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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来的顺王看见太子妃竟然连太子都敢抽,又见她的禁卫控制住了太子的侍卫,不由缓下脚步。
弟妹真是大胆!不过,却是极为招人喜欢!本王也想狠狠抽打太子,想了很久!顺王摇头,好笑的暗忖。
在他恍然间,赶在前面的肖烨却猛然加快速度,一把推开了还在行凶的欧阳慧茹,毫不犹豫的跳进水里,联合太子把江映月救了上来。
欧阳慧茹没有防备身后还会来人,被肖烨推搡一下,跌倒在地,就这片刻功夫,肖烨、太子、江映月已经安然爬上了岸,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太子妃没事吧?”顺王眼含yīn鸷的瞥一眼自作主张的肖烨,伸手去扶欧阳慧茹,语气颇为关怀的询问。
“皇兄,我没事。”欧阳慧茹摆手,站起身微微一笑,看向吐出两口水,正缓缓睁开双眼的江映月,表qíngyīn郁。
“欧阳慧茹,你竟然敢谋害孤和映月,孤杀了你!”完颜璟缓过劲来,猛然翻身站直,捡起地上他丢下的刀,高举着朝欧阳慧茹冲杀过来,一副yù将欧阳慧茹碎尸万段的模样。
“你且试试!”欧阳慧茹闪身到顺王身后,扬起下颚,语带不屑的挑衅道。
完颜璟双眼血红,顷刻间丧失了理智,几步冲到她面前,举刀乱砍,竟连站在她身前的顺王也要一并杀掉。
顺王护着身后的欧阳慧茹轻松躲避,眉眼带着耍弄耗子般轻蔑的笑意,并不还手。
太子劈砍的更加卖力,却见躲在顺王背后的欧阳慧茹忽然露头,朝他身后看去,脸上露出绚烂的笑容,大叫一声,“父皇!”。
太子心中一惊,正yù回头去看,身后却刮来一阵狂猛的掌风,他胸口剧痛,被重重拍飞出去,砸在冰面上,足足滑出去十米远才堪堪停下。
太子艰难的直起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向掌风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完颜不破正负手站在原地,冰冷的睨视着他,那不带半分感qíng的眸子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意外小产
“父皇,太子妃yù谋害儿臣和儿臣的侍妾,请父皇替儿臣做主!”太子忍着剧痛起身,跪到完颜不破脚边申诉。
“哦?为何朕只看见你提刀砍杀你皇兄和太子妃呢?”完颜不破语气极为yīn郁,转脸朝顺王看去。
顺王从容的躬身行礼。
完颜不破略微点头,示意他起身,表qíng依然yīn郁,朝他身后手足无措站立的欧阳慧茹看去,招手道,“还不快过来?”
看见顺王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将自己的丫头严丝合fèng的护在身后,两人默契无间的闪避太子的攻击,看起来那么合衬,他的心像压了快巨石,抑郁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见父皇面色难看,欧阳慧茹脸上堆起谄媚的甜笑,快速朝他飞奔过去,奔到他近前,本来展开双手要去搂抱他jīng壮的腰,幸好及时反应过来场合不对,改去拽他的衣角。
“父皇,太子要杀我和皇兄!”她一张口就是明晃晃的颠倒黑白。
见她不知不觉朝自己展露的亲昵和娇俏,完颜不破表qíng舒缓过来,又见她期期艾艾的控诉,打着转儿的委屈嗓音分明是在朝自己撒娇,心里的抑郁和憋闷瞬间飞到九霄云外,若不是自制力过人,他差点把她搂进怀里好生亲吻一通。
顺王闻听她的‘恶人先告状’,不禁垂头掩笑。
太子差点被气晕过去,颤巍巍的指着她,厉声道,“欧阳慧茹,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先把映月推进冰窟,想淹死她!孤下去救她,你还用拐杖敲打孤的脑袋,想把孤也置于死地!”
后面一段完颜不破还真不知道,听见小丫头竟然连太子都想一块儿gān掉,他极想扶额。这样冲动,不顾后果的行为可不是丫头的风格!看来,昨晚她受的刺激太大了。算了,哪怕她把天捅出个窟窿,他也会帮她补上。
这样一想,完颜不破正色,沉声道,“可惜,你说的朕都没有看到,朕只看到你提刀行凶,威风的很!哼!”
“父皇,大皇兄可以帮孤作证!”太子大声呼喊,眼含期待的朝顺王看去。
顺王垂头,语气严肃,“回父皇,儿臣来时只见到太子行凶,别的都没看见。”
太子面露惊愕,继而眼含仇恨的瞪视顺王一眼,愤愤转头朝他的侍卫们看去,示意他们出来作证。侍卫们还被太子妃的禁卫包围着,迎上太子的视线,齐齐垂头躲避。
太子见状,立时怄出一口鲜血,不停咳嗽,说不出话来。
躺在地上的江映月此刻神智清醒过来,眯眼,不着痕迹的朝欧阳慧茹和完颜不破看去。
两人站在一处,看着太子怄血,脸上的表qíng却是如出一辙的淡漠。似觉得湖面寒冷,完颜不破解下大氅,替欧阳慧茹披上,帮她系紧大氅的襟带时,食指指尖略带挑?逗的抚过她脖颈间艳红的瘀痕,眼里满满都是愉悦、占有、餍足……种种qíng绪显示,这痕迹是他留下的,他为此感到非常满足。
原来如此!昨晚的事qíng很简单,完颜不破及时赶到,救下了欧阳慧茹,两人就此chūn风一度,成就好事!千算万算,江映月唯独算漏了还有这种与她的预期完全相反的结局发生。
难怪欧阳慧茹会那样肆无忌惮的疯狂报复她,太子来了也照杀不误,原来她是有依仗的!
想着是自己亲手把欧阳慧茹送到了完颜不破的chuáng上,促成了他们之间的的好事,江映月冻僵的手脚一阵阵抽搐,牙关一咬,竟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发出凄厉的嘶吼。
听见她的吼声,众人齐齐朝她看去,扶着她的邢芳兰和肖烨忽然面露恐慌,惊叫起来。
“流血了!”邢芳兰盯着她下?身忽然bào涌的鲜血,面色苍白的宣告,“江姐姐小产了!”
“映月!”太子也顾不得和欧阳慧茹争辩了,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踉跄的奔过去查看江映月的qíng况。
顺王只略微惊讶的挑眉,而后表qíng又恢复了平静。一个心术不正的侍妾而已,又不是正妻嫡子,他实在不明白太子有什么好紧张的。
没想到江映月竟然身怀有孕,欧阳慧茹神色惊愕,眼里闪过不安,却又很快沉寂下去。她上前两步,定定看着江映月下?身喷涌而出,止也止不住的鲜血,表qíngyīn鸷的暗忖:我不能心慈手软,我和江映月两人只有一个能活到最后。
无意葬送了一条小生命,欧阳慧茹几乎立即就察觉到了自己略微动摇的心智,她凛然,qiáng迫自己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画面,叫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冷硬下来,再次坚不可摧。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深知这一点。
“你们不送她就医吗?血再流下去,她可就活不成了。”完颜不破上前,一只手搭在欧阳慧茹僵硬的肩膀上,轻轻揉捏两下,以示安慰,而后不急不缓的冷声开口。
“快,快去请太医!”太子从慌乱中回神,边嘶吼着,边一把抱起脸色急剧苍白下去的江映月,朝毓庆宫狂奔。
欧阳慧茹看着太子跑远,盯着路上洒落的滴滴鲜血,眸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丫头,别看了,回去吧。”完颜不破上前,温柔的拍抚她僵直的脊背。
“嗯。”欧阳慧茹回神,眸子里闪过一抹坚定。
她一手提溜着大氅过长的衣摆,一手拽着完颜不破的衣袖,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踏过平滑的冰面,往湖岸走去,路过候在一旁,垂头恭送帝王的顺王和肖烨时,她忽然放开了完颜不破的衣袖,眼神如刀,向肖烨剜去。
肖烨正微微抬头,用嗜血的眼神盯着她的背影,见她忽然停步向自己看来,心中一惊,连忙垂眸掩饰自己无意泄露的感qíng。
“你恨本宫?”欧阳慧茹扬起下颚,睨视着肖烨,明知故问。
肖烨脸上满是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解释,“太子妃误会了,微臣刚从边疆回来,微臣从未见过太子妃,怎么会……”
“呵~你慌什么?本宫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欧阳慧茹嗤笑,打断了肖烨的解释,朝顺王看去,意味深长的道,“方才多谢顺王维护慧茹,为表示感谢,慧茹慎重提醒顺王一句,有些人,养的再久依然是匹láng,披着人皮的láng,顺王可要看仔细了。”
顺王和完颜不破闻言,齐齐朝肖烨看去,眼里寒光电闪,把他从头至尾审视一遍。肖烨将头垂的更低,拢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死命压抑心中的仇恨和恐惧。
半晌,待到肖烨被盯视的身形明显摇晃起来,两人才收回视线。
顺王微笑,朝欧阳慧茹拱手道,“多谢太子妃提醒。”
欧阳慧茹摆手推辞,“哪里。”
被散发着酸气的完颜不破扯着走出两步,她忽然又回过头来补上一句,“对了,顺王日后别叫我太子妃了。我特么的早不想做这个太子妃了!”她语气婉转至极的爆了句粗口。
顺王膛目结舌。
完颜不破忽然抬头朗笑,一把揽过她肩膀,垂头在她脸颊狠狠亲吻一口,而后心qíng愉悦万分的搂着她大步离去。
顺王的眼珠子瞪的比铜铃还大,待两人早都走的没影儿了,他才恍惚的收起脸上的惊色,垂头暗忖:父皇竟然和太子妃是这种关系!我应该早些察觉的!不过,这么一看,两人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想罢,他释然,立刻抛开心头的震惊,眼含yīn鸷的深深睇视肖烨一眼,面无表qíng的负手离开。肖烨在原地踌躇良久,咬咬牙,胆战心惊的举步跟上。

乾清殿里,完颜不破搂着欧阳慧茹疾步进殿,一把将她抱起,安放在自己腿上,迫不及待的含住她微张的粉唇,辗转吸允,表qíng沉迷。
欧阳慧茹顺从的伸出自己的小舌,勾缠,舔舐,极尽挑?逗之能事,让完颜不破更加痴迷。
“坏丫头!为什么不告诉朕便跑去找江映月?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她的身份很不简单,不是你能对付的!”
艰难的分开jiāo缠的唇舌,完颜不破喘着粗气,哑声质问。
欧阳慧茹挪了挪臀部,在他坚挺的物事上研磨两下,听见他剧烈的抽气声,恶质一笑,“就是因为她的身份不简单,我才要杀了她!她和我之间本就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话落,她高声朝殿外叫道,“秦嬷嬷,把那本画册送进来。”
一直守在殿外的秦嬷嬷不敢耽误,连忙捧着画册进门。待看见被皇上搂抱在腿上的自家小姐,她老脸一红,连忙低低垂下头去,将画册双手奉上。
欧阳慧茹接过画册,遣走表qíng极度震惊的秦嬷嬷,快速翻至蒋绿柳那一页,指着蒋绿柳的脸,对完颜不破说道,“你看,这就是周炀帝的宠妃蒋绿柳,也就是江映月的母妃。江映月是前朝公主,还有,她的‘未婚夫’刘文清,其实是她的弟弟,前朝最后一任太子!”
话落,她又点点蒋绿柳身上佩戴的那枚血玉,“这个玉佩,如今正戴在江映月脖子上,你可以让人去查!还有,太子真正喜欢的人不是江映月,而是她的弟弟刘文清。太子身边的女人,除了我,个个都长得像刘文清,她们都是刘文清的替身。你的儿子,他是个断袖,所以他才一直没有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