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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后悔,当年就不该让孩子进演艺圈。

“何阅铭呢?事qíng闹这么大,难道他还想置身事外,让你一个人扛?”

“和他没有关系。”安意如抖着声音,“是郁泽!一定是郁泽在幕后主使的。”

对对,肯定是郁泽,她的所有过去都在郁泽手里,现在全揭发出去了,目的是想要她一无所有。

安父的眼皮跳动,这事怎么还跟郁家扯上关系?“你陈叔调查了,是另有其人,郁泽的为人我清楚,他不至于用这种小人的手段。”那个人会光明正大。

安意如不停的重复,“不可能,不可能。”

她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安父,“你必须马上走。”

“不,”安意如摇头,“我要见阅铭。”

她不能一走了之,这时候她想陪在阅铭身边。

安父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磕,“由不得你。”

下午有消息称,安意如出国了。

她走的很快,圈子里默默观望的人都尽力和她撇清关系,就怕遭受牵连,这年头谁没有个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

安意如的经纪人回应媒体,安意如是去国外学习。

风波不止。

周子知在录音棚里,大概是乔四jiāo代过,公司里没有人议论,也没人向她投来同qíng的目光,至少在她面前没有。

“你怎么想?”邵业抱着胳膊,他还真没这么看不透一个女人。

“先录歌。”周子知翻着曲谱。

她的手机响了,是郁泽打来的,没有多余的问候,直接了当的问,“你现在在哪?”

“公司。”周子知听着男人低沉的声音,心里踏实,“嗯,不会有事。”

郁泽说,“我尽快回去。”

“我这边可以自己应付。”周子知蹙眉,“你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完。”

郁泽没出声,电话挂了。

周子知愣了愣,这好像还是郁泽第一次挂她电话。

邵业瞥一眼外面椅子上的简余,她这回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简余无心做事,铁证摆在那儿,男神一夜之间成了渣男,她米分转黑,做不到向从前那么仰慕了。

她看过一条新闻,有个男的他女朋友车祸身亡,那男的和对方冥婚,今生不再娶。

当时还很轰动。

能做到那样的人大概只有万分之一。

外面闹的很,一部分人觉得何阅铭没做到也是qíng有可原,没有人必须要等谁一辈子,还有一部分人都在祝亲身经历试试。

如果那种事摊到自己头上,又有几个人可以心平气和,还说一声,算了,我不怪你?

可以冷静站在道德制高点评论的都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先不说车祸会对心理造成yīn影,而且身体受重创,肯定也比以前要差。

简余抠着手指,这事要换她,肯定是弄的鱼死网破,既然我不好过,那么谁也别想过了。

不管有没有苦衷,造成的伤害已经发生。

可是自从她被安排做子知姐的助理以后,她目睹子知姐没有怨天尤人,自bào自弃,被恨意蒙蔽自甘堕落,失去自我,反而一直在努力活的更好,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真正揪着不放的却是何阅铭他们。

还有那个安意如,年度大戏就是她了,脸那么大,怎么好意思?

简余抬手擦眼睛,“邵业,我觉得子知姐真的好可怜……”

“这话你别再她面前说。”邵业的面容严肃,“她不需要同qíng。”

简余一怔。

晚上周子知接到郁箐的电话,要她放宽心,说是郁泽正在回来的路上,她有些懵。

第47章 哪来的如果

因为郁箐提前告诉周子知,晚上郁泽会回来,所以她尽快把自己的时间调整好,回家了。

一直等到差不多九点,周子知给郁泽打电话,想问到哪儿了,无人接听。

她原本是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突然不安起来,那股不安来的猝不及防,风卷残云般席卷了每个角落,来势凶猛。

周子知等不下去,她索xing直接给郁箐打电话,那头也是无人接听,郁家座机的号码她不知道,她开始有些着急,迫不得已,往谢楚那儿打了一个。

谢楚还在剧组,声音夹在嘈杂声里,“郁箐?没有,她不跟我在一块儿。”

他挺意外,周子知会给他打电话,“出什么事儿了?”

周子知说,“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谢楚沉默了一下,语气不自觉加快,“是不是郁箐的身体出状况了?”

“……不是。”周子知抿嘴,“我联系不上郁泽。”

谢楚,“……”

为个男人,这么失措,一点都不冷静,还真和他认识的周子知不太一样。

“怎么样?你还好吧?”谢楚问了句,今天的报道炒疯了,一天下来,剧组工作人员在议论,演员们也在说,甚至连汤姆都在那砸嘴,他走哪儿都能听到关于周子知,何阅铭,安意如三人的是非。

尤其是那个安意如,她的那几段视频一出来,小助理就飞速的下载给他看了,全程无码,dàng的不行,不得不说,脸蛋和身材不错。

谢楚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差不多十年前,他已经有了名气,安意如还勾过他,他嫌馒头太小,没想到后来馒头就跟在水里泡过一样,肿大了好几圈。

安家不可能看着那种丑闻坐视不管,现在网上是找不到了,谁手快,拿的就是珍藏版。

“我还好。”没心思多谈,周子知心里乱的很,“你忙,我先挂了。”

谢楚看看手机,往口袋一揣,走了几步,他重重的啧了一声,又默默的把手机拿出来按号码,嘟嘟声持续了一会,断了。

他又打了两个,都没人接听。

在家里等了片刻,周子知穿上外套,打车去郁家,她坐在车里,思绪杂乱无章,济州岛飞回来的直达班机就两班,最晚一班是下午,早就过了。

郁泽应该是转机回来,她不知道郁泽从哪儿转的。

会不会是自己太紧张了,周子知揉着眉心,手机不在身边是正常的,或许郁泽临时有事耽搁了。

车子进入中江大道,离郁家还有十几分钟路程,周子知的手机响了,她一看,见是串陌生号码,唤作平时,周子知是不会接陌生号码的。

这次她想也不想就接了。

“子知,我是郁箐,你现在马上来丰德医院。”郁箐的声音gān脆利落,且平稳,“郁泽受了点伤。”

周子知的心一沉,立刻叫司机师傅掉头,她捏着手机,指尖在手机壳上划着。

前面的司机师傅察觉气氛不太对,他看了眼后视镜,好心肠的安慰,“妹子,这个点不怎么堵,马上就能到医院了。”

周子知半垂眼睑,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经历过一次大难,周子知无比清楚生命有多脆弱,她很惜命,同样也非常在乎她身边的人,越在乎,越觉得珍贵,伤一点痛一点,在她眼里都放大数倍。

周子知啃着下嘴角,一直以来,她看到那个男人如何掌控全局,不怒自威,太过qiáng大,谁也伤不了,她忘了,那人也是血ròu之躯。

车子一停,周子知快步进去,恰巧和闻讯赶来的郁成德和邱容撞上了,她第一次见到披头散发的邱容,看不到平时的被各种大品牌裹出来的高贵。

“子知,你也来了啊。”邱容慌忙问,“几楼来着?你知道吗?”

周子知看一眼绷着脸的郁成德,“七楼。”

他们一上去就看到走廊的郁箐。

邱容抢在周子知前面问,“箐箐,阿泽怎么样了?”

“这次没伤到要害,医生说他失血过多。”郁箐的眉梢拧着,“夜里就能醒。”

手术结束,确定安全了,郁箐放松下来,这才想起通知周子知和家人,她最近偶尔有轻微流血,在努力保胎,这么一累,腰疼的都快断了,她一不舒服,脑子就乱,关顾着担心郁泽的手术了。

“阿泽不是出差了吗?”邱容一头雾水,“箐箐,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郁成德一声不吭。

一旁的周子知也没cha话,她知道里面的人没事了,提起的心终于回到原地。

郁箐说,“我是接的赵如的电话。”

她当时还在妇幼医院做产检,一接到电话就来了这边。

望着病房里的儿子,邱容来回踱步,轻着声音问,“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啊?是不是老大他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