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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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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俊开始慢慢地懂得李景珑了,于是点了点头。

这天午后,运河上下起了雨,闷热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凉慡之意,鸿俊午觉方起,说不出地 惬意。

他与李景珑在房中看雨,耳鬓厮磨间,便放肆地做了一次,被李景珑按在房侧雕栏前,两人全身赤着,面朝几乎毫无遮拦的船外看着雨,毫无隔阂,仿佛融入这清新的自然与天地。

完事后鸿俊坐在栏杆前眺望运河两侧青山,李景珑则披散头发,从身后轻轻地亲吻他的脖颈与肩膀。鸿俊突然说:“你是不是想引獬狱回去?”

“嗯。”李景珑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他,继而亲他的耳朵,又要吻他的嘴唇,鸿俊说:“为什么?”

“你猜?”李景珑从身后搂着鸿俊,让他朝自己身上坐,那物又翘了起来,鸿俊虽已与李景珑做过好几次,然而若过于野蛮,仍会让他觉得痛。正要拒绝时,李景珑又搂着他的腰往后拉,鸿俊这几天在船上已经被李景珑折腾得有点受不了,说:“让我休息会儿……”

“我不动。”李景珑认真道,“真的不动。”说着又让鸿俊往后坐。

鸿俊艰难地坐了上去,稍直起腰,李景珑便保持这个姿势,从身后将他拥着,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两人一同望向船外青山缓缓而过。

鸿俊那感觉极其舒服,仿佛在这露天的风里,只有他与他,他们完全jiāo融在了一起。

“还想说什么?”李景珑道。

鸿俊根本分不了心,李景珑却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刻意在这种时候与他说正经事逗他。

“我猜獬狱不敢回去。”李景珑稍稍屈腿,又道,“但它不得不回去,且它也需要收拾残局……”

鸿俊呻吟道:“你说好不动的。”

李景珑说:“我换个坐姿,这么舒服点儿……”

鸿俊发现自己与船也当真有缘分。

“所以呢?”鸿俊问。

李景珑说:“鲲神、你爹,还有青雄,都在等着它回长安,獬狱的敌人,不是只有咱们。”

鸿俊朝后仰,侧枕在李景珑脖畔,光luǒ的背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感觉着他有力、安稳的心跳,仿佛随着他健硕躯体中心脏的搏动,那温暖的光如同海cháo般一阵阵地传递到他的身体中。

李景珑亲了下他,低声说:“不过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鸿俊吁出气来。

“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李景珑带着笑意说。

鸿俊说:“你……想动。”

“对了。”李景珑动了几下,鸿俊忙求饶,他有点累了。

李景珑停下,又说:“你想一件事,换哥哥来猜?”

鸿俊:“?”

“你在想,到榻上去,将这落地窗关了,怕人看见是不?”李景珑说。

“你怎么知道?”鸿俊确实在想这个。

李景珑从身后将他两腿扳开,拇指按着鸿俊那物,鸿俊便又开始呻吟起来。

渐渐地,鸿俊发现自己与李景珑的心意相通之处越来越多了。似乎因为心灯,导致他有时候能察觉李景珑所想之事,就像在推断案qíng时,李景珑只是神色一动,鸿俊便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某些事。

而李景珑大部分时候也总能猜到鸿俊所想,虽然从前于鸿俊表qíng上,李景珑也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现在更多的则是直觉。

这种直觉,更神奇的是发生在两人谈qíng说爱,甚至榻上温存之时,鸿俊只稍一觉得不舒服,李景珑便能感觉到。而李景珑的惬意,更简直透过心灯,直接牵动了鸿俊,鸿俊知道李景珑喜欢自己什么表现,时而会主动配合他,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实在难堪,不好意思叫出李景珑想听的话。

第126章 西子伏云

“说也奇怪。”鸿俊小心地接过陆许递来的王水,轻轻点在一个金指环上。指环的金面便稍稍凹下去, 形成花纹, “我怎么偶尔会知道他在想的事qíng?”

“所以这并不是你聪明。”陆许面无表qíng地剥着核桃,

鸿俊嘴角抽搐,说:“当然是我聪明。”

“除了聪明之外, 还有一个原因。”陆许说, “心灯。”

鸿俊突然醒悟, 陆许道:“心灯之力在他的体内, 又被他封印了一部分进你的心里,你俩通过这个法宝, 取得了某种联系。”

鸿俊心想是这个问题吗?那么他们的喜怒哀乐, 似乎都瞒不过彼此。

“这真神奇啊。”鸿俊说, “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能碰上一回。”

陆许说:“你觉得这是好事儿么?”

“当然。”鸿俊说。

“可是有些人才不这么想呢。”陆许又道, “万一心事全被人猜到了, 得多无趣?”

鸿俊:“并不会吧,喜欢一个人, 能心意相通, 不是很好的事吗?”

陆许笑了起来,说:“所以你招人喜欢。”

鸿俊:“???”

这时候李景珑过来, 鸿俊忙将那戒指藏在案几下,虽然他觉得藏也没多大用,但李景珑只是笑着说:“快到了吧,出去看看?”

大舫沿着运河南下, 已快到岸。鸿俊平生第一次来江南,只见夏季满城垂柳,房屋尽是白墙黑瓦,远方南屏山秀美如画,刚下过一场雨,山色空蒙,颇有风chuī日落、柳làng如烟的感觉。

众人除裘永思外都是第一次到杭州,纷纷涌到栏前朝外看去,一时赞赏声不绝。

远方钟声阵阵传来,日落时尤其旷远,鸿俊在这暮色之中,似乎有种熟悉感。

李景珑从身后抱着鸿俊,两人伏在栏前,朝远处望去。裘永思笑着说:“改天带你们往姑苏去,寒山寺听钟声最好。张继上京时曾写过‘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一壶小酒,一盏渔灯,都是很美的。”

鸿俊说:“我好像来过这儿。”

记忆虽早已模糊不清,鸿俊却觉得杭州的空气,给了他许多熟悉感。李景珑说:“不打紧,咱们在杭州应当住得十天半月,到时带你四处走走。”

关中下过几场雨,蝉鸣声又渐渐地起来了,一阵接着一阵。商队大摇大摆地进了长安城,鲤鱼妖从油布下朝外望,瞬间吓了一跳——这不是西市么?

“这这这……”鲤鱼妖说,“到长安了!到我家了!”

两只锦jī被热得有气无力,较之清凉的巴蜀山中,长安实在是太热了。鲤鱼妖也发现自己的旅伴似乎有点无jīng打采,怕不是得了jī瘟,便道:“你俩没事吧?别成瘟jī了。”

“你才瘟jī。”

一路上大家熟了些许,各自聊了些生平过往,绿尾巴那只叫绿肥,头上有几缕红毛的那只唤红瘦。绿肥无jīng打采道:“你还不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