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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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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四个字,莫名有些难以启齿。

她顿了顿,很快换了一句替代:“等会再说。”

梵希已经吃完了猫粮,有些意犹未尽,它舔了舔猫爪,暗示意味既浓地喵呜了一声。

听着像是在撒娇,可一寻思又像是在命令。

可不管是哪种,应如约对它都毫无抵抗力。

她仔细看了眼便利签上,晚饭饭点能投喂的东西,找到补钙的营养膏,刚旋开盖帽,梵希就自觉地挤进了她怀里,蹲坐在她腿上,两只猫爪紧紧搂着她的手,低头就啃。

它那双蓝色的眼睛,像是蕴着深海的秘密,湛蓝得泛着琉璃般透彻的光。

那毛茸茸的猫爪就按在她的手背上,像软绵绵的棉花糖,瞬间就把如约的一颗心柔化成了一滩水。

要命!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猫!

十分钟后,温景然的车驶进院子。

熄火,下车。

关上车门后,他倚着车门,并没有立刻进去。

烟瘾上来,嗓子干涸得想喝水。

他站了一会,到底没能压住,重新开了车门,从中控的储物格里摸出一盒烟和打火机。

他站在那,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咬进嘴里,一手虚拢挡住风,一手打了火点了烟,冉冉而起的烟雾里,他微眯起眼,看向几步外亮着暖色灯光的屋子。

等一根烟抽完,他迎风站了片刻。

屋里不止那个小东西闻不了烟味,如约也不太喜欢。

等身上烟味散得差不多了,温景然这才低着头,快步进屋。

应如约几分钟前就听见了引擎声,此时听到开门声,维持着被梵希霸住的姿势,回头看了一眼。

温景然随手把钥匙搁在玄关,看到厨房里坐在地上和梵希僵持的人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几步走进去,弯腰拎起梵希,不容这小家伙抗拒,托揽着它的后腿把它拎到了流理台上。

被拎开的猫气急败坏,短促又急切地“喵”了声,生气地蹿上了柜橱最上方,居高临下,耀武扬威。

温景然只看了它一眼,便不在意地移开目光。

他伸手递到她面前,想拉她起来。

应如约却有些为难的按住被梵希蹲的发麻的脚踝,可怜巴巴地看向他:“腿麻了。”

她仰起头,温景然一眼就看见她眉骨青紫的一块以及眼角下方那一条血痕。

他的眸色微沉,不由分说地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托起她的双腿,毫不费力的把她抱了起来。

应如约原本只想缓过这一阵麻意再站起来,他忽然的一抱,腿上发麻的地方像是通了电流,她低呼了一声,不受控制地抬手搂住他,嘤咛了两声。

安静久了,她连发出的声音都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温景然抱着她进客厅,把她放入沙发里时,托着她腿弯的手缓缓松开,等她适应。

应如约有些想龇牙咧嘴,腿又麻又酥,比被电了还要难受。

她轻轻动了动脚趾,缓过这一阵麻意后,又动了动……就像是风沙越阵,那麻意悉数退了干净。

她这才松了口气,鼻尖还有些泛红,她曲指推了推鼻尖,对他说:“好了。”

温景然“嗯”了声,眼神一眼不错地落在她的伤口上。

他倾身,手指轻握住她的下巴转向自己,仔细地打量:“我下手术就听说了。”

他的声音沉沉的,目光似再也挪不开了,落在她细瓷般皮肤上那格外显眼的两处伤口,想伸手去碰,又怕没轻重弄疼了她。

“我没事,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应如约格外配合得让他打量:“说起来真的很倒霉,我站得明明很远……可就是误伤到了。”

温景然眸色又沉了沉,他低眸看了她一眼:“害怕吗?”

应如约努力回忆了片刻。

其实不太能想得起来了,那时候场面混乱,她被薛晓那一脸的红肿淤青惊得又急又怒,除了觉得脸上疼,连会不会破相都没考虑。

大约是许久没等到她的回答,温景然握着她下巴的手指松开,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她伤口下方,低声道:“怎么办,我连自己也迁怒了。”

第54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53

甄真真回到局里, 仍有些气闷。

小胖去跟迟盛汇报工作,结束后,迟盛放下笔,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来, 看了小胖一眼:“甄真真呢?”

“茶水间。”小胖拗着手指往茶水间的方向指了指, “被误伤的女医生是甄姐的朋友, 在医院为当事人调解的时候,甄姐就……”

小胖顿了顿,努力找了个恰当的形容词:“非常具有攻击性。”

攻击性?

这不是常态嘛?

无论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还是因为鸡皮蒜毛犯事的二世祖小流氓,她都一副要捍卫正道为民除害的心态。

以至于有些拘留满24小时就放出去的小流氓看见她就闻风丧胆,据说有些群体里甚至有把甄真真列在黑名单第一位的……可见平时作风彪悍。

扔下笔, 迟盛推开椅子站起来:“我去看看。”

小胖“喔”了声, 见怪不怪地紧跟着迟盛出了办公室,忙自己的事情去。

迟盛在茶水间找到甄真真时,她正蹲在饮水机前和饮水机下方的储物柜门较劲。

年数久远了的东西,零件已经坏得差不多了。

储物柜的门掉了门把,只余下两个翻黄泛旧的螺丝钉露在外面。

迟盛倚在门边看她闷头和一个柜子较了半天劲后,终于看不下去, 取了自己的杯子递给她:“用我的。”

甄真真掰扯柜子的手一顿,闷声闷气地推开:“我不是真的想喝水。”

迟盛睨了她一眼,也懒得惯着她的臭脾气,拎开她接了半盏凉水,喝了几口后, 冷着嗓子问:“想把人抓进局子来?”

甄真真回头看他,蹲得太久有些累,她挨着桌脚坐下来,看上去更没有精神了:“我是看那个渣男挺不顺眼的,这是私人情绪没错,但我不会公私不分的。”

“谅你也没这个胆。”迟盛把水杯递给她:“警力资源有限,别犯浑了,打起精神做事去。”

甄真真接过迟盛递来的水杯,跟松鼠一样双手捧着喝了一口,凉水过喉,像是一剂烈性的兴奋剂。

甄真真忽的精神了起来,她挺直背脊,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揪着迟盛的裤腿,大吐苦水:“其实我刚才真的想把人抓进局里来,你都不知道那男人把他老婆打成了啥样,嘴角肿起了一大块,眉骨眼角青青紫紫都快没人样了,那女人刚动完手术没几天,伤口都裂开了重新缝了几针。我做笔录的时候她恹得都没力气说话了,只知道哭。”

说到兴起,她把水杯放地上一放,一双眼瞪得漆黑溜圆:“关键是那个女的,我都快冲上去帮她揍她老公了,她居然答应调解,闹了大半天自己挨了一顿揍还什么都不计较的就放过他了,怎么想的?脑子里塞得都是豆腐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