去想这件事,亲爱的,我觉得你永远都陷在陆凡生带给你的伤害里走不出来了。人生很短暂,昨天还在上小学,但今天过二十七岁了,马上就要三十岁。人生已经过了三分之一,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允许人总变心。你是一个很容易变心的人吗?”

温蘅沉默了下来,南峥接着说:“以我的眼光,我觉得你这人要变心有点难,你看,你自己就不是一个总变心,会背叛的人,你为什么要将最坏的情况放在我的身上呢,你不觉得这样特别对不起我吗?我是那么糟糕的人吗?”

南峥这么一讲,温蘅居然觉得他讲得非常对。

她不该以最坏的情况去揣测南峥。

南峥说:“我们在一起吧,这样,一个人就能过两个人的生活,你的欢喜也是我的欢喜,你的伤痛也是我的伤痛,你的所见也会是我的所见。当然,我的也是你的。我们会更加了解对方,会习惯对方,会支持对方,会陪伴对方,是最亲近的人。”

温蘅脑子完全清醒了过来,她大脑里那辆生锈的火车如同被重新打磨,变得光亮,开始启动,向前快速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