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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谋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洗漱完了之后就去上班了。
到了单位,同事问陈谋昨天去医院了没有,陈谋说去了去了,然而同事的眼神依旧微妙,隔了好一会儿,才小声的问了句:“你不会又和你男朋友打架了吧?”
陈谋一愣,随即否定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同事道:“你手上的伤……”
陈谋这才想起昨天他揍了周成鑫一顿,手背上有点破损,他解释道:“不是和他打的,是我揍的别人。”
同事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但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相信了陈谋的话。
陈谋现在真的是跳进huáng河都洗不清,他说是他打了别人,可经常看见他被揍的同事只觉的陈谋是为了掩饰他那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陈谋十分的无语,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知道他被揍了,还是被男朋友揍,现在就算是说了实话,也没几个人相信。
中午的时候,陈致翔趁吃饭的功夫来问了陈谋几句话,陈谋把嘴里含着的饭咽下去后,才道:“是陈绵绵想出来的招吧。”
陈致翔没说话。
陈谋又道:“以后别用这种招,不然老头子真不行了,就不管用了。”
陈致翔说:“陈谋,我真是一点也不喜欢你。”
陈谋说:“哦,好巧,我也不喜欢你。”
陈致翔道:“我爸没欠你什么,我们陈家,也没欠你什么。”
陈谋面无表情道:“对啊,真是可惜没把我这个孽子she在墙上。”
陈致翔听了这句话眼神里流露出愤怒,他道:“都是成年人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他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你被nüè待,肯定会接你回……”
陈致翔话只说到一般,便听见一声巨响,陈谋重重的摔了手上的餐盘,冲陈致翔吼道:“我怎么样他妈的关你屁事?我想去看就去看,不想去看就不去看,你以为你是谁?”他说这话的时候愤怒极了,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敢确定,如果陈致翔敢再说一句话,他的拳头就能砸出去!
陈致翔眼神微微有些冷了,他一直都不喜欢陈谋这个弟弟,不光是因为陈谋的性格,还因为他们父亲的偏心。
因为陈谋母亲那边的那些事,陈谋的父亲一直对他心怀愧疚,也正因如此对待他的态度格外的宽容。
陈致翔道:“和你真是说不清楚。”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不再和陈谋多说一句。
家庭一直是陈谋的死xué,无论他的情绪有多么好,只要一提到他的母亲或者父亲,他的心情就会立刻直转而下。
在最开始进学校的时候,那些同学嘴上没有分寸,见陈谋瘦瘦小小,都以为他好欺负,骂陈谋两句的人倒也还好,只要那些人一提到陈谋的父母,就免不了要打上一场架。陈谋虽然瘦小,下手却是极狠,仗着一股不要命的劲儿,硬是通通打了回来。
陈致翔走了之后,陈谋yīn沉着脸色把餐盘放到了回收处,周围的人发出小声的窃窃私语——也是在感叹,陈谋居然敢和老板这么发火。
其实整个公司里知道陈谋是陈致翔弟弟的人很少,所以大家有时候也会好奇,为什么自家老板对员工如此的宽容。
当然,陈谋不会主动澄清这些谣言,就好像他懒得解释——他没有被原飞槐揍一样,嗯,真的没有。

第11章 大胸大屁股

和陈致翔吵架这件事,公司的人几乎都听见了。
陈谋吃完饭后,他那个一向很是关系他的同事还来问了两句,以此表示对陈谋的担心。陈谋倒是无所谓,反正陈致翔如果把他给炒了,他高兴还来不及。
同事见陈谋如此的坦然,对他表示了深深的敬佩,这年头敢和上司吼起来的人实在是不多,陈谋这奇葩也算是独一份。
晚上的时候,原飞槐给陈谋来了电话,说今天去外面吃饭。陈谋正心不在焉的点着鼠标,接到原飞槐的电话之后随口应下了。
五点三十五,准时下班,陈谋打了卡之后就开着车去了原飞槐说的餐厅,然后很快就找到了正坐在座位上正在看手机的原飞槐。
这家餐厅的气氛很好,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就经常来,原飞槐见陈谋来了,便放下手机道:“来了?”
陈谋嗯了一声:“菜点了么。”
原飞槐说点了,又问陈谋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有。陈谋向来不挑嘴,便说没有。
今天天气热,虽然室内都有空调但难免还是影响了胃口,陈谋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胃口也不大好,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看原飞槐吃饭了。
和陈谋的大大咧咧不同,原飞槐做什么事情都很细致,连吃饭都是,一口饭要最少都要咀嚼二十多次——这还是陈谋无聊的时候数过的。
本来在原飞槐家,还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和陈谋在一起后,他倒也没有qiáng求这些习惯,喝下一口汤后,他问道:“怎么,心情不好?”
陈谋说没有。
原飞槐道:“遇到什么事了?和你哥闹矛盾了?”
陈谋说你怎么知道。
原飞槐笑了笑,他道:“看你身上没有新添的伤口,你那个公司你也就不敢和你哥动手了。”
陈谋朝嘴里扔了块蔬菜,冷笑道:“谁说我不敢?”
原飞槐温声道:“好好好,你敢你敢。”
两人间又安静下来,原飞槐又吃了一会儿,就说吃饱了,陈谋道:“你就吃这么点?”
原飞槐道:“别说我了,你比我还吃少呢。”
陈谋自己想想也是,于是闷声去买了单,和原飞槐一起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的听见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原飞槐?陈谋?”
陈谋转头,看见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么热的天,她不热么。
那女生倒是十分热情的同他们打招呼:“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们,真巧啊,还记得我是谁么?”
原飞槐在哪里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他笑道:“孙舒雅,好久不见了。”
虽然原飞槐叫出了这个女人的名字但是陈谋还是没想起来这是谁,不过有原飞槐在,他倒也不用说话。
孙舒雅道:“下周同学会你们会来吧?我正好回来玩,下周就走了。”
原飞槐道:“有时间肯定去。”
孙舒雅眼神在原飞槐和陈谋之间转了转,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关系还那么好啊,这都十几年了,真羡慕你们啊。”
高中时候陈谋追原飞槐的事情,只有他们几个玩的好的朋友知道,其他人只当陈谋和原飞槐是关系好的兄弟,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原飞槐笑了笑:“是啊。”
孙舒雅见原飞槐状似不想多说,于是识趣的同两人告了别,不过在临走之前,还是要了陈谋和原飞槐的联系方式。
出了餐厅之后,陈谋道:“这是我们高中同学?”
原飞槐道:“对啊,你不记得了?这姑娘还和你坐过同桌呢。”
陈谋没想到这事情原飞槐都记得,他道:“是么,我都不记得了。”
同学会在周六,地点定在当地一家五星酒店,定之前去的每个人就jiāo了份子钱。
陈谋其实并不想去的,但原飞槐说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没事做,倒不如出去看看老同学。陈谋听后,勉qiáng同意了。
其实对于陈谋来说,高中以下的日子完全可以用噩梦两个字来形容,他小学中学也喜欢打架,只不过打完架之后,别的学生家长找上门来,他还会被他妈打一顿。到了高中之后,这种情况改善了许多,不过高中时期的记忆,也算不上十分愉快。
两人走到门口,便遇到了接待的人,原飞槐记性好,叫了声班长。
陈谋完全不记得那人是谁了,于是gān脆站在原飞槐身后装风景。
班长似乎有些惊讶原飞槐和陈谋一起来了,他道:“你们两个关系还那么好啊……”他说的话,到时和孙舒雅的一模一样了。
原飞槐客套了两句,并没有详细的回答这句话,随后就和陈谋一起上了二楼。
陈谋走在原飞槐后面,说了一句:“我怎么都不记得这些人了。”
原飞槐道:“嗯,其实我也不太记得。”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包间,看见包间里基本上人都坐满了,原飞槐和陈谋找了个相邻的位置刚坐下,就有人上前打招呼了。
高中的时候,无论是拉得一手小提琴的原飞槐,还是天天被教导处叫过去的谈心的陈谋,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几乎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他们两个长相又好看,个子还高,在那个恋爱被严格禁止的年代里也收了不少情书,这会儿两人一起坐下,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