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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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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西装有些小,腰身收得紧,他修长挺拔,只是站在那,燕绥就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傅征一路跑来,到泰拳馆时,却见她盘膝坐在拳台中央慢条斯理地往手上缠布带。

燕绥也看着他,眼神和他对视着。布带已经缠在腕间固定,她勾勾手指,示意他上台。

空旷的泰拳馆里,只有拳台上一束灯光照得发亮。

傅征在原地站了一会,看她戴好拳套,几步走上来,单手撑着拳台边沿翻上来,站到她面前。脸色阴沉,居高临下地睨她:“不是说被教练性骚扰?”

燕绥摆出无辜的表情:“教练刚来啊。”

傅征眉头一蹙,难得反应延时了几秒。等明白过来她说的教练是指他,拐着弯地调戏自己,呼吸起伏了几次。

他捏着领结微微用力,扯松了领带顺手抛出拳台,身上的西装外套有些贵,他三两下脱下挂在软绳上,然后慢条斯理地解了袖口,挽起。

全程,他的眼神都没离开过燕绥。

那深沉的,像要把她吞下去的眼神,直直地锁住她,一字一句道:“过来,我好好给你讲讲道理。”

第三十七章

谁要跟你讲道理?

燕绥戴着拳击手套触地,借力站起。

她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傅征转身去看他身后的手靶。

傅征刚转身,耳边风声忽至,他顷刻间判断出攻击方位,伸手格挡。

燕绥蓄力的侧腿正蹬未到傅征跟前就被他轻而易举挡开,她站稳,眉目微沉:“订婚宴上就这么出来,没有问题?”

不等傅征回答,她瞬间逼近,肩膀用力,正拳推出。

泰风刚至,傅征双手格挡,刚扣握住她的小臂,忽觉她的力量一收,正觉有诈,燕绥膝盖一抬,顶至他的小腹用力一击。

傅征及时松手,后撤,饶是反应迅速,这一记蓄力仍让他觉得吃痛。

他拧眉,终于正色:“还有呢,想问什么?”

燕绥冷眼看他:“你有没有骗过我?”

“没有。”

他回答得干脆,趁她思考下个问题的时间,捡起身后的手靶,似是觉得身上的白衬衫有些碍事,他边防着燕绥像刚才那样突袭边单手从领口顺着往下解了两颗纽扣,裤子微提,主动地用手靶迎了上去。

燕绥的应激反应几乎立刻苏醒,她后退半步,忽得迎上去,一记刺拳,拳风扫至傅征鼻尖,眼看着就要命中靶心,傅征后退一步,反应极快地抬手用手靶格挡。

打不打得过燕绥心里早就有数了,她也没有撂倒傅征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就专挑容易痛得地方打。

接连几个刺拳把傅征逼至拳台的角落,她左侧踢,小腿横扫,直接命中他的大腿。

“那你今晚和谁订婚呢,嗯?”占了上风,她发了狠,也不顾招数了,刺拳,刺拳,后手直拳,接连一个大摆拳打出了一套组合拳。

原本始终防守的人忽然有了反应,他轻而易举地截住燕绥的拳头,手腕用力,反身把她压在台柱上:“再问一遍。”

他背着光,衬衣松散,整个人像是从那团雾影里走出来的。压向她的身体肌肉紧实,没见他用多少力,燕绥却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燕绥恼羞成怒:“你松开。”

“不松呢?”他扬了唇角笑。

不松?

燕绥张嘴就去咬他,那来势汹汹的模样大概真的很有杀伤力,她还没挨着傅征的手背,他先一步松开,客客气气地往后退了一步。

燕绥又怒又委屈,瞄准手靶又狠狠挥了两拳,那力道就是傅征,也需要戴稳了手靶才不至于被她直接打到。

这是来真的了?

燕绥受过泰拳的系统训练,拳法讲究,还有自己的一套组合攻势。

虽然手法生疏,力量也不够,但光是昨晚她本能反应的几招制敌术,如果不是遇到他,普通男人很难招架。

不过此时傅征最关心的不是这些,他回想起昨晚她的反常以及从他进泰拳馆开始燕绥毫不掩饰的战意,隐隐有条线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

“嘭嘭嘭”一连几声拳套击中手靶的声响,傅征凝神打量她。

运动过量,燕绥出了一身汗,额头汗津津地往下滴着水。有悬而欲落的汗水正凝在她的鼻尖,她抬眼,那双眼里有短暂几秒映出他的身影。很快,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手靶,出拳又重又猛。

傅征故意的,露出一个破绽。

果然,燕绥下一秒一个侧踢扫出,绷直的脚尖夹着风声,又准又狠地踢中他的腰侧。

傅征不躲不避,愣是受下这记侧踢。手指却在下一秒,她还未来得及收起时,握住她的脚踝,俯身,手臂下抄,圈住她的左腿。一步上前,逼至她眼前,他低头,那双眼像是要看进她心里去,问:“解气了?”

话音刚落,他错身,脚跟绊住她立地的那条腿,一屈一顶,燕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直接放倒在拳台上。

落地时,还有个缓冲,他先单膝跪地,垫住了她的颈背。

燕绥顿时安静了。

单膝跪在她身侧的傅征俯下身来,问:“老实了?”

燕绥没应声。

一整年没怎么活动筋骨,突然过量运动,她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挤光了,整颗心跳得飞快。

她闭了闭眼,也懒得再挣扎了,躺在拳台上,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不是你订婚。”

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不是问我今晚和谁订婚?”傅征拉着她坐起,撕开粘合,替她取下拳套。

她的手滚烫,从指尖到被缠手布缠住的手心都透着一股湿意。

傅征垂眸看向她发红的指尖,握住她的手腕,撕开缠布带的粘合,咬住一角后,手指卷着布带,一圈圈从她手上解下,揉成一团。

灯光下,她的手指关节泛红,因过度用力,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着。

傅征瞥了眼燕绥,什么都没说,沉默着替她解开另一副拳套。

直到此时,燕绥才有一星半点的愧疚感:“我也没打到你……”

傅征垂眸,毫不客气地拆台:“那是我不好意思喊疼。”

燕绥:“……”

以托尼能被她打得连请三天病假回家休养的程度而言,好像是有可能?

“晚上是傅衍和温家的订婚宴。”傅征解完缠布带,起身时顺势伸手拉起她,没好气地备注:“傅衍是我堂弟。”

燕绥“哦”了声,解释:“我这不是不好意思直接问你跟谁订婚嘛……”

话没说完,被傅征打断:“不好意思问我跟谁订婚,好意思在我订婚当晚把我叫出来给你当陪练?”

燕绥理亏,没吱声,嘴角却微微上扬。

傅征拎起西装外套,从拳台上跃下去。

燕绥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你就走了?”

“不然呢?”傅征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留下来给你指导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