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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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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步往外走,速度不疾不徐,正好让她能跟得上。

推开民政局的玻璃门,被云层遮挡了一个早上的太阳,终于破开厚重的枷锁,洒下阳光。透明的屋棚上,那阳光似洒落的金粉,落地生辉。

停在树荫下的白色路虎,被漏下来的阳光妆点,白色的车身透出润泽的质感。

温景然拉开门,等她上车。随即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全景天窗的遮阳板撤掉,露出没有遮挡的天空。

汽车启动后,车身微微抖动。

应如约本还沉浸在“领证就这样”的情绪里,耳边一静,她忽然开始紧张,从前女友到现任正宫的转变……真是快到让人反应不及。

她舔了舔嘴唇,想说些什么。

民政局的占地范围不大,圈了一个不算大的院子做停车场。停车场正对着民政局的大门,车来人往,渐渐热闹起来。

她还在绞尽脑汁,温景然先她一步开口道:“刚成为温太太,就没有什么想说或者想做的?”

他拟定了目的地,正往导航上输入文字,指尖在屏幕上轻轻跃动着。良久没听到她回答,转头看去,只见刚才一本正经发呆的人现在红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他:“人有点……多。”

温景然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没有多余的停车位,场内盘旋着想找空位停车的几辆车正绕着花坛,他来得早,占据的车位最明显,是以,这会有不少辆车的车主虎视眈眈的地想看他是否离开。

他饶有兴致地移开目光,不慌不忙地问她:“如果没有人,你想做什么?”

应如约舔了舔嘴唇,眼神直勾勾地盯住他的嘴唇,像他每一次想亲她时一样,吞咽着,目露渴望。

她想亲他,碾着他的嘴唇,去含吮,去吸咬。

还想捏他的耳垂,咬他的喉结,想听他难以自抑渐渐沉重的呼吸声。

她喜欢那种声音,比听他低沉了声音故意要诱惑她勾引她时更要喜欢。

只是这种念头,在接触到挡风玻璃外,一双双探视的眼睛时,又深深止住。这种让人害羞的事情,还是在家关起门来做比较好……

她这么想着,驾驶座上的人却忽然解开安全带。

清脆的一声弹片弹开的声音,温景然倾身靠近。

他的手斜倚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搭在雨刮器上,他眼神慵懒,犹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

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声的,用温厚质感的声音柔声诱惑:“给你个机会,要不要?”

他轻笑着,揽住她的后颈送向自己。

低头吻住她前,他指尖用力,雨刮器嗡嗡着喷出玻璃水把整个挡风玻璃遮挡得只有朦胧的水雾。

机动的声音明明机械又平整,却意外的,随着他嘴唇覆上的刹那,有一丝酥麻沿着她的指尖一路到心口,最后浑身都软了,像是过了电,酥麻酥麻的没有一丝力气。

短暂的三秒。

温景然在玻璃水被雨刮清理干净前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那双眼,微微眯起,几分笑,几分惑人,就这么看着她,问:“学会了?”

应如约心尖还酥软着,连带着反应也慢了半拍,迟钝了几秒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她耳根红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炸掉,她咬唇。

唇上湿漉,她就咬着下唇点点头,明明害羞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溜之大吉,却仍旧硬着头皮,先解开还勒着她的安全带。

她指尖有些颤,覆上他仍停留在雨刮器上的手指。

“这里?”她问。

“嗯。”温景然抬手覆在她的手指上,教她:“往后。”

她凑上去,半跪在座椅上,指尖用力,嗡嗡声喷射玻璃水的声音响起后,她就凑过去,半跪的姿势让她比坐在驾驶座上的温景然要高一些,她居高临下,咬住他的嘴唇,轻轻吮了口。

预想中,她将在一秒后,雨刷第二次清理玻璃水时及时后撤,时间正好。

不料,即使领了证,温景然仍旧是那个腹黑的温景然。

他及时的,扣住她的后颈,在她撤离的刹那,微微用力,把她压向自己。

他突然使力,应如约重心不稳,扶在椅背上的手慌乱中撑住他的肩膀,被他整个压进怀里。

他吮住她的嘴唇,碾磨着,用嘴唇丈量她的唇形,从舔舐到啃咬,渐渐深入,一寸一寸。

有口哨声传来,窗外经过的人,笑声张扬,一路洋洋洒洒。

应如约听到了,她闭上眼,被温景然勾住舌尖,早已无法分神去留意周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她,鼻尖抵着她的,低笑道:“温太太,新婚快乐。”

第96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95

新婚快乐。

应如约红着脸, 脸颊和耳根的温度都快赶上七月骄阳的灼热, 久久不退。

直到他系上安全带,车从拥挤狭窄的小院子里驶出去, 她才兜着手,边扇风边吐气。

车厢里的氧气好稀缺,从全景天窗里落进来的阳光也格外的烫,应如约觉得自己就像是蒸笼里的馒头,被蒸得浑身发热。

就结婚了?

她坐在副驾,烧红的脸颊颜色未退。

她低着头, 翻出被温景然收起来的两本结婚证,摊在膝头,不厌其烦地反复翻看。

从名字,日期,到合照, 来回数遍, 兴致勃勃。

拍合照时, 她脱了外套,抿着唇,紧张到连表情都不会摆, 摄影师揪着眉头提醒了她好几遍微笑,她都苦着脸,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调动五官。

最后还是温景然,从身后伸出手来,在她腰侧的痒痒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那些紧张, 局促瞬间被她抛之脑后,这才有了这张笑得有些灿烂的结婚照。

她看着看着,“咦”了声:“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合照?”

温景然留意着车况,闻言,眼神也未错一下,反问:“遗憾?还是满意。”

应如约抿着唇露出个浅笑,那双眼弯起,像下弦月的那道弯弧:“上次我们一起拍照是什么时候?”

温景然思忖了几秒:“一年前,除夕。”

应如约想起来,上年过年,她给应老爷子和华姨都带了一身新衣服,老爷子嘟囔客厅的墙壁太空空荡荡,吃过年夜饭,就一起在书房合了个影。

那张合照起初的确有阵子挂在客厅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替换成了花鸟水墨画,她没想起来问,自然也没人告诉她。

她想得入神,温景然路口停了数次,她都没有注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神贯注。

直到车从御山的保安亭经过,驶入小区。路口的减速带使车身不稳地震动了两下,她才回过神来,妥帖地收起结婚证放进小包里,等着待会交给温景然,由他存放。

临近饭点,出门前老爷子又特地关怀过,车在岔路口直行,一路没停,直接停在了应家的院子里。

老爷子翘首以盼等了许久,看到人,眉眼一弯露出个笑来,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囔:“开饭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