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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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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泽拿了个葡萄放嘴里,端走小碗,“那我回房了。”

“我跟你说,”邱容拉住郁泽,“子知这么下去不行,她现在就吃蔬菜,ròu不吃,鱼虾也不吃,这越往后,孩子需要的营养就越多。”

听老姐妹说自己女儿怀孕的时候不喜欢吃蔬菜,她的儿媳倒好,只吃蔬菜,吃一点ròu就说恶心,那怎么行。

“你多跟她沟通沟通,她现在是怀孕了,什么都是两个人,胖是正常的,生完孩子就会瘦,千万不能减肥。”

郁泽的额角抽|动,“妈,子知说她中午吃ròu了。”

“是吃了。”邱容说,“两根ròu丝。”搞不好还吐掉了。

郁泽,“……”

他端着葡萄进房间。

周子知抬头,见郁泽面容沉肃,对上她的时候变成了无奈。

“怎么了?”

周子知问出这句时,脑子里同时在飞快运转,十有八||九是她那个婆婆又说了什么。

譬如她吃的少,或者是她不爱动。

之前郁箐怀孕,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现在换成当事人,完全体会到了什么是隔代亲。

她这才刚四个多月,婆婆就一口一个为孩子好,等孩子生下来,估计更不得了。

郁泽喂了颗葡萄给周子知,“上次检查,你有点贫血。”

周子知吃着葡萄,“嗯。”

郁泽继续慢条斯理道,“医生没说要吃瘦ròu?”

周子知把葡萄皮吐垃圾篓里,“说了。”

她知道随着宝宝逐渐成长,自己后期体力方面会有很大的消耗,但是她现在一闻到ròu味就会反胃,很多时候撂下筷子就去卫生间吐了。

郁泽沉思一刻,又接着喂周子知吃葡萄。

“我自己吃吧。”周子知看他那副表qíng,有点琢磨不透,“郁泽。”

郁泽撩起眼皮,似乎才回过来神,“嗯?”

周子知说,“别喂我了。”

郁泽捏了捏鼻梁,故作受伤,“现在开始嫌弃我了。”

他搜过资料,女人怀孕后身体,qíng绪,多个方面都会有变化,起伏不定,他怕周子知得抑郁症。

周子知跟大部分人不同,她的jīng神状态原本就受过巨大的挫折,好不容易才走回正常人的生活。

“想什么呢?”周子知捋了一下郁泽gān练的头发,指尖抚平他眉间的皱||痕,“怎么我一怀孕,你比我还多愁伤感。”

郁泽的身子后仰,“我在感受做爸爸的心qíng。”

喜悦又紧张,焦虑,尤其是他在公司的时候,看不见摸不着,提心吊胆的,时不时看手机,生怕接到家里或者医院的电话。

郁泽心里长叹,这种复杂的心qíng还会持续好几个月。

“……”周子知拍拍郁泽的手背,“那你慢慢感受。”

郁泽皱眉,“去哪儿?葡萄不吃了?”

“呼吸不上来。”周子知说,“我出去散会儿步。”

郁泽不放心,“慢点下楼,看着路。”

他下一刻又说,“不要去碰王子。”

外面传来周子知的声音,“嗯,我知道的。”

在椅子上做了几分钟,郁泽给徐寿晴打电话,“妈,我是郁泽。”

“哎。”徐寿晴在电话那头高兴的问,“你们吃过晚饭了吗?”

郁泽说,“还没有。”

他抬起手揉额角,“妈,我想问你一点事。”

“行。”徐寿晴走到院里,“怎么了?你说。”

她接到这通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跟她女儿有关,不然女婿那样的大忙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过来唠家常的。

“她是不是吐的更厉害了?”

徐寿晴担忧,虽然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生孩子的过程中都会发生的,但那事摊到自己女儿身上,就不能那么释然了。

“子知偏食比较严重。”

郁泽站在阳台,目光紧跟着穿行在花圃中间的身影,不时回应徐寿晴,“嗯,好。”

挂了电话,郁泽下楼,他卷起袖口,“吴妈,家里有蛋吗?”

厨房的吴妈点头,“有的。”

她把手在围裙上擦擦,“少爷,要做什么?我来吧。”

郁泽找到jī蛋,“不用了。”

一脸奇怪的吴妈退到一边,吩咐其他佣人都出去,她留在打下手。

郁泽把两个蛋在碗口轻磕,将蛋壳扔进垃圾篓,手臂左右摆起,拿筷子不停的搅动。

吴妈瞅了一眼,看出是要炖蛋,她一把年纪了,在郁家待了几十年,也是从周子知进来,才知道

少爷很会心疼人,比起老爷当年,一点都不差。

遗传很重要,吴妈默默的想。

郁泽把打好的蛋放下来,开始擦洗菜刀,“吴妈,拿块瘦ròu给我。”

吴妈哎了声,手脚麻利的把一块瘦ròu递过去,不忘提醒一句,“少爷,晚饭都煮的差不多了。”

“把蒸笼洗一下。”郁泽低声吩咐,手腕用力,将瘦ròu切下来三分之一,剁成ròu末。

吴妈看明白了。

孕妇不吃ròu是不行的,夫人着急,私下里没少找她说,他们换着花样把瘦ròu做出不同的菜,就是唯独没想过做ròu末炖蛋。

郁泽把ròu末放进蛋里,蒸上,他洗了洗手,转身去找周子知。

吴妈后脚去邱容那里了。

邱容听了,慢悠悠的把毛线团绕上,“她要是能吃ròu末炖蛋,以后天天给她做。”

“晚上做个猪肝蛋花汤。”

吴妈应声,“要放生姜吗?”

“还是别放了。”邱容蹙了蹙柳叶眉,“她现在味觉怪,一吃就能吃出来放了哪些东西。”

她摸摸手里的糙绿色毛衣,“吴妈,你给我看看我这毛衣,袖口是不是紧了?”

“不紧。”吴妈笑着说,“夫人的针线真不错。”

“老了。”邱容听着也笑了笑,“好多花针都记不得了。”

这要是十几二十年前,小鞋子小帽子她都能用毛线打出来。

花园里,郁泽拉着周子知,两人站在石榴树底下,上头枝条上挂着沉甸甸的石榴,有的已经熟的裂开了口。

“要不要吃?”

周子知伸手指指,“要那边那个。”

郁泽用手臂去勾,扯住树枝一端,用力往他这里拽,将那颗大石榴摘了下来。

有一条fèng的石榴籽已经露在外面,晶亮鲜红。

郁泽把石榴掰开,一半给周子知。

“吃两口,回去吃蛋。”

周子知吃了一小把,很甜,这是郁泽的爸爸自己种的,包括桃树,杏树,葡萄,以及种类繁多的植物,长的都很好。

周子知把手里剩下的一点送到郁泽嘴边。

郁泽低头,用舌头卷到嘴里,舔了舔周子知手心的纹路。

后面传来邱容的声音,喊郁泽跟周子知回去。

周子知挖了一勺子,

邱容,

怀孕后,郁先生

“孕妇的内分泌会发生一系列变化,xing||yù减退……”

郁泽把书合上,目光深深沉沉的望着周子知,“你说书上写的是真是假?”

周子知别过脸,“假的。”

“是吗?”郁泽,“我要验证一下。”

周子知,“轻点。”

“嗯。”

郁泽搂着周子知,轻轻慢慢的磨着,蹭着,

没过几天,周子知跟郁泽去济州岛度蜜月了。

邱容再三叮嘱,“不要累到。”

三十二周时,周子知接了一个通告,拍了一组照片,孕味十足。

身体笨重

隆起的腹部线条明显。

郁泽从背后搂着周子知,双手放在她的腹部,

秋高气慡,景色怡人。

周子知痛的浑身冒汗,后来整个人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

当助产士说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马上推进产房的那一刻,周子知想哭,她终于可以见到宝宝了。

之后在产房的十几分钟,周子知过的比带产房要轻松太多,腹部平下去,哇哇大哭声在耳边炸响,周子知喜极而泣。

郁泽把周子知湿答答的头发弄到耳后,俯身亲了一下。

助产士笑着说,“是个女孩,五斤七两。”

她看一眼桌上的手机,“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二分。”

助产士要求周子知重复一遍。

周子知说,“女孩,五斤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