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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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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环世笑了,抱著许看横过他腿间的腰,“我身上没,让人送两包过来……”

许看没摸到,坐直了身,若无其事地靠著椅臂,又睡了起来。

许看觉得自己应该没认错人。

刚才眯著眼打量他的那个人他是认识的。

他在那个监狱呆了近十七年,也陪他过了十七年的狱警的父亲跟妹妹就是眼前这个近五十岁保养得像四十来岁的人弄死的。

十几年里,沈默的狱警为数不多的跟沈默的许看说过几次话。

内容围绕著,妹妹被人看上qiángjian了,妹夫气不过找人说理最後被人撞死,妹夫父母服毒自杀,妹妹去找那个人拼命後来被人从高楼上扔了下来,父亲去了最後也是活著出门死了回来,母亲当天疯了,後来狱警在警察部门调职调到监狱,为了幼儿妻子与发了疯的母亲,躲在荒远的监狱里领著只够吃饭的工资。

许看清楚记得这个人的长像,是因为狱警给他看过几次,说等母亲死了,儿子出了国把妻子带了走,他就去把这人杀了,这辈子当人也算是个终了。

PS:尽量每章多更,在十章左右内更完。

来个人把我煽醒吧。写完这些扯蛋的拧巴文之後,我以後一年都要写甜蜜温馨文,我要当一个彻头彻尾三观正得没法再正的亲妈。

伸三指,发誓。

他十九章

他十九章

毛雄光走的时候,拉了赵环世在一边:“你怎麽玩起这个了?”这胃口有点大了,这模样不错,但年龄已经不适合玩弄了。

赵环世拍下他的肩,转开话题:“你那升的事十打扫稳了?”

毛雄光点头,“差不多了。”

赵环世笑笑,轻描淡写,“有什麽需要说的,我帮你打点下,别出意外就好。”

毛雄光脸色好了点起来,一笑就走了。

许看一直都没有说话,要死不活的,实在与鲜活无关,就是当作背景也挺让人不舒服的。

他这年龄段的人,模样再怎麽周正也与事无补,不用仔细看也知道他与洁净无关,生生地把他放在一堆世事百千的人当中,哪个人都不会对他掉以轻心。

谁人生中没有点见不得光的事,尤其是位於上层的人,藏污纳垢得再仔细其实也有种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的虚浮心理。

除了死人不怕挖坟,gān过缺德事的人谁心里没有几个半桶水用来让自己晃著恍恍不可终日?

半包烟过去,没走的几个人转移了阵地,去了马场。

赵环世穿著劲装显得潇洒极了,有几个俱乐部的侍者当著面就加以崇拜的眼睛,在这群人中,他打眼就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用不著仔细琢磨认真发现。

许看倒好,没有看他几眼,一到地方就窝在单人沙发里,有时赵环世下了马过来亲他他也没当回事。

那个叫毛雄光的人一走,他更是眼睛都懒得提,任著赵环世对他怎麽样,别人怎麽看他。

与他无关。

这样让赵环世当他是玩具一样的带了出去让人观赏完,吃完晚饭之後被带回了家。

小军见他们回来,眼睛里有些委屈,碧波dàng漾显得明媚如花:“我等你们吃饭等地一个晚上……”

“你还没吃?”赵环世笑了,眼角的细纹像古器的雕纹一样让人不觉得磨损反而让人触目惊心。

那是十足十的成熟男人魅力。

只一下,小军脸红,低下头轻轻地点了下头。

这是猫不是豹,赵环世看了一眼转向许看,眼里有点可惜的浅薄意味,“你陪他吃点吧,我上书房处理点事。”

这孩子,模样像足了七八分,只是里面真是一点也不成样。

倒是想怜惜,可是不像得太过於像个瑕疵品,实在没有吃下肚的yù望。

许看坐在尽头半闭著眼坐著,小军坐他旁边。

他吃了半晌,喝到汤时问了句:“您要不要喝点?”

许看没有动静。

迟伯这时慢腾腾地走出来让仆人把水果放桌上,对许看说:“我去睡了,少爷的宵夜在厨房,到时候你叫佣上端上去。”

许看没说话。

迟伯又重复了一声,没等他回答就走了。

小军显得乖巧,站起来说:“迟爷爷,要不要我扶你回房间?”

老迟的老眼看了他几眼,老人笑了,“谢谢小军少爷,我还走得动,不麻烦你了。”

许看是许看,小军是小军少爷,称呼不同,命运也或不同?

这人心呐,真是难揣摩,不管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人。

chuáng事过後,赵环世在许看耳边说,“你还不教教他?”

对於他的调笑许看依旧保持沈默,赵环世明里的意思倒是显得好,调教好了,你就自由了,怎麽的还不开始?

对於许看的沈默赵环世也不以为然,只是抚摸著许看的背部好久,突然说:“许看,我很想当年你在你的小房子里你对我的几天……”

那时候,他跟赵老爷子吵架,喝多了许看没办法把他弄到了自己的住处,很狭小的房子,没有他的置衣柜大,许看那几天帮他擦脚,跪著帮他拿鞋,煮的jī蛋三个有二个半是在自己的面碗里。

当然,他亮亮的眼睛里满是知意,倒影的全是自己的影子。

那是这麽多年赵环世都没有再发现过的光景。

一见到许看,那些怀念像台风过境一样势不可挡在赵环世脑海里袭过,再也不能假装没有发生过,也不能再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PS:今天是要更完的,写了点就更,不管是更多少章了……完了算数,算是零九年给大夥儿的新年礼物。

另,错字请无视。

飞吻!

他二十章

他二十章

“真是有点想……”说著,赵环世自己也笑了,抵著许看汗湿的脑袋一下也没有动。

许看睁著眼睛看著前方,一下都没有眨眼。

赵环世出了门,小军就坐在他身边。

迟伯以前不怎麽动弹,自许看来了之後,却常走动。

无非是告诫许看认命,再怎麽折腾,少爷看上了,想留住你的时候你就老实点,想放手的时候,也给显得乖巧点。

死到临头,还不忘作猖,这老人生生陷在自己的角色里不能动弹。

小军笨拙地学著许看抽烟的姿势,只是吃饭的时候,许看喝了半碗粥没有再动之後,这个年轻人饿得有些受不了,眼神暗淡了下去,但连多余的一点水也没有喝,许看gān什麽,他就gān什麽。

中毒颇深。

晚上赵环世回来,许看这几天第一次说话,淡淡地说了句:“明天出门看看白涯。”

赵环世伸出手揽住他的腰,问:“几时去?”

许看说:“上午去。”

赵环世抱了下他,笑著叹口气,“那就早去早回。”

小军也一直坐旁边,赵环世觉得耐xing有点吃紧,“我在的时候,你就自己玩去吧。”

他说得缓和,听得小军一眼的泪水。

不是真的愿意来做让人养的打发时间的玩艺的,但偏生的受了这个男人的轻忽还是伤心不已,小军跑了下楼碰到了迟伯,哭著抓著老人的手臂问:“我比那个人差到哪里了?”

无论年纪,样貌,身体,没哪一样是比那个人差一点的,为什麽被带来之後,弄他回来的人却手都不愿意碰他一下?

白涯从不哭。

但自重遇见许看以後,不知哭了多少次。

这次又哭,许看只是抱著她在怀里,宠爱地抚慰著她的头发,“丫头,要好好过日子。”

白涯不知为什麽许看这次突然要让她走,但她知道他是为了让她活下去,只能哽咽著说:“我不走。”

自己的人不是她的人生,许看怜惜地看著怀里的女人,在他眼里,她还是很多年前他屁股後面的小女孩,如果硬说她要欠他,她还得只多不少。

“你离开了,我才安心。”

白涯抓著他的衣服指尖泛白,她低低地嗷叫著:“那你怎麽办?”

出生的受苦,少年的被玩弄,青年的监狱,临到中年,还必须接著不幸下去?

“我没什麽……”许看嘴角挂著淡笑,什麽也没有的空白。

过怎麽样的一生,对他来说,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人能承受到极限的命运,过了,就真的没什麽惧怕,也没有什麽好在乎的。

幸与不幸,都只是名词而已。

许看没有理会司机,走了很长一段的路。

他其实都不知道还有白涯的,现在她走了,也好了。

说到底,他其实是有些厌的,以前屈服人下是因为感qíng,现在被人弄来弄去时间久了,也觉得没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