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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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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昨天九指儿一身酒气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去洗。

九指儿晃晃悠悠的出来了,看见他在洗衣服,九指儿就瘫在沙发上玩色子。身为赌场老板,色子不要太多啊。

为了增加qíng趣,他们两口子还玩qíng趣色子,两个色子,丢,上面写着,肚脐,额头,小鸟,脚趾头,胸口,另一个写着,啃,舔,咬,亲,摸,揉,那一起玩就好玩了,丢出去。两个色子就把这些词儿变成动词了。

亲着亲着,啃着啃着,就整一被窝里。磕pào,框框磕pào,一磕磕一宿。

为了逃避刷碗,他们也用色子来决定,这就是一个色子了,刷碗拖地洗衣服,擦鞋叠被做饭,看谁的运气好了。不玩耍赖的,不许用老千,一切都要以公平为主。

他们俩就这么过日子,天天在赌色子偷懒,在玩色子磕pào,小日子过得甜。

也有一些正常的小小的色子,跟打麻将一样的色子,一个色子筒,摇色子,文哥的花活就是把六个色子都摇的站起来,一个叠一个,色子筒拿开,六个色子能树成一串。

九指儿手再快,也摇不出来。没事儿他就玩,玩着玩着,他能叠起三个。

第四个说什么也叠不起来。

“你手臂晃悠的角度,来回都要十五度,让色子在筒子里做匀速运动,就能叠起来。”

文哥一边做指导,一边晒衣服,闻到了饭香,赶紧吧嗒吧嗒地跑进厨房,饭好了,再闷一会,就能吃了。

“九儿,番茄jī蛋汤,还是紫菜蛋花汤。”

“紫菜蛋花。”

“昨天我买了一些熟食,要不要吃。”

“要,洗衣机不响了。”

在厨房切菜的文哥洗洗手赶紧出来,把衣服都拿出来晒,抻平每一个褶皱,阳光里他浅笑着晒衣服,九指儿呆呆的看着他。

这都快中午了,阳光挺刺眼,他穿的外套在他的手上,看着他笑着,拉平衣服,晒上牛仔裤,然后拍了拍,叉着腰看着一阳台的衣服,特有成就感的对他笑着。

然后进了厨房,往外拿碗筷。

这个男人,跟彪哥不相上下,应该是平起平坐,有着好几家赌场,身家很多。手下有打手有保镖也有小弟,可在他看来,那些都是虚飘的,只有在家里跟个老妈子一样,洗衣做饭才是真实的。

他可以在外拽的二五八万,一呼百诺,小弟前呼后拥的簇拥着他。也可以一掷千金,在赌场赢回不少财富,也可以系上围裙给他做饭,动手洗衣服。

这个男人啊,是真的对自己好,用最朴实的,最踏实的方式,爱着自己。

在外再怎么张狂威风八面,回到家,就是他一个人的爱人。

“洗手吃饭了。”

他把围裙摘下来,挂在一边,然后盛饭,香气扑鼻。

“嘿嘿,我新学的,绝对好吃,今天你多吃点啊。”

对,他不再留恋赌场,一直在学习做饭。

“我在学习那个茄盒。看起来蛮简单的,明天我做给你吃。”

“我不爱吃茄子。”

“那成,咱们家饭上永远不会出现茄子。那我就学红烧狮子头。”

你看,不管你什么要求,有理无理的,他都答应了。

九指儿坐在沙发上不动弹。

“咋地,不吃饭啊,还是没力气等我抱你啊。”

文哥走过来,九指儿一把拉住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对着他笑了。

“如果,我这次能一次把四个色子都叠起来,这个月我们就结婚。”

哎呦,这么听话?

“万一…”

“万一我叠不起来,那你就嫁给我,这个月我们也结婚。”

文哥愣了下,笑了。

“好。”

四只眼睛看着那个色子筒,听着里边边哗啦哗啦的声音。

其实,真的,结婚只是一个开始,往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生活,婚后的生活才是主要的。结婚,什么时候结婚,谁嫁给谁,都是次要的,手牵手过一辈子才是主要的。

九指儿顿悟了,笑了,眼睛从色子筒上离开,看着文哥。

文哥伸手把他搂到怀里,低头亲吻上他的嘴唇。

结果不重要了,叠不叠得起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相爱,爱一辈子。

色子筒被拿掉,可没有人在乎结果,搂抱在一起,亲吻在一起,炙热火辣又缠绵,变换着角度,嘴唇贴着嘴唇,舌尖互相吸允。

九指儿gān脆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捧着他的头跟自己亲吻。

被忽略掉的,还有午饭,热气腾腾的饭菜,变凉。透过袅袅的热气,沙发上两个人已经纠缠在一起,好听的吟叫也传遍屋子。

然后的然后,将近晚上的时候,九指儿用沙哑的嗓子打电话。

“这个月的二十号,参加我的婚礼,我把文渊给娶了。”

哈哈,天公作美,四个色子真的叠起来了。

哦,为什么嗓子哑了?叫的呗。文渊折腾了他一下午。

第一章 捡到一个小孩儿

所有人都得到幸福了,除了小江。他十六七岁的时候,被坏人堵我,差点死在那条yīn暗的箱子里,是邢彪带着人把他给救了。

也就这么着,他喜欢上了邢彪。一直在他手下做事,管理着夜总会,尽心尽力,那时候夜总会也很乱,坐台小姐出来卖的鸭子很多,彪哥还没有跟苏律师结婚,玩的比较开,鸭子没少睡,每次看见彪哥带着鸭子走了,他就有些生气,安慰自己那都是玩,玩够了彪子就会安定下来了。

他默默地对着彪哥好,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彪哥,可没几个人支持他,断了吧啊,你跟彪哥有事早有事儿了,这不一直没有什么事儿,那就是不来电啊。

他不甘心啊,直到苏律师出现,苏律师说,我只丧偶不离婚,一句话,秒杀了他。然后,事qíng发生,催化了他们两口子感qíng越来越好,苏律师对彪哥越来越好,彪哥越来越离不开苏律师,他反倒成了感qíng顾问,也不知道怎么着就促成了他们。

苏律师大度宽容,他受伤苏律师帮着他去医院,安排人照顾他。

苏律师考虑周全,事态发展到不能控制的时候,是苏律师派人把他保护起来。

等越来越安稳,夜总会还是jiāo给他,一手打理。

时间长了,对于邢彪的爱恋就慢慢淡了,知道那是得不到邢彪的爱恋,彪哥的所有感qíng都给了苏律师。他在希望在渴盼也是没有结果,死心了,这感qíng啊,彻底淡漠了。

从年少到二十五六岁,他就爱着一个人,爱到绝望,绝望的他再也不轻易去爱。

工作很忙,他也没时间去伤chūn悲秋。

九指儿结婚了,白桦结婚了,小结巴也结婚了,苏律师跟彪哥度过第五个结婚纪念日。

在九指儿的婚礼上,他被人询问,小江,你呢,你也该有个伴儿了。

他只是喝酒,他也想有个伴儿,可这缘分,可遇不可求。也许,他注定孤身一人。

喝得有些多,跑去洗手间的时候,仓惶的撞进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扶了他一下。

来不及说话,他就去啦,吐得昏天黑地的。那个人一直在他身边,给他递毛巾,给他一杯水。

小江眼泪都下来了,吐得呗。擦gān净嘴回头一看。

朗少。

以前是四个人坐镇这个城市,彪哥,文哥,石爷,朗少。石爷被吞并了,枪决了,他的地盘被文哥彪哥瓜分掉。朗少一直没有卷进任何的斗殴里,哪怕是彪哥落魄的时候,他没有落井下石,石爷地盘瓜分的时候,他没有来平分。独居一偶,就守在他的地盘。

这是文哥大婚,道上的人都来道贺,文哥跟彪哥也算结成姻亲,两大黑道的一次联手。朗少也算是平起平坐的老大,来参加婚礼了。

对于朗少的传闻很多,都说这个男人三十几岁,沉默寡言,平时喜欢养花种菜,深居简出,像是一个学者,可gān的事儿,可不是文人雅客做的。他专注走私,有几个皮包公司,用来做掩饰,但是走私的东西很多,据说他的后台很qiáng硬,祖上有人在做高官,所以他走私养打手。

下手也狠,听说他当时做这个位置,就是杀了自己两个弟弟,踩着敌人的尸首坐稳的位置。

今天看来,真的跟一个儒雅的学者一样,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朗少,还以为他是苏律师的朋友,都是那么jīng英。

一身黑色西装,深蓝色领带,别着一枚jīng致的领带夹,上面似乎都镶嵌着钻石。听说朗少三十五六岁了,可这么看来,保养的还不错,身材很好,咋一看也就三十岁的样子。

抿着嘴唇,目光有些深沉,盯着人看,有些慎得慌。

小江后撤一步,低下头。

“朗少,冒犯了。我喝的有些多,打扰到您了。”

“你是谁的人?邢彪?文渊?还是别处赶来的?”

“彪哥的手下。”

朗少点了一下头。

“现在婚礼接近尾声,如果你想走,可以跟我回去。”

“不麻烦朗少,我跟兄弟们一起走。”

朗少盯着小江,定了看了有五分钟,小江不敢抬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回头跟彪哥说说,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让彪哥帮个忙吧。

朗少捏着他的下颚抬起他的头。

“哭了。”

“没有,吐得。”

他走回“刚才……”

朗少咬住剩下的话,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刚才?刚才怎么就是吐了吗?谁喝多了不会吐啊。

朗少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刚才他看见了,大厅里很多人,形形色色,他和不少人起哄让喝jiāo杯酒,别人还围着文渊嬉闹的时候,喝jiāo杯酒,他坐回座位喝酒,有人跟他说话,他笑了下,低下了头,笑容有些苦。

随后消失了那个笑容,继续胡闹。

想问,你是喜欢文渊?所以才笑的有些苦?还是喜欢那个九指儿?

这跟他没关系,所以他没有问。

这就是一个黑道的聚会,朗少低调,还是被人围住,拉着喝酒聊天,商讨事qíng。

小江擦gān净脸,散散酒气,刚要走,就听见洗手间里有小孩子哭。

这里面怎么会有小孩子?难道是大淘?

大淘那个兔崽子很少哭,除非他小爸爸揍,平时高兴的跟个快乐王子一样,喜欢粘着他。谁要是对他不好,大淘那小子就会帮他报仇。九指儿结婚,大淘是花童,也被带过来了,一起热闹,苏律师跟彪哥把孩子看得很紧,不能一起行动的话,他们两口子准有一个人看着孩子。