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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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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不伦的念头……我觉得两大佬超级般配,每天上班的动力除了领工资就是等吃狗粮。可惜CP党到底小众,天天闹饥荒。”

“……般配+1。”

“……般配+2。”

……

“……般配+圆周率。”

“哇靠,原来老总也吃我们平时吃的面啊。我总觉得小燕总和燕副总那样的,天天山珍海味,珍馐美馔。”

“……楼上个智障。”

“……”

燕绥自然不会知道小经理在内部群疯狂吐槽自己黑转粉的心路历程,见他打字的残影快到几乎模糊,打趣道:“你这招无影手出神入化,平时应该没少偷空摸鱼吧?”

小经理顿时面若菜色,解释:“没、没有,我女朋友是打字员……”磕巴得厉害,他险些咬着舌头,见燕绥笑得不怀好意,这才明白燕绥是开他玩笑,脸又涨红了,握了筷子埋头吃面。

——

有第三个人在,有些话也不方便说。聊公事又倒胃口,索性谁也没开口,一碗面吃得安静又沉默。

吃完面,燕沉提前去结了账,把停在公司门口的车开到路边,正好接上燕绥,往老宅赶去。

从高架闸道下来时,燕绥装作不经意地问燕沉:“南辰最近有没有哪些刚交房的好房源可以推荐推荐的?”

燕沉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怎么了?投资还是自己住。”

燕绥的语气愈发倦懒:“自己住,最好离公司近点的。”

正在开车的男人难免分心,他笑:“现在那套房子住腻了?”

“腻是没腻,就是膈应。”她打量了眼燕沉,说:“前两天屋里进贼了,说来也奇怪,什么都没拿走,还给我留了一双鞋。可惜是男式的,我又穿不了。”

燕沉眉心一蹙,很快又松开,他问:“报警了没有?监控查过了吗?”

“嗯,监控录像早被处理过,什么也查不到。”燕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满腹心事:“说是进贼了,可谁知道到底进来的是什么人?我今天刚让辛芽找钟点工给我把房子整个清理一遍,否则怎么住啊。”

燕沉心下一沉,脸色难看起来:“警察怎么说?人没抓到,你那个小区还怎么住?”

“没有财产损失,不能立案。”燕绥抬眼。

眼看着前方路口的信号灯由黄灯跳转成红灯,前车已经停在了停止线上,燕沉却恍若未见,车速不减。

眼看着,再不刹车就要一头撞上货运的小客车,燕绥头皮发麻,大喊:“刹车。”

话音刚落,燕沉似刚回过神一般,脚下刹车一脚到底。惯性下,抱死的车轮在路面上仍旧前行了半米,堪堪抵住前车停了下来。

燕绥在惯性作用下身体前扑,短暂的失控后,安全带收紧,及时把她拉回来。她胃里一反,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搅了一遍,她坐在座椅上,惊魂未定。

短短数秒的惊险里,燕沉出了一身虚汗,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大脑还因几秒前的紧急刹车晕眩着,他下意识转头先去看燕绥的情况。

他的嘴唇血色尽失,翳合数下,正欲开口。

然而,下一秒。

紧跟着大G的白色款大众刹车不及,一头撞了上来。沉闷的连环碰撞声中,燕绥的视野有片刻黑暗,冲撞造成的晕眩让她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所有的声音在刹那远去,只依稀的听到几声似远似近的敲窗声,她始终握在车门扶手的手一松,解开锁孔。

——

傅征脸色阴沉地拉开副驾车门,他几步而至,停在另一条车道上的军用越野打着双闪,灯光跳动。

他探身进车内,第一眼先看意识短暂模糊的燕绥。

他抬手,贴着她的额头把她按回椅背:“别动,安全带没解。”

傅征倾身,替她解开安全带,手臂从她肩后和腿弯穿过,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下车:“有没有哪里疼?”

他耐心地轻握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手指又顺着她的手臂摸索着检查了一遍。

虽然心知这个程度的事故并不会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傅征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

现场已经乱成一片,各种声音嘈杂。

燕绥终于渐渐恢复意识,她压抑着胸口翻腾的恶心,满脸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随即,她目光下移,看见他身上一丝不苟的军装。因淋了雨,他的肩膀落了白纷纷的雨滴,密密的,像细小的绒毛。

他掩在帽檐下的那双眼,又深又沉,径直越过她,看向车后。

燕沉握着剧痛难忍的手腕,立在车门旁,沉默地看着她和傅征。察觉到傅征的视线,他抬眼。

数秒无言的对视后,傅征微勾了唇角露出抹痞笑,俯身抱起燕绥:“去我车上,这里我来解决。”

第五十章

傅征受命去司令部递交文书,返程需要经过的隧道因墙体剥落严重封道维修,不得已只能改道而行。

岂料,在路口等红灯的时间,也能目睹一场车祸。

高架桥下的路况本就错综复杂,又是雨天,视野可见度骤减,行车时稍有不慎,都极有可能出现意外。

傅征起初并没有留意车况,车窗起了雾,他低着头调节空调系统里的内外循环,陡然从半敞的车窗听到刺耳的刹车声,抬眼看去。

只见那辆眼熟至极的黑色大G车轮抱死前滑近半米,堪堪在撞上货运小客车前停下来。但紧跟在大G后面的白色大众就没那么好运了,不可控的客观因素下,它刹车不及,猛得追上了大G的车屁股。

猛烈的撞击使白色大众的引擎盖整个向上凸起,车灯骤裂,保险杠更是碎了一地。

整件事故从大G急啥到白色大众追尾,不过短短数秒,傅征连车牌号都没来得及看清。哪怕整个南辰市不是只有燕绥的座驾是黑色的大G,可那一刻,他的心里就是有种强烈的直觉——燕绥在车上。

直到此刻,他把燕绥抱进后座,她安安全全地坐在他眼前,傅征悬着的心终于坠下。

军用越野车上没有任何可供擦拭的毛巾,他抬手,用指腹擦去悬在她额间将落未弱的雨滴,低声问:“怎么回事?”

三言两语的说不清,傅征这会脸色阴沉,一副随时打雷暴闪的模样,燕绥看得有点发憷,犹豫了一下,简单概括成一句:“我和燕沉回老宅,我接爸爸他拿公司文件。路上谈了点事,他没留神,就……那样了。”

出了事,燕绥习惯性先解决问题,这会被他押在车上,心跟猫抓了似的难受:“你先别盘问我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回头给你交代。那辆大众的车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让我先去看看行不行?”

傅征一手按住她:“你待着。”声音虽低,语气却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