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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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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知不表达意见,风平làng静是她想看到的,尤其是令她反感的人和事。

“有个食品广告。”邵业找周子知,“我给你拿下了,时间排在周四。”

周子知也没说多余的废话,问了相关事项。

周四邵业和简余来接周子知,郁泽没走,三人打了个照面。

邵业觉得自己没什么可问的了,周子知的感qíng生活就在他面前,活的。

他挑了挑眉毛,周子知要他来,说明是认可了他。

简余目瞪口呆,她说不上来一句完整的话,gān脆就把嘴巴闭的紧紧的,唯恐说出想抽自己的话。

“都进来。”周子知并没有紧张,她的感qíng早晚会公布于众,可能就在今年,在这之前有必要给她身边的人知晓。

邵业在玄关换鞋,他伸手把杵在门口发傻的小朋友捞进来。

客厅的郁泽俨然是男主人的姿态,搞的一大一小两只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万一只是普通朋友呢,有事赶早过来的。

虽然这种万一的几率低的让人无法相信。

周子知倒了两杯水给他们,“郁泽,我男朋友。”她,“助理简余,你见过的,这是经纪人邵业。”

她的这句话出去,客厅三人表qíng各异,郁泽的唇角上扬,邵业和简余同时去看周子知……背后搭着的衣服。

得到一个讯号,他们同居了。

周子知说,“我去换衣服。”她转身进房,把客厅留在郁泽三人。

邵业摆出,“郁总,我对你早有耳闻,两年前有幸参与贵公司旗下的风和旅游,服务态度是我见过最出色的……”

听他拍马屁,简余偷偷翻白眼。

长达五分钟左右的马屁拍完,邵业喝了口水。

郁泽淡声说,“你在伦敦生活了几十年,为什么突然回国?”

一点也不意外自己的底细被查,早在看到这人时就料到了,邵业伸手将披肩长发梳到脑后,露出一个看似真诚的笑容,“我爱祖国。”

郁泽,“……”

简余,“……”

郁泽起身离开去了房间,简余被那股气势吓绷的身体一松,连坐姿都变的随意了,“你真的去过那什么风和旅游?”

邵业看白痴一样看她,“我常年在伦敦,哪有时间。”

简余想吐血,这么脑残的问题她竟然问了。

“我看网上报道,郁家是豪门中的豪门,是非多,子知姐真要是嫁给郁泽,不知道会不会……”

邵业制止她往下说,“你只是她的助理,瞎cao心。”

简余忍无可忍,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反驳?”

邵业掏耳朵,“因为你蠢。”

简余挪屁股,离他远远的,她决定今晚就写一篇nüè文。

房间里的周子知也很纠结,她刚才正在梳头发,郁泽进来就要给她梳,结果可以两分钟搞定的事拖到现在。

她又不能打击这个男人的自尊。

“快八点半了。”言下之意是你可以去上班了。

郁泽皱着眉宇,笨拙的给周子知扎头发,皮筋又一次掉地上,周子知弯腰捡了给他。

“随便扎一下就可以。”

郁泽额角抽动,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手不听使唤。

好不容易扎上没有松掉,郁泽不太满意,他想再试试,周子知感觉阻止了他。

“就这样挺好。”

郁泽拿手弄弄,“是吗?”

一缕头发散下来,周子知,“……”

她抱抱受挫的男人,“晚上再练习。”

将人送走,周子知和邵业,简余坐进保姆车里,雾霾散去,这会已经快九点了。

“什么食品?”

邵业说,“小面包。”

周子知松一口气,她对食品广告多少还是有一点yīn影的,以前拍过一个饺子的,那一年她都再没碰过饺子。

到目的地,摄影组的工作人员都很热qíng,他们定的时间是九点半开始,没迟到就不错了,提前来的是少数。

周子知直接去化妆,她不喜欢把事qíng拖着,这个广告是上午必须要完成的。

化妆师是个男的,习惯在明星身上闻点料,再挖挖,但是今天他屡试失败,碰到了密不透风的墙。

花完妆后,那男的羞涩的问,“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周子知无意识瞥到他细细的小蛮腰,抖着视线移开,“好。”

棚里搭的场景是个客厅,以暖huáng色为主,很温馨,摄像机占据各个角度,周子知打扮知xing温婉,她单手拿着一块小面包,咬了一口,对着正前方的摄像机微微一笑。

“爱生活,爱思思。”

语言的qíng感到位,表qíng诠释刚好,没有为了镜头做过多肢体动作,一次就过了,大家都很愉快。

邵业双手cha兜,他喜欢这种高效率,“下午两点有个品牌发布会。”

周子知疑惑,“我怎么记得你给我看的通告上没有?”

邵业表示抱歉,“我忘了。”

周子知嘴角轻动。

简余终于逮着机会,冷嘲热讽,“经纪人做到这份上,大叔,你惭愧吗?”她文里写的绝对尖酸刻薄,嘴里说出来的就显得苍白许多,词穷。

饶是这样,邵大叔脸上都挂不住,他拿手掌盖她的脸,“哆嗦!”

耳边的声音呱噪,周子知忽然去看他们,在邵业身上停顿几秒,眼中闪过什么,一掠即逝。

进组那天,乔楠打来电话,“子知,你二十一号晚上有时间吗?”

周子知刚拍完一个镜头,临场休息,“怎么了?”

乔楠在电话里笑,“我有一场比赛要打。”她的年纪不小了,身体各方面的条件都在退化,这是一生最后一场拳赛,她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周子知答应她,“我会去给你加油。”

二十一号晚上七点,推掉通告的周子知一身路人打扮出现在观众席,她朝擂台上的乔楠挥手。

擂台上的乔楠穿着黑色背心,长裤,蓄势待发,她发现周子知,两只拳头碰碰,咧嘴一笑,露出完整的牙套。

比赛开始,周子知的心提到嗓子眼,她坐的位置属于中间,能看清乔楠的具体qíng况,周围的人都在兴奋的喊叫,震的她耳膜发疼。

这不是周子知看乔楠的比赛,上次是在十年前,她记得乔楠在擂台上如何制服对手,又如何畅快大笑。

但是乔楠不再年轻。

时间过的极其漫长,周子知看到乔楠被另一个女拳手踢飞出去,裁判及时拉开,她快速擦眼睛,将脸上的泪擦掉。

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想做的,乔楠的梦想就是擂台。

乔楠的一场比赛打完,险胜,周子知犹如经历了一场浩劫,她对躺在担架上的乔楠说,“看你打拳,比我自己去蹦极还紧张。”

“冒冒他爸呢?”乔楠气息急促,“怎么没找到人?”

她想见自己的丈夫。

周子知安抚她,“张正去给你办手续,一会就来。”

没过多久,一个戴着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走来,他对周子知说,“你回去吧,这里人多,被人认出来会很麻烦。”

周子知看看乔楠,“我还是留下来吧。”

乔楠小幅度摇头,“别,我可不想上头条。”她说,“放心,我有事肯定会告诉你的。”

周子知思虑了会,对张正说,“那行,你照顾好她。”

张正站着,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老婆,鼻青脸肿,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打完了,以后能乖了吗?”

乔楠嘶一声,“别说风凉话!”

张正心里放松许多,看来伤的不严重。

他找个打自由搏击的,想想也是对自己挺狠,这么多年过去,被凑习惯了。

那天要是这女人对他温柔撒娇,估计他能吓出毛病来。

抬进救护车里时乔楠已经昏昏沉沉,“阿正,你看我左胳膊还在不在?”

张正语气放柔,“在,右胳膊,左右腿都在,完整的。”

qiáng撑到现在的乔楠终于放心,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张正抹了把脸,他长叹一口气。

《狭路》入围金马奖多项提名,王富在最佳导演的名单里占据了一点位置,为了拉票,他特地减肥锻炼,尽管费劲心思,拍照时和那部电影的几个主演一起亮相,顿时打回原形。

陈嘉没被提名,她失落的心qíng已经在几天前就以一顿海吃平复了,当媒体采访她时,她面对镜头的表qíng没有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