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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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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温和下来,看应如约手法娴熟的亨茶,过滤,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女孩,挑不出什么错来。医学世家,身世清白,和景然也算般配。这次见了,举止有礼,行事大气,端的也是落落大方的仪态。

温景然没作声。

看到温老爷子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满意,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弯了弯唇角。

——

晚上睡在温家老宅,辛姨提前换过了床单被罩,等两人进屋后,又上来一趟仔细地问了问有没有什么需要。

确认小两口没什么缺的,这才安心回了房。

应如约送辛姨出去后,关上门,刚转身,就被身后不知何时跟上来的温景然压在了门后。

他握着她的下巴抬起,低头吻上去,吮她的唇,勾她的舌,吻得她意乱情迷气喘吁吁了,这才舍得放开。

他鼻尖抵着她的,问:“累不累?”

应如约“嗯?”了声,没听懂他问的是什么。

“装好学生累不累?”他低声笑起来,捏着她的下巴断断续续地吻着她。

回来这个地方,对于应如约而言,是束缚。

他明白。

“没有装。”应如约抬手抵住他又要吻下来的嘴唇,一双眼满是流星:“有些陌生,所以放不开。”

她踮起脚,勾住他的后颈,迎上去,咬着下唇,有那么几分故意:“我以为你问的‘累不累’,是还有没有体力的意思……”

温景然挑眉,鼻尖蹭着她的,压低声音,问:“你听着有些失望?”

应如约在他面前都快怂出惯性了,立刻否认:“没,我只是想知道除夕守不守夜而已。”

来不及了。

温景然弯腰,托着她的腰背和腿弯,打横抱起:“不守夜,守你。”

第105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104

除夕夜被翻来覆去守了好几遍的人, 只在临睡前朦朦胧胧地听到了远山上寺庙师傅撞响的钟声。

让她精疲力尽的始作俑者在她耳边, 低声地道了句:“温太太,新年好。”

忘记有没有回应了,只记得今早醒来睁开眼,有温润的天光透过窗帘落在地板上。

万籁俱静, 她盯着那抹光出神良久, 身后观察了她一会的人开口问:“起来还是再睡会?”

应如约循声看去。

温景然倚在床头, 手指夹着书页和书脊,正在看书。他那侧的台灯灯光调到最暗, 难得的……见到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框眼镜。

他侧目,见她盯着眼镜瞧, 顺手取下搁在床边。手里的书也被倒扣在了腿上, 他倾身:“老爷子在等你一起吃早饭, 晚点再睡,嗯?”

应如约仍旧有些混沌的脑子在捕捉到“老爷子在等你一起吃早饭”时,瞬间清明:“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温景然仰头看着几下掀开被子起来,从他腿上跨过去, 慌慌张张冲进浴室的人,微挑了挑眉,低声回答此刻已经听不到他说话的人:“还不是因为舍不得……”

应如约花了几分钟洗漱,洁面, 快速收拾好自己,和温景然一起下楼。

意外的是,除了坐在客厅看报纸的老爷子以外, 客厅里还坐了一位年轻男人。听见动静,他转头,仅是一张侧脸,眉目神韵和温景然就有四分像。

应如约怔了怔,悄悄扯了下温景然的袖口,悄声问:“你二哥温景梵?”

温景然一笑,算是默认。

温景梵来了,随安然自然也来了。

相比较今天才算正式见面的温景梵,应如约对之前在梵音寺就有过一面之缘的随安然更加熟悉一些。

许是看出应如约有些拘谨,随安然把牛奶递给她时,低声问她:“还记得我吗?”

“记得。”应如约对她颇有好感,只是随安然看着和她差不多年纪,她那声“嫂子”怎么也叫不出来,正无措着,她主动解围:“跟景然一样叫我安然就好。”

应如约点头,在她温和的笑意里默默红了耳朵。

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手足无措。

面对温老爷子,她是做足了准备的,所以一举一动都能做到落落大方,不露怯也不藏拙,尽善尽美。

可妯娌之间该怎么打交道……她就完全没有经验了。

“本来,我昨天就该来的。”她小声的,尽量把声音压得最低,不去影响两个男人的交谈:“往年过年,没有特殊安排,我和景梵都会来这里。今年是例外……”

她瞄了眼肚子,弯起眼:“A市今年雪下得密集,出行也不是很方便。所以只能今天赶早,来欢迎下你。”

“谢谢。”应如约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新年快乐。”

饭后,温景梵和温景然在客厅陪老爷子小坐。

随安然就带着应如约去小客厅叙话,说是小客厅,其实就是个有落地窗的小阳台。

说是随意聊聊,就真的是随意聊聊。

两个人从A市今年反常的大雪聊起,聊到A市有那些适合游玩的景点时,随安然轻拍了下额头,失笑:“我忘记你大学就是在A市念的医学专业了。”

于是,两个人的话题又换到了医院,彼此的工作,格外投机。

温景梵进来数次,都没能打断她。

不知道第几次无功而返后,倚在门边的温景然不怀好意地笑看着他:“和我老婆抢人?不太好抢。”

——

晚上,吃过晚饭后,温景梵和随安然返程回市区。

随安然明早有产检,住这里,太不方便了。也直到这时,应如约才知道,随安然今天过来,是特意陪她的。

温景然被冷落了一天,等到她回房,已经洗完澡穿着浴袍在看书了。

书还是早上那本书,已经快看完,被他用手指压住的书页薄得只有浅浅几张。

忽然安静下来,仿佛今天一天的热闹都是她梦境里的一幕戏一样。她站在门后,看着灯光下的温景然,一下子涌上来的倦懒让她动也不想动。

她蹭掉鞋子,掀开被角钻进去,揽住他。

温景然本就靠着床沿,她钻进来侧身躺着,看着随时都会掉下去。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胸前。

应如约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平稳又有力。她低眸,目光落在他翻看的那本书上。

素白的书封,铅字清晰,不知道讲了一个什么故事,书从包装到排版都简洁得没有一丝花哨的东西。

她看了几行,就没了兴趣,仰头去看他:“怎么不戴眼镜了?”

温景然翻过一页,淡声回答:“你早上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好,所以不戴了。”

不友好?

他哪里得出的结论?

她只是很少看到他戴眼镜,多观察了几眼而已。

“都聊了什么?”他放开书,只剩几页没看也不管了,他身子往下滑了寸许,揽着她钻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