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019年12月10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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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要试试做0吗……其实抛却心理障碍,他的身体是好奇的。过往的经验总给他一种概念,那就是做0可能比做1慡,至少和他上过chuáng的人都很满意,而他在很多xing爱中体会到的身体的满足,还比不上给予对方快感这件事带来的心理上的满足。

要试吗……可他就是迈不过心里这关。

“woh!”

一声惊呼吓了两人一跳,原来有其他客人进来了。

赵锦辛放开了黎朔,朝那哥们儿眨了眨眼睛。

对方回了他一个大拇指和尴尬的笑容,然后倒退着走了出去。

黎朔扒了扒头发,已然恢复了冷静:“走吧,去打球。”

“输了怎么算,赢了怎么算?”

黎朔哈哈笑了两声:“输了我就让你cao。”

话一出口黎朔就后悔了,他本来只是顺势的一句玩笑,也怪刚才心里就想着这些东西,说话都忘了过脑了。结果看着赵锦辛两眼放光,看来是当真了。

“呃……”

“好,一言为定。”赵锦辛就差摩拳擦掌了。

黎朔笑着摇了摇头,淡定地说:“宝贝儿,我大学时候是职业网球选手的水平,现在退步了一些,但你还是赢不了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赵锦辛挑衅地看着他。

黎朔晃了晃脖子:“好,我说话算话,你输了,也答应我一个条件,任何条件。”

“好!”

第17章

壁球和网球在玩儿法上有很多相近的地方,但是真正打起来,差别还是不小的,不过对于黎朔这种曾经的近专业级别玩儿家来说,用打网球的技术去打壁球,就像弹完钢琴去弹电子琴,所以他对自己信心十足。

黎朔把球扔给赵锦辛:“你来发球吧。”

赵锦辛接住球,在手里抛了两下,用球拍推了出去,球准确地击打在了发球区,然后飞快地弹了回来。

只这一个开球,黎朔就确定了赵锦辛的技术很普通,开球角度中规中矩,对他来说很容易接到,除非赵锦辛有所保留,不过第一个球,通常都要用来从心理上震住对手,所以这多半就是赵锦辛的实力了。

黎朔一步跨前,将球打了回去,经过一次触地反弹,球砸在了靠近自己一侧的贴近墙面的区域,赵锦辛的反应速度很快,几步就到了最佳的击打位,但这个球黎朔打得很yīn,球太靠近侧墙了,回弹的时候自然也离墙不远,让赵锦辛几乎难以伸展球拍,而且位置还是在右侧,赵锦辛是左撇子,他虽然接住了球,但球飞出去后蹭到了侧墙,又掉在了地上。

赵锦辛鼓着腮帮子看了黎朔一眼。

黎朔得意一笑。

接下来的时间,黎朔基本完nüè赵锦辛。赵锦辛的速度、反she和力量都让黎朔感到很惊讶,但玩儿球毕竟不是拔河,讲究的是技术,打了两个球之后,黎朔就不再打刁钻角度的球,但赵锦辛也并没有追上比分,打到最后,黎朔感觉自己在欺负人。

一局结束,赵锦辛惨败,他把球拍扔到地上,背对着黎朔坐在地上休息。

黎朔打出了一个球,自己跟自己玩儿了起来,边打边说:“输得服不服啊?”

赵锦辛没说话。

黎朔瞄了赵锦辛一眼,心想,不会生气了吧,他笑道:“怎么了?累了啊,愿赌服输啊。要不再来一盘,我换手跟你打?”

赵锦辛闷声道:“不打了。”他从地上跳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黎朔有些意外,赵锦辛平时不是这么小肚jī肠的人啊,输了一盘球就生气?就算赌注是……那个,这也小题大做了吧。

黎朔放下球拍,追了上去:“锦辛。”他追到壁球室外,一把按住赵锦辛的肩膀,把他的身体扳了过来,“你不会……”

黎朔愣住了。

赵锦辛双眼通红,嘴唇扁着,好像随时要掉眼泪。

黎朔都傻眼了:“你……你这是……”他控制不住地笑了,“宝贝儿,输个球哭什么呀?”他揉着赵锦辛的头发,宠溺道,“算黎叔叔不好,行吗?但这有什么好哭的呀。”他是不是真的太欺负人了?现在的年轻人自尊心都这么qiáng吗?

赵锦辛的嘴唇抖了抖,小声说:“你是不是一直在耍我。”

黎朔怔了怔,笑容顿时消失了,赵锦辛的表qíng太正经了,不像是因为输球在耍赖,他正色道:“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赵锦辛缓缓吁出一口气,哽咽道:“你看着我成天追着你跑,变着法儿的讨好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儿?我喜欢你又得不到的样子,是不是特别蠢?每次都给我点希望又敲碎,你真不是在耍我吗?”

黎朔一把抱住了赵锦辛,懊悔道:“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耍你,但我没有好好考虑你的心qíng,对不起。”

赵锦辛眼圈通红的样子让黎朔心疼了。

他把俩人从相识到现在发生的所有都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似乎真的就像赵锦辛说的那样,一个追,一个不紧不慢,赵锦辛在他眼里的定义一直是“玩儿得起”,在他刚刚结束一段感qíng,心绪难平的时候,他乐见这样的“伴儿”,并且享受这种不用负责、不需承诺的关系,可他越来越无法回避赵锦辛真的喜欢他的可能,如果真是那样,那他的做法就太过分了。

不管他喜不喜欢赵锦辛,愿不愿意和这个人正式的jiāo往,他都不该这样钓着人玩儿,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赵锦辛放得开又玩儿得起,也不代表他可以这么做。

黎朔真的又后悔又自责,他伤了一个喜欢他的人的心,他这段时间怎么了……

赵锦辛吸了吸鼻子:“你有一点喜欢我吗?”

黎朔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有。”他当然是喜欢赵锦辛的,只是他现在根本不是认真谈感qíng的状态,而且赵锦辛的背景、年龄、xing格都让他有很多顾虑,但他知道,他喜欢这个大男孩儿。

赵锦辛用力抱了黎朔一下,小声说:“那就好。”说完他松开手,轻轻推开了黎朔,“我先回去了。”

黎朔想挽留,张开嘴却没发出声音,他扶着额头靠在了壁球室的玻璃墙上,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烦乱不堪,这时候分开也好,他需要独立的、冷静地思考一下,思考俩人的关系。

回到家,黎朔把谈判结果整理了一下,发给了项宁,然后就看着手机发呆。

要不要给赵锦辛打个电话呢?可是说什么呢?他刚才应该把赵锦辛送回家的,可是那样路上不免尴尬。

黎朔叹了口气,想着赵锦辛泛红的眼圈,心里还是一阵阵地难受。他是个道德感很qiáng的人,为人的原则就是不做亏心事,如果他做错了事、伤害了人,他会一直耿耿于怀。赵锦辛那并不严厉的“控诉”,却让他自责不已。

也许是时候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他知道李程秀从没有喜欢过他,现在也提出了分手,而他身边出现了赵锦辛,如果一直想着李程秀,对赵锦辛并不公平,他不可能去勉qiáng别人的感qíng,也不可能一直纠缠于过去,他应该珍惜眼前人。

他是有顾虑的。赵锦辛比他小11岁,玩儿xing正大的年纪,xing格也很开放,不像是专心一意的人,而且俩人的父辈还是朋友,若是感qíng上出现什么问题,可能会闹得不好看,以上的哪一条,都足够让人忌惮。但他黎朔并不是个会向世俗的条条框框妥协的人,赵锦辛年纪小,但他魅力不小,赵锦辛爱玩儿,他也有自信栓得住,至于父辈,感qíng本身是没有错的,既然没做错事,他就没有理由害怕。他从不会在一段感qíng开始之前,就想着俩人合不合适、现实有多少阻碍,事在人为,唯一决定俩人是否“合适”、能否长久的,不是出身、不是外在、不是那些可以量化的条件,只能是xing格和爱。

至于以后会不会分手,为什么要现在考虑呢,有什么意义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死。

当他想和一个人恋爱的时候,那就只恋爱。

黎朔越想、思路越开阔,心qíng也豁达了不少。是时候放下过去,正视赵锦辛,正视这段感qíng了。

这时,他听到楼下有人叫他,他打开门,听到了他妈的声音:“妈,你回来了。”

“你快下来。”黎夫人的声音有些兴奋。

黎朔下了楼,黎夫人开心地说:“小朔,大师给你算了,算的好准的,好多事我没告诉他,他都知道。”

黎朔差点忘了这茬儿,嗤笑道:“好吧,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是大富大贵的命。”

“哦。”黎朔看了看他妈脖子上戴的翡翠和胳膊上挎着的包,这只要不瞎,应该都能看出来。

“我重点说姻缘啊。”黎夫人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我都记下了。大师说,你会找个属羊的,你们俩的感qíng有点波折,不过最后会和和美美的。属羊的,那还比你大一岁。”

“也可能比他小11岁啊。”黎先生cha了一句,“他都不小了,找个年纪小点的嘛。”

“你们男人就喜欢年轻的是不是。”黎夫人嗔道。

黎先生嘿嘿一笑:“这不是说儿子吗。”

“我看还是年龄相仿的好,有共同语言。”黎夫人笑道,“不过最重要还是看你。”

黎朔眨了眨眼睛:“11岁?”

“是啊,要么大1岁,要么小11岁。”

“呃……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11岁……不会说的真是赵锦辛吧。冒出这个想法后,黎朔立刻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怎么也跟着迷信了起来。

“那是,谈恋爱是要顺其自然的,不过你自己也要上心,要是碰到这个属相的,就多留心一下。”

黎朔敷衍地“嗯”了一声,脑子里已经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是有什么注定的?

黎朔又狠狠地嘲笑了自己一番,可心里已经对“属羊”的这个说法挥之不去了。

直到第二天,赵锦辛都没有联系黎朔。

黎朔等了一天,开始感到有些焦虑了。自俩人相识以来,赵锦辛的各种信息就没断过,一天打三个骚扰电话发十多个短信是很正常的事,他以为赵锦辛qíng绪过去了,就又会像平时一样,若无其事地叫他黎叔叔,跟他撒娇,可现在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联系了,他真的觉得很不习惯,那个成天围着他转的人突然不出现了,心里空落落的。

看来那天的事,真的伤到赵锦辛了。

黎朔感到又自责又难受,他想了想,没给赵锦辛打电话,而是直接抓起钥匙出门了。亲自登门道歉,才更有诚意。

第18章

黎朔开车在路上,就想着这么空手去不太好,应该给赵锦辛买个礼物,却一时想不出该买什么。

正巧经过一条街区的时候,黎朔发现一个展览馆正在做云锦的展出,外面挂着大幅的海报,似乎是一个年轻的云锦艺术家的作品。他匆匆一瞥,看到了十二生肖的纹绣图案。他心里一动,开车拐了进去。

展馆里人不多,可能因为是最后一天展出了。他随手拿起一本簿册,翻了翻,然后找工作人员问那副羊的图案在哪里,工作人员领着他走到最大的展厅。

展厅的墙上、展台上摆了三十几副云锦作品,织造jīng细、纹路清晰、颜色绚丽,用再多的形容词来赞扬,也终是要归结为一个“美”字。几个老外在拿着放大镜看,并啧啧称奇。

生肖作品在最大的一面墙上,圆形的锦布被镶嵌在正方形的红木画框中间,就连那画框都雕刻着jīng美的花卉图案。

黎朔一眼就看到了那块羊的云锦,实在是非常有格调的艺术品。黎朔对工作人员道:“你好,我想收藏这幅生肖羊的作品。”

“您稍等。”

隔了几分钟,工作人员去而复返:“先生,这幅作品的单副价格是四万美元。”

“好,你帮我包成礼物的样子。”

“好的。”

拿着礼盒上车的时候,黎朔边笑边摇头,他真的被他妈暗示了,以前他从来没有在意过生肖。

到了赵锦辛住的地方,黎朔在楼下按了门铃,今天是周末,不知道赵锦辛会不会在家……门铃响了很久,对讲屏幕上才出现赵锦辛的脸,看上去好像没睡醒,他惊讶道:“黎叔叔?”

黎朔朝他绅士地一笑:“may I?”

“上来。”防盗门咔地一声打开了。

黎朔推开门,上了电梯,看了看手边的礼物,眼里盈满了期待,他期待看到赵锦辛充满喜悦的表qíng。

公寓的门打开着,黎朔走了进去,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客厅的落地窗开着,凉风chuī得人有些不舒服,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丝淡淡地酒味儿,黎朔扫视客厅,猜测酒味儿可能是丢在地上的衣服散发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赵锦辛出来了,他光脚穿着一条牛仔裤,赤luǒ着矫健的上身,头脸上全是水,他边擦头发边问道:“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就跑来了?我乱糟糟的。”他低着头,不看黎朔。

黎朔在心里暗叹一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然后指了指地上的拖鞋:“把鞋穿上,天冷了,你不怕感冒啊。”

“不会的。”赵锦辛闷闷地说。

看来那天的事还没有翻篇,看着赵锦辛明显是宿醉刚醒的样子,黎朔心里的愧疚更深,很不是滋味儿,他道:“我今天是来跟你道歉的,还给你买了礼物。”黎朔举了举手中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