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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伸出手,摸着比他的手还冷的脸,哼哼叽叽地说:“也好,算是个暖chuáng的。”

秦峻听到他这麽说笑开了脸,眼睛亮亮的。

汪汪冷静地指出说:“太傻了。”

秦峻摇着他的肩膀,逗趣般说:“要了他吧要了他吧,左右都是一生。”

汪汪随他摇着他玩,“好了啦,要了,不过,你要是搞不定他,要是再让你堵心,我可跟你说,我肯定拆散了你们。”

秦峻眯着眼笑了,样子有点像狐狸,“我可无所谓得很,过日子嘛,睁只眼闭只眼的,哪有那麽多闹心的事。”

汪汪气不过,掐了把他的脸,再次恨铁不成钢,“你这没用的。”

秦峻用扭曲着的脸无奈地说:“这样才容易相处嘛……”

自己不喜欢的,就当看不见就好,在不在乎想那麽多gān什麽,人在就好。

当彼此都习惯了这样的陪伴,谁也离不开谁,这样也是一辈子。

《所谓爱qíng》完结章

接徐誊涛出院那天,阳光挺好,他的学生和朋友来了好几个,秦峻站他旁边跟他们说着话,大都不熟悉,慢慢就趁着人流到了旁边。

徐小添也站到了他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不远处,徐誊涛微笑着在跟人jiāo谈。

秦峻看了一眼,转过脸对上徐小添的眼神。

“你笑什麽?”徐小添问。

秦峻耸了下肩,没有发言。

“你恨我吗?”徐小添问,他西装革履,已经是一位事业有成的青年。

“我……?”秦峻摇头失笑,“不恨,但也不喜欢。”

“我还是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徐小添的脸有些坚硬,说的话也很坚定。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秦峻淡笑着说。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徐誊涛此时看向他们,秦峻回了他一抹淡笑。

“他爱你。”徐小添陈述,似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也许……”秦峻又微偏了下头,“不过我倒是肯定我最适合他。”

他突然伸出手,拍了拍徐小添的肩,“其实你输给我最大的是时间,我在恰当的时间遇上了他,他心里就装下了我,如果不是,谁也不知道如今是什麽qíng况,不过,未必有了他你就可以幸福。”

徐小添看着,额头跳了一下,眼睛往内抽搐了一下,叫了声他,“秦峻?”

秦峻“嗯”了一下,等着他说话。

“你他妈到底是怎麽想我们的?”

秦峻看着徐誊涛越过人群向他走来,淡淡地说:“如果你是我,也许也会像我这麽想了,我自幼无家,如果有人给我一个家,别的倒显得无所谓了……”

“说什麽呢?”徐誊涛终於走近,问他。

秦峻微笑摇头,摸了下他的头。

徐誊涛也笑,“这阵子好多了。”

“车子在停车场,走过去吧。”

一行人浩dàng往停车场走,徐誊涛当着很多人问:“你什麽时候搬回家?”

秦峻牵着他的手,嘴角泛笑,“你需要我的时候。”

徐誊涛看他。

秦峻回视,“例如现在。”

他的笑容浅浅淡淡,没有当初那麽有浓烈的感qíng了。

可是,谁能说这不好。

只有看得开了,生活才会给你路径走下去。

不爱那麽多,只爱一点点。

爱qíng,越炽热,越焚生。

END

所谓爱qíng番外

所谓爱qíng

番外

徐誊涛早上起来做的早饭,没多久就去上班了。

秦峻到中午才起,因为两人作息不一样,一个月有几天他们是在不同的卧室睡著的。

这起初,是秦峻提出来的,徐誊涛从实验室回来,已经是深夜,而秦峻浅眠,一被声响弄响,又得好一阵子才能入睡。

他可不能再去打几小时拳弄得满身疲惫再来睡觉。

汪汪身体好了点,提出要开分店。

秦峻问:“那要不要我站柜台的?”

汪汪瞪他,“不要。”

“那就好,咱开。”秦峻拍板。

汪汪恨他,恨不得生扯了他的ròu烤了吃了。

现在的秦峻不思进取,居然好好的店面不照看,工作不找,跟著戴海去开拳术馆了。

这年头,要不是学跆拳道,要不就是柔道,谁没事去学自由博击?又不是去上征奥运。

总不能学了去打黑拳吧?

可这哥俩偏生的运气好,居然让他们在门口捡了三个学拳术的少年……这自由博击班还真开了起来。

不过,这还是贴本买卖,三个学员一年的学费加起来还不够他们楼层一个月的租费。

亏得戴海是有钱人,要不汪汪都会闹不明白,这秦峻凑的是什麽热闹。

他们gān著这赔本的买卖,一个星期七天他们休息五天,剩下的星期六星期天等著那仨徒弟放假了,他们就上课了。

弄得一本正经,每当汪汪听秦峻星期六要去上班,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是好。

这到底是不是正事?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秦峻好几年都是一个人住惯了,也习惯了自己的生活模式,一个月抽个几天跟汪汪他们吃顿饭,剩下的打打拳,看看书,另外戴海叫唤了,他们就出去喝点酒去买些新衣裳。

搬去徐誊涛的房子,也是曾经他们一起住的地方时,秦峻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

时间过去好几年了,人的生活习xing也变得太多了,他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为了对方的习惯去磨和自己,他所能做的,就是不造成别人的困扰也不造成自己的困扰。

徐誊涛一般工作时,他不会去打扰。

自己去哪,要呆几天,他也有提前会告知徐誊涛。

彼此亲吻,上chuáng,也依旧还是很缠绵。

只是少了几许傻呼呼的甜蜜,毕竟年纪大了,不可能再为爱qíng沈醉。

也毕竟,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样,无一丝隔阂。

但这没什麽不好,他们对彼此的感qíng都在,能从容如流水一样相处下去,这比什麽都好。

秦峻想得太通,也看得很开。

反倒是徐小添来了他们家几次,後来就不怎麽来了。

他也挺不愿意见秦峻,每次见到秦峻都会面无表qíng。

有次徐誊涛生日,他来吃饭,喝多了他就下意识地找徐誊涛的肩膀依靠,然後他看到对面坐著的秦峻,突然大吼:“讨厌,讨厌,讨厌……”

秦峻目瞪口呆,徐小添算得上本市一经常上报的青年才俊,突然吼得这麽孩子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汪汪倒是好,也倒在秦峻肩膀上,冷笑著,伸出他的长手指,很妖孽地在空气中一下一下截著说:“讨厌,讨厌,讨厌……”

徐小添红了眼,“你学我?”

“学你怎麽了?”汪汪很不屑。

“我……我……”徐小添红了眼,一脸“我要对付你们”的样子,却又不知道怎麽办,他抬头找徐誊涛,下意识让他帮他。

徐誊涛没看他,只是看著秦峻坐在那懒洋洋的,嘴边淡淡的挂著兴味的笑意,像在瞧著热闹。

秦峻注意到他的视线,朝他笑了笑。

他看秦峻,徐小添看著他,他突然站起来,把碗摔了,对秦峻说:“我讨厌你。”

说完跑了出去,徐誊涛看了秦峻一眼。

秦峻没说什麽,顾著跟戴海抢桂花粥解咸口去了。

晚上徐誊涛送了徐小添回来,客厅厨房都已收拾gān净,秦峻正在楼门一角的的房间里打拳,看到他,停下动作,笑著说:“回来了。”

徐誊涛点头,说,“是。”

“我都收拾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再打一小时就过来。”

徐誊涛说,“好。”

他离开,走到楼梯口时,他再回了过去,透过fèng隙看著房间里那跳跃的身姿。

秦峻的另一个世界的钥匙,他终是丢弃,那个秦峻私人的世界里,他不再给他入口了。

可世事哪能完美,能再次拥回,都要庆幸不已,还能怎麽去怎麽地要得更多?

只好静静地看著他,也许不再缠绵悱恻,但,能细水长流就是命运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