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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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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鸿俊说。

“你没事吧?”李景珑反问道,“疼不疼?”

进得太深的第三次让鸿俊有点不大舒服,除此之外,一切倒是很好。鸿俊从没想过,做这件事居然能如此地快活,难怪世人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简直让人yù罢不能。

那是心中与身体双重冲击的体验,鸿俊颇有点想再来,但只怕自己一时半会儿受不了。而当yù望褪去之后,与李景珑赤身luǒ体地彼此抱着,亲吻,抚摸时,反而更让他感觉到被唤作“爱”的qíng感。

“你没事吧。”鸿俊说,“怎么脸色不大好?”

鸿俊见李景珑昨日连着做了三次,突然觉得他似乎脸有些白,李景珑却道:“开什么玩笑?哥哥像是纵yù过度的模样么?再来?”

鸿俊忙讨饶道明天明天,按着李景珑的手,笑着说:“其实我最喜欢最后一次,就是过后有点儿不舒服,你究竟在哪儿学的?”

李景珑抓着鸿俊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让他摸,说:“chūn宫图上看的。”

鸿俊:“……”

李景珑又亲了下鸿俊,起身道:“我给你找点吃的去……”

“我不想吃。”鸿俊说,“再陪我睡会儿。”

李景珑说:“听话,吃完陪你抱个够,到洛阳有三天呢……”

李景珑好说歹说,鸿俊只抱着他不放手,又舔舔嘴唇,去舔他胸肌上的那颗rǔ头,李景珑被鸿俊这么一逗,全身都僵了。

“你看,你都不硬了……”鸿俊尚且抓着李景珑的那个,说,“下次不能连着来好几次……”

“其实是因为……”李景珑的脸色有些古怪。

鸿俊:“???”

李景珑又忍了一会儿,说:“不行了,我得起来。”

说着他不顾一切地推开鸿俊,慌忙起身,匆匆穿上长裤就推门出去,赤脚上了楼梯,鸿俊一脸莫名,坐在榻上朝外看。

“呕……”李景珑吐了。

鸿俊瞬间五雷轰顶,不会吧,这么伤身体吗?

甲板上,李景珑扶着船舷,稀里哗啦地朝外吐,鸿俊打着赤膊,匆忙追出来,说:“都是我不好,你没事吧?”

李景珑:“……”

鸿俊忙给他顺背,心想是不是昨天着凉了?李景珑却镇定自若道:“给我点儿水。”

“下回咱们还是别……”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不是因为那个……呕……”

“……”

“官爷晕船了!回去躺下歇着罢!用点清淡的就好,别吃多了!”船工朝两人喊道。

李景珑脸色煞白,算天算地,只算不到自己居然会晕船,鸿俊却觉得着实好笑,自己第一次坐船,从没想到会有这茬,从前在医书上倒是看到过的,于是跑上跑下,给他找白粥吃。李景珑整个人都蔫了,与chuáng上那雄风大振的模样截然不同,只能坐着喝粥。

鸿俊先是在他耳后施针,再抓了些船上人惯用的糙药,熬好了让他喝下去,安置他睡下,李景珑只委顿不堪,丢尽颜面。

“本想着两三天里,能与你好好亲热亲热……”李景珑半饿着肚子,又是反胃,又是气虚,说,“居然晕船。”

鸿俊笑道:“没关系,这样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喜欢。”

是时虽已人间四月,huáng河上晚风仍大,李景珑在被窝里从身后抱着鸿俊,两人抬头时,便能看见舷窗外闪亮的星辰。

第99章 神都洛阳

两天后,船到三门峡停靠, 李景珑上岸后稍好了些, 鸿俊便站在三门峡高处,眺望huáng河流水滔滔,想起鲤鱼妖毕生的愿望, 就是跳过三门峡处的“龙门”, 再化龙而去。

虽然后来知道了不是跳个龙门就能随随便便成龙的, 还需要积功德, 但鸿俊仍忍不住先替鲤鱼妖过来亲眼看看。想到鲤鱼妖,便想到离开太行山的那天, 再想到重明、青雄, 其中种种, 恍若隔世,自己也已与李景珑走到了一起。

而自打年初离开曜金宫后, 重明已对他不闻不问, 更似乎对李景珑从未有过好脸色,想到此处, 鸿俊又叹了口气, 没有亲人的感觉,令他只觉有些孤独。

经三门峡进河洛地区, 李景珑便不再乘船,此处商队集散,他们花钱雇了车,跟商队下洛阳去。又得一天一夜, 坐在车里歇息,好容易将晕船那劲儿缓过了,正想再亲热会儿时,鸿俊不敢在车里胡来,忙推李景珑,忽闻外头一声:“神都洛阳——千门万户开——”

“到啦!”鸿俊忙揭开车帘朝外望。

李景珑以手覆脸,心中尽是无奈。

自古时周代武王于此地定鼎称“洛邑”,洛阳便为天下之中,历秦所置三川郡,汉光武定都,至魏晋,五胡十六国后,隋帝定居此处,大唐更行两都制,洛阳称“东都”,李治、武则天长期定居此处。

武周时洛阳被称作“神都”,全城以周天二十八星宫规划,城内“七天”建筑则对应北斗七星,犹若天上宫阙。其中紫微宫所在之处,天上星宿三垣之中垣,称作中宫,乃是天帝所居之地,名唤“明堂”。

到得人间四月天,正应了李隆基所作诗句“洛阳芳树映天津,灞岸垂杨窣地新。”天津桥横架于洛水上,水流对应天际银汉,滚滚逝去。

李景珑与鸿俊牵着马,进了洛阳城,东都虽不似长安宏大且鱼龙混杂,却别有一番仅属于中原的繁华感。

鸿俊在桥上看洛河中鱼群,想到曾经人祖伏羲正在洛河畔领悟八卦,作河图与洛书,当即只觉以神州之辽阔,气象万千,足是包罗万象,只不知这一辈子能不能走完看完。

“往东边走。”李景珑说,“沿定鼎门大街过去。”

“住客栈么?”鸿俊问。

李景珑摆摆手,与鸿俊各牵着马儿,两人一身服饰一看便是长安来的,东西都虽只隔数日路程,进了函谷关,风土人qíng却有所不同。长安人胡化较重,束袖、饰品、束发等都较随意轻散;洛阳人则较为讲究。李景珑英气,鸿俊明朗,走在街上,又有不少人朝他们投来一瞥。

“去通天浮屠。”李景珑说,“相传最早的驱魔司就在浮屠后头。”

昔年武曌在位之时,力建一礼佛堂,成通天高塔,后便是狄仁杰驱魔司所在之地,后中宗李显迁往长安,驱魔司也随之跟去。如今此处摘了牌,无人入住,平日里有沙弥照顾,打扫得十分gān净。外头乃是极大一校场,时值chūn末夏初,阳光晴好,不少小孩儿在校场上蹴鞠踢毽子。

“倒是奇怪了。”李景珑推开院子,笑道,“长安的驱魔司荒糙丛生,洛阳都没人了,却收拾得这么gān净。”

鸿俊说:“怎么还有人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