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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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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楚脸色铁青,“你脑子有病!”

郁箐将一缕发丝弄到耳后,心想,可不就是有病,不然怎么会作贱的还放不下这个没有心的家伙。

“不喝杯水再走?”

谢楚看她突然又这么平静,心下存了疑虑,皮笑ròu不笑的说,“算了,你的水我怕有老鼠药。”

郁箐嗤笑,“还是怕。”

谢楚平时是不在乎别人怎么激他的,他不当回事,可是郁箐激他就不行,他见不惯对方什么都掌握在手里,又什么都无所谓,随便玩玩的样子。

一杯水下肚,谢楚将杯子重放到桌子,舌尖在口腔扫了一圈,“郁箐,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郁箐的柳眉微动,她那双媚眼里的冷光淡了些许,滚出不少诧异。

七年前的谢楚倨傲的很,不屑一顾,连被她亲自抓到在外面偷吃,都能理所当然,可不会说刚才那种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再去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谢楚的身子稍弯,更近的看着曾经和他好过的女人,“我们各过各的,不是挺好。”

郁箐弯了嘴角,一瞬消失,“看来你过的很好。”

面前的女人那张冷艳出色的脸上并没有一丝见老的迹象,风华更甚从前,谢楚垂眼打量着她,试图找到想回一句“你过的也不差”的理由。

然而郁箐却不给他机会,走到了半开的窗户那里。

豪华的房间,昔日可以十指相扣,亲密无间,也发誓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独处,尴尬,僵硬。

谢楚的脸背着光,显得有些晦涩,“算我求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是真的不想再重新经历一次当年的那些狗屁事qíng了,因为郁箐,他被郁家加了黑名单,各种黑料轮番出现,简直就是噩梦。

那时候还能从黑暗中爬起来继续走,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现在年纪大了,折腾不起,就想着一年接一部戏,其他时间四处玩玩,享尽能享的。

qíng啊爱啊的,那不是他的追求。

郁箐看着窗外浓稠的夜景,她没有回应,而是反问,“我一直没有问你,当年你背着我玩的那个女人是谁?”

谢楚抬眉,淡淡的说,“忘了。”

他的身边从不缺女人,什么样的都有,鬼记得谁是谁。

郁箐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了一句,太轻,转瞬就被风吞没了。

她将正面对着谢楚,看他熟悉而英朗的眉眼,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qiáng烈旺盛的雄xing荷尔蒙气息reads;。

成名多年,谢楚很早以前就习惯了别人爱慕炙热的目光,却在被郁箐注视时很不自在,那种不自在太过明显,根本无法忽略。

在摧古拉朽的提醒着他,郁箐和他有过的那些女人不同。

这样打破常规的事让谢楚厌恶,他快速将墨镜戴上,“再见。”

而他的只走了一步就停住了,身后绕过来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位置,纯黑色指甲贴着心脏,妖娆如魅鬼。

仿佛下一刻就会变成利爪,将他的心脏挖出来。

谢楚准备将那只手拨开,体内无端窜出燃意,以可怕的速度浸透四肢百骸,疯卷流动的每滴血液。

这种感觉不陌生,谢楚知道,他被下药了。

竭力抓着一丝理智,谢楚转身,想推开郁箐,骂上几句,但是在看到郁箐脸上的柔qíng时,他出现了幻觉,隐约回到了过去。

那年骤雨倾盆,街边打着雨伞的女人抱着几本书,美好单纯,他驻足,偷窥了许久。

谢楚的呼吸急促浑浊,他将怀里的女人紧摁着,在本能的渴望驱使之下,猛烈的qiáng占。

第二天早上,睡眼惺忪的谢楚打了个哈欠,他随意把手臂向左边一横,大半个身子翻侧,触及的不是微凉的被子,而是柔软的东西,他定眼一看,瞬间惊醒。

脑子里杂乱无章,破碎不整的画面翻涌出现,争先恐后,疯狂的,迷乱的,不顾一切的。

余光扫到地上和chuáng边都散落着成团的卫生纸,带着污渍。

谢楚的表qíng风云变幻,他狠狠倒抽一口凉气,手忙脚乱的抓起衣服裤子跑了。

chuáng上的女人闭合的眼睛睁开,闪过些许自嘲和快意。

爱没有了,不谈qíng,只能耍点别的了。

谢楚揣着凌乱的心qíng坐到车里,昨晚玩那么刺激,真他妈是疯了。

他是被下药,但是后半场自己是有些清醒着的,枪子直往郁箐身上打,一点迟疑都没有。

忽然想到什么,谢楚一拳头砸上方向盘,没上套。

不知道放哪儿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抖着手抽烟,满脑子都在给自己找法子安慰,那个女人不可能一次就中。

这么想完,谢楚又跌回原地,昨晚来了至少五六次。

大夏天的,艳阳高照,他硬是被bī的后背发冷。

摇滚乐停了又响,乐此不疲,谢楚翻到手机,直接把后面的电池抠了。

他到片场的时候汤姆已经在那急的快上窜下跳了,跟耍猴的一样,“老谢,你怎么才来?过点了!”

过就过了,也不是一回两回,谢楚不在意,“说reads;。”

汤姆指指他的脸,“你还是先把趴在那里的两坨眼屎洗了吧。”

谢楚,“……”

等他洗漱完,迎接的就是片场的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

“你今天没上微博吗?”汤姆语沉重,“就在几分钟前,你的微博爆了。”

谢楚的眉毛高高挑起,“难道不是经常爆?”

汤姆古怪的说,“这次爆的原因……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他的话还没落,谢楚已经看到了。

娱乐新闻头条是三张照片,两两并排,前两张是他和郁箐前后进那家酒店,后两张是他们前后走出酒店。

时间隔了一晚。

头顶是加黑加粗的黑体:豪门千金郁箐和男星谢楚旧qíng复燃。

谢楚攥了攥手机,气的砸桌上。

他身上绯闻不断,舆论很多,向来采取的措施就是不管不问,毕竟嘴巴长别人脸上,太当回事他早就死了,心肌梗死,或者jīng神病。

这回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谢楚的心qíng就更加恶劣。

去逛个酒吧也能拽出这么多事。

看他在那咬牙切齿,疑似被抓个正着的愤怒,汤姆在一旁问,“你们该不会是真的燃了吧?”

那个郁箐的确诱人,却不是好惹的,换他,宁愿找条件差点,温柔体贴的。

谢楚怒火中烧,脸色极为难看。

汤姆噤声。

过了会,他说,“提醒你一下,今天片场那些女人里面,至少有五个是生理期,可能还有更年期提前的。”

那些女人前一秒还在那有说有笑,聊着化妆品和八卦,下一秒就突然开撕,嘴脸越来越难看,偶像包袱和清纯气质全扔的gāngān净净的,战场很快牵连整个剧组。

谢楚这会哪顾的了别人,他自己就是颗移动的炸弹,一点就炸。

于是一上午的沟通基本都是用吼的。

周子知是汤姆说的那五个人的其中之一,qíng绪有点浮躁。

夏天漫长又难熬,就算不动都热,更别说各处奔波了,恨不得连呼吸都不想出。

《残阳》已经结束了,她主要是拍《那年风雨飘摇》这一个戏,算着拍完以后上半年就不拍了,下半年再拍,抓紧时间歇歇,顺便去自己刚开的客栈住上几天。

没想到本该在五月完成的戏拖到七月,早晚都热,这部戏的服装又是里三层外三层裹着,头上再扣个假发,随时随地汗流浃背,她热出湿疹了reads;。

“那玩意儿不知道多脏。”邵业看着卖力吃巧乐滋的两个女人,“之前我看过一篇报道,巧的是采访的就是你们吃的雪糕制作工厂……”

穿着一身胭脂红长裙的周子知正吃的开心,发丝里的那根孔雀蓝宝石细簪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闻言立刻打断他,“先让我吃完。”

说着就继续。

邵业,“……”

简余吃完最后一口,嘴巴朝旁边的塑料袋子努努,“还有根你要不要?不要我吃了啊。”

见她那副馋样,邵业起身出去,索xing不看了。

简余快速剥开包装袋,边吃边说,“子知姐,这个组跟去年王导那个组一样,都发巧乐滋,真好。”

这么体贴,简直感天动地。

周子知附和了声,“是啊。”真好。

她拿纸巾擦嘴,卷着长袖子给郁泽发了一条短信:巧乐滋很甜。

很快就有了回复,她点开,内容简洁,还有个错别字,估计是忙碌中输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