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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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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这会笑得更满意了:“傅首长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

傅征打断他:“我有女朋友了。”

他这会所有情绪内敛,平静得像是刚才想掐死燕绥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他微翘了翘唇角,笑得一脸痞气:“都打算结婚了。”

燕绥险些被烟呛着,她掩唇,闷声咳嗽了两声,一双眼睛水亮地横了他一眼。

张总脸上笑意一淡,颇有些遗憾:“不知道是哪家千金啊。”

他认识傅老将军十多年,对傅家一门有多显赫一清二楚,自然想打听打听。

“家中长辈对我择偶并无要家世匹配,门当户对的要求。”傅征一顿,笑容仍旧有些玩世不恭道:“不过也巧,女友门庭显赫,是郎将军的外孙女。”

张总“嘶”了声,不太确定道:“郎姓的将军,是郎誉林老先生?”

傅征含笑颔首:“正是。”

燕绥脸都黑了。

这些人一时半会不会知道是她,但事后打听少不了。虽然她对这事瞒得严实,但张总和军工部有合作,寻个人一问,想知道傅征说的人是谁也就迟早的事。

她面无表情地碾熄了烟,拍拍膝盖,带着手机,起身离席:“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她前脚刚走,傅征坐了片刻,借口上洗手间,也跟着离开。

——

燕绥在酒店同层的洗手间门口等他,她等人通常都不是纯粹的等。

镜面明亮,她照着镜子把几丝凌乱的头发勾至耳后,梳理服帖。又拧了支口红,沿着唇线慢条斯理地涂抹,填了色,她抿了抿唇,用小拇指指腹压匀。

做完这些,她低垂视线,把双手浸湿,压下洗手台上摆放的洗手液,耐心地涂满整手揉出泡沫,凑到感应区慢悠悠地顺着水流冲洗干净。

洗完手傅征还没来,她半点不见不耐烦,手放到烘干机风口处,慢悠悠地翻着手心手背。

轰轰作响的噪音里,一侧光影微暗。

燕绥一抬眼,就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傅征。

他面沉如水,眼睛漆黑,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她。

饶是燕绥,被他这种眼神盯着,也无法淡定。她的手从烘干机下缩回来,风声一止,比气氛凝结时的安静还要安静。

刚挑衅使坏时燕绥胆大包天,这会无处可躲,她莫名心虚,先发制人:“来之前知道我在这?”

“不知道。”

“看见我干嘛装陌生人?”

傅征掀了掀唇角,皮笑肉不笑:“你躲我眼神又是几个意思?”

来真的是吧!

燕绥狠狠一挑眉:“张总看你跟看未来女婿一样,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有意思?”

傅征眯眼,语气渐渐危险:“刚才故意的?”

“故意的!”

燕绥这人,不招惹她还好,一招惹,你杠她更杠。

傅征气乐了,他盯着燕绥的眼神似沁了水,短暂的安静后,他似笑非笑道:“能耐了。”

燕绥酒劲上来,就想和他对着来,不料,嘴微张还来不及说上一个字。他捏着她下巴一抬,低头吻下来:“不想听。”

尔后,他就像是找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手心覆在她脑后,更深地咬住她,碾着她的唇,轻咬,重吮。

唇上触感酥麻,一路软至燕绥心口。

她刚冒出来的那点火气瞬间被掐灭,一双眼本就水亮得像是蕴着水,此刻湿亮漆黑,像一块上好的宝石,光华璀璨。

顾忌着这里随时会有人来,傅征的嘴唇轻轻蹭了蹭她,舍不得松开,又吮住。如此反复,最后终于后退寸许,鼻尖和她相抵,声音沙哑得有几分性感:“不跟我较劲了?”

燕绥仍旧嘴硬:“谁跟你较劲了?”

傅征接得也顺:“我女朋友。”

……

燕绥抬眼横他,“那你摆脸色给我看?”

傅征理亏,没作声。

“广汇来谈合作,他第一天刚来,对燕沉印象又特别好,我怕别人兜不住就亲自来接待。”

傅征问:“烟瘾很大?”

“没。”燕绥说:“招你心烦才抽的。”

她那点小小心眼,自己承认了。

“张总跟你家什么交情啊,他看你的眼神欣赏得快跟看自家人一样了。别回头告诉我,你爸妈小时候给你指了门娃娃亲……”

“胡说什么。”他低笑着,吻在她唇角:“我这辈子只娶你。”

第六十九章

好听的话燕绥从来不嫌腻耳,她微微仰头,指腹抹去他唇上吃掉的口红:“我们两……”

她抬眼,眼底映着灯光,笑盈盈亮晶晶:“像不像出来偷腥的?”

隐约能听见走廊尽头,电梯到达的开合声。

傅征松开她,就着洗手台前的镜子擦去口红,转头见她倚在烘干机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眼神跟在包间里等着看他好戏时那副神情所差无几。

他握住她下巴轻抬,目光在她被蹂躏得嫣红的唇瓣上流连数秒,声音低哑:“等会我送你回去。”

燕绥依旧还是笑眯眯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郎其琛要是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站在他面前,傅征能分分钟把他摔进泥潭里教他做人。

可换成燕绥,这种方式绝对不行。

表情刚冷一点凶一点,她就能说他是摆脸色。再没个轻重,这女人得上房揭瓦。

他俯身凑近,没闻到她身上那烟味了才松开手:“除了我的车,你上谁的我今晚就和谁好好谈谈人生,听见了?”

燕绥见好就收,没再刺激他,拧了口红重新补妆:“等会走着瞧。”

勉强算是达成意见一致,傅征先她回包间。

——

饭局已进下半场,桌上残羹冷宴撤掉不少,上了刚出炉的点心和甜品。

一群男人,对甜食都没爱好,想起这饭桌上唯一可能对甜品有兴趣的燕绥,这才发觉她出去接电话已经接了很久。

张总四顾后,吩咐燕沉:“你给小燕总去个电话,让她赶紧回来,这甜品专门为她点的,等会凉了不好吃。”

燕沉指尖正夹着烟,烟条燃过半,烟灰厚厚地积了一层,将落未落。

闻言,他笑了笑,替燕绥兜住话:“可能遇到熟人被绊住了,我去看看。”

这是傅征第二次注意到燕沉,他眸色不动,看燕沉把烟碾熄在烟缸里,推开椅子起身。

“是该去看看。”有人附和:“没准是怕我们这帮大老爷们不够绅士会劝酒,吓得躲在外面不敢回来了。”

说这话的人也没有恶意,不过是开个玩笑,调侃一二。

燕沉循声看去,眼睛里的笑意浅了些,虽还客气,语气无端得沉了些:“听这话就知道你不了解小燕总。”

“小燕总第一次出来应酬不懂事,别人敬酒她不忍拂对方的好意,结果几个大男人,被她喝趴在饭桌上,当晚全在酒店开房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